“丑陋的”俄罗斯小说
但是，我觉得真正让人望而却步的不仅仅是浩瀚的篇幅，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书中那些俄罗斯人的名字，真的很难记！
俄语名字难记有两个原因:一是长，一个完整的俄语名字有两三段。翻译过来一般有十几个汉字，最多十五六个字。比如鲍里斯的母亲叫“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德鲁别茨卡娅公爵夫人”，皮埃尔的父亲叫“基里尔·弗拉基米罗维奇·别祖霍夫伯爵”。我不知道俄罗斯人是如何发音并记住这样一个名字的，但我不能很好地发音，更不用说记住了它。所以有人说，如果去掉俄罗斯小说中的人物名字，长度至少可以减少五分之一，这真的不为过。第二，名字多。一个人往往有多个名字或称谓，包括俄语名字、法语名字、绰号、昵称、随父姓的名字。比如尼可莱，他的全名是尼可莱·罗斯托夫，他还有绰号，尼可连卡和尼可卢什卡。有的还可以分别叫三个名字，都是一个人。不同的场合，用不同的称呼，前一句用这个称呼，后一句用那个称呼，两个称呼听起来完全不一样，但却是同一个人。例如，书中有这样一段对话:
“你为什么这么阴郁？”涅斯维茨基发现安德烈公爵脸色苍白，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于是问道。
“没什么好高兴的。”巴尔坎斯基回答道。
在这里，涅斯维茨基问安德烈公爵，得到的回答却是巴尔孔斯基，他们看起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实际上是一个人。能拧清楚吗？
所以，对于书中的每一个人，你都要集中精力记住他们的名字，谁是谁，跟到哪里。否则你会把同一个人当成几个人，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在那里，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这样你越看越糊涂，最后你就糊涂了。
我在看这本书的时候就经历过这种情况。乍一看，我并没有太注意这一点，因为这是一个很大的部门，我并不打算研究它。我以为只要忍气吞声，了解大致情节就行了。结果到了中间，我发现这本书里不仅有很多人物，还有很多这些人物的名字和头衔。我看着看着就受不了了，很迷茫，想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我下定决心要把这本书吃完。但是这样读肯定是不够的。以后会越来越难，可能会把我念成疯子。于是，当我看到第十章的时候，我果断放弃，从头重读了一遍。这一次，我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努力记住每个人的名字，一点一点的读，像考证文物一样把握每个人的脉络和去向，不强迫自己去理解这一开篇部分的内容。
所以，看俄罗斯小说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相比中国有没有改名的小说，读同一本书大概要耗费至少两倍的精力。然而，即便如此，陀翁的小说写得太好了，不读是人生一大遗憾。能做些什么？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读下去。
2021五四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