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档住宅小区和高档住宅小区的区别

您好,低档住宅小区和高档住宅小区的区别一目了然。但是你能看到的是大楼,里面的居民构成其实一目了然。

入住率高、入住速度快的低档小区。大楼一交付,第二天就能从里面听到装修的叮当声。这个房子很有可能是这家人几十年期待的结果;而高档小区,往往建了好几年,里面的灯还是稀稀拉拉的,空置率非常非常高。显然不知道这个房子是业主购买的哪一套产业。晚上,低档住宅区80%的窗户亮着灯;而且高档小区的窗户可以40%采光,算高了。

低档住宅区,即使是20层以上,也有大量防护铁栅栏遮挡阳台或窗户。而且越低的物业越会有人装铁丝网。穷人追求“破家值百万”,从老房子的破家具里搬出来,顺便把蟑螂带到新家;高档小区,即使住在临街的二楼,也很少有业主安装铁栅栏。好像越有钱越不怕偷。其实有钱人敢把几十万的车停在大街小巷,不管有没有人看守;穷人会不厌其烦地把一辆20年的自行车放进电梯,每天运到楼上自家阳台上,才安心。

低档小区闲人多。进进出出的闲人都喜欢牵一只便宜的小白狗。狗狗平时穿着小辫和红色马甲,但长时间不洗毛色变成灰色,和主人一样邋遢。这是在早市上花20元从一个小贩那里买的。高档住宅区,很安静,大白天的,除了保安,很少有闲人荡来荡去。偶尔遛狗,一般会把狗清理干净。关键是它们往往都是名犬,价值很高。

低档住宅区的居民多为操着地方口音的原住民。城市化,使农村和棚户区的人口也住进了回迁楼。所有大城市都是如此,无论是上海、北京、深圳还是广州。高档小区的业主来源混杂,甚至海内外云集。低档住宅区的居民关系,可能还保留着当年住平房时的一些交往习惯。在高档住宅区,邻居以一种矜持的零表情示人。即使在电梯里相遇,也要屏住呼吸,不要笑,在呼吸前数秒到达一楼。

事实上,阶级的概念在新中国早已消亡。而近20年的中国社会,就像实验室里一个灌满黄河水的试管,正在逐渐被清除和分层。各种身份的人都被打乱,重新洗牌。即使在富人中,也有很大比例的暴发户或体制内窃取国家利益的“公仆”。穷人,有一点知识和野心,都在努力挤进中产阶级。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同样的房价把各种各样的人聚集在了一起。

通过消费观念的差异,有的人虽然有钱但便宜实惠,买的是低档小区;有些人虽然没钱,但敢于追求品质,不惜拿高额贷款去做高档小区的房奴。这就使得高端住宅区挤满了穷人,而低端住宅区也挤满了富人。于是,有人抱怨高档小区物业费太贵,从不踏足会所;有些人每天在低档小区里眉头紧锁,看着小区里每天进进出出的“下三滥”也不顺眼。

按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在中国的社会现实中,很多人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贴上标签,就急不可耐地买了房。一方面是购房者没有定位好,另一方面是城市规划者没有想好如何分配土地。于是,几年前刚在通县定居的年轻白领们,都迫不及待地动起了卖房的念头,因为他们受不了光着膀子在楼道里聊天的邻居。都市新贵纷纷逃离方庄这个生活了10多年的老派社区,前往北方“堵城”回龙观开疆拓土,就像80年代女明星冲出国门一样。

似乎一个理想的城市应该有阶级划分,比如古代北京的“东富西富,南穷北贱”。但刚进城的领导对此并不理解,导致北京出现了这样的现象。肮脏老旧的居民楼矗立在大街上,大公司的总部大楼隐藏在小巷深处。在中央商务区意外规划进了保障房,比如华东三环的百环家园,而5A写字楼建在尘土飞扬的城乡结合部,比如大北窑以东的楼盘。

北京版图四面八方都有别墅项目,比如大兴房山海淀燕郊。好像北京哪个角落风水都好,哪个地方都够高尚够有钱。然而,北京所有的富人区或多或少都被棚户区包围着,居民区的围墙外黄沙漫天,树梢上缠着塑料袋...宝马司机和三轮车司机在同一车道抢道。

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是,规划中的新地铁经过的地方,普通居民拍手相告,比如天通苑对5号线的渴望;高端社区的有钱人联合抵制,呼吁分流。如西北王地区别墅业主希望绕行10线轻轨...因为有地铁的地方必然人口密集,到处都是卖老公、卖典当的“无良商贩”和牵着车卖纸浆的“农民工”(各级党报都这么用)。

搅来搅去,不同阶层的人在不同档次的楼里搅来搅去,彼此厌倦,彼此包容。但是,建筑物的使用寿命比人寿保险的使用寿命要长。只要建筑不死,这种在中国城市人口中“蠢蠢欲动”的局面,如果不能轻易拆除,就不会结束。要么拆楼,要么卖房,要么磨脾气,让你抑郁。天地之间,虽浩瀚,只是一条缝。如果没有,我们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