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米勒·詹姆斯原文|评论|欣赏
黛西·米勒是一位美丽、天真、活泼的年轻女孩，是一位美国富商的女儿。由于她的简单，坦率和不拘小节，她无视上层社会的道德规范，到处受到批评。去欧洲旅游，和一个假绅士交往，作为欧洲文明的代表，是当地礼仪所不允许的。后来不幸感冒早逝，为自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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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伯恩一直在观察黛西，当他听到沃尔克夫人的问题时，不禁警惕起来。黛西站在那里，笑着抚摸着她帽子上的丝带。她看了一眼温特伯恩，同时微笑着，毫不犹豫地说:“是吉奥瓦尼先生——是美丽的吉奥瓦尼。”
沃尔克夫人恳切地拉着黛西的手说:“我亲爱的年轻朋友，不要在这个时候去平齐奥花园见一个漂亮的意大利人。”
"然而，他会说英语。"米勒太太说。
“怎么了！我不想做任何不正当的事。我有一个简单的解决方案。”黛西审视着温特伯恩的眼睛，继续说道:“平齐奥花园就在一百码之外。如果温特伯恩先生真像他说的那样，他会提出陪我去的！”
温特伯恩急忙表示同意。于是，他们比米勒太太先到楼下，温特伯恩看到他妻子的马车正向门口走来。司机是他在薇薇认识的那个穿着考究的旅游服务员。然后黛西声嘶力竭地喊道:“再见，欧亨尼奥！我要去散步。”
从Via Grigoriana酒店到Pinzio山另一侧的美丽花园不远。那天天气很好，汽车和行人不计其数，所以这两个美国年轻人不得不慢慢地走。对温特伯恩来说，这是最愉快的事，尽管他知道自己处境微妙。这位挽着他胳膊的美女被他周围的罗马行人看着，欣赏着，他实在不明白黛西为什么这么招摇。很明显，他的任务只是送她去见吉奥瓦尼先生。对此，他既满意又愤慨，最后他决定不做这样的事。
“你为什么不去看我？你不能摆脱它吗？”正在这时，黛西问道。
“我很荣幸地告诉你，我刚下火车。”
“那你一定是等公交车停下来后在车上呆了几天！”黛西咯咯地笑起来，“我想你刚才一定是睡着了。”你怎么有时间去见沃尔克夫人？"
“我以前认识沃尔克太太——”温特伯恩开始争辩。
“我知道。你在日内瓦见过她。她已经告诉我了。然而，你在薇薇遇见了我。在薇薇见我不是比在日内瓦更好吗？你应该来的，但是你没有来。”
黛西的问题到此结束。她接着津津有味地聊起自己:“我们在那家酒店订了几个很棒的房间。尤金尼奥说这些房子在罗马首屈一指。如果我们不死于热病，我们会在那里过冬，也许会呆得更久。这个房间比我想象的好得多。最初，我以为那里会安静得可怕。我当时就确定，它一定是死了。我们会无休止地跟着一位老人，听他讲解这里的绘画和古迹。还好这样的生活只持续了一周，现在可以自由自在的玩了。我交了很多朋友，他们都很有魅力。我在这里的社交生活是有选择性的——有英国人、德国人和意大利人。我最喜欢英国人，喜欢他们说话时的举止。这里也有一些可爱的美国人。这里的人真的很好客。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热情好客。每天不是这个活动就是那个活动。舞蹈不多，但我从不认为舞蹈就是一切。我喜欢聊天，可以和沃尔克夫人好好聊聊，因为她的房间很小。”
他们穿过平齐奥花园的大门后，米勒小姐开始想知道吉奥瓦尼先生在哪里等她。她对温特伯恩说:“我们最好直接去前线。你在那里看风景，我去找人。”
“我永远不会帮你找到他。”温特伯恩说。
“那我自己去找。”黛西小姐说。
“你要把我甩在这里！”温特伯恩大声说道。
她忍不住笑了。"你担心迷路或者被车撞死吗？"瞧，吉奥瓦尼·莱恩就在那儿，靠在一棵树上，盯着马车里的女人。你见过这么冷的眼神吗？"
温特伯恩看见远处有一个小个子男人在摆弄他的手杖。这个人有一张漂亮的脸和一顶艺术帽。他戴着一副单片眼镜，纽扣上别着一朵花。温特伯恩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黛西:“这就是你想与之交谈的人吗？”
“我想和他谈谈。什么，你认为我们能用手势交流思想吗？”
“你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黛西停下来凝视着温特伯恩。她的表情里没有愧疚，只有那双迷人的眼睛和两个开心时出现的酒窝在表达她的感受。“她是个冷酷的家伙！”温特伯恩这么认为。
“我讨厌你这样说话。有点像发号施令。”黛西说。
“如果我说错了什么，那么请原谅我。问题的关键是让你明白我的意思。”
黛西的脸变得更严肃了，她的眼睛看起来更漂亮了。她说:“我从不允许男人告诉我该做什么或干涉我的任何活动。”
“我以为你弄错了。有时候，你应该听一个男人的话——对的那个。”
黛西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大声说道:“我除了听男人说话，什么也不干！”你认为吉奥瓦尼适合你吗？"
胸前带花的男人发现了我们的两个朋友，正快步向那个女孩走来。他不仅向黛西鞠躬，也向温特伯恩鞠躬。这个男人有一张微笑的脸和一双明亮的眼睛。虽然温特伯恩心里承认自己长得不错，但他还是对黛西说:“不，他不是合适的那个人。”
显然，黛西很有逢场作戏的天赋。她把自己的两个伙伴分别介绍给对方，然后插在中间开始散步。英语说得很好的吉奥瓦尼先生给她讲了一堆礼貌的废话。后来温特伯恩才知道，那个意大利人遇到了几个美国富婆，也跟她们说了同样的话，所以表演得如此巧妙。吉奥瓦尼很有礼貌，温特伯恩想。意大利人很聪明。越失望越温柔。吉奥瓦尼当然想和黛西独处，他永远不会满足于两男一女的生活。尽管如此，他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和愤怒。温特伯恩为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而沾沾自喜。他对自己说:“这不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但他只是假装聪明。”他要么是音乐家，要么是穷学者，要么是劣等艺术家。长得漂亮不重要！“吉奥瓦尼先生的确有一张美丽的脸，温特伯恩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是，让他气愤的是，他可爱的女同胞不辨真假君子，和这种假色互动。吉奥瓦尼笑着，相当和蔼可亲。就说他是个“业余”绅士，承认他的模仿技巧确实高超。”但是，一个认真的女生要分清真假！”温特伯恩自言自语道。然后，他开始问自己:身边的女孩是认真的人吗？一个正经的女孩子，即使年轻，也不应该和一个下等阶层的外国人幽会。不是吗？他们的约会地点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罗马人口最密集的地方。这能不让人们觉得这是玩世不恭的举动吗？更令温特伯恩恼火的是，第一，黛西见到情人后，并不急于与他独处；第二，决策步骤我自己想不出来。当然，也不可能把她当成毫无瑕疵的黄花闺女，因为她在一些不可或缺的细节上还是缺乏教养的。如果把她当成传奇作家所说的“无法无天的情绪”的俘虏，事情就大大简化了。应该是假设她似乎想摆脱自己，这样就可以鄙视她了。能够鄙视她之后，她的性格就不会那么扑朔迷离了。假设终究是假设。黛西从头到尾都表现出双重性格的混合体。她厚颜无耻，天真可爱。
几个人已经走了大约一刻钟了。黛西一边是吉奥瓦尼·莱恩，另一边是温特伯恩。吉奥瓦尼谈到侃侃，黛西用孩子般轻佻的声音回应——这是温特伯恩的感觉。突然，一辆马车离开了滚滚车流，停在他们身边。与此同时，温特伯恩发现他的朋友沃尔克夫人坐在车里向他打手势。他急忙跑到车前。沃尔克夫人脸红了，看上去很激动。她说:“太可怕了。那个女生再也做不出这种事了，也不能同时和两个男人走街串巷。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到她了。”
温特伯恩皱着眉头说:“何必大惊小怪呢？太可惜了。”
“让那个女孩毁了自己，真可惜！”
“她很天真。”温特伯恩说。
“她疯了！你遇到过像她妈妈一样蠢的人吗？刚才，你走后，我越想越难受。她妈妈不知道怎么救她。可怜的东西。我坐不住了，就叫了一辆马车，戴上帽子，一阵风似的往这里赶。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你了！”沃尔克夫人大声说道。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温特伯恩笑着说。
“请她上车，带她玩半个小时，让人看出她不是放肆。完事后用车送她回家。”
“我认为这是个令人不快的想法，但你可以试试。”
沃尔克夫人真的尽力了。就在刚才，黛西看到沃尔克夫人时，只是点点头，微笑着和她的伙伴一起走了。温特伯恩跟在她后面，告诉她沃尔克夫人有事情要问。黛西对此并不反感，所以她在吉奥瓦尼的陪同下回来了。她大声说，很高兴有幸把这位先生介绍给沃尔克夫人。寒暄过后，她对沃尔克夫人车上的毯子赞不绝口，说自己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毯子。
沃尔克夫人甜甜一笑，说道:“你的夸奖让我很开心。你能上车我给你戴上吗？”
“不，谢谢你。如果你穿上它去赶公共汽车，我会更感激的。”黛西说。
“听我说，上车，跟我一起开！”沃尔克夫人说。
“那当然好极了，但我的现状是多么令人神往啊！”黛西说，骄傲地看着她周围的两位先生。
“亲爱的孩子，这也许会使你着迷，但这不是这里的习俗。”沃尔克夫人催促黛西。她探出车外，虔诚地双手合十。
“那么这个习俗应该改变了！不走一走我就死了。”黛西说。
“亲爱的，你应该和你妈妈一起散步。”来自日内瓦的女士开始不耐烦了。
“和我亲爱的妈妈在一起！”女孩叫道。温特伯恩发现她意识到了沃尔克夫人的干涉。
“我妈从来不爱走路，再说我也不是五岁小孩。”黛西说着笑了。
“亲爱的米勒小姐，你这个年龄应该懂得一些东西。否则，会引起全城的风暴。”
黛西盯着沃尔克夫人，笑得更厉害了。她说:“闹得满城风雨？什么意思？”
“到车里来，我告诉你。”
黛西迅速看了看身边的两个男朋友。吉奥瓦尼不停地搓着手套，笑得前仰后合。温特伯恩认为这是一个非常令人不快的场面。黛西马上说:“我还不想知道你的意思。”因为我听了会不开心。"
温特伯恩暗暗希望沃尔克夫人能快点裹好毯子，开车回酒店。然而，这位女士拒绝别人的奉承，说:“你愿意被人当作没有脸没有皮的姑娘吗？”
“我的天啊！”黛西喊道。她先看了看吉奥瓦尼，又看了看温特伯恩，一抹羞涩的红光出现在她的脸上，这使她显得更加美丽。“温特伯恩先生是不是认为——”她挺直了胸膛，从头到脚打量了温特伯恩一番，然后笑着说，“我应该上车来挽救我的名誉？”
温特伯恩脸红了，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到她谈论自己的“名声”，我很惊讶。他认为，这个时候，应该以侠义的态度对黛西说一句话。在这里，侠义的最好表现就是给她指出问题的本质。本质上，黛西·米勒应该听取沃尔克夫人的建议。他看着黛西迷人的脸，摆出一副绅士派头说:“我想你最好上车。”
黛西笑着说:“我从来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沃尔克夫人，如果这不是习惯，那我从头到脚都不习惯，所以别烦我。再见，一路顺风！”吉奥瓦尼先生骄傲而谄媚地向黛西敬礼，然后他们一起走了。
沃尔克夫人静静地坐着，盯着黛西的背影。她眼里涌出了泪水。她指着身旁的空座位对温特伯恩说:“上来吧，先生。”温特伯恩回答说，他觉得自己必须陪着米勒小姐。沃尔克夫人听到后，严肃地告诉温特伯恩，如果你拒绝，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从她说话的方式来看，这不像是开玩笑，所以温特伯恩不得不这么做。他匆匆走了几步，追上了黛西和她的伙伴，并向她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必须遵照沃尔克夫人的吩咐离开黛西。他认为他的行为会导致黛西说出一些“无耻的”话——从而进一步证实了沃尔克夫人劝阻她的必要性。出乎意料的是，黛西只是握了握他的手，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而吉奥瓦尼先生用力摇了摇帽子向他告别。
因此，当温特伯恩登上沃尔克夫人的马车时，她心里充满了气。他公开对沃尔克夫人说:“你在这件事上不聪明。”马车驶进了滚滚车流。
“在这种情况下，我很难考虑周全。我只是希望现实一点！”沃尔克夫人说。
“你这种实事求是的精神，只能激怒她，让她反感。”
“这也很好。如果她决定下去，我们最好早点知道，以便采取相应的行动。”
“我猜她没有恶意。”温特伯恩说。
“一个月前我也在想同样的事情。不过，她有点过了。”
“她做了什么？”
“这里的人不喜欢没有她的东西。不管她遇到什么男人，她都炫耀。我经常和一些神秘的意大利人坐在一起；整晚只和一个舞伴跳舞；晚上十一点接待客人。客人一到，她妈妈就走。”
“但是她妈妈是个失眠的人。”温特伯恩笑着说。
“看到了什么，就应该得到什么。听说那家酒店的人从上到下都在议论她。每当有人来看米勒小姐，在场的所有仆人都会咧着嘴笑。”
“只怪那些仆人该死！这个女孩唯一的错误是她缺乏教育，仅此而已。”温特伯恩生气地说。
“她生性放荡不羁。以今天早上为例。你在薇薇认识她多久了？”
“有两三天了。”
“唉，她有什么权利干涉你什么时候该去，什么时候不该去！”
温特伯恩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沃尔克夫人，恕我直言，我们可能在日内瓦住得太久了！””然后他要求沃尔克夫人解释她命令他上车的动机。
“我要你断绝和米勒小姐的关系——永远不要再和她调情，这样她就没有机会在你面前进一步暴露自己——让她做自己的事。”
“恐怕我做不到。我很喜欢她。”
“正因为如此，你应该更加理性，以免给自己造成丑闻。”
“我不能和她谈任何丑闻。”
“看她对你的态度，早晚肯定有丑闻。现在，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你。如果你想回去找她，那就去吧，你还有机会。”
此时马车已经开到罗马城墙附近的平齐奥花园，在这里可以鸟瞰博吉斯别墅。周围有巨大的栏杆，附近有几条长凳。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男一女。当沃尔克夫人看到这一幕时，她轻蔑地摇了摇头。与此同时，那男的和那女的已经起身向栏杆走去。温特伯恩喊司机停车，下了车。他向沃尔克夫人脱帽致敬。沃尔克夫人看了他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然后轻蔑地挺起胸膛，开车走了。温特伯恩站在那里。他知道那是黛西和吉奥瓦尼。显然，他们沉迷于彼此，他们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黛西和她的伙伴走到花园的矮墙边，看着博吉斯别墅里一簇簇松树，它们是绿色的，顶部修剪得很好。然后，吉奥瓦尼无拘无束地在墙脊上坐了下来。对面的夕阳透过云层射出几缕耀眼的光线。吉奥瓦尼从黛西手里接过阳伞，打开它。当黛西走近时，他把伞举过她的头顶，慢慢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这样，从温特伯恩的角度来看，他们的头都被雨伞遮住了。温特伯恩漫无目的地徘徊了一会儿，然后走向他姨妈科斯提洛太太的公寓。
(陈建译)
作品欣赏
《黛西·米勒》是詹姆斯的成名作，也是他最好的作品之一。这部中篇小说拉开了詹姆斯“国际主题”小说的帷幕，并继续反映他最常见的主题:美国人的天真与欧洲人的世故的对立。诚实的美国人面对有着悠久文明历史的欧洲表现出孩童般的敬佩，却没有意识到优雅高贵的举止和无可挑剔的品味背后的腐朽堕落。主人公黛西·米勒的形象在读者中引起了极大的兴趣和争议，主要是因为小说独特的叙事技巧，因此美国文学中出现了“詹姆斯式叙事角色”理论。
这部小说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发生在瑞士的一个小镇，第二部分发生在意大利罗马。故事虽然以第三人称叙述，但并不是全知叙述视角，而是通过温特伯恩的有限视角来叙述，讲述了他所看到的、听到的、猜测的、思考的黛西·米勒的故事，所以黛西·米勒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在读者中引起了完全不同的看法。这种争议在美国读者中尤为强烈:有人认为黛西·米勒不足以代表美国女性，她的轻浮行为令美国人蒙羞；有些人认为黛西·米勒是一个敢于反抗旧习俗的新女性。摘录是“詹姆斯式叙事角色”的集中体现。温特伯恩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黛西·米勒。他是故事的参与者，也是旁观者，但他听到的关于黛西·米勒的事情，以及他自己对她的看法，影响了读者的判断，所以读者要保持清醒的判断。
美国青年温特伯恩从小在日内瓦求学。他的姑姑在瑞士的一个叫Vevey的小镇旅行，他从日内瓦来看她。我在温特伯恩酒店遇到了美国女孩黛西·米勒。温特伯恩对黛西的美貌和健谈感兴趣。根据他认识的女人，他猜测黛西属于什么样的女人，是天真无邪，还是美丽轻浮。是* * *妖娆老谋深算，还是单纯无知风骚？他觉得她属于那种又漂亮又骚的美国女孩。在闲聊中，黛西告诉温特伯恩她想去凯龙星城堡，但她的母亲病得太重了，不能去，她的哥哥也是。温特伯恩提出和她一起去，黛西欣然接受，这使温特伯恩有点吃惊。第二天，黛西和温特伯恩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城堡。然而，在他们的交往中，温特伯恩发现黛西完全无视上流社会的礼仪，而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进行社交，无视地位的差异，与各种肤色的年轻人调情。当地的美国人视她为外星人，并以她为耻。但是黛西还是一意孤行。她和一个意大利年轻人关系密切，她虚弱的母亲告诉温特伯恩，她认为黛西和那个年轻人订婚了。然而，黛西却因为和他一起在潮湿的剧场里散步而染上了致命的感冒，而那个年轻人一点也不觉得内疚，反而明确表示他不在乎她的死活，因为她不可能属于他。黛西死前给温特伯恩发了一条信息。她没有订婚。
在小说中，温特伯恩是“意识中心”，各种不同的评价都聚集到他身上。他对黛西的好奇，对她的观察和思考是小说情节发展的动力。这是詹姆斯在小说叙事角度上的新尝试。在他的小说中，中心人物确实很突出，其人格的主要特征和意识变化的轨迹非常鲜明；作者深入挖掘了人物的内心世界，从多个角度、多个层面展现了人物在不同环境下微妙复杂的心理反应和意识活动，既多种多样，又符合其主要性格和内在逻辑。他的思想和创作实践极大地启发了后来的“意识流”小说。
顺着温特伯恩的视角，读者会和他一样对黛西感到困惑，但温特伯恩的判断不可能是正确公正的，因为他所获得的信息夹杂着许多先入为主的想法，使他的眼睛蒙上了偏颇的色彩。这部小说可以供读者研究黛西·米勒的性格和心理，但读者更应该研究受欧洲影响的其他美国人的性格和心理，因为小说中描述的黛西·米勒就像一面镜子，折射出照镜子的人的不同心态。所以，这是一部真正的心理小说，揭露了生活在欧洲的美国上流社会虚伪的道德伦理。他们用轻浮、丑闻、调情、* *、越轨等所谓的概念扼杀坦率、开放、简单和美好。
这部小说塑造了黛西，一个新的女性模特。关于这个形象有很多争议，但作者想强调的是，她身上有一种东西让她超越了平庸，有一种近乎天使般的圣洁，那就是她有勇气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和行动。她认为人应该得到最起码的尊重。“黛西·米勒主义”这个词也成为了美国女性要求更大的自由和独立以及不那么严格的礼仪观念的代名词。
这部小说是作者最具可读性和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文笔清新隽永，语言优雅流畅，在意境上营造出淡淡的忧伤，带着一点哀悼的味道。书中的温特伯恩爱着黛西，却依然犹豫不决，展现了一个在欧洲文明熏陶下的绅士面对一个朴实无华的美国女孩时的内心挣扎。小说思考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观，让作品有了一些思辨的味道。
(鲁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