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的性格自述

人物特写:谈论事物(节选)

文:胡

从知道一点(广西作家,广西文坛三剑客之一)到知道一点,有好几年的差距。刚开始看他的小说,有时候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我的名字像刀子一样在脑子里闪闪发光。想着,这家伙是谁?敢起这么难的名字,也不怕别人拿这个当便宜。

后来去了位于古都Xi安的西北大学学习中国作家课,发现花名册里虽然有东西的名字,但是人们只听到楼梯响,却没有人下来。他迟迟不报到,不妨碍教授们天天叫他的名字,也不影响我趁机占他的床,放杂物。就这样,我们一直“休学”到毕业,事情一次都没见过。后来,我听说他和余华、、陈染一起被广东青年文学院聘为专业作家,我才知道他没来上学的真正原因。

1996年秋,我成为了广西日报下属报社的一名记者。一下子从辽阔的中原来到南宁,饮食、气候、语言都不适应。在我无助沮丧的时候,突然得知事情在同一栋楼里,心里突然多了几分善良。在去拜访这位名义上的同学的码头之前,为了和他套近乎,我特意重读了他的一些小说。记得那天太阳很好,我推开广西日报副刊部的门,就喊,谁呀?让整个房间的人都抬头看我。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匆匆起身,信心不足地认领了我的询问,低声说了一句“我是我是”,表情相当紧张。就像被打散的红军突然找到了组织,我抓住他不友善的手,用力摇着我的名字。我这才慢慢把对待一般作者投稿上门的表情调整为适当的礼貌微笑。当我称赞他的小说时,事情明显变得紧张起来。我故意换了个话题,大声介绍我的同事。我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什么主任,这是什么协会会员,尽力让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显得与众不同。

自述:为什么要写(节选)

大概12岁,一夜之间身高跃升到1.75米。早上起来,胳膊腿钻进前一天脱下来的衣服,才发现袖口和裤腿短了很多。我以为布缩水了,没太在意。背着书包上学,站在同龄的孩子中间,升国旗,唱国歌,第一眼就觉得那个高个子很不自然,就像羊群里突然跑来一头驴。坐在前排听课的时候,后面的同学只看到了我的后脑勺,根本看不到黑板上写的是什么。当天,眼睛很漂亮的女班主任把我调到了最后一排。

那时候真的很奇怪。饭量不断增长,比家里带着七只崽的老母猪吃的还多。晚上睡觉的时候,骨头就像刚浇过水的红高粱,还能听到嘎嘎嘎巴的拔节声...这种快速增长的情况让我既兴奋又害怕。多年后还历历在目:有那么一段时间,就像是上世纪80年代初,中原家家户户分了田,只是把吃了很久的锅饭砸了,自己舒舒服服的过了几天。乡亲们整天忙着从地里挖金银,恨不得把乳娃娃当劳动力。父亲是乡村医生,忙着治病救人,母亲在家忙着。当我真的太忙的时候,难免会被指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说实话,我是一个天生不喜欢劳动的人。就像圣人孔老二说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用我妈的话说,那叫伸手不拿四两。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埋头睡觉。我可以不吃饭睡觉,天亮了睡在黑暗中,捡麦穗的时候睡在两个凸起的坟墓之间...为了避免体力劳动,有时间睡觉,我想一个一个被我妈看穿。有一天,我灵机一动,搬出了书桌和凳子,摊开了纸和笔,拉起了写字的大架势,却故意轻描淡写地对妈妈说:“我要当作家写一本书!”"

这一举动不仅惊呆了母亲,也震惊了全家。因为,翻遍族谱,寻亲,几十户姓胡的人家,从来没有一个会写字画画的秀才。在这之后,只要我写一封信,哪怕家里人忙的龙虎斗,也没人敢指使我做这做那,再苦再累也愿意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而那些街坊邻居,却无法建立起“作家”的概念,往往把“写书”当成“评书”,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场景和一个身影,那就是在一年四季的农闲时节,用竹竿探乡的盲鼓艺人,说这不是那个“瞎郝”那样的巧妙乞讨吗?我一看我妈脸色不好看,马上改口说,我觉得这样行,吃的饱饱的,肚子都圆了。

不管外人怎么看,我都很享受。我不仅清闲,还受到家人的重视。有人关注,就拉开一副不写名著不罢休的架势。没人注意的时候,蒙着头就睡着了。时间长了,就养成了习惯。即使睡了一次又一次,只要听到家人在外工作回来的脚步声,我都会跳起来咬着笔做苦心的推敲。看到这个画面,家人往往很开心,仿佛我是他们最喜人的庄稼地。

以写作为借口,渐渐养尊处优,皮肤细嫩,四肢修长,看到油瓶掉了也懒得帮忙。由于他的年龄,他经常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些跳村串户的媒人跟踪。他们看到我这种在当时农村很少见的红砖青瓦的房子,更加坚定了“吃鲤鱼”的信念(按照老家的习俗,新婚夫妇逢年过节要送大鲤鱼给媒人),于是就让母亲给他们套近乎,纷纷拿出漂亮大姑娘的照片。这个时候我妈经常拍着大腿大哭,说我儿子才十二岁。小学生怎么娶媳妇?媒人死活不相信她妈的话,拿着那些漂亮的照片晃来晃去,说别骗人了。为什么小学生长得这么高?少说彩礼可以吗?说不要彩礼可以吗?但母亲还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说儿子以后不在农村找媳妇了,还说她长大了想当作家!媒人一下子很失望,而一旁的父亲却深情地捧着照片,说儿子真的太小了,这么多好姑娘都被推开了,太可惜了,干脆说送给父亲吧!母亲不笑了,锐利的眼神像锥子,让父亲颤抖。后来,我在外地谋生。人家都快30岁了,也没有结婚的意思。我河南农村的妈妈经常叹气,说早知道这样,我就让你十二岁在农村结婚了。方圆的女孩是随机挑选的,我会有孙子。

就这样,我假装“假唱”了几年,最高的成就是经常被作文老师当众表扬。直到18岁参加工作的那一天,突然读到父母的期望,才知道“事情闹大了”,必须硬着头皮“唱”。20岁第一篇随笔在《河南日报》副刊正式发表后,我的父母才真正得到了回报,拿着它跟远亲邻居炫耀,开心得像个孩子。

天生没什么孝心,为了让父母开心,一路走到了“贼船”。可能是那年睡过头了,也可能真的不是那块料。现在经常夜复一夜失眠,把自己弄得像个菜,还酸溜溜地夸自己比山西老陈醋还酸:啊!文学让我如此“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