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魂深处写出名作

著名作家和文章

过去

骨气

我把自己短短的生命之树一段一段的砍下来,像圆盘一样堆在童年的草地上。我想一个一个捡起来;含泪看,微笑看,嘴里吹着短歌看。

他好不容易装饰出一个断面,这么丰满漂亮!

我有个朋友经常说:“来世!””但我是这样说的:“人生若无趣,恐有来生。如果人生有意思,这一生就已经满足了!"

第一个厚圆盘是海;在海的西边,在山的东边,我的生命之树在那里发芽生长,吸收着山、风、浪。每一根草,每一粒沙,都是我最初的仰慕,也是我最初扶持我的天使。

这张碟里有无数快乐的画面,傻傻的画面,孤独的画面,一般的画面。

放下,很难记!

第二个厚圆盘是绿色阴影;这片绿荫衬托出这个地区许多隐藏的生命之花。有浓浓的红色,淡淡的白色,还有难以形容的颜色...

夕阳下的绿荫,雾中的绿荫,星空下的绿荫,月夜花棚下的绿荫!

感谢这位宋平山!它包含了我的许多想法。

第三个厚圆盘,不是大海,不是树荫,是什么?我不知道!

如果人生无味,我不要来生。如果人生有意思,这一生就已经满足了。

青年

塞缪尔·厄尔曼(美国)

青春不是人生的一段时期,它不是指红润的脸颊,红润的嘴唇和柔软的膝盖;它是一种精神力量的状态,指的是不懈的热情,丰富的想象力和炽热的感情。它是生命的源泉,是生机勃勃的春天。

年轻意味着克服懦弱的勇气和抛弃安逸的冒险精神。往往一个0岁的老人比一个20岁的年轻人多一点精力。老不仅是岁月的结果,也是懒惰和不上进的结果。

时间会在脸上留下印记,但热情之火的熄灭会在灵魂上留下皱纹。遗憾、恐惧、缺乏自信会扭曲灵魂,并将青春化为灰烬。

无论你是60岁还是20岁,你都需要保持一颗永不枯竭的好奇心,一颗永不衰竭的孩童般的求知欲,以及追求事业成功的喜悦和热情。在你我的心中,都有一座无线电台:只要它接收到来自地球万物的美好、希望、欢乐、鼓励和力量的信息,你就会青春永驻。

一旦天线倒塌,你的精神就会被玩世不恭和悲观厌世的冰雪覆盖,你就会变老,即使你只有20岁。当你竖起天线的时候,怀着高度的乐观,你就有希望在80岁的时候英年早逝。

我们,诗人和哲学家

●张晓风

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桂冠只戴在少数人的头上?为什么只有少数人赢得哲学家的名号?

明月当空,哪个少年没当过诗人?夜深人静时,每个中年人都是哲学家。

钦佩和惊讶是诗人的开始。思考和困惑是哲学家的终结。这些情绪,其实不是普通人的情绪?不同的是,当那些美丽的花瓣在我们眼前绽放,小撒里的秋风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时候,我们大多数人只能惊讶地沉默——因为我们不善于用人类的文字来描述自然。而当我们在眼前排练的时候,当人类的悲喜剧在我们自己身上上演的时候,虽然我们有千百种感受,却无法运用。

因此,我们从来没有被称为诗人或被尊称为哲学家——但本质上,每个人都可能比诗人更像诗人和哲学家。每个人都曾经有过诗人表达生活的热情,每个人也都有过哲学家探索生活的虔诚。

我们可能不够聪明,没有诗人哲学家的成就,但既然有生命,就不可能对自己的生命绝对无动于衷。

只是,不冷漠呢?我们对人生知之甚少,往往追求的过程不仅让我们恍然大悟,更让我们感到迷茫和痛苦。医学院的学生坚持解剖刀,在尸体中研究人类的生命,而心理学家则用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来解释人类的行为——人无法解释自己的生命,人类的研究已经远离了生命这个主题。

其实哪个稍微复杂一点的机器在出厂的时候都不需要附有说明书?为什么只有人类才会那么愚蠢的在造物之外低头,面对那些微小的部分不知所措?人类最重要的问题不是“换心”或者“换肾”,而是要明白心和肾在发挥作用的时候为了什么美好的意义而工作!

有些人喜欢用显微镜观察一片树叶,而有些人则用肉眼观察树木的年轮。但要真正认识一棵树,必须从枝叶到根须,从过往的清风到枝头的风韵去关注。同样,当我们正视生活的时候,如果只看细节,也是对自己生活的侮辱。

当流浪乞讨者在底部发现隐藏的珍珠,当迷失的人得知超越氨基酸的不朽灵魂,我们知道了自己正确的身份,我们的诗歌和哲学开始有了内涵。

愿我们永远保持诗人和哲学家的气质,因为这是我们生活在一个精神污染的世界里唯一的自控方式。我希望我们对生命的热爱能进一步变成对生命的透彻理解——这一切都不是不可能的,我们可以跨越世界面对更高贵的存在。

高山流水

山不险峻,水不必浩瀚;山高水旁,水顺山势流。弦不算滞,不分古今;歌不算少,断弦也可以听听。

当山歌唱时,水就会认识朋友。俞伯牙为什么会遇到钟子期?从此,你不必独自坐在漆黑的夜里,听着微风,把所有的心事都交给七弦琴,一边忧郁地弹奏,一边沉闷地叹息;他只需要在你的七弦如音里优雅地挥一挥手,千山无尽的苍松就会来来往往地为他打开钟子期的心扉。

事实上,俞伯牙扮演了什么角色?钟子期知道什么?我不知道。没人知道。就是这么回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然怎么能成仙呢?

也许俞伯牙根本不擅长弹钢琴。他就像姜太公那样把钢琴留在那里,疯狂地拉着琴。也许钟子期根本不知道节奏,他只是随口说了一个电话,于是他们又悲又喜,又哭又笑,像两个疯子。

那样的话,弹琴的俞伯牙不会弹琴,知音钟子期也不懂音。他们知道的一定是钢琴以外的东西。那么,那些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没人知道。只有山知道,只有流水知道。然而,山无语,流水无语。

钟子期死后,俞伯牙弄坏了钢琴,并发誓再也不弹了。既然失去了知音,琴又该如何挽回?

群山依旧崎岖,流水依旧辽阔。两千年的时间过去了,它还是没能绕过那道流水;两千年的沧桑,都没能风过这座山。

钟子期死后,只有孤独的俞伯牙每晚在人间哭泣,哭了很久,为自己哭泣;为山哭泣,为流水哭泣。也许都不是,因为山河会永存。他可能只为我们这些后代哭泣。

四面埋伏

最急迫紧绷的弦最容易断,最悲伤,最壮烈。

那一夜,秋风萧瑟,天昏地暗。当那个人仰望天空的时候,他知道,他再也走不过今晚,一个千年不遇的普通夜晚,成为一个人的命运。

成功是失败的埋伏。

荣耀是屈辱的埋伏。

繁荣是衰落的伏兵。

爱是恨的埋伏。

生命是死亡的埋伏。

四面楚歌是楚人的埋伏。

于吉是爱情的埋伏。

垓下城是刘邦的埋伏。

刘邦是被项羽伏击的。

楚汉战争是历史的埋伏。

历史就像一枚硬币,正面是皇帝,背面是小偷,取决于落地的瞬间。

所有的鸟都向凤凰致敬——在英明的统治者统治下的和平与和谐

如果世界上响起一百种鸟,一百种歌,那该有多美好。

在这一百种鸟中,没有凤凰,所有的鸟都在歌唱,唯独没有听到凤凰的声音。凤凰高高在上。

这种音乐,在封建皇宫里演奏,叫做百鸟朝凤;今天在民间上演,叫做百鸟争鸣。

春天月光照耀下的河面上的花朵

春天是短暂的。

姜哲,死也。

花,残也。

月亮缺了。

夜是空的。

世界上的美丽,快乐和爱都是一样的。

精神的三个小屋

毕淑敏

面对人类的胸怀要比大地、海洋、天空更广阔这句名言,我感到惭愧。我们很难有这样大胆的胸怀。我不知道如何把每一粒土壤都积累到如此浩瀚。每一次喷?每云霓虹?

就连中国那句老话我们讨厌不被大家知道——宰相肚里能撑船,也许我们在赞叹的同时也无所适从。或许因为我们只是小草人,即使有效仿的欲望,也达不到,所以用卑微的立场原谅自己。

关于人类心灵描述的两句话,不约而同地使用了空间的概念。人的身体活动需要空间。人的精神活动也需要空间。心脏应该有怎样的区域和布局?

人们常说,平静的生活能让你快乐。今天城里人一见面就问,你住两居室还是三居室?.....哦,两居室有点窄,三居室不过剩,但也算小康。

身体活动的空间是可以测量的,精神活动的疆域是否也有一个基本符合标准的值?

心大了,才能稳住情绪,失去力量。因此,宜选择月中冷风清竹木之地,为自己的灵体建造三间小屋。

第一个房间包含了我们的爱和恨。

尊重父母,爱伴侣,爱孩子,爱朋友,爱万物,珍惜生命...对丑陋的憎恨,对污秽的厌倦,对虚伪的憎恨,对卑鄙的蔑视...这些复杂而对立的情绪,多不胜数,会让这个小屋爆满,不堪忍受。你一生所经历的一切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就像古老的木石乐器,在灵异小屋的几个案上摊开。岁月流逝,在金阁的一个血雨腥风的夜晚,他们会自学成才,与天地相呼应,铮铮有声。如果爱多于恨,小屋就会明亮温暖,像一个金色的池塘,有红色的鲤鱼在游动,这就是你的大福报。如果恨大于爱,船舱里会很惨,会有鬼出没,精神会很难过,很压抑。想重温太平,就得净手烧香,扫庭院。摧毁你的精神垃圾,重塑你的精神天花板,让一束圣洁的阳光透过天窗照射进来。

第二个房间是我们的职业生涯。

适合你的职业,白桦林不是天赐之物,主要还是靠自己寻找。这不仅仅是因为适合的职业,更是因为我们对自己的了解,这也是一个需要水落石出的过程。你很难知道18或者40岁甚至更沧桑的年纪,是否会真正触动你的激情。当我们太年轻的时候,因为无法真正独立,受到各种条件的限制,附着在事业外壳上的金钱地位,或者其他显赫的光环,都可能会让我们眼花缭乱。当我们有了足够的决心,可能已经用了半辈子的时间去剥离事业之外的多余的东西,去揭示它单纯可爱的本质。但是,这需要很长的时间,精神小屋也必须住在自己喜欢的职业里。否则,当鸽子取代了喜鹊的位置时,李就会变得僵硬,家里也不会安宁。

我们的事业就是我们的领域。我们带着它,播种,耕耘,收获,快乐地走向人生的远方。规划好自己的事业,让事业与生活能够多彩和谐,才是第二精神小屋坚定优雅的关键。

第三个房间,放我们自己。

这似乎是一个奇怪的说法。我们自己的精神家园,不能住的地方,谁住?

但这确实是我们经常犯的一个重大错误——在我们的小屋里,生活着所有我们认识的人,除了我们自己。我们把自己的思维变成了别人思维汽车疾驰的高速公路,却不给自己的思维,留下了一条狭窄的小路。我们把自己的思想变成了从四面八方收集最新信息网络的容器,却没有为自己的发现留下一个小小的储存箱。我们说的话,再大声,都被别的手指刷了。我们已经照顾好了世间的一切,却失去了打开自己的钥匙。在我一个人住的房子里,找不到任何我曾经住过的证据。

三间小屋,或大或小。在非凡的世界里,指挥众生建立精神栖息地是义务,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权利。我们可能不漂亮,但我们很健康。我们也许不伟大,但我们庄严。我们可能不完美,但我们努力。我们也许不是永恒的,但我们是真诚的。

我和地坛

石刘铁生

如果有园神的话,他一定注意到了,我在这个园子里坐了这么多年,时而轻松愉快,时而抑郁沮丧,时而游手好闲,时而孤独寂寞,时而平静自信,时而软弱迷茫。其实总是只有三个问题交替着来骚扰我,陪伴我。第一个是你想死吗?第二是为什么活着?第三,我为什么要写?

现在让我看看到目前为止它们是如何被编织在一起的。

你说你看透了死亡是一件你不用担心的事,是一件无论怎么拖延都不会错过的事,所以你决定活下去试试?是的,至少这是一个关键因素。为什么要努力活着?好像就因为不甘心,机会难得,不白试,反正腿也完了,一切好像都完了,但是死神很忠实,试了也不会有额外的损失。可能还有一些额外的好处吧?就像我说的,我现在放松多了,自由多了。为什么要写?大家都知道作家是两个很重要的词。为了让那个躲在花园深处坐轮椅的人有一天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有一点光彩,在别人眼里有一席之地,哪怕那时候死了,多多少少也是合理的。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这不需要保密。现在不需要保密了。

我拿着笔记本和笔,走到花园里一个人最不受打扰的角落,偷偷写了起来。那个爱唱歌的小伙子一直在不远处唱歌。如果有人来,我会合上书,把笔含在嘴里。我怕写不出来会尴尬。我很自豪。但是你写了并发表了。人家说我写的还不错,甚至说,没想到你写的这么好。我心说还有很多事情是你没想到的。我真的整整一夜没合眼。我很想让那个年轻的歌手知道,因为他的歌终究是好的。当我告诉我的长跑朋友,中年女工石成正在花园里优雅地散步;长跑运动员非常兴奋。他说,好吧,我就拼命跑。你努力写作。现在你走火入魔了,整天想着你能写什么,谁能让你写小说。我被迷住了。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只在人海中寻找小说。要是我有小说试剂,我就滴两滴,看看他是不是小说。要是有个小说开发商就好了,我就撒到全世界去看看哪里有小说。我被迷住了。那时候,我活着完全是为了写作。结果你又发表了几篇文章,起了个小外号,然后就越来越害怕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质。我只是有点像一个人,但我走得太远了。像人质一样,被某个阴谋挟持,不走就被处决,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你担心过不了多久就没点子了,然后又完蛋了。为什么我总能写出小说?为什么那些适合写小说的生活素材总是能发给一个截瘫患者?人满世界跑都有枯竭的危险,可我坐在这园子里为什么能写一篇又一篇?你想再死一次。我想看,就拿着吧。做人质太累,太紧张,太不稳定。我活着就是为了写作。如果写作终究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想我再活下去是愚蠢的。你这么想,却还在绞尽脑汁写。我设法从一条快要干的毛巾上拧出水来。恐慌一天比一天严重,随时要完蛋的感觉比完蛋可怕多了。所谓怕贼偷,就是怕贼惦记。我觉得人死了总比没出生好,还不如根本没有这样的世界。但是你没有死。我突然想到没有必要担心。但是不着急的事情并不证明是必要的拖延?你总是决定活下去是什么意思?是的,我还想活下去。人为什么活着?因为人要活着,说到底,就是这么回事。人的本名是欲望。但是我不怕死。有时候我真的是。有时候-没错。不怕死和想死是两回事。有时候有不怕死的人,但是没有生来就不怕死的人。我有时是个傻瓜。但是怕活不代表不想活?但是我为什么要活着?因为你还想要一些东西,你以为你还能得到一些东西,比如爱情,比如价值等等。一个人的本名是欲望。对不对?我不该得到些什么吗?我没说我不应该。但为什么我活在恐慌中,像人质一样?后来,你明白你错了。你活着不是为了写作,而是为了活着而写作。你在一个相当有趣的时刻理解这一点。前几天,你说你可能会死。你的一个朋友劝你:死不了,还是要写,还有很多好作品等着你写。然后你突然明白了,你说:我要写作只是因为我活着。或者你必须写作,因为你想活下去。是的,说了那句话我就没那么害怕了。就像你看穿了你死后的安逸?人质报复阴谋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自杀。我看我得先在市场上把自己干掉,就不用参加抢购题材了。你还写作吗?也写。你真的要写吗?人们不禁找到一些坚实的生存理由。你不担心自己会枯竭吗?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活着的问题在死之前是完不了的。太好了,你不再害怕说谎,不再是人质,你自由了。算了吧,你。我怎样才能自由?别忘了,一个人的真名是:欲望。所以你要知道,消除恐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消除欲望。但我也知道,消灭人性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消灭欲望。那么,是同时消除欲望和恐慌吗?还是同时保持你的欲望和你的生活?我坐在这个花园里,听到园神告诉我,每一个热情的演员都不可避免的是一个人质。每一个有鉴赏力的观众都巧妙地粉碎了一个阴谋。每一个无聊的演员,都是因为他总觉得戏和自己无关。每一个倒霉的观众都是因为他总是坐得离舞台太近。我坐在这个花园里,园神多年来对我说:孩子,这只不过是你的罪恶和祝福。

冯建华

Rain应该是阴性名词,她,不是他。雨是完全女性化的。

春雨和三月是一个女孩,正值壮年。

她安静,温柔,清新,害羞。不知不觉中,她悄悄地来了,轻轻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她如雾如梦,衣服未湿,脸不冷。她的裙摆飘过,世间万物从沉睡中醒来,种子发芽,竹笋发芽,柳树抽出新枝,睡了一个冬天的小生物也伸着懒腰,走出了深深的地穴。

春雨给了大地青春和生命。

春雨是另一个爱美的女孩,也是一个很会画画家的画家。她手里拿着一支神奇的画笔,创造了一个美丽的世界。

“像春天的雨落在梨花上”,多么精致;“江南杏花春雨”,多么优雅;还有“小楼听风雨通宵,深巷卖杏花明”,什么样的宁静。这都是春雨写的。

春雨,一个充满芬芳的女孩,一个爱美写美的画家。

夏雨,是大嫂,她是个毛躁的人,来去匆匆,是个整洁干净带点泼辣的中年妇女。

和春雨相比,夏雨少了一点温柔和安静,但是你知道,她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她是一位有许多孩子的母亲。

江河湖海都在等着她补充营养充实身体。被太阳炙烤的大地渴望得到养分。田野里的庄稼和幼苗,山坡上的树木和果林,像一群群饥饿的孩子,渴望着她的乳汁。年复一年,她用自己溢出的乳汁喂养强壮的高粱、饱满的豆荚、饱满的西瓜和沉甸甸的稻穗。有了她,就会有果实,有收获,万种生灵的生生不息。

夏雨,能干的嫂子,大方的妈妈。

秋雨是一个阅尽沧桑的老女人。

她见过很多,经历过很多,做了很多。她曾经年轻聪明。现在,桃花、梨花都枯萎了,高粱、玉米都丰收了。做完她该做的一切后,她似乎有些孤独。更有甚者,他写了一首诗《窗外》,抱怨“一场秋雨寒”。但她宽容豁达。她知道人们不会忘记她的过去和她所做的一切。

她并不孤独。她正在画“二月花里红”的霜叶,画着一幅层林尽染的五彩秋图。更何况没过多久,就下了一场三月春雨,来的像个姑娘。

江南采莲海

费钟真

突然想起一句不寻常的话,美是一种不可抗拒的瘾。?

对于走过江南的人来说,遇到美女太容易了。比如六月,我指的是农历六月,六月江南采莲。这一天,到处都流淌着一种摄人心魄的美。谁能避免,谁能拒绝?既然无法回避和拒绝,那就只好放纵了。是啊,江南采莲的美好六月,的确是让人过不了的瘾。?

江南可摘莲花,何有荷叶。谁说的??

秋天,秋天的南塘,她拿着莲子,荷花长高了。谁说的??

所以妖是处女,她愿舟;第一个许会,并递上羽毛杯;我会动,海藻会挂,船会动,会开。谁说的?

无缘无故把莲子扔过水,人会羞愧很久。谁说的??

西野采莲少女,见客唱回;他笑着躲在莲花里,假装害羞得无地自容。谁说的??

多少人走过江南六月,多少人说起采莲季的景象。所有这些人似乎都被这种美景和整个六月江南荷塘的袖手旁观所诱惑。他们带着赞赏的眼神和手势,为六月江南的美丽采莲现场写歌作词。他们的歌,他们的词,说明他们是如此的沉迷,以至于在千年后的江南荷塘里无法自拔。?

其实采莲只是江南的一种民俗。采莲何时成为江南一项盛大的民间审美活动,尚难定论。总是因为江南的荷塘太多,荷叶太茂盛,荷花太鲜艳,所以民间就凭着纯朴的想象力,创造了一个叫莲花娘娘的女性偶像。她一出场就赢得了江南女青年的热情支持。他们决定把莲花娘娘的生日定在六月,因为六月真的是一个热情欢乐的季节,因为六月也容易展现少女少妇的风情。于是,在六月,莲花娘娘生日这一喜庆的日子,少女和少妇们都打扮得十分精致。他们梳了头发,画了眉毛,脸上抹了薄薄的胭脂;他们穿着红色的衣服,绿色的裙子和刺绣的斗篷,然后聚集在荷花池,在那里他们会有一个采莲比赛,庆祝莲花皇后的生日。莲舫小巧,纤纤玉手,笑语悠悠,深情款款。他们的船划到哪里,香、风、妖、雾就飘到哪里,会有不可抗拒的浪漫情怀和心事。?

说到采莲,已经无所谓了。在这么美的荷塘里,采莲显然成了一个美丽的谎言。为什么年轻女性如此妖娆?他们只是在采莲吗?不要!他们将在这里唱歌。还有什么地方比在荷塘划船唱歌更适合他们呢?不要!他们要唱情歌,情歌要在环境中唱,情歌要唱得含蓄,情歌要用得形象。这些要求在荷塘都可以实现。所以他们的歌豪放深情,也“乐而不淫”。什么“低头取莲子”,什么“莲子绿如水”,还有什么,在面前有荷叶的莲子的幌子下,唱出了你对爱人的爱与怨,亲近与思念,渴望与失望。他们唱得那么冲动热切,又那么婉转,就像夏风吹过荷塘,又像河水在荷叶下流淌。就连那些鱼,听着它们的歌声,也是晕头转向地游来游去,做出“鱼打荷叶东,鱼打荷叶西,鱼打荷叶南,鱼打荷叶北”的傻样。?

这就是江南的年轻女性,因为她们,江南仿佛进入了一个歌唱的时代。这个唱歌的时代以“采莲歌”为标志。如果说以前我们没有听到《诗经》中江南的歌声,是因为江南属于荆蛮未开垦之地,那么此时,在江南六月采莲的日子里,连绵不绝的采莲歌足以媲美《诗经》。当然,对于在江南荷花池里热情歌唱的少女和少妇来说,她们不会有这种认识,也不必有这种认识。他们只是出于本能的情感和欲望,带着一点点淫荡的歌唱,却在不经意间升华了自己的日常生活,从而营造出一种令人难忘的世俗之美。因为这种世俗的美蕴含着江南女性丰沛的生活气息,所以特别动人,特别充满感染力和诱惑力。难怪那些六月江南荷塘袖手旁观的人,面对的不仅仅是美丽的荷塘,更是因为这些采莲女青年的绚丽色彩,更因为她们对女性生命的激情吟唱,才会沉迷其中。?

也许,江南采莲在这里已经充分展现了它所有美好的特征,因为它不仅写实,而且充满了诗意的想象。它的美被想象放大,甚至占据了整个江南的生活审美中心。在江南众多经典审美事件中,还有比采莲更引人注目的吗??

但不知从哪一天起,江南采莲这种美好的世俗活动场景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文人雅士对荷花的赏析。这主要是因为文人的思想发生了变化。他们似乎认为采莲这种高雅的东西应该归文人所有。他们认为自己比农村的少女、少妇更有高贵的品味,于是文人为了自己的优雅和高贵,离开了自然散落在大泽和深水之间的荷塘,跑到自己的小花园里去挖一个属于自己的荷塘。这样的荷塘只有一两亩大小,开放的荷花也就十几朵。文人整天在这里东张西望,他们谈诗谈画,就是为了表现自己如何如荷叶般心灵纯洁,思想高尚。与江南民间采莲的盛大热烈场面相比,文人对荷花的欣赏是那么的寒酸和自命不凡,他们的自恋和江南少女少妇的吟唱是那么的无聊和自私。?

世界在一天天变化,比如河水在变坏。由于文人审美利己主义的负面影响,江南采莲的美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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