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上有一篇关于最新颖的【极光】
[01]
晚自习结束后,我会继续往背包里塞各种习题集,就像每顿饭都要往嘴里喂食物一样。然后我拿起这个略显笨重的背包,低头穿过教学楼后面的冷杉林,回到宿舍。卧室陈设简陋,除了两排木质双层窄床什么都没有。我睡下铺,床的外侧有一堆书。因为我晚上用的时候一直在捡,已经渐渐参差不齐,一直没时间整理。
卸完背包,我赶紧去隔壁的开水间打水,忙着洗漱。之后带回来一盆水准备晚上起床洗脸,希望能在最清醒的状态下写一个方程或者算出一个数值。老师在课堂上总有一些略带睿智的教导。他常说的一句话是:你努力了,别人却想方设法赶上你,学习你的勤奋。
虽然听起来是无限的恶性循环,但总是管用,每次想起来就赶紧学。
然后我把背包扔到床边,却正好打在那堆歪歪斜斜的书上。没等我帮忙,那堆书就掉了下来,掉到一个装满水的脸盆里,溅了一地。
室友踮着脚走过,说我倒霉。我心里懊悔,蹲下身子,一本书一本书地擦干,在床底下摊开。直到最后一本书,我的手不自觉地悬在空中,眉头皱了一会儿。这时,我脑海中的一大片空白很快被藤蔓覆盖,我因为这段被遗忘的记忆而不知所措。
在毕业前一个月同学通讯录流行的那段时间,三三两两的同学逐渐在这个本子上留下了冗长的祝福。
现在再打开,那些笔的字迹早已被洗得面目全非。然后我意识到,我记忆中的那些人,确实已经消失了。
卧室的灯突然灭了,我一下子融进了黑暗中。于是,我坐下来仔细想了想,为什么我在这样的补习班学习,却麻木地复读了这一年的光,却知道自己没有牵挂?
就这样,每天我都低着头,带着同样毫无表情的脸在人群中穿行。就这样,我每顿饭都狼吞虎咽或者不吃,以此来争取学习时间,日复一日,我开始意识到。每一天结束时,我在安静的床上不停地流汗。即使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我还是紧紧的扎着被子的四角,怕被老师训斥。整天囿于旧习,把孤独藏起来,从来不对自己提起。
我在想,我这样多久了?
[02]
要想把过去抛在脑后,就不得不说翟宋,当时最熟悉的人。
但是,现在说起他,感觉陌生了很多。以至于你需要在脑海中努力搜索,把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完整的拼凑起来,才能动笔写在纸上。
刚进高三的时候,重新分了,班里只剩下几个老同学,除了完全陌生的人。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朋友,他说话很流畅,长得很像耿介,时间长了就渐渐熟悉了。然后在一次聊天中得知我和他是一个学校的,然后我又惊讶了,因为我们是一个班的。最后他报了名,翟宋。
和大多数人遇到网友的感觉没什么区别。他和我想象中的翟松完全不一样。这足以看出,聊天中一句话的传递,可以承载着多么缺失的感情,以至于他一直被我视为内向、沉默寡言。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并不沉默,而且直。他一编完座位,就不管不顾地拖着桌子,成了我的同桌。而他一边整理桌上的课本,一边笑着对我说:“老兄,以后我们可以坐在一起了!”"
他经常穿一件有三叶草标志的毛衣,平整得体。他一定很富有。我上课很认真,看到他微微皱眉,抄了好几遍笔记。
和他相比,从小在农村长大的我,自然单纯很多,但是成绩却没有他好。大概是因为我只能抱怨习题太重,他却可以说高考是带着镣铐的舞蹈。很多时候,我会问他问题。他很负责任。每次我说话的时候,我都要确定自己是否理解了。月底第一次总结考试后,他一本正经地在我旁边算了一下分数,然后突然笑出声来,说如果生物不算的话,他的分数正好是我的总分。然后他得意地说我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死,并建议我搬到他家去,这样我就可以每天晚上帮我复习功课了。
这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实际的建议。我从来没有想过如何促进我的学习。反而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跑,进步不大。这次失败后,我好像推卸责任,原地踏步。
有时候他会找一些问题给我,写在纸上让我做。我喊他字太难看,看不清楚,他喊我按时写完。之后他以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评论话题,一脸严肃地叹气摇头。我还是会受到他的影响,会有一些愤怒的想法。制定详细的计划,把一整天安排到分钟,往往需要很长时间。但我常常没能坚持下来,心里偶尔泛起的涟漪很快又归于平静。
更多的时候,我和翟宋一起假装狂笑,肆意的发出狂野的噪音。
比如老师叫我起来答题,我就把身后的木凳拿走了,然后我就毫无防备的坐在了地上。巨大的噪音引起了一阵笑声。
或者我上课的时候拿黑板擦往他脸上抹粉笔灰,然后他们从楼上冲到楼下,从楼下追到楼上。
那一年的夏天在这插科打诨中悄然流走,没有留下任何声音。
[03]
黄叶都黄了,黄叶还在呼吸。凛冽的秋风一扫而空,树叶疯狂飘落。前一年的成长似乎达不到这突如其来的寒风。
翟松在某天的早自习课上说起我的学习,再次谈到搬到他家的建议。但没想到他这个时候的决定。在他拒绝之前,他说他已经跟老师和家长商量好了,就等着我决定。
大概是因为长期住校,对外面的街坊不熟悉,出了校门觉得周围很陌生。这甚至是我第一次看到晚上学校外面霓虹闪烁的场景。我总是不自觉地环顾四周,就像大多数平庸的乡下孩子一样。抱着被子,我有些落魄。然而,尽管翟松提着几个更重的旅行包,他仍然对自己感到困惑。他叫了一辆出租车,把行李放在行李箱里。上车后,翟松开始和司机聊天。
这个时候我就想到,以前每天上完同一节课,一群人挤在宿舍里赶着洗漱才关灯,他会和学校里的一切完全不一样。我不是一个执着于和别人说三道四的人,但这个时候还是觉得很尴尬。于是我开始担心看到翟松父母的热情,该说些什么。
车停在一间高级公寓旁,门房里的老人似乎和翟松很熟,热情地打着招呼。我抱着被子跟在翟宋后面,埋着头沉默不语。经过宽阔的草坪和装修优雅的电梯,我只是跟着他,他们一直沉默着。
出了电梯,翟松停在门前,左手把几个旅行包抱在胸前。他弯下腰,用左手去掏裤子口袋里的钥匙。门打开后,他叫我回来,示意我可以进来。我抱了抱被子,脸上准备了笑容,跟着进了门。
翟松提着包径直穿过客厅去了卧室,我跟在他后面。我转过头,看到客厅沙发上的那对男女在生闷气,不说话。我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当那个女人冷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慌忙转过头,落魄地进了房间。
生命只有在我们的顺从下才能顺利延续,但也正是因为我们的不顺从,才会在这仓促的一年里留下印记。
翟松说他怕我不来,所以没告诉我他父母不同意我搬进去。
他出去的时候把门锁上了,但是外面清晰的说话声仍然清晰可闻。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和别人来往?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能得到什么?”
“我这里有同学,能不能少说点?”
“现在,找个外人,或者从下面找,如果家里每天都缺什么东西,那么……”
“我禁止你这样说我的朋友!”
我记得当时我的眼睛是红的,心里的怨气不断的浓。
总会有那么一个时候,去描述一件往事,回忆当时心中涌动的阴云,愿全世界都不能为自己分担无奈。但每次跟别人提起,总是被忽略,被认为不值得这样的悲伤。于是你开始认为这种不理解只是因为人与人之间难以逾越的内心感受。但是时间久了,再回忆起来,你努力把感情放在心里,但终究还是失败了,所以即使你自己提起,也是力不从心。感觉那些很久以前的,无聊虚幻的,时间线最终会落到现在的感情,都是与现在无关的情绪。
但这样细腻的感情,毕竟是存在的,曾经是,将来也是。在生命的每一个瞬间,它们都以不同的方式穿过灵魂的缝隙,不断染红我们的心灵。
那天,我对翟松说:“其实不需要这样。我就是要在学习上尽力,现在就这样了……”然后我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觉得不合适。我不是故意和他分享这里的优点,让他父母不喜欢我。
他静静地站在门边,眼里流露出无助。然后他说了句什么,声音低沉阴沉。
我僵在那里。
[04]
后来的日子里,我很少见到翟松的父母。他们经常写完作业就关灯睡觉,外面有很小的动静,然后就安静了。每天都是,因为加班,或者因为消遣。
在学校能明显感知到自己的进步,比以前轻松了。但我没有追求胜利的特质,平日清闲。然后他重操旧业,加入了大一被迫放弃的校篮球队。经过多次劝说,翟松也同意加入。同样地,我们见到了久仰大名的林。
大二的时候,我听说过林,话题经常从她的特殊地位开始。学校团委安排她负责篮球队的后勤,关于递水,救助伤员。
所以那些“看她那点小心思”或者“我得给团委写多少字才能得到这样的工作”之类的言论立刻被意味深长的笑声驱散。
这天中午,林坐在院边上,把目光移开。我一直对着篮筐做投射练习,很幸运的连续进了几个球。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背。一转身,翟松露出狡黠的笑容,举起粉红色的背包:“你小子走的路线可爱吗?”你什么时候改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不是我的。”我很疑惑。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我。他打开一看,发现整页都是我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写得很漂亮,整齐划一。
“话说你小子的字也是练过的……”翟松的话没有说完,我的笔记本和背包突然被林抢走了。女孩满脸通红,然后很快就离开了。
以后大概也不好意思了,有芥蒂。以至于当她在我打球受伤的时候怯生生的给我送碘酒的时候,只能装作不屑的样子,自己在伤口上吹。转身后,她丢下挣扎着拆开棉签袋的自己,去了医务室。
从体育场到医务室只有几十步。我没想到她会跟着我。我偷偷站出来,想摆脱她。
至此,我现在理智的想想,觉得当时并没有恨她。我确实遇到了她胆怯的眼神,明澈如镜,但终究没有真正理解和接受。现在想起来了,但也只能想起来了。
“门槛提高,小心!”她气喘吁吁地向前跑去。“医务室前两天刚加了老鼠。”
当时我愣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跨过了门前的横杆,好像在表示自己完全多余。
之后高三上学期期末备考期间,学校篮球赛很少,就再也没见过她。或许也夹杂着释然,渐渐淡忘了关于她的记忆。
[05]
入冬后,翟松家的落地窗常常呈现出一片广阔而浅浅的视野,非常开阔。烟雨蒙蒙,这些年渐渐被梳理成柔软。
翟松每天都起得很早,经常给我打了四五次电话还要把我拽起来,嚷嚷着要迟到了。当我刷牙的时候,他总是不停地跳上跳下,这显然与他昏昏欲睡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晚上他习惯一边解释题目一边骂我。有时候我犯了一个特别低级的错误,他总是骂我傻,说“你要是再脑子短路,我就把你扔出去”,或者郑重其事地叹口气说:“你要是知道你这么傻,我就不让你来我家了。伺候你真的很难。”
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想起他刚搬来的时候说自己很孤独的那一天。
我们不断的隐藏自己内心的软弱,不敢或者有所顾忌的去倾诉。只是想一直表现出自己最强的一面,即使已经是皮开肉绽,也尽力微笑。在别人眼里,投下强大的阴影。
很少被提及的是那种微妙的孤独。他们都把它藏在心里,没能坚强到独自面对。
翟宋是这样,我是这样,林也是这样。
我收到了林在的信,信纸折叠得很漂亮。信的内容很简短。第一句是“圣诞快乐”,后面是“今晚会有极光。要不要和你一起看?”没别的了。
那一天,我试卷考的很差,坐在教室里听着前面的老师时不时的批改试卷。另一方面,翟松则冷静得多。他那份分数高得惊人的试卷被撕得粉碎,摊在一边,生怕我看到会想太多,我也知道。
自习后,翟宋提醒我,我才想起林来。他诡异的笑了笑,说先回去了,我只觉得很无聊。至于林提到的极光,早就被她自己定义为天方夜谭,再加上整天被试题酝酿的无聊,我一直都不想去。但是不方便说,她在她面前看着我,就像在等考试成绩公布一样。我最后拒绝了,去了。
教学楼楼顶风刮得很大,我缩着头期待快点结束。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没有说话。她一直望着远方,脸上带着希望的神情,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过了一会儿,天上还是没有动静。我感觉时间不早了,就转身说要走了。她突然慌了,希望我留下来。无奈之下,我一个人坐在旁边的破椅子上。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厌烦,时不时找我聊聊,问我的喜好,还不停地聊别的。后来,她提到了自己的愿望,看着地平线,低声喃喃自语。
“坐在他后面,抬头就能看见他;能和他住一个小区回家的人;能和他一起笑,没有任何芥蒂的人;能有说不完的话题,能分享彼此内心的人。”
“这么多人整天围着他。”
“如果,我可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声音很低,隐藏在风中。
“如果,我可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我,我可以吗?”
[06]
那天晚上我没有看到所谓的极光。我下楼的时候,林还站在天台上,没能招她。
当我站在翟松家门前时,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按完门铃,没想到开门后一个奶油蛋糕迎面撞了过来。我眼前一黑,然后翟宋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们应该迎合他,一起找乐子。然而,擦掉脸上的甜蜜,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有意思吗?”然后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我怕即使当时后悔,也会碍于面子,说不出更多的话。我默默地洗了个澡,什么也没说。后来我才发现床边有一件崭新的白色毛衣,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一张浅蓝色的纸条“圣诞快乐”。安安静静的睡,翟松拖地的时候外面是细细的噪音。过了很久,他洗完澡又钻进我的被子里,好像要和我说话,却找不到话题。
最后,他打破了僵局,即使这只是一个不明智的开始。他说想玩手机游戏,然后就借了我的手机。刚才气氛不凝重,我还调侃他手机比我高很多,喊了一声就不借给他了。然后伸出冰冷的双脚,让他在被子里尖叫。但后来他主动接过来,用身体的热度爱抚着。那天晚上,他好像拿着我的手机玩了一晚上的游戏。被子里的灯一直亮着,时不时有过来的时候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我睡得很香,直到第二天醒来,他黑着眼睛还了我的死手机。
时间在新的一年无数次的练习中飞逝,我依然每天晚上听翟宋喊着不教了或者停教了,就是这么简单。
平日里学习以外的活动逐渐减少,篮球队几乎解散。然后高考前的一次模拟考试成功了,最后第一次安排了一场篮球赛。林和一开始一样,很有礼貌地给在场边的每个学生递水。而当时发生的事情,至今仍清晰可辨。
当时比赛刚到下半场,我们落后对方二十多分。场面激烈的时候,我正试图接住前面传来的球,却突然被另一个男生猛地甩开。突然,一切都在旋转,我重重地摔倒在水泥地上。我能感觉到自己重重的摔了一跤,胳膊肘连动都动不了,淤青的部分还在不停的渗血。周围很快就围上了一群人,大家似乎都很慌张。透过人群的腿缝,我看到林手里的水瓶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她惊恐地转身跑向医务室。
只是在视线里看到她的身影越来越小,略显虚弱。然而,刚到医务室门前,她突然被绊倒,重重地摔了一跤,瞬间不见了踪影。我惊呆了,想挣扎,但全身剧烈疼痛。没过多久,她瘦弱的身影又出现在视线里,背着一大包医疗用品,身后跟着同样慌张的老师。当我终于走近时,我看到她的膝盖在流血,背光中微微淤青的脸凝结成一种怜悯的表情。
后来,我睡着了。我不知道那天后来她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处理好伤口。
[7]
高考还是免不了的。
考试前夕,翟松干脆留了几道题,但我还是觉得吃力,要反复计算才能做对。
我看着翟宋,耸耸肩,期待他像往常一样骂。
“给你留条后路,我今天就不说你了。”他冷酷地笑了笑。“反正这是最后一夜了。”
我现在不能接电话。由于我是住校生,根据学校规定,考试期间必须住校。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做题了。
“傻小子,别不开心,”他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很多吧!”
晚上翻来覆去很久,想着很多旧事,终于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睡意渐渐淡去,醒来时身旁传来重重的抽泣声。这时我发现翟宋在一旁的被子里哭,被子一直在抖。这时候我不知所措,只好接手翟松,不曾想他越哭越大。这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那天晚上响了很久。
高考结束的那个晚上,并不像很久以前经常想象的那么轻松,仿佛瞬间被掏空,不知道方向。在KTV包房里,一大群人轮流拿起话筒大喊大叫,让我失去了兴趣。
无聊的时候拿出手机打游戏,不小心打开了积分榜,突然看到三个清晰的字:“对不起”。
我拿着话筒看着活蹦乱跳的翟松,他笑得很灿烂。
就这样,生活中的琐碎一再提醒我们,把过去和现实并联起来,比如把颜料混合起来,反射出不同的颜色。
然后,面对一些旧事,再环顾这一幕,记忆就会被唤醒。
[08]
至于现在,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放下湿漉漉的笔记本,在这样一个早已忘得无影无踪的圣诞夜,回忆起无数的悲欢离合。
零散的呼吸声是现在住在一起但很少交集的同学。感觉略紧的毛衣还是翟松送我的尺码。此时此刻,林正在教学楼楼顶低头许愿,整整一年。那时候,你有没有想象过此时的心境,但是现在,当你有空的时候,你能想象下一个平安夜会是什么样子吗?
我不想勾搭这种浮生,也不强求背诵这种挥之不去的青春。只不过是堕落者的时代,最后自然而然的,暴露了隐藏在黑暗中最弱小的自己。
这时,窗外升起大片的红色,映在室内熟睡的每个人的脸上。我裹了件外套,推开门,一个人跑到天台。天空绚烂的光辉就像一块柔软的幕布,在风中飘动。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无法相信此时眼前的壮观和难以形容的妖娆。
然而,在很短的时间内,这种辉煌逐渐褪去,短暂的辉煌匆匆结束。头顶的天空再次暗淡下来,只有两三颗孤独的星星。寒风肆虐四周,不断带走衣服和身体之间的温度。
我站在楼顶,一直以为他们都走了。
我渐渐想到,如果只有天空中的一两簇光辉在黑夜中无限延续,就不可能迎来包含更多希望的黎明。
第二天,春光明媚,阳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