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父亲不为所动,还迎娶其他女人进门。怎么才能报仇?
1
镇国将军夫人分娩的那一天,霜雪覆盖了灵堂的琉璃瓦,人间处于严霜严寒的状态。她的父亲,在母亲突然去世时没有表现出片刻的情绪,正焦急地在门外踱步,像一个普通的丈夫等待妻子分娩。
可惜的是,当婴儿的哭声如此响亮,划破宫城冰冷的寂静时,顺华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失望的叹息。
那是严顺华第一次见到新生的婴儿,满是皱纹的小脸丑得像个小老头,但在父亲和将军夫人殷切的目光下,她不得不用手指戳戳他,以示疼爱。
在拉伸的中间,手指被裹在乱抓的手里,那是新生儿特有的柔软和温暖,仿佛能触碰到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愣了一会儿,却听到父亲说:“霍莉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华尔,你要好好照顾他。”
她回过神来,乖巧地回答“是”,然后悄悄抽出手,只是看着襁褓中尚未睁开眼睛的婴儿——叶董卿,他的父亲与母亲不同,还有他的哥哥。
我该说她爸爸善变吗?或者应该说她爸爸深情?从她记事起,母亲就日复一日地守在宫里,一刻也没等他回头,可是将军的妻子,已经失去了丈夫,却被他这样照顾,甚至还让她假装幸福。
但是她真的不喜欢。小肉丸整天吃吃睡睡,还是一片尖叫。她明明在看书,却被父亲叫去看他,美其名曰培养兄妹感情。
这是什么样的哥哥?她心里不高兴,却只能一边夸他可爱,一边违心地戳他肉肉的脸。她想用手指在他脸上戳个洞,但孩子并不生气。她每次都用双手抱住手指,然后用一只手舔着口水。每次这个时候,她都会带着厌恶的表情把手指上的口水抹在他身上。
其实不是我没觉得孩子可爱,只是每次她想真诚的笑,抬头看到未央宫的傲慢一角,就像她妈妈冷冷的看着她,笑不出来。
就这样,将军夫人隐姓埋名地进了灵堂,晋朝这么大的宫殿里没有后妃,只有将军府的寡妇。
她父亲整天在禅堂徘徊,她每天都去为父亲请安。朝阳背对着她,禅堂宫门投下阴影。她站在阴影里,看着庙里的阳光照在他们三个身上,和她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正方形。
她总想转身离开,却又不得不微笑着向前走。她没有自大的资本。唯一爱她的母亲去世了,一刻也没有被他宠爱过的父亲,此刻也不会再有什么期待。
霍莉终于找到了她,一个小个子男人过来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出阴影。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看到院子里有几只纸鸢,将军的妻子亲切地对她说:“今天我让你父亲在晚春做一些纸鸢。顺华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去。”
她仍然有心情做一只风筝。她看着父亲幸福的脸,终于忍不住问道:“父亲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的父亲看起来很困惑。
几十年来,父女都比不上这个女人的软话和挑衅。顺华那一刻彻底心寒了。她给父亲和皇帝做了一份大礼,说:“今天是我儿子和母亲的忌妒,所以请你原谅。”
离开就好,让她任性一次。她真的不愿意看到他们幸福,却丢下母亲一个人等死。
后来,是霍莉来安慰她。那个小个子男人从远处走来,穿着和她一样的白色丧服,但靠近她时却重重地摔倒了。她看了他一眼,没理他,但他没有哭,也没有闹。他起身向她走去。
他眼里满是泪水,但看到她就忘记了委屈。他伸手摸着她的脸说:“姐姐为什么哭?姐姐不哭了。”
他的手在她脸上胡乱涂抹,最后脱口而出:“霍莉知道姐姐难过,姐姐难过是因为姐姐没有妈妈,但是霍莉有,霍莉在姐姐身上有,所以霍莉的妈妈就是姐姐的妈妈。”
“放肆!”她突然站了起来。“我是大晋朝的公主。我妈能成为任何想成为的人吗?”
叶被吓了一跳,她意识到事情不妙。她赶紧蹲在他面前劝他。“荷莉好,姐姐不哭了。如果你今天说了什么,不要胡乱说出来,否则你我都会受到伤害。”
"霍莉不会让妹妹被板子打中的。"
“那霍莉就听话了。”
“嗯。”小个子男人发誓地点点头。
那天晚上她还在失眠,突然什么都看到了。其实她一直害怕的是有一天将军的妻子真的成了她的母妃,按照父爱让她入宫不成问题。
到那一天,她会失去母亲最后的荣耀吗?一百年后,在历史的长卷中,她的母亲应该和那个女人一样出名吗?
她妈妈还是会这样,她该怎么处理自己?
2
当她第二天表达敬意时,当他们看起来像往常一样时,她确信霍莉没有在背后说三道四。
那些家庭成员邀请她和他们一起去骑马,她很乐意去。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说不定哪天就被她利用了。她换了骑马服,出门时看见霍莉在门口等她。
“姐姐要去哪里?霍莉很久没见到姐姐了。”
她想笑,敷衍地回答:“姐姐有事要出去,你自己去玩吧。”
说罢抬脚就走,孩子走过来抱住她的大腿,“姐姐换了骑马服,姐姐要骑马了?霍莉想和姐姐一起去。姐姐好久没和荷莉玩了。霍莉做错什么了吗?”
她低头看着粘着她的孩子,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将军家的孤儿在宫里养出这样的德行?如果他想跟着,她会给他看的。
当她带霍莉去赛马场时,现场爆发出一阵笑声。有人含糊地问:“这不是公主的哥哥吗?”
顺华笑笑,不接话,但这些家人都是神童。目前,有人带来了一匹马。这匹马虽然小,但极其强壮,它在霍利面前停了下来,发出长长的嘶嘶声。有人对荷莉说:“小将军是叶将军的孤儿。开门后要给我们看什么吗?”
门子的孩子都七八岁的时候骑马不是问题,可偏偏父亲把叶保护得太好了。他通常坐轿子,所以他不会骑马。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但有人继续煽风点火。“怎么,小将军没有拿起鞭子,所以他看不起我们?还是在宫里抹了最后一口气?”
这时,有人对顺华说话了。是丘福的长子裴昭。她转过身去和他说话,却没有看到之前的场景。直到余光中瞥见那个小个子男人一脸愤慨地跨上了马,她才转过头去看他。
他从来没有骑过马,他抓着缰绳不肯松手。然而,恐惧的神色让她感到莫名的快乐。多少年了,她忍受了多少年这样的恐慌。现在,他终于尝到了。
他越紧张,就越把马肚子夹紧。当马受到疼痛的压力时,它跑得更快,像疯了一样飞奔。荷莉在马背上惊恐地叫她:“姐姐,姐姐!”一个接一个,她终于忍不住骑了过去。她想吓吓他,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
马还在狂奔,霍莉还在一声声叫着“姐姐”。眼看马就要冲出栅栏,她赶紧伸出手。我不知道是什么擦伤了她的胳膊,但她不在乎。她只是喊,“霍莉,抓住我!”
小个子男人看着她,焦急地喊道:“姐姐,手……”话还没说完,马嘶嘶一声,把他摔倒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太混乱了,她都记不清楚了。她只记得霍莉在赛马场被撞了头,他当场晕倒。后来很多人赶着送他回宫。她迷迷糊糊地跟在后面,看到父亲焦急地从别人手里抢过冬青,扛进了修道院。
人散了之后,只有她不知道去哪里。在寺庙里,有一个医生专心地为她治疗。她的父亲和将军的妻子焦急地围住了荷莉,宫人来了又走。她跪在灵堂前,充满恐惧,没有人理她,但也没有人敢理她,因为她犯了大错。
我不知道她跪了多久。天黑了。他父亲终于从禅堂出来了。他一见她,立马扫了脸,又骂了她一顿。骂完之后,他说:“今天回去。你怎么像个公主一样跪在这里?”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丑闻,但她不敢这么做。
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一个小个子男人从庙里跑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她身边,头上刚好缠着纱布。小人道:“陛下,不怪姐姐。霍莉在鬼混。霍莉坚持要跟着姐姐。姐姐为了救我受伤了。”
他说着撩起顺华的袖子,袖子里有一块白玉般的手臂上狰狞的伤口,滴下来的血早已凝固。
震惊的不仅仅是皇帝,连舜华自己也震惊了。她只是被什么东西抓伤了,她真的感觉到了疼痛。但高度紧张之下,她顾不上自己,伤口已经麻木,带着伤口在修道院前跪了很久,浑然不觉。
她被宫女抱起取药,夜风袭来,才发觉自己满身冷汗。
伤口包扎好后,她挥手送走了宫人,独自走了回来。霍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步一步跟着她。听着他的脚步声,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小小的身影,心里莫名的激动。终于,她忍不住转过身,对着他吼道:“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也许她的语气太糟糕了。小个子满脸委屈的看着她,嘴里哼哼着。他眼里含着泪水。她没有过分,看到小个子终于一步步走回去。
她不想再见到他,因为今天她发现虽然她是公主,连她自己都认为她的生命不如叶有价值。
三
霍莉落马后,害怕受到牵连。那些家庭成员一个个分散了。她在庙里迷迷糊糊躺了半天。醒来后,一个宫人通知她,她是太尉府的长子,已经等了一上午了。
她叫他进来。那是三月的晚春,微风和煦。庙里的柳树有了新长出的枝条,琉璃池里有一池淡水。他穿着一件被雨水洗过的衣服,带着湖光水色的花柳来了,他是一个绅士。
顺华一时发呆,沛昭却把她拉回了现实。她挥手表示他不必注意。沛昭将一个白瓷花瓶放在案上,道:“其实我知道宫中没有什么珍奇的花,只是总想念殿下的伤,想找个理由看一看。”
“你知道我受伤了?”
“当然,我一直在观察殿下。”
她沉默不语,连不重要的人都看到了她的伤,而她自己却不知道。
亭子里沉默了很久,过了很久,她听到佩昭又问:“殿下受罚了吗?”
能被处罚吗?她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这句话。想想都觉得可笑。她是一个国家的公主。叶董卿刚从马上摔了下来。连佩昭都来仔细问她有没有被处分。毕竟谁比谁尊贵?
然而,这次下跌并非完全无效。至少叶家的一些老人联名邀请霍莉回到叶家。毕竟将军家的后代在宫里就像什么都不是。
她的父亲允许叶董卿离开,但离开了将军的妻子。
如果你想去,就一起去。顺华在黑暗中做了手脚。没过几天,帝都“霍莉离开将军夫人却留在宫中的事件”广为流传,矛头直指将军夫人,说她不顾叶佳的名声,更是风流倜傥。真的是妲己姐姐的喜之流。
街上谣言四起,最后终于有人在法庭上忍不住了。有人再三要求将军夫人离开,皇帝却当场从宝座上摔了下来,一言不发就走了。法庭上的每个人都很紧张,越来越不满,但他不敢出声。
谁知下朝后,皇帝召见舜华。
毕竟身居高位多年,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让她有了负罪感。他问舜华:“华二,你对那些街谈巷议怎么看?”
她低下头,不敢看他。她只回了一句:“简直是胡说八道。”
“华尔对魏夫人有什么看法?”
将军的妻子姓魏。他不称她为将军的妻子,而是以她的姓称呼她。顺华那一刻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里一凉。
既然没有回头路,就应该顺势而为,只是我们不甘心。她抬头看着父亲说:“魏夫人好,但我心里只有一个母亲。”
也许她没想到这个答案。过了很久,她听到父亲有些疲惫的说:“儿子,你放心,我只有她这个皇后。”
她低头回答,父亲挥手让她出去,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走出寺庙,抬头望去,石阶脚下,远处万里山河,狂风袭来,令她浑身颤抖。她不知道父亲看透了多少,明白了多少。其实想想是多么的悲哀。他们生来就是父女,是骨肉至亲,却又要想尽办法讨价还价。
事实上,她今年才十三岁。她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被命运逼得才华横溢。然而,她刚露出锋芒,就被一把利剑斩断,她输掉了比赛。
四
魏夫人终于名正言顺,成了大晋朝的贵妃。
舜华终于在十五岁时在宫外开房建牙,逃离了与魏夫人的日常友谊。她把公主府建在建康城东,远离南方的将军府,终于不用整天纠结冬青了。
值得一提的是,叶回到将军府后,终于不再表现得像个小懦夫,而是渐渐成长为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
他十五岁那年,骑马经过建康城的大街小巷,大家总会赞叹“萧也将军的好风度并没有减少叶将军之风”,甚至有人调侃“不仅没有减少叶将军之风,甚至连我们的皇帝之风都没有减少”。
他一边说,一边谈到这个国家,说圣地没有孩子。近年来,储君的位置一直空着。我在想,是不是该等卫夫人给他生个儿子。
人群中有大胆的人说,我要过很久才能生个儿子。叶董卿,一个年轻的男孩,从小就在宫中长大,他的名字取自圣地。他和他自己有什么区别?但是改了姓之后,储君就不要了?
当时顺华的幕僚们正在酒楼喝茶,街谈巷议没有传开,只是后来听说那人不知何故被割了舌头,不能再说话了。
战争是在这一年开始的。
然而,温柔的江南水乡却把帝都权贵的骨头一个个浸透,包括她的父亲,他为心爱的妃子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舜华没有言语,她在等待,等满清文臣入座,她会让他们知道谁是大晋朝的希望。
直到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宝贝最终被呈现出来,她才带着礼物走出来。
红色的窗帘被揭开了,一把锋利的剑被放在框架上。绿锋三尺,寒光四射。
满座,她爸爸问她:“华二,你在干什么?”
她说:“我父亲见过很多稀世珍宝,今天我儿子要送他父亲和他的妻子一个和平繁荣的时代。”她双手举起剑。“我儿愿执剑平边境战。”
边境饱受战乱之苦,皇帝却大摆宴席招待后宫嫔妃。严顺华虽然没有指责的意思,但是谁对谁错,还是很清楚的。百官称赞公主识大体,顺便也不忘向身居高位的魏夫人抛几个白眼。
舜华打着算盘暗自高兴,却听得皇帝说了一句长话:“可没想到,华二还有报国之志。”
好像指责她今天多管闲事,又好像警告她不要管前朝的事。
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装着很迷茫的样子问:“我不应该有吗?”过了一会儿,他假装反应过来,答道:“虽然我是女人,但我从小也读过圣贤书。我知道我应该是一个父亲和部长,我应该是一个绅士。”如果我儿子今天鲁莽,扰乱了我父女的雅兴,我希望受到惩罚。"
边境战争不值得一个妃子过生日吗?如果因为这种事惩罚公主,皇帝的荒唐历史甚至会再加一笔。
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盯着她。这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我儿子关心国家,为人正直。今天退了吧,明天法庭上再讨论。”
顺华松了一口气,慢慢起身。她在文武百官的目光中平静地坐了下来,手心却在冒汗。
在这初春的宫宴中,灯火明如白昼,夜凉如水,倒映着碧池中波光粼粼,让人的心通透。她用剑暴露了她的野心。她不仅有报国之志,还拥有大金王朝最纯正的皇室血统。谁说她站在他们面前?
然而,她也在这一天赌上了父亲的心和人民的心。大家看到她都同意了,但是她爸爸在上面犹豫了好几次,还好有惊无险。
她今年二十岁,一个普通的女人,结婚已久,却蛰伏多年,终于从黑暗走向光明,踏上了法庭。
在榻上,皇帝怒目而视,突然明白了她在想什么。“花儿,你一直有冤屈。”(小说名:《汝嫣舜华》,作者: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