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舌》简介

日本“少年维特”

那么,蛇舌到底是一部怎样的神作呢?这是一个日本少年维特。小说故事相对简单:围绕流行的“肉体转化”,展开牛仔路易与流氓阿妈、朋克青年阿猜之间的痛苦爱情关系。在普通大众看来,小说的内容实在是“触目惊心”:有令人不寒而栗的“肉体转化”场景,有令人作呕的S和M的性游戏细节(S是虐待狂,M是虐待狂),有令人无法容忍的逼真纹身景观。

这些另类的行为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非常陌生的。你怎么看待他们看似反常的行为?在我看来,这反映了一部分青春期男女的心态和存在方式,属于青春烦恼的一种不同表现形式。

对于刚刚获得独立的人来说,当他们能够对自己所处的世界进行反思,有了独立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沉浸在成型的、计划好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是属于别人(成人)的世界,自己无形中成了别人的产品和玩偶。但是,当他们获得自主意识时,他们不愿意被驯服,被欺负或做玩偶。但他们不能离开,不能告别这个世界,烦恼和痛苦自然就产生了。

不要让世俗麻木了真实的自己。

作品借女主角路易之口,表达了一些叛逆的当代年轻人的心声:“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世界里,没有我可以躲藏的黑暗角落,至少我要想办法用身体遮住自己,作为影子。”

于是他们“卑微”自己的身体,“改造”自己的身体,不让世俗的物质和文化形式麻木真实的自我,在“卑微”中感受作为个体的自己的存在。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理解作者最初的创作动机:“我想分析对身体改造感兴趣的人的心理,包括我自己。”从这个意义上说,也是一种对抗,一种抵抗现代社会沙漠化的自杀方式。

这是路易身体改造的意义吗?是小说的意义和价值吗?我想,只要站在当下社会存在问题的角度去评判他们行为的价值和意义,就未必会对他们嗤之以鼻,视其为人渣和垃圾。相反,他们可能是自由、民主、独立和自我的战士。至少可以说,他们不是战士。但是,他们不是坏人。他们没有窃国野心,不危害社会治安,不制造恐怖。他们不是社会寄生虫,而是自力更生的劳动者。最多是他们怪诞的外表刺激了世人的目光。这有什么不好?你不能和他们交往,忽视他们的存在。

“路易”们也很高兴自己不凡的外表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在路上塞名片,叫卖。小说中有一个关于名字的细节。路易、阿迦、阿妈不是他们家喻户晓的名字,而是他们给自己起的名字。户籍名字是父母给的,他们不要。他们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年龄。这有什么关系?那些是来自成人世界的规则,他们不想要。主人公路易说:“为什么我被当成孤儿?我父母健在,但那家人与我无关。”她宁愿呆在阿妈的宿舍和阿钗的家里(他们不呆在父母家),与其说这是一种独立的姿态,不如说是一种与现代沙漠世界的自觉隔离。

永远不要问存在的意义

他们也需要找到自己的幸福,证明自己作为人和个体的存在。他们只看存在,从来不问存在的意义。他们只看重行为的过程,从不考虑世界的结果。

时尚的人渴望痛苦带来的巅峰体验。麻木的人只在极度的痛苦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制造痛苦只是为了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女主角说:“我真的觉得活着,只有在我觉得痛苦的时候。”你看,舌头被打一拳,感觉像“咔嚓”一声,全身突然抽搐。我肯定比我达到高潮的时候更糟。皮肤起鸡皮疙瘩,短时间痉挛。我的力量集中在我的肚子上。不知什么原因,我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也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进来。就像注射了麻醉剂,整个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觉...钝痛和刺痛交替袭击我,间隔很短,但我仍然感觉很好。“追求痉挛痛的高端体验和快乐,用生理上的痛苦换取心理上的愉悦,是不是一种极端的行为?对于女生男生来说,单调的生活太单调了,没有改变。他们渴望一些新奇多变的因素出现,而这个奇迹就发生在自己身上,最好是自己创造的。仅此而已,没别的,更别说什么意思之类的大词了。路易说:“纹身完成后我会怎么想?平常日子里可能永远不会改变的,我自己改变了。有人可能会说我违背上帝,有人可能会说我太任性。我的生活什么都不是,没有什么可逃避的,也没有什么可指责的。我的未来,我的纹身,我的舌环绝对没有意义。"

叛逆的青年会一直这么一心叛逆吗?从来不问未来,“人生不过是沉迷啤酒”?在啤酒的滋养下,路易日渐消瘦,她和阿猜都知道这是一种慢性自杀。柴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想找个人结婚,过正常人的生活。一次意外,阿玛意外身亡。这是他们回归户籍名字世界的机会。路易的真名是中泽友秀·路易,阿猜的名字是柴田奎月。柴田奎月要求路易从此叫他家喻户晓的名字,还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奎月”。在完成了对路易·文麒麟最大的艺术挑战后,他再也没有给任何人纹身,告别了他曾经热爱的纹身。我也是听了路易的话,第一次开始留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