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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着的门
园艺剪刀事件后,他被放逐到他的房间很长一段时间。但他不在乎。这件事发生在夏天的第四天。一天他沉默,一天他想念他的父亲,一天他把它留给塞德里克。又是一天,一个充满活力的星期六,弥漫着新割的草的味道,门窗都敞开着迎接阳光。这一天是属于小天狼星的。星期天,那些剪刀被塞进他的手里。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就拿着剪刀出去了。达力蹲在树篱旁,摆弄着一个蚁丘。逃跑的蚂蚁排成了连续而疯狂的队列,笨拙地被达力踩成了碎片。从哈利站的位置看,这场大屠杀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没有血腥,没有惨叫,没有看得见的恐怖。受害者太小了。真的,没必要为此情绪化。
但是就在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剪刀自己动了。似乎在短短几分钟内,树篱就被夷为平地,只剩下残茬。蚯蚓从新鲜的棕色土壤中蠕动出来。女贞路4号目瞪口呆地看着街区里干净整洁的房子,就像一个突然掉了假发的秃子。
佩妮月经陷入歇斯底里。弗农姨父张口结舌了十分钟才找到要说的句子。达力咧嘴狂笑,直到他明白了这件事的全部含义。
哈利一言不发地上了楼,砰地关上身后的门,靠在门上。他的手因出汗而颤抖,紧紧地抓着剪刀。他盯着刀刃看了一会儿,他的影子在剪刀上若隐若现。他对自己咧嘴一笑。恐惧是获得支配地位的有效手段。
他们认为是魔法把树篱夷为平地。
只要他们明白。
在那之后,这个夏天就像沉在寂静池塘里的玩具船残骸,与杂草断绝了关系。外面,有东西在动,在响,在闪,有车,有声音,有鸟,有路灯,有阳光——但他的内心却越来越阴郁,越来越沉默。一天三次,纳克尔斯敲他的门,所以他走到门口,发现食物留在那里。当他需要使用洗手间的时候,他不得不敲门。
他整天紧紧地拉着窗帘,只在晚上打开窗帘,让微风进来,让海德薇出去。但一旦第一缕阳光落在窗户玻璃上,开始擦去树梢上的露珠和空气中的黑夜,他就会迅速关上窗户。
生活是难以撼动和预测的。没有隐藏的命运,没有面纱和一个被找回的教父,没有必要再一次永远失去他。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这样的。只要他保持清醒。
“他再也不会收到我的信了!你就告诉他吧!”
海德薇惊恐地抬起头,竖起羽毛。
“我就是这个意思!”一阵风吹来,窗户嘎吱作响。克鲁克山悄悄地滑过木地板,跳上窗台,停在海德薇身边。他们一起盯着赫敏,一眨不眨。
“我的天啊!”
当她冲下楼时,整个房子都在摇晃。厨房有茶的味道,里面好像放了太多的糖。柜台上的瓷器和银器闪闪发光,椅子整齐地靠在餐桌上,餐巾叠得很好。夏日的阳光附着在黑砖上,像一只蜷缩在旧席子上的猫。墙上的刺绣窗帘上装饰着郁金香图案。她在这个房子里不再有家的感觉。日复一日,它像水流过熟悉的斜坡,仿佛她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它有序而平稳的节奏是对她目前心境的一种责备。
她认为她最终将不得不表现得像一个普通的青少年,因为她的父母已经开始用那种表情看她了。整个夏天她都鬼鬼祟祟,心烦意乱,只在说话声音很大的时候说了几次话。她让他们去猜,所以他们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有一两次,她听到了几句让她翻白眼的话。一个男孩-别开玩笑了-担心-巫师-小'。
是的,妈妈,我很担心一个巫师男孩。
只要你明白这有多重要。
这些是信。
只要有一封信是罗恩写的,就有十封信是赫敏写的。
罗恩的信总是让人一下子开怀大笑,暂时忘记春天的可怕灾难。爸爸帮双胞胎笑话店买原料,被妈妈抓住了。你可以想象,她快疯了。哈利可以想象。他可以想象韦斯莱夫人对害羞的韦斯莱先生大喊大叫,双胞胎努力隐藏他们的笑脸,罗恩在安全的距离外看着。他可以想象陋居的样子,有点倾斜,有点拥挤,有点破碎——是什么在房子里到处留下了痕迹,以至于从墙上的每个裂缝都溢出来了...是爱情吗?他能想象出那个杂乱却干净的厨房里的一切,炉子上冒着热气的茶壶,洗碗槽里洗着自己。一切都吸收在自己的业务里,但不知何故又融合了。他可以想象他可以继续想这件事——但是在这里被挖出来的笑声会渐渐沉下去,所以他只能把信放在一边,回去睡觉。
赫敏的信不同。第一,她会每天写。与他们一起度过的岁月相比,在那短暂的暑假里,他更多地了解了她,了解了她的日常生活,了解了她的父母,了解了她作为他们的女儿而不是他最好的朋友的日子。就像在地图上看一个你非常熟悉的地方。突然一个更大的形象出现了,你可以看到她周围的风景,所有通向她的路,她的生活在昏暗的晨光中从他的指尖下铺展开来。
她的信使让他平静下来,甚至停下来想了一会儿他的立足点。因为如果你不知道你在哪里,或者从哪里开始,那么你哪里也去不了。
门慌乱地关上了。穿过街道,向下到四所房子,库珀夫人正在给她门前永远不会生长的土壤浇水。赫敏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她呼吸不彻底,她的胸部会痛。还不算太差。只是一跳一跳的痛,类似于她跑步时感觉到的侧部疼痛。但腰痛之类的疼痛开始变成看不见的疼痛和噩梦,让她像被电网夹住的动物一样喘息。
她向左转,沿着穿过库珀夫人房子的林荫小路走去,通向公共活动区。树上茂密的枝叶遮挡了大部分热量。她故意让自己的目光扫过一切,闪亮的红色邮箱,被常春藤环绕的墙壁,靠在门边墙上的板球拍,仿佛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可以缓解她眼中湿润的刺痛。
她每天都给他写信,用不相干的唠叨来掩饰一页页恳求她的生活。每天早上,爸爸妈妈上班后,她就等着海德薇的到来。如果海德薇每周带回两封信,那将是快乐的一周。有时她不得不请猫头鹰来催促哈利给她写信。这显然是糟糕的一周。
当她收到哈利的回信时,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上往往只有寥寥几个字和短语,就像远方某处猛烈燃烧的大火中飘出的带着烟灰的碎片。
我很好。
我很开心。
别担心。
她甚至没有试着去问。一涉及到哈利,她就不会这么做。
他尽力了。他尽力了。每天,当海德薇带回那些整洁密封的羊皮纸时,他都会读上几遍,然后坐在他那张空空如也的办公桌前整理回复。但是他和那些文字——根本合不来。羽毛笔在你手中失去控制。他在羊皮纸上潦草地写着,一张接一张,然后把它们抓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海德薇站在废纸篓旁的栖木上看着,摇晃着她的羽毛。文字究竟怎样才能接近那些缠绕他心灵的噪音?告诉她,赫敏,不,我没有。就像说海是湿的。千言万语飘来飘去,却没有一句能准确形容你的感受。
所以他决定保持沉默,留下空白。他认为他们俩都能理解。毕竟她比别人更清楚如何填补他意识上的空白,完成他的句子。她知道如何挖掘出他未完成的意图。所以她应该知道那些几乎空白的羊皮纸并不是真的空,不是没有意义。空虚、疏远、沉默;都是暗示。
她知道了。
他急切地希望她会知道。
走过三栋房子后,她下定了决心。
她决心兑现她对海德薇喊的话。她再也不会给他写信了。
她在眼前使劲挥着手,加快了脚步。库珀夫人抬起头,斜眼看着她,挥了挥手。赫敏以同样的方式回应。库珀夫人的浇水仪式长期以来一直是邻居的笑柄。不管下雨、日出还是下雪,她总是在这个时间走出家门,手里拿着一根浇水软管。邻居们已经放弃试图说服她,她是在浪费时间。她总是微笑着继续工作,好像她知道一些他们不明白的事情。仿佛她能看到正在发生的事情,看到看不见的生命在她家门前的泥土中发芽。赫敏匆匆走过,避免和她说话。
至少一周不要写信。这是对他的惩罚。
一辆自行车呼啸而过,太阳在它的车轮上打转。公共活动区正在进行一场足球比赛。空气中弥漫着球落地的冲击力和呐喊的回声。下定决心让人感觉舒服;随之而来的疼痛是纯粹而简单的,她几乎能感觉到脉搏跳动穿过胸口的创伤。她把手伸进口袋,这个新的决定蜷缩在拳头里,像什么东西,珍贵又脆弱,坚硬又轻盈,像什么东西,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会消失。
海德薇通常在午饭前回来。他的手表丢在一堆衣服里,没有精力去找。他桌上的钟原本挂在达力的房间里,现在却失去了时针,这源于达力对牙医预约的回应。一点用都没有;哈利不情愿地拉开窗帘。正午的阳光劈开了玻璃,阳光和血涌了进来。他眯起眼睛,寻找海德薇的踪迹,但天空空无一人。她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赫敏从未忘记写信。
窗帘拉上了,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楼下隐约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吃了一半的麦片在他的桌子上,旁边是香蕉皮和面包屑。衣服到处都是。海德薇的笼子很脏,旁边的地板上散落着一把羽毛和培根皮。他的箱子是开着的,露出很多书和长袍,偶尔蜂蜜公爵的糖纸散落其中。他的被子拖到了地上。灰尘在窗户射入的光束中飞舞盘旋,相互碰撞,抢夺空间。他从来不认同德思礼一家狂热的洁癖倾向,但也从来没有像罗恩一样达到杂乱的底线。
这是可耻的,是他自暴自弃的所有日子的缩影。
他从最靠近窗户的角落开始清理。
海德薇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赫敏也从来没有忘记写信。
他只是试着不去担心。
正午的阳光强烈地照射在她的眼睑上,但她不想移开视线。公共活动区边上的木座椅高到她甚至可以前后晃腿。她的鞋子在草地上沙沙作响。
神秘事务司的所有东西都有一个房间。那么神秘的东西有空间吗?一个合适的地方来放置所有那些难以解释或理解,没有名字或词语来描述的东西?关于爱情、死亡和时间的秘密如此之大,一些小事情,比如秒针在钟面上有节奏的摆动,会对它们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吗?
一些小事能吸引多少注意力?哈利的信能让他充满血腥杀戮和不确定性的人生有多大改变?她怎么知道的?
她叹了口气。足球队员们分成吵闹的小组,可能在吃午饭。其中一个把球夹在腋下。他一头黑发,汗湿的t恤勾勒出他结实的肩膀。
对哈利来说,她有什么不同?
哈利和罗恩的友谊是无条件的;罗恩就是罗恩,这是公认的。但是她有不同的感觉。是她的想象吗?如果没有她能施展的所有法术,她能回答的所有问题,以及她头脑中所有可以经常使用的奇思妙想,他会注意到她吗?七
她立刻对这个想法感到后悔。这不公平,赫敏。她眨了眨眼,觉得光线明亮刺眼。
但这种想法依然存在。她不再写作了。他会想她吗?想念她,不是同龄人中最聪明的女巫赫敏,也不是总能给出问题答案的百事通赫敏,而是只有她,赫敏。
突然的剧痛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意识到这才是最让她感动的。不是因为他没有告诉她他在做什么;她已经知道了。当有太多事情要说的时候,哈利总是很安静。
她只是想被人怀念。
他的午餐就在门边,他甚至懒得去拿。影子在经过女贞路时稍稍拉长了。他的房间比以前更干净整洁。一个大塑料袋靠在门上,里面装满了猫头鹰的粪便、小块的食物残渣和他清理的其他垃圾。海德薇的笼子还需要清理,但现在他拿着一把刀心烦意乱。
从外面看,它不再像一把刀了。
他坐在床上,盯着留在把手顶端的熔化扭曲的金属。
为什么在神秘事务司,关于爱情的房间是锁着的,用任何不可思议的手段都打不开?
好的,当然。他的父母在那个锁着的房间里为某些东西而死,不是吗?那把损坏的刀完美地嵌入了他的手掌。小天狼星也是——他不是在死亡之屋失去小天狼星的,而是在那个锁着的房间。
女贞路上微风习习。树枝在风中慵懒地伸展,被午后的阳光温暖着。修剪过的树篱也向往在风中摇曳的感觉,却苦于身材规整。天空依旧空旷,却深邃悠远,充满期待,令人振奋。这种感觉是第一次,自从——嗯,好像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眼睛在搜寻他的火弩箭。他什么也不打算做,只是静静地等待。
也许她生病了。他亲眼看到多洛霍夫的咒语击中了她,穿过了他的胸膛。她再也没有提起过。他没有勇气问。如果她说她真的受伤了呢?或者更糟,如果她说没什么,只是为了让他安心呢?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一辆汽车正驶入4号房对面的车道。他打开了窗户。也许她得和父母去某个地方。但是很明显,她会提的,不是吗?她是赫敏,她永远不会忘记这样的细节。
他用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头发,转身离开了窗户。现在房子有了整洁的外观,找到一张羊皮纸就相对容易了。他拧开一瓶墨水,把羽毛笔蘸了蘸。然后他在桌旁坐下,开始写信。
一只虫子爬在她的牛仔裤边上。她轻轻地把它刷掉,虫子掉进了草丛里。她的胃抽搐了一下。但心里的不安远不止这些。
她把发带从乱糟糟的马尾辫上扯下来,重新扎好,扎到纠结的头发时又缩回了手。她眼睛因长时间盯着太阳而疼痛。公共活动区空旷荒芜的绿色池塘闪着微光,一只燕子在耀眼的热浪中掠过。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向外面的马路走去。冰淇淋车在远处叮当作响。穿过街区和马路到另一边只需要几分钟。她渴望一天结束,整个夏天结束,这样她就可以去她必须去的地方,去他需要她的地方。她的眼睛扫过库珀太太的房子;百叶窗已经关上了。
她一时兴起,穿过街道,回到街道的另一边。如此酷热的天气肯定是晚上要下雨的征兆。但是即使是最可能的降雨也不能阻止库珀夫人拿起她的浇水软管。“只是有些事情你不能冒险,亲爱的,”她曾经说过。浇水软管盘绕在花园水龙头上。赫敏在门外停下来,扫视着地面,试图找到每天早上让库珀夫人担心的东西。那块狭窄的土地比街区的其他地方都要潮湿,它被附在门柱上的野玫瑰丛所遮蔽。但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迹象表明,老太太每天如此忠实地浇水的植物被藏在尘土飞扬的地下。
你看不见不代表它不存在,赫敏。
一周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七个空虚的日子慢慢迷失在焦虑中,七个不眠之夜。她做不到。即使她的信起不了什么作用,她还是忍不住要写。他就像一个包装松散的包裹;你必须经常检查绳子,以确保它们系紧了。她的信无关紧要。也许他们连紧紧包裹他都做不到,只能维持现状。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冒险。
当她走向房间时,海德薇泰然自若地站在窗台上,准备面对外面的热浪。克鲁克山从椅子上跳起来,不为所动地抽动着尾巴,在她拿着的绳子下面系了一张崭新的羊皮纸。在她的书桌上,几片落叶在整齐堆放的课本和羊皮纸之间颤抖。她扫掉落叶,伸手去拿羽毛笔。
天空打开了,水以一种只有夏天才有的方式倾泻而下。雨水从大片的云层中落下,反弹着,溅在每一个表面上,路灯鲜明的黄色溶成了一个光滑的光球。一个小时前,天空似乎是无边无际的,现在却卷起了身子,光藏在云后越来越深,所有的距离都缩短了。在全国各地的城市和乡村,人们都急于回家。车轮在平坦的街道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雨伞啪的一声打开,门匆忙的打开又关上。用郁金香装饰的厨房里煮着甜茶。在回家的混乱中,其他到达者迷路了。差不多了。白色的翅膀刺破雨帘,滑翔而下,扑向一所房子的侧面。一盏灯被打开,然后一扇窗户被推开。灯一个接一个地亮了。
-结束-
节选自哈冲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