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结合鲁迅的作品谈谈鲁迅小说的现代性
田园牧歌中的现实主义者
《从百草园到三潭印月》是我最早读到的王先生的作品。它幽默风趣,充满乐趣。菜畦、石京兰、皂荚、桑葚、马蜂、天子、人形何首乌的故事,还有大妈妈讲的红蛇、美女蛇的故事,都激起了我童年最遥远最深沉的遐想。那时的田园生活就是这样。文章自然,就像花园里的植被,枝叶繁茂,各种奇花异草,随意采摘。这种孩子观察事物的眼光,使之形成一种张力,令人目不暇接。《故乡》里的闰土,是一个经常盼望着突然到来的远方旅行者,带着故乡的趣事,捉鸟,捡壳,守西瓜田,一曲《金色圆月》照亮的美好世界。还有“社戏”,一群天真的孩子划着船去看戏。“两岸豆麦的清香,河底的水草”,黑压压的山峦,依稀可见的山庄,婴儿的喇叭声,煮豆归来的喜悦,都成了我们记忆中的美丽风景。
鲁迅以其独特精湛的笔触为多年后的中国儿童勾勒了一幅美好的童年画卷,但他却以自己的孤独去践行和认知所谓的故乡情怀。隐藏在这种乡愁中的对现实的反思,是更深层次的历史使命感和人生解析,是我在很久以后阅读王先生作品的体会,进而颠覆了被置于一个时期和时代的思想。
《从百草园到三潭印月》选自鲁迅的散文集《朝花夕拾》,是少有的童话文字之一,也是儿童教育中的经典读物。百草园里的花草鸟兽,三潭映月中摇头晃脑的人头,都以幽默的笔调调节着令人眩晕的紧张感,以文末“这东西早就没了”的感觉收尾,给人一种记忆的阶段性和模糊感,带着无法挽回的悲伤继续前行。在回顾与现实中,突出了人生的悲凉,这是鲁迅思想中“中间性”的体现。他是一个“感受整个世界,但同时又理解天堂的极乐和地狱的巨大苦恼”的广义诗人。他不承认历史发展和社会形态,他拒绝永恒,否认历史和社会生活的“凝固”和“不朽”,创造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真实感和孤立的姿态。这种“中间”的说法在百草园和三潭印月的记忆和现实之间制造了巨大的鸿沟,把人置于一个境地。
《呐喊》的小说之一《故乡》将虚构的作者与现实结合在一起,让人不得不怀疑作者与小说中人物的统一性,而且富有强烈的抒情性,使得这首《归乡诗》塑造了一个童话般的抒情世界。在所谓的“离开-返回-再离开”的建构模式中,田园的情感在“爷爷”的声音中彻底破灭,“我”的离开和闰土的离开是相互见证和背离的。鲁迅是真正深入了解农民内心的作家。文本中隐含的这种对农民个体生命意识的描写,是在沉默中渗透的,是在冷静中对现实的毁灭性认识。当人们被乡村的美丽深深打动时,他们不得不正视现实。《故乡》与古典文学构建的童话世界相比,更具现代感,它描述的是在完美无瑕的童话世界中被毁灭的悲哀。他对现实世界与童年经历的分裂与对立的描述,对童年纯真美好的童话世界在现实世界中的崩塌与退化的描述,以及对‘金色满月’所照亮的想象世界的抒情追求,其实是为了将人们的注意力引导到更深更痛的现实。农村是一个没有陌生人的世界。就像《祝福》和《社戏》中的“我”,鲁迅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视角发现和观察“陌生”的“故乡”。是对现实的一种永恒的救赎,照顾到了现实的反面想象,以田园风格坐落在这个陌生却孤独的地方,极其高超。这种写实不同于直接素描,是童话般的想象世界加深了现实的深度。幻想和现实一片混乱。从“离家出走”到“梦见乡愁”,“我现在的故事”总是在“心理归家”和“现实归家”的张力下展开,必然是幻想与现实相分离,分离之痛与“金色满月”相映成趣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