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古代诗人乐观或责任或坚韧的作文

走近白居易

不是每个人的一生都可以走得很完美。有时候,开头漂亮,结局往往遗憾,否则何有天意弄人之说。白居易的光芒,曾经照亮过唐朝的天空,只是有那么一段路,他自己也在黑暗中摸索,迷惘而不知方向。

初识白居易,是初中时那首浅显易懂却又饱绽黎民之忧的《卖炭翁》,这与他的“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主张颇为契合,心下便对这位善良的诗人有了莫名的好感,后来读到《长恨歌》,钦佩之情再次涌起,因为世间万物,最得我心者,莫过于才情二字,白居易纵有时代之限,个人理念之偏,但挥洒于纸间的忧国之思,凝神于笔端的情爱之叹,又岂一般人所能企及。

香山居士是深情的,今年暑假当我在西安华清宫邂逅大型实景舞剧《长恨歌》之后,更是对历史上这位用情颇深的男人产生了好感。舞剧以骊山山体为背景,以华清池九龙湖做舞台,华丽的盛唐气象如艳丽的花朵在夜空绽放。编剧和演员,一手握着历史的内容,一手握着现代的形式,将《长恨歌》演绎得极为完美。我想,白居易是懂爱情的,否则笔下的情意怎能如清泉般汩汩流出,又怎能如岩浆般灼伤我们早已沧桑的心?

他们说,《长恨歌》里有白居易的影子,邻家少女湘灵曾经像白莲一样盛开在诗人的眼里。那时,诗人十九岁,她十五岁,天真烂漫的年龄孕育的爱情最真实也最刻骨铭心,遗憾的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男人身后多有一个蛮横无理的母亲,陆游如是,居易如是,“泪眼凌寒冻不流,每经高处即回头。遥知别后西楼上,应凭栏杆独自愁。”最后两句,是想象的画面,在远处的西楼之上,湘灵应该凭栏在独自思念着自己。咀嚼着这样的诗句,内心有种酸涩,那位才情兼具的香山居士啊,在深夜怀人的瞬间必定也是凄苦和悲怆的。

白居易三十三岁了,在长安做了校书郎,当他再次苦求母亲允许他和湘灵结婚时,门阀观念极重的母亲回绝了他的要求,并且在全家迁离时不让他们见面。临走前,白居易悄悄地去和湘灵姑娘告别。因为怕惊动别人,两人既不敢说话,也不敢大哭。极度压抑的痛苦和愁闷于是尽数体现在了《潜别离》诗中,白居易写道:“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河水虽浊有清日,鸟头虽黑有白时。唯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读古人的情史,总以为薄情的多决绝,多情的又太懦弱,情爱如纸,总是被戳得千疮百孔。

白居易出生时,李白逝世十年,杜甫去世两年。时代需要大诗人,白居易适逢其时。他也的确创作出了冠绝千古的诗作,遗憾的是,才人多薄命,日后的他,陷入牛李党争而深受其害,政治仕途上的一贬再贬,爱女金銮子的早夭,渭村三年贫病交加的生活……让他在妓乐、诗酒中放情自娱,为后世留了些话柄。

纵然如此,我还是爱着白居易的,想起了年少时吟咏的诗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当时读来只觉爽朗入口,铿锵有韵,如今细思量,当年十六岁的白居易是带着怎样踌躇满志的少年情怀去睥睨天下的啊,在他眼里,世事皆是完美,无论是荣枯的自然法则,还是用火“烧”的外在摧残之举,野草都可以凭借生命本身的韧劲去与天地抗衡,那是一颗未经历世事磨难的心蹦出的天真之语,年少的峥嵘,是同样曾经年少的我所欣赏的。

不是每个人的一生都可以走得很完美。有时候,开头漂亮,结局往往遗憾,否则何有天意弄人之说。白居易的光芒,曾经照亮过唐朝的天空,只是有那么一段路,他自己也在黑暗中摸索,迷惘而不知方向。

走近王维

夜深人静,手握着一卷书,倚着窗,独自观看霓虹灯下的黑暗。

脑海里尽是他的诗文,他诗文中的一幅幅画,画中处处动人的鸟鸣、风声;嗅一嗅,似乎又闻到辛夷花香。他,就是这黑暗夜色中众多霓虹很是灿烂的一处吧。

他是大唐盛世中众多诗人中的一个,他的诗没有李白的豪放与狂妄,没有杜甫的忧郁与顿指,没有白居易的平华与朴实,但他仍有万千“粉丝”,沉迷于他的诗中、画中。

“积雨空林烟火迟,蒸藜炊黍饷东菑。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 可他的诗,应是诗中有画,画中有声(音乐)的呀!

不知何时,已丢下手中的书,端起泡有毛尖的茶杯,不由忆起故乡。脑中的诗句,在回忆的海洋里停滞,我看见了他诗中的画面,也看见了我的故乡:雨,连续下了几天,天地里的野草趁势长了一大截,在一个下着细雨的早上,村中的男人耐不住清闲,披着蓑衣,头顶蓑帽,肩负锄头走向村东的田里。

空气中的潮湿,让家中做饭的妇人着了急,她急于把饭早点做好,送给田间劳作的男人,可炊烟依旧是缓缓升起再缓缓的消逝。妇人掀开锅盖,用藜和面蒸的饭香喷喷的。妇人喜悦的哼着小调,将饭盛在碗中,放在竹篮里,扭着细腰,轻轻抚平乱发,轻快走向田地。 妇人走在田间小路上,看见远方的男人辛勤劳作,正在翻刨土地,身后跟着低头啄食的白鹭,田边的树林中传来阵阵的黄鹂啼叫;在端详男人喜善的脸,妇人轻柔叫道男人:饭来啦,歇歇……

男人抬头擦汗间已看见妇人走来,便听话的走去,带着憨厚的笑容,坐在田梗上林荫下,大口吃饭……

多么美好的田园生活,男耕女织,没有官场的尔虞我诈,没有俗世间的种种黑暗。他一定也羡慕这种生活,要不然,也不会半官半隐。 他官至尚书右丞,有远大抱负,想为国家强盛出分力量,所以不舍离开官场,但又厌恶官场黑暗,于是一边做官一边隐居山林。在山林中修身,于是,也有人称他为诗佛。

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他很羡慕田园生活,常常观看农家生活,向往而不能,是他心中的矛盾。山中养性,观赏朝槿晨开晚谢;松下素食,和露折葵不沾荤腥。足以证明他修身礼佛,在佛中抚慰精神以填补现实的空虚。

天,渐渐亮了,霓虹灯一盏一盏的灭了,正如大唐的兴亡,在那瞬间已是千年以后。他也在大唐覆灭的狂风巨浪中淹没,消失的没了踪迹。但他的诗,却永远流传了下来。

走近辛弃疾

稼轩者,人中之杰,词中之龙。

在文学上与苏轼齐名的辛弃疾,纵然没有苏轼坦荡潇洒的开阔心境,却也是个满腔热忱的有为青年。辛弃疾年幼时,亲眼目睹汉人在金人统治下所受的屈辱与痛苦,在汉族人民由于不堪金人严苛的压榨,奋起反抗时,二十一岁的辛弃疾也聚集了二千人,参加由耿京领导的一支声势浩大的起义军。在他完成使命归来的途中,听到耿京被叛徒张安国所杀、义军溃散的消息,便率领五十多人袭击敌营,把叛徒擒拿带回建康,交给南宋朝廷处决。辛弃疾惊人的勇敢和果断,使他名重一时,引得洪迈在名作《稼轩记》中,称他为“壮声英概,懦士为之兴起,圣天子一见三叹息”。生活在战乱纷飞的南宋,百姓整日处于水深火热中,已变得麻木、盲从,纵使有人立志推翻金人的统治,在几次反抗失败的情况下便都弃兵投敌乐。而辛弃疾,身处壮年,却疾百姓之苦,思人民之意。将自己的豪情壮志淋漓尽致地挥洒于硝烟滚滚的战场上,那宽阔的肩膀,高大的背影,无不体现了堂堂男儿的千万豪情,他那有如燕赵奇士的侠义之气无不令人动容。

然而现实对辛弃疾是严酷的。他虽有出色的才干,拥有豪迈倔强的性格和执着北伐的热情,却使他难以在畏缩而又圆滑、嫉贤妒能的官场上立足。辛弃疾四十二岁时,因受到弹劾而被免职,从此归居上饶。辛弃疾一向很羡慕啸傲山林的隐逸高人,所以他常常一面尽情赏玩着山水田园风光和其中的恬静之趣,一面心灵深处又不停地涌起波澜,时而为一生的理想所激动,时而又作旷达之想。虽然辛弃疾终生未实现、完成自己的理想,但他那淡然自若,隐居世外的精神却足以诠释一生。作为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军士大将,战场是梦想的舞台,但神勇骁战的辛弃疾被迫辞离官职,退隐江湖,其中的苦涩只有自己能领会。自古以来,怀才不遇者比比皆是,“本为贵公子,平生实爱才”的陈子昂,少时就有“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的政治热情。金榜后,他力主息兵、减刑、反贪、轻役,终因多次进谏而触怒龙颜,反遭贬谪。于是登幽州台愤懑而歌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生之有限,世之无情,一腔孤独寂寞中胸而升!同为当代的传奇英雄,前者奋勇杀敌,后者坦言进谏,同样无法实现报国之愿,但一人豪放洒脱,一人却抑郁忧愤,何也?孰可谓人之心态也。

平生以气节自负,以功业自许,一生力主抗战,那绝不甘沉没的心灵,军人的勇毅和豪迈自信的情调,永为世人所推崇、敬佩!

走进苏轼

翻开古典诗集,读孟浩然、王维你懂得了什么是钟情山水;读白居易、杜甫你明白了什么是忧国忧民;读李清照、辛弃疾你了解了什么是婉转如风,什么是豪放如雷……而读苏轼,你又明白了什么呢?

纵有“一门父子三词客,千古文章四大家”来赞扬他,纵有礼部尚书的官职,纵有文忠的谥号,我想这也不能也还不够概括苏轼有名望的一生。

提起苏东坡,中国人总是联想到他的豁达、乐观。古往今来在生死场上镇定自若,笑向刀斧丛林的英雄不乏其人,但在残酷的政治打击面前仍谈笑风声,畅怀高歌的文学家并不多,但东坡就是特殊的一个。

他!他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

他!他是一个创新的画家,一个憎恨邪-恶暴-力的人,一个瑜珈的修行者,一个厚道的法官,一个幽默的大师,但这还不是以道出他的全部。但正是他的道佛思想时时刻刻的影响着他的人生,凡事都以达观的态度去面对。

他的政治身涯坎坷,虽多次被召入朝,但又多次遭贬,甚至一贬再贬。他的一生担任过30个官职,遭贬17次,频频往返于庙堂与江湖之间,还曾坐过130天的监牢,至于罪名,真正称得上“莫须有”。

东坡因为“马台诗狱”的案件被贬到黄州时,他的弟弟说过一句话:“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但他与友人屋全于南长江边筑“快哉亭”,并酒后欣然赋诗“落后绣帘卷,亭下水连空。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显青江。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当他被贬到海南时,他写道:“吾始至海南,环视天水之际,凄然伤之,曰:何时得出此岛耶?已而思之,天地在天水之中,九洲在瀛海内,中国在少海中,有生孰不在岛?念此可以一笑。”在劳作时,觉得劳而有获,心中欢喜,他写出:“某现在东坡种稻,劳苦之中自有其乐,有屋五间,果茶十数畦,桑百余本,身耕妻蚕,聊以卒岁也。”可见他处在逆境之中仍乐观、豁达的对待人生。

一提到苏东坡,人们知道他汪洋恣肆,明白畅达的散文与欧阳修并称“苏欧”,他清新豪健,独具风格的诗与黄庭坚合称“苏黄”。

同样是写杨花,彭无逊在田园间有“点点挂作,雪绵松润,为君襄泪”,而苏轼在遭贬路途中唱出了:“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满江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葬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他既写花又写人,情春伤别,婉约风格,真是独树一帜。

同样是咏梅,吴文英在沧海亭边说:“重唱梅边新度曲,催发寒梅冻蕊。”陆游在阡陌中曾作出:“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苏东坡却婉转的道出:“无骨那愁瘴露,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草绿毛么凤。素面翻羽,嫌粉涴、洗妆不退红唇,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同样是写春,黄庭坚在墙角边漫步时欣然赋诗:“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夫同祝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而苏东坡溜达于林木之间时写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才华横溢,诗文与众不同,有独到的见解。

在荒芜大漠之中,他题作:“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恃生而存,不随死而亡矣,故在天为星辰,在地为问狱,幽则为鬼神,而明则复为人,此理之常,不足怪者。”在黄河边上他吼出了千古绝唱:“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足以见他的乐观与豪迈。在月下他低声沉吟:“但愿人长久,千里***婵娟,人有悲观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在山脚他留下:“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给后人留下的是绝唱,是平和而又豪健的诗。

读着他那婉约的诗词,感觉如沐春风,微风拂面时那一阵全身舒爽的感觉。

读着他那毫放的诗词,感觉如涛涛江水,以迅雷之势,东流赴洋,如万马奔腾,在草原上齐啸而过。

读着他的诗词的同时,读懂了他。读懂了他处事达观的态度,读懂了他面对逆境时豁达,读懂了他的“事不臆断而有无,可乎?”的执著,读读了他“寄蜉游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读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