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志怪小说与山神信仰的发展有什么关系?
人类走出大山,一步步走向文明,而崇山是中华民族非常重要的信仰。中国的许多古代文明遗迹都在山里。随着中华文明的产生,山地文化经历了从原始的自然崇拜到社会化的宗教信仰再到审美感知的演变。山被写进了各种类型的文学作品,包括小说。
相对于历史小说、爱情小说等其他小说类型,神魔小说无疑是最早的。比如山海经,神仙演义等。神怪小说的核心是神怪概念。高山密林,以及其中形态各异、习性各异的生物,对于生产力条件和认识水平低下的原始先民来说,无疑仍是神秘的。这个谜团催生了精灵的概念。当他们试图用神话思维来解释各种未知时,就产生了各种想象中的神怪和山岳信仰,自然就诞生了神怪小说。
1.山:妖精的家。1.山神崇拜与山中妖精。
崇山是一种古老的信仰。《史明》解释了“山”日:“山,产也。品也。”《汉诗传》进一步指出,山是“草木生,万物生长,鸟兽聚息”的财富之源。
由于山的神秘性和先民认知能力的不足,山中的动植物逐渐被神化,《山海经》中各种功能奇特的奇奇怪怪的动植物就是这种神化的集中表现。而《神奇经典》、《博物志》等小说中对山货的记载,在赞美、神化山的同时,山作为神奇怪异之物之源的地位也逐渐凸显。这样,神魔小说中的妖怪多是生活在山里的,也就成了这种山崇拜的表现。
《山海经》
2.神魔小说中的山中妖怪。
比如西游记里的妖魔,几乎都是动物型的妖精。这些动物的原型或本体,大多是山里的野生动物。老虎是典型的山精,被誉为山中之王,所以很多老虎的妖怪都盘踞在山中。对于猿类对山地环境的依赖,无需赘述。变异后的猴灵和猿猴大多以山为活动场所。
狐仙可以说是小说家和文人中最受欢迎的妖怪类型之一。《大江仇》中“鸟飞反故乡,狐死于第一丘”这句话,使得“狐死于第一丘”成为一句家喻户晓的成语。《寻神后记》里有个故事:“山顶上有座古墓,见一只老狐狸蹲在墓里。”其他灵异小说里也有很多狐仙。《西游记》亚龙洞的九尾狐、鸡雷山墨云洞的玉狐、昭阳郭颂自称吴镇之王的九尾野狐趣史。
第二,山信仰的产生和演变。不只是山相信山的信仰。还包括住在山里的山神、鬼,以及与山有关的山神庙。对古人来说,山是生他养他的家园母亲。对山的依赖和因其险峻和不可知而产生的恐惧,逐渐形成了崇山的观念。起初,崇山主要是对自然山的朦胧崇拜,但万物有灵观念产生后,崇山的对象由山演变为山神。随着宗教意识的成熟,山神被神化、升华,进而产生了山神观念(《山海经》就是这一观念的集中体现)。
1,原始山地信仰
原始社会有许多与山有关的传说和故事,其中以于最为突出。治水是大禹的主要政绩,而治水首先要治山。因为山为水之源:“禹送别九州,随山至瑞川,使土为贡”,“禹施土,随山刊木,为山川奠基”。
《山海经》反映了先秦时期的山民信仰,与禹有着深厚的渊源。不管《山海经》怎么说于、易,确实《山海经》多次提到于或与于有关的景物,如:“‘天下闻名,历五千三百七十山六万四千五百五十六里,居之地也。’“这段话让我们看到《山海经》中记载了一个经历见证人,这个人就是大禹。
鲥鱼大洪水
《淮南子·落训》中,大禹又成了山的创造者:“余乃以为以馀土填洪为名山,掘昆仑以下之地,其中增城九重”。在《史记·夏本纪》中,禹被称为“山川之神”。
从上面的讨论,我们可以看到,山在五帝时代发挥了重要作用。既然山与人的关系如此密切,那么人们对山的重视和敬仰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比如黄帝在位时“万民和谐,鬼神山川合禅”,频繁祭祀山川。《尚书·顺典》还详细记载了虞舜时期的山民祭祀。
2.夏商周时期的山岳信仰
《国语·周瑜》有句话叫“夏兴盛,融于崇山”;以前有三种易:连山、归藏、周易。夏朝的连山以一座山命名,其卜筮以一个纯根为首,可见其对山的崇拜。这可能是对夏朝山信仰繁荣的最好诠释。
“殷人敬神,领民事神,先鬼后礼”。商朝有很强的崇神崇鬼之风,有事难免。在这些甲骨文中,有大量与山信仰有关的记载。根据陈《殷墟卜辞提要》所列甲骨中的山神记载,我们统计出甲骨中涉及的山神有十四种:地岳、半岳、者、品、目、面斗、二山、五山、十羊。在这些山神中,“雍即岳”出现的频率最高。据林志强统计,甲骨文中有近450个卜越字,经分析认为,越神是山神的统帅。因此,商人们对岳的祭祀是非常隆重的。
甲骨文
岐山是周人的根据地和繁华之地,在商朝灭亡之前,备受周人推崇。周朝建立后,周人对山的崇拜超越了本民族,开始把象征天命的石天山作为王朝的统治者来崇拜。周代的嵩山崇拜与神灵崇拜是一致的,即嵩山崇拜就是神灵崇拜。嵩山在周代文献中常被称为天房,有“天在山中”、“因名山而起”之说。
3.春秋战国时期的山岳信仰。
崇山是一种古老而持续的信仰。春秋战国时期的山信仰与西周时期的山信仰具有相同的延续性。但由于东移后的周朝王室衰落,诸侯国众多,与王室的关系名存实亡。意识形态领域也是如此,文化多元,思想异常活跃,各诸侯国都有自己的地方山民信仰。总的来说,春秋战国时期既有原始的山神崇拜,也有完全个性化的山神信仰。对后世影响深远。
三、山神信仰与神魔小说的产生1、山鬼与神魔小说
春秋战国时期,自然性较强的山神(或山怪)信仰还是比较普遍的。
屈原《九歌》中有山鬼,宋洪兴祖曰:“庄子日:‘有山川’。”淮南》日:“山出太阳”,楚人在庙里。这是什么?”。也就是说,山鬼是隗嚣,也就是一个山神。“鬼”不同于神。是一种精神,古人称之为“鬼”,民间称之为“鬼”。而章太炎认为:“鬼,疑亦奇善,从声到喉,即邪奶为鬼。”鬼是谐音,是一回事。”也就是说,“鬼”的本义可能是指精神。
这些想法是超自然小说的原型。
屈原
而山鬼在屈原作品中只是保留了民间信仰的名义,即山鬼作为一个怪人,作为一个文学原型存在,而山鬼在后来的文本中则成为了一个完全文学化的私人文学形象,成为了一个悲天悯人的女神。这显然与山鬼的民间信仰相去甚远,但这种个性化的山鬼促进了从精灵崇拜到个性化山神的演变,即山鬼的文学形象反哺到了民间对山的信仰。自此,宋玉《高赋》中的巫山神女成为完全人格化的山神,在形式和内容上都摆脱了原始的山神信仰。此外,,高,傅女神等作品,确实是后来小说中遇仙恋神故事的开端。
2.昆仑山的信仰是为了神魔小说。
昆仑山作为“众神之地”,在战国时期就开始有了普遍的影响力。《山海经》中有八处提到昆仑山(或昆仑山、昆仑徐),至少有十六个神话传说与昆仑山有关。《庄子》中也四次提到昆仑山,是“黄帝的安息之地”,主要与黄帝神话有关。《楚辞》中更多提到昆仑,如《田文》云:“昆仑县何处有园?增城九中,有多高?谁是四方之门?”《佘江》云:“登昆仑山食玉璧,寿比天地,寿比广漆有日月”。
楚辞中的昆仑山显然是一个特殊的指称,但更倾向于抽象和象征,似乎指的是天地间最重要的神仙居住的地方和通往天堂的道路。昆仑山信仰对后世的影响有两点值得关注:一是昆仑山神话促进了仙山神话的产生。楚辞中的昆仑山已经有了向仙山转化的迹象,而顾颉刚认为,神魔小说中鹏才、方丈等三座仙山的建造,都是受到昆仑山神话的启发。在后世的传说和记载中,昆仑山的地位逐渐提高,成为《水经注》中的“在地”、“龙鱼河图”、“天柱”、“神仙集”。
西王母
昆仑山神话中的场景和人物,影响了后世宗教和文学作品中天堂或仙境的构建。起初,昆仑山的最高神是黄帝和西王母。在后来的演变中,黄帝的神性逐渐减弱,最后被固定为古王的角色。但西王母的神性越来越强,人神结合的形象转变为人性化的慈母,逐渐确立了神仙的地位,最终成为民间传说和通俗小说中的王母娘娘。同时,昆仑山神话中的昆仑山景象,空中花园(九重天的结构)、瑶池、神仙树、神仙淡水等景物也被吸收进宗教信仰中,构建了一个壮丽的神灵天堂。而这种天界设定被小说家借鉴,在灵异小说中充满生命力。
3.住在山里的神仙对超自然小说很着迷。
童话是超自然小说中反复出现的主题类型。这些神话故事中有许多都与山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神仙是山民,或者下凡为真,游山,或者本身就是山神。故事中有山中修仙、山中遇仙、仙人下山或主动引导凡人进入山中仙境的类型...各种故事里的神仙都和山有关。在古人眼中,山高耸入云,与天相连,是神仙与凡人交接的通道,山中神仙也应该是这样出现的。这也是一种高山信仰。
童话:八仙过海
第四,总结“山是鬼神聚集藏身之地,没有理由白活。若不是魔盗,必有仙佛。”
从技术上来说,神魔小说与山岳信仰的关系是密切而特殊的。神仙概念无疑是神仙小说的核心要素,决定了神仙小说有别于其他类型小说的特点。早期的神仙观念,离不开山地环境的孕育。同时,山和与山有关的事物也是神仙概念的主要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