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灵与肉”关系的权威著作

“昆德拉背离了这片5.5万平方公里的蝙蝠形状的家园,再也没有回头——被遗弃了?只有当他什么都不想管,坚决抛弃,抛弃,他才能管,他才能算抛弃。他。”——理解昆德拉内心深处的痛苦和强烈的无奈,是解读《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一把钥匙。

“昆德拉带着根在法国漂泊了十几年。与其说他把法国当成自己的祖国,不如说他对任何地理历史上的‘国家’都没有迂腐情结。”这说明了昆德拉的伟大,他担心的不仅仅是自己祖国的命运,还有整个欧洲乃至人类的命运。这体现在他的序言中,他反复重申“那些不会笑、没有幽默感的家伙(我把他们理解为极权主义者)总是盯着我们”,这不能不引起他对全人类命运的深切关注。

“他在布拉格会比在巴黎更感到无根”——是的,乡愁更能激起人们对根的怀念,越是游子越需要根的存在和强大。因此,“他用捷克语写小说,用最熟练的文字表达最熟悉的事物...昆德拉的经历和想象都源于波西米亚和布拉格。”

让我们先把穆欣先生的话记在这里。它给了我们很好的启发,帮助我们找到了理解昆德拉的一把钥匙。然后,重新进入小说《轻重》第一轮的讨论。不妨把穆欣先生的话与昆德拉小说中的叙述联系起来如下:

联想一:托马斯一次次想象“特蕾莎是一个装在涂了树脂的稻草篮子里浮在水中的孩子”,这其实是昆德拉自己对祖国命运的关心。捷克一直是东西方军国主义君主梦寐以求的美妙走廊。1939和1968,在捷克的历史上,曾经有过惊人相似的一幕。先是希特勒的法西斯铁蹄践踏了捷克这个小国,然后苏联极权的坦克履带又碾过了捷克这个小国。深重的灾难让捷克成为一个小国,就像一个“装在涂了树脂的稻草篮子里向下游漂去的孩子”。

联想二:特蕾莎生病发烧卧床。托马斯“突然清楚地意识到,他不能在她之后死去,而必须躺在她身边,和她一起死去。”这就是昆德拉自己对祖国的态度——团结* * *。

联想三:(P10)“和爱人发生关系后,他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强烈的独处欲望,他讨厌半夜在陌生的尸体旁醒来……”这说明,虽然在国外生活常常让昆德拉轻松愉快,但在轻松愉快之后,他会不自觉地陷入对祖国的深深眷恋。他讨厌每天在一个陌生的国家醒来。扎根漂泊也是精神巨人昆德拉不能承受的“轻”。昆德拉慢慢转动官员递给他的地球仪,对官员说:“你还有其他的地球仪吗?”我真怀疑这种无限悲观的幽默是昆德拉自己发明的。对于这种幽默,先生的解读是诙谐的。他说:看来昆德拉很爱布拉格。粗略想了一下,他应该离开,仔细比较了一下,却找不到比布拉格更好的地方。

联想四:自从托马斯奇迹般地在特蕾莎身边睡着后,“他们俩都很期待睡在一起。我甚至想说,他们的性爱远没有事后一起睡觉的快感。”“托马斯得出的结论是,和女人做爱和和女人睡觉是两种不相关的感觉,不仅不同,而且完全相反。爱情不会产生性交的欲望(对无数女人的欲望),但会引起一起睡觉的欲望(仅限于对一个女人的欲望)。”昆德拉在这里暗示了他对祖国的热爱已经深入灵魂。无论生活在哪个国家,他的精神家园永远是“特蕾莎”,“特蕾莎”是他的唯一。只有在他身边,他才能睡得安稳。当然,对祖国的热爱是“精神”的需求,而不是“肉体”的欲望。“精神”必须是独特的。否则会堕落成不能承受之轻。自从特蕾莎来了,托马斯总是害怕回家太晚,因为特蕾莎在等他。所以,他在和萨宾娜做爱的时候忍不住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想尽快结束这一切。萨比娜被激怒藏起自己的一只袜子以示报复,并嘲笑他说:“很难相信透过浪子托马斯的身体,还有一张浪漫情人的脸...”(P18)托马斯在特蕾莎和情人之间摇摆所陷入的困境,正是昆德拉本人在“回国”和“住在乡下”之间不得不做出选择的困境。

联想五:(P13)“他意识到特蕾莎的身体完全可以和任何男性身体交配,这个想法让他心情很糟糕。”在这里,昆德拉再次暗示了对祖国命运的担忧——捷克可能被除了德俄之外的任何一个国家彻底侵犯。历史不就是这样吗?这样的想法怎么能不让昆德拉觉得可怕呢?所以昆德拉笔下的托马斯,在和情妇们发生关系后,无论多晚都会回到特蕾莎修女的身边,守护自己的“灵魂”不被偷走。

联想六:(P17)“自从遇到特蕾莎,他就不能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而不喝醉!但他呼出的酒气是他对特蕾莎不忠的又一证明。”这说明昆德拉把故乡当成故乡的错误只是一种自我麻醉,他为此痛苦不堪。他坚持用捷克语写小说,透露出他想保留自己的根。

联想7: (P28)托马斯“无法忍受一个人在苏黎世,想象特蕾莎一个人在布拉格。”所以他放弃了苏黎世的舒适生活。然而,他一回到布拉格,“他想投入特蕾莎怀抱的愿望突然烟消云散了。”为什么?因为“这个国家要对征服者卑躬屈膝,而且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永远张口结舌。”这怎么能不让托马斯(昆德拉)伤心失望呢?

联想八:(P9)“托马斯渴望女人,又害怕女人。他需要在欲望和恐惧之间找到调和,他发明了所谓的‘性友谊’。”托马斯在特蕾莎和情人之间摇摆不定的态度,暗示了昆德拉内心的矛盾和痛苦。托马斯与德丽莎之外的多名女性的性交,暗合了“昆德拉带着根流浪”的说法...对任何地理和历史上的‘国家’都没有迂腐的情结”。

这些,只要你用心,就会发现更多的暗示。在这里,我敢说:《特蕾莎》是昆德拉的宿命。因为昆德拉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和背叛自己的祖国,所以昆德拉坚定不移地让托马斯——实际上是小说中自己的化身或代言人——选择特里萨这个看似无望的女人作为自己的终身伴侣,肩负起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重任。

萨宾娜的问题

萨宾娜无疑是小说中的一个重要角色。昆德拉说:特蕾莎和萨宾娜代表着人生的两极,相互排斥,不可调和,但两者缺一不可。他们代表了昆德拉反复陈述的“轻重”和“灵与肉”的两极。

在小说中,昆德拉让萨宾娜作为女画家大放异彩。她一出场,乡村酒吧女招待特蕾莎就黯然失色。她高贵典雅,气质很好,很懂托马斯的心思。她认真遵守托马斯的不成文的性友谊原则,并帮助托马斯。尤其可爱的是,每次托马斯下达“起飞”的命令,她都准备全心全意地迎合。

如此了解托马斯的心思,不断给他带来快感,却从不要求他承担任何责任。萨宾娜全身容光焕发,像一只美丽的天鹅,在泳池和午后的阳光下翩翩起舞。就连她一直戴在头上的黑色圆顶礼帽看起来也像天鹅的皇冠。和萨宾娜比起来,特蕾莎简直就是丑小鸭。昆德拉刻意想让读者明白,为什么这么可爱的人没有被托马斯选为终身伴侣。

只有一种解释:当男人对女人的需求只是一种肉欲的时候,他不会选择她作为终身伴侣。虽然肉欲是不可或缺的,但它属于人类的本能。但它不是唯一的。男人可以和无数女人发生关系,但绝对不可能和无数女人有爱情。这一点,昆德拉在小说中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萨宾娜作为性伴侣,不足以引起托马斯对他的同情(关于“同情”一词的解释,请参考P15-16)。这是托马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小说用一种看似“呈现”实则“说教”的方式说明:生活中有快感(放松)是不够的,还要有沉重的感情——责任。“我们相信,像阿特拉斯这样能承受命运的人才会让人变得伟大。”(P28)昆德拉,在一个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地方,用温和的笔触给了我们答案。

虽然福楼拜曾经说过,小说家的任务就是努力从作品背后消失。但细心的读者总能在小说的某个地方发现他们隐藏的身影。换句话说,小说家故意偶尔透露自己在某个地方的多事,以达到让读者追随的目的(即作者试图达到与读者交流的目的。一个好的小说家总是试图引起读者的同情。所以,完全隐藏自己是不可能的。也是没必要的,尤其是这样一部哲理小说。所谓的呈现,只不过是更微妙的宣传而已。不可否认,展示本身就意味着宣传。你确定一盘香喷喷的椒肉摆在你面前,不是宣传吗?只是沉默——多余的话)小说家像狐狸一样狡猾,知道什么时候该露出尾巴。

既然生活不能承受“轻”,当然,托马斯最后抛弃了萨宾娜,一生陪伴在特蕾莎身边,他认为这对他来说是沉重的负担。只有和特蕾莎在一起,和她共命运(六个“巧合”P29),他的生活才能更贴近现实,人才不会变得比大气还轻。

萨宾娜只代表昆德拉的旅居生活。看,小说里,萨宾娜一直在流浪。动起来。最后,我孤独的死在了家乡。这也是昆德拉移居法国时对自己命运的担忧。

光的多重意义

小说中,最令人费解的问题是,“光”是什么意思?习惯性地、经验性地、想象性地,我们都认为“体重”是无法承受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到了昆德拉,突然听说“轻”不堪。怎么可能不引起人们的怀疑和不解呢?如果你因为急于找到问题的答案而加快阅读速度,那么你永远也不会指望得到答案。这是我看这本书的一点心得。都说珍珠对人体有很多作用,但吞下珍珠的一个前提是要磨成粉。对这本书的解释必须是一样的。

当我问到“轻”这个不能承受的问题时,突然想起一个故事。故事的中心思想是这样的:国王让他的大臣们比赛看谁是大力士。竞争的方式就是让大臣们把一地鸡毛扔过高墙。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失败了。只有一个大臣非常聪明。他抓起身旁的一只鸡,扔过了高墙。然后他对国王说,我能把整只鸡扔过高墙,更不用说一根羽毛了。他赢了。依靠他的智慧。

轻盈、轻盈、轻盈、轻盈、轻盈、轻盈等等一定会让人心情愉悦。但是如果是轻佻,轻浮,轻佻,轻佻,轻率,轻佻等等呢?科学揭示,保持宇宙平衡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引力。在这里,我们能感受到的最直接的体验就是地球带来的引力,这种引力让我们无法离开地球,进入可怕的游离状态。宇航员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失重。

“轻”是不能忍受的,答案就是这么简单。看来我之前的困惑完全源于我对常识的漠视,以及对“轻”和“重”根深蒂固的偏见。有时候,光真的让人受不了。就像一地鸡毛,凭你的力量很难把它扔过高墙。

这个故事帮助我们揭示了“轻”的含义,即个体从它所依附的整体中解脱出来。这种脱离导致归属感的缺失,这是无法忍受的。P61有一段关于特蕾莎的心理描述:“生活在陌生的国度,意味着在离地面很高的空中走钢丝,没有自己国土的网支撑:家人、朋友、同事。还有从小就熟悉的语言,可以帮助他轻松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正是这种不安全感(生命轻如鸡毛)让特蕾莎毅然离开了瑞士,没有和心爱的托马斯告别就离开了,灾难中回到了祖国。在布拉格,她只有在有心理需要的时候才会依赖托马斯。在瑞士,因为失去了根,一切都要依靠托马斯,一生都要重复半夜的噩梦。

也许,我刚才说的只是一点皮毛,绝不是昆德拉要和我们讨论的“光”的重要意义。这只是我看小说的副产品。让我们回到小说的开头。

“太可怕了。”渡边淳一以这句话作为《失乐园》的开头,吸引读者参与到小说的核心部分。而昆德拉呢?"尼采经常与哲学家纠缠在一起一个神秘的概念“永恒的抢劫和返回”. "他一上来就和读者讨论让人头疼的哲学问题。你是想吓唬人吗?不怕把他的读者吓跑?没有更好的开始吗?不,这样的开头一定是昆德拉深思熟虑的。读者想跑,却不懂昆德拉的匠心。昆德拉不厌其烦地把读者一下子引入小说的核心,即“轻与重”的讨论。在这里,他想为我们撬开小说解读的一个缺口,让我们透过一丝光线看到昆德拉苦难的灵魂。

昆德拉从“从永恒的抢劫中归来”这个话题谈到了14世纪非洲部落之间的战争,法国大革命,人民对希特勒仇恨的化解,断头台。最核心的一句话是:“曾经消失过一次的生命,就像影子一样,没有重量,会永远消失,一去不复返。无论它是恐怖的、美好的、崇高的,它的恐怖、崇高、美好都已经提前死亡了,这是没有意义的。”(P1)这里向我们揭示了“轻”的第一层含义:个体生命被轻视,个体意志被忽视。正如穆欣先生所说,政治教条的第一个优点是:肯定善与恶,立即使之绝对化,抹去中间层次。在极权政治的旗帜下,残酷无处不在。没有个体生命和个体意志存在的理由和空间。“这就像十四世纪非洲部落之间的战争,一场未能改变世界命运的战争。即使10万黑人在残酷的苦难中灭绝,我们也不必太在意。”谁能忍受这种对生命的“轻视”,这种只属于每个人一次的生命,如此冷漠?

因此,小说不仅体现了昆德拉对祖国命运的关注,也体现了他对人类历史上遭受巨大苦难的个人的同情。没错,在小说的第一章,就是这个词反复萦绕着托马斯:同情。他不断想象特蕾莎是一个“装在涂了树脂的草筐里向下游漂去的孩子”,这是发自内心的最深切的同情。“同情”这个词让一些读者误以为托马斯对特蕾莎的感情不是爱,而是给穷人的礼物。如果你仔细阅读了P15-16中对同情这个词的解释,你就会明白,同情是“最强的情感想象和心灵感应,在情感层面上是至高无上的”。

轻的另一个含义是“忘”。

请注意昆德拉在谈到法国大革命时说的一句话:“正因为他们参与的那些东西不会回归,所以革命的血腥时代才变成了文字、理论和讨论,轻如鸿毛,吓不倒任何人。”(P1)这是作者第一次在小说开头直接提到“光”这个词。后来有人说“对希特勒的仇恨终于淡去了,这暴露了一个世界深刻的道德堕落...一切都被事先原谅,一切都被可笑地允许。”(P2)这部分文字提醒我们,“轻”的另一个意思是“遗忘”。有句话叫“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带有“忘记(背叛)”含义的“轻”,当然让人生不堪。"人们只能通过模糊的回忆来辨认一切,包括断头台."“多年来,我一直在想着托马斯。似乎只有在回忆的折射下,我才能看清他。”昆德拉不仅回忆自己,也和他的读者一起回忆,让人们记住,记住历史,记住历史上的人曾经是如何勤俭持家的。

托马斯在面临“孰轻孰重”的选择时,不知所措。“因为人只有一次生命,我们既不能与前生比较,也不能在度过前生之前完善它。”昆德拉要求人们和他一起回忆和缅怀托马斯。他的目的是让后来的人在面对“孰轻孰重”和“灵与肉”的选择时,不再像托马斯那样无所适从,优柔寡断,以至于他所经历的精彩瞬间都失去了意义——历史的重要性之一就是给人提供经验。

“只发生一次的事,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因为遗忘)。捷克的历史不会重演,欧洲的历史也不会重演。捷克和欧洲的两部历史速写,都是注定没有经验的人写的。历史和个人生活一样,轻到不能承受,轻如鸿毛,轻如尘埃,涉入太空。它是明天将不复存在的任何东西。”(P192)看了这段话,让人心酸到忍不住流泪。但我不得不残忍地在昆德拉未愈的伤口上撒一层盐,反问:“历史真的不会重演吗?你不是说那些不会笑,没有幽默感的家伙总是盯着我们看吗?如果不是为了防止历史重演和人类厄运延续,为什么要写昆德拉这样的小说?”

“轻”的另一层含义:完全没有负担。

昆德拉指出,尼采的“从永恒的抢劫中归来”的观念,使人背负了难以承受的责任负担,重压着我们的每一个行动。“如果永恒抢劫的回归是最沉重的负担,那么我们的生活可以用它所有辉煌的轻松与之竞争。”

奸诈的昆德拉首先针对尼采“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提出对策。但马上话题就变了,来了一个很长的问答:“但沉重真的是悲剧吗,轻松真的是辉煌吗?”“最沉重的负担压垮了我们,沉下去了,把我们钉在了地上。但是,在每个时代的爱情诗里,女人总是渴望在男人的身下。也许最沉重的负担也是最充实的人生的象征。负担越重,我们的生活就越接近地球,就越接近真理和现实。”“相反,完全没有负担,人变得比大气层还轻,飞得很高,离开了地球,也就是离开了现实生活。他会变得不真实,自由,无意义。”(P3)然后,昆德拉来折磨读者的灵魂。他轻声问道:“那么我们该选择什么呢?重还是轻?”亲切地好像在征求读者的意见。也许是太善良了。他担心这不会引起读者的足够重视。接着,他提出了巴门尼德“轻则正,重则负”的观点。然后问读者:“他说的对吗?这是一个问题。”自问自答两遍后,他确定自己已经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开始讲述托马斯的故事。

至此,光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稻草篮子里的孩子

昆德拉在小说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特蕾莎是一个装在涂了树脂的稻草篮子里浮在水中的孩子”,比喻十分明显。

孩子的第一个比喻是软弱。如果我们理解特蕾莎是捷克的化身,当然也就能理解这样的比喻更为贴切。

孩子的第二个比喻是责任。“他怎么能让这个装着孩子的草篮子顺流漂向汹涌的海浪呢?”正是因为这种想象,托马斯决定给予特里萨深深的同情。托马斯过去失败的婚姻留下的唯一东西就是他对女性的恐惧。只有把特蕾莎想象成一个无助的孩子(而不是女人),才能唤起他的同情心和责任感,才能允许特蕾莎整夜握着他的手指,甚至小心翼翼地翻身,生怕吵醒她。

孩子的第三个比喻意义是圣洁。在小说的第二章《灵与肉》中,我们已经能够理解特丽莎的神圣,她总是在镜子中寻找自己的灵魂。她妈妈执意要在灯下裸奔,特蕾莎赶紧跑去拉上窗帘,怕街对面的行人看到她妈妈。以至于她妈妈嘲笑她“我不想承认人家要尿尿放屁的想法。”她被迫整天为弟妹们端酒、洗衣服,但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从没忘记带上自己的书。书籍是她对抗邪恶世界的唯一武器,也是通往托马斯世界的通行证。

儿童的第四个比喻是一个强大的新事物。是的,孩子出生时是弱小的,但却充满了未来和前途。他的未来必然由弱变强,昆德拉的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孩子最重要的比喻在于节约。“多少古代神话都是从解救弃儿的故事开始的!”在希腊神话中,在罗马神话中,在埃及神话中,在各国神话中。对弃儿的拯救,最终变成了对国家、民族、历史的拯救。P8和P187里说的很清楚。

不公平的竞赛

“在永恒回归的世界里,无法承受的责任沉重地压在我们的每一个行动上,这就是为什么尼采说永恒回归的观念是最沉重的负担。如果永恒的抢劫的回报是最重的和负担,那么我们的生活可以与它竞争一切辉煌的轻松。”昆德拉让作品中的托马斯不断与女性发生性关系,自己却不承担任何责任,享受着“轻”的快乐。“可是,沉重真的是悲剧,轻松真的是辉煌吗?”昆德拉问了尼采一个反问。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让托马斯从情妇们手中逃脱,却心甘情愿地扛起了特蕾莎的重担,而且是“绝对必要”。

这样整部小说就变成了昆德拉和尼采对哲学命题的讨论。可惜因为尼采死了,这场讨论的话语权完全掌握在昆德拉手里。这场讨论变成了一场不公平的竞赛。

看完了整本书,你觉得自己听完了大师们的教诲,可以下课了。然而,你又错了。所谓的哲学探讨只是一种表象,真正的内涵,还是昆德拉对祖国的精神依恋和沉重的使命感。是昆德拉对全人类命运的关注,是昆德拉对人类灵魂的拯救。小说结尾,一只巨大的蝴蝶出现在托马斯和特里萨的房间里,音乐响起。

结束语

“如果永恒抢劫的回归是最沉重的负担,那么我们的生活可以用它所有辉煌的轻松与之竞争。”“可是,沉重真的是悲剧,轻松真的是辉煌吗?”合上书的时候,昆德拉的话似乎有意无意,在缥缈的时空深处回荡。感觉昆德拉像神一样狡猾。当然,当我在思考的时候,他正躲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玩着他的“无限悲观幽默”。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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