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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女性主义一词诞生以来,不同的学派对女性主义的概念和内涵有着不同的见解,这使得它更加混乱和不确定。然而,所有流派都承认,女性主义文学是一种肯定男女本质平等、讲述女性个体经历、凸显女性意识和反抗传统男权话语的文学。本文认为“女性主义”中的“女性”不是指生理意义上的女性性,而是指具有女性气质和精神内核的作品。
在国内外的女性主义研究中,几乎所有的研究对象都是关于女性作家及其作品,仿佛只有女性作家的作品才能被解读为女性主义。本文将分析迈克尔?对坎宁安的作品《末世之屋》进行分析和解读,说明女权主义并不等于女性文学,一些男性作家的作品中也有非常强烈的女权主义意识。
-作者-
迈克尔。迈克尔·坎宁汉姆,也被翻译成迈克尔?康宁可汗。当代美国著名作家,被认为是新一代美国作家中最有前途的作家之一。迈克尔。坎宁安出生于俄亥俄州西南部的辛辛那提,10月6日在加州帕萨迪纳长大。他毕业于斯坦福大学,获得英国文学学士学位。不久后,他就读于爱荷华大学,并被授予美学硕士学位。在爱荷华州学习期间,他在《亚特兰大月刊》和《巴黎评论》上发表了短篇小说。迈克尔。坎宁安曾在马萨诸塞州普罗文斯的美学研究中心和纽约布鲁克林学院任教。现在住在纽约。
迈克尔。坎宁安本人是双性恋,与同性伴侣一起生活了18年,但他讨厌被简单地视为同性恋作家。他认为这样的观点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创作,使他的作品个性偏激狭隘。原来迈克尔?坎宁安真的没有被这些作品之外的任何东西所禁锢,他的题材和视野都非常开放和自然。
他的作品并不多,但都很受欢迎。
1984迈克尔?坎宁安出版了《金州》,他出版于1990的小说《世界尽头的家》是他的成名作。在这本书出版之前,坎宁安把第二章拿出来,命名为《白色天使》,单独发表在《纽约客》杂志上,变成了1988。
1995年出版第二本小说《肉&;血),接着是他的第三部小说:1998出版的小时。这部小说于2002年被拍成电影,并获得了七项提名,包括第60届金球奖和第75届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奖。
2002年,他的《土地的尽头:穿越省城》出版。2005年,他出版了一部新小说《加速的日子》。
从他的作品出版时间可以看出,迈克尔?坎宁安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作家,他的作品少而精。正因为如此,迈克尔·坎宁汉姆在写作上取得了杰出的成就,并在文学领域获得了一系列荣誉。
1993,迈克尔?坎宁安获得了古根海姆奖学金。1995年,他的小说《血与肉》获得怀汀作家奖。1998年获国家艺术基金。1999,迈克尔?坎宁安的《时时刻刻》以1998获得了国际笔会/福克纳小说奖,同年获得了普利策小说奖和石墙图书奖。
-末世之屋-
小说《世界尽头的家》是迈克尔?坎宁安的代表作出版于1990。这部小说是关于“寻找和平和真正的家(在一个两者都稀缺的世界里)”。从某种意义上说,所有的人物都是难民,尽管他们都没有离开过美国。”
小说情节并不复杂,可以概括为一个母亲(爱丽丝),两个少年和他们爱人的故事。乔纳森和鲍比性格迥异,却从小以不同的姿态将自己与世俗世界隔绝,却又彼此亲近。乔纳森尖锐而脆弱,是一个走不出母亲阴影、缺乏勇气的叛逆者;博比愚钝而诚实,从他简单明了的头脑中流淌出来的是自然的诗意。乔纳森和鲍比是精神上的恋人,他们都渴望摆脱时代和社会的羁绊。只是乔纳森聪明又努力,鲍比却因为幼稚的头脑而走路从容。
博比一家就住在墓地旁边,过着清贫的生活。他在哥哥的影响下追求叛逆的生活,但有一天哥哥不小心打碎了他面前的玻璃门,被一块玻璃刺伤了脖子,杀死了失去长子的父母。不久后,他的母亲自杀,他的父亲酗酒成瘾。乔纳森家境殷实,母亲爱丽丝对父亲很冷淡,没有婚姻精神。爱丽丝非常爱她唯一的儿子乔纳森,为了和他成为朋友,她甚至和儿子以及他的密友鲍比一起吸食大麻。当她知道乔纳森和鲍比相爱的时候,她用母亲的宽容安慰乔纳森。
后来,乔纳森去了纽约上大学。他和比他大十岁的女继承人克莱尔成了精神恋人。鲍比来纽约的时候,比他们大十岁的克莱尔因为兴趣相投,和他们住在一起,于是有了一个奇怪的家庭组合——末世之家。在世人看来,这一定是一种病态的结合,但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件自然而恰当的事情,是他们所追求的生活方式的体现之一:三个人彼此相爱,克莱尔将爱情从精神和肉体层面分离出来,分别给了乔纳森和鲍比。乔纳森也有自己的同性恋伴侣。这也注定了这个末世家族短暂的一生。
然后乔纳森的父亲去世了,爱丽丝有了爱人,开了一家餐馆,开始了新的生活。克莱尔和鲍比有一个女儿。故事的最后,克莱尔为了女儿的生活环境,带着她和鲍比的孩子离开了。在小说的最后一幕,鲍比、乔纳森和身患艾滋病、生命垂危的男友埃里克,赤裸地站在初春刺骨的湖水中。荒诞的场景是对荒诞世界的隐喻。而乔纳森却对自己的人生道路有了更好的认识,决心更加坚定地走下去,即使他可能会被艾滋病诅咒,走不了太远。
末日之家的每个角色都在不断努力摆脱那些阻碍和禁锢他们的东西。他们想寻求一个即使文明消亡也能依然存在并容纳他们的栖息地,但直到故事的结尾,作者也没有告诉我们是否能找到,这也吸引着读者留在其中思考和探索。
小说中有很多关于音乐的描写。“在美国,尤其是在20世纪60年代,流行音乐的重要性在于它是集体革命意识的一面旗帜。那时候的美国是一个辽阔而绝望的国家,所有的反抗者仿佛一夜之间熟悉了同一首歌。比如鲍勃。迪伦,范?像莫里森这样的歌手,已经超越了艺术家的身份,成为文革英雄。”音乐本身就是一种符号,有其代表意义。
这本书的英文原书名是《世界尽头的家》,可以指太空中的“世界尽头的家”,意为遥远的家,与乔纳森、鲍比和克莱尔最终在一个遥远的山村找到家的情节相吻合。也可以指时间上的“世界尽头的家”,与基督教文化背景不谋而合,是文明世界崩溃时依然存在的最后避难所。小说《末世之屋》的中文翻译在时间上是“世界末日”的意思。小说写于90年代,正是西方人末世情节愈演愈烈的年代。作者迈克尔?坎宁安本人也认同空间的意义。
《末世之屋》在美国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它真实地反映了80年代美国青年的家庭爱情和婚姻观。很多读者在网上留言时表示,在乔纳森和鲍比身上或多或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洛杉矶时报》的一名评论员说:“我们感觉我们认识乔纳森、鲍比和克莱尔,好像我们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真的引起了人们的美好感受和认真思考。
-同性恋-
福柯在《性行为史》一书的序言中宣称,作为人类的性行为,它不是一种个人品质,而是一种文化范畴。所以,人的性别认同是这个文化范畴产生的一种“话语效应”。这促使人们对同性恋的传统观念——男性和女性进行反思和批判。在传统话语体系中,“异性恋”是作为“同性恋”的对立面而存在的。其实质是宣传男性在婚姻中具有不容置疑的、主导的、支配性的地位,是性的给予者;而女性则处于主导地位,是性的接受者。因此,酷儿理论家认为,异性恋文化实际上维护着传统的父权社会制度,必须颠覆和瓦解这一制度。
同性恋文学不仅表达了同性恋者在社会弱势群体中的生存状态和追求平等的愿望,而且在挑战异性恋霸权的同时也挑战了传统的男性霸权。要求打破男性在婚恋中的支配地位,要求建立从生理性别平等开始的平等——新的婚姻家庭结构体系。
酷儿理论也认为,一个人的性别不仅由其生理特征决定,心理性别也起着重要作用。性别或性是指某人真正意义上的性别,酷儿理论家认为是前者。同时,酷儿理论反对男女平等,追求性别超越。
女权主义和同性恋文学的主要共同目标是反对男性霸权。男性霸权下男女对立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具体的男女关系。男女之间的关系是进攻和忍耐,主动和被动,占有和被占有。女性权力的上升也意味着女性要求占有和占有的满足,这在男权社会和传统性别关系中是无法满足的。女权主义努力反对和扭转这种局面。之所以有相当一部分同性恋女权主义者在女权主义者的同时是同性恋者,是为了个人反对男性在两性关系中的霸权地位。
所以在很多女权主义作品中都有很多对同性恋的描写,比如中国当代作家林白的短篇小说《瓶中之水》;但不是同性恋文学可以称之为女性主义文学,比如白先勇的《耕者》;只有那些超越了传统的男性霸权和狭隘的同性描写,在一个新的高度关注男女关系,表达男性的内心世界——当然是不同于过去表达男权意志的内心世界——同时也表达女性意识的作品,才能称之为女性主义文学,比如迈克尔?坎宁安是末世之屋。
后现代主义
后现代主义和女权主义在理论和实践上既相互联系又相互冲突。两者的相似之处显而易见:都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都伴随着激进的社会运动;与* * *相对立的是西方传统的社会文化等级制度。前者致力于颠覆二元对立的逻各斯传统,后者则反对菲洛克中心主义。
接受后现代主义的前提已经开始质疑主体是否可能存在。后现代主义在消解主体的同时,也致力于消解性别、种族、阶级的界限,而女性主义理论是建立在性别对立的基础上的,因此“主体之争”成为近年来一直制约女性主义发展的中心问题。这使得我们不得不重新定义女性主体的概念。
从第一部女权主义专著《捍卫女权》到《一间自己的房间》,我们讨论的都是被传统忽视和压制的女性。伍尔夫的双性同体观是女性作家第一次突破性别对抗的传统局面,试图在历史的缝隙中确立女性的主体地位,但不幸被她的后继者解读为“中性”立场,一度成为女性文学先驱的批判对象。
20世纪80年代,经过20年的并行发展,女性主义思潮和后现代思潮开始有了更加频繁的交流。其背景是后殖民主义、新历史主义、文化批评等批评话语的喧嚣,黑人文学和同性恋文学越来越受到关注。深受后现代思潮影响的法国女权主义理论被传入美国并得到广泛普及。更多的女性主义者研究并接受了解构主义的思想和方法,出现了所谓的“后现代女性主义学派”。它们与法国女权主义者提出的女性写作理论相对应,试图超越男女二元对立。埃琳娜。在《美杜莎的笑声》中,西苏突破了原有的女性概念,“拒绝混淆生物与文化的界限”,主张“女性的本质突破了过去的故事”。露丝?伊莱·格里尔(Eli Greer)认为,女性的“多数”、“多元”和“有限的触觉”使女性无法被包裹在富尔勒斯中心“非此即彼”的思维模式中,这种思维模式是流动的、不确定的、包容的。她试图将语言与女性的生理结构联系起来,建构一种可以外在于男权符号/语言秩序的语法和文法,提出一种多元的“女人话”。用“女性力比多-多样性快乐-打破二元对立思维”来反对“阴茎-单一快乐-同一性”的逻辑
从西苏和伊利格伦的思想中,我们可以看到明显的后现代主义的印记。在他们看来,“妇女”的定义是不确定的,不可预测的。也许更好?检查?斯皮瓦克对女人的定义最能体现解构的力量。她认为“女人”的定义取决于各种文本中使用的“男人”一词,拒绝为作为女人的自己勾勒出一个独立的定义。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解构训练,认为自己最多能建立的是一个临时的定义,是论证所需要的。这是一种完全后现代的立场,放之四海而皆准,任何包含本质意义的概念都无一例外地被贴上可疑的标签。
现代语言学和精神分析告诉我们:从深层意义上说,不是我们操纵语言,而是语言操纵我们;女人是写作的结果,而不是写作的源头。面对带有性别的语言,女权主义者只有两种选择:1,拒绝规范语言,坚持一种没有语言的女性本质;2.接受有缺陷的语言,同时改革语言。显然,所有女权主义批评家都采取了第二种选择。
在语言工具方面,伍尔夫发现女性现在没有一个通用的句子可以使用。大小说家的文章都是根据当时流行的语法,是男人的句子。"对于女性来说,它们太宽松、太沉重、太庄重了。"
在《另一个女人的镜子》中,伊莱·格里尔同意雅克?德里达的观点是,摆脱父权符号体系没有捷径可走。但是,当有意识地重读和复述父权制的核心文本时,我们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我们可以玩弄这个文本。在这种游戏式的模仿中,我们可以保持一些不同于男性范畴的独立性。
对于女性主义者来说,在文学创作中,不仅要反抗男性主导话语下的传统表达,更要利用男性主导话语创造出具有独特女性特质的表达。这样的困境使得女性主义表达处于尴尬的境地。如上所述,唯一的选择是接受有缺陷的语言,同时改革语言。这样才能打造出独特的女性表情。在类似问题的结果下,后现代文学中的表述与女权主义中的表述非常相似。他们都代表了一种叛逆的、全新的表达方式。
-末世之屋的女权主义-
为了节省篇幅,简单说:)
《末世之屋》最显著的女权主义特征之一是性别结构的重建,它抛弃了传统的婚姻关系,夸大并自然地强调同性温暖,突出了对双性同体的追求。
第二,强调个体关怀。后现代化中的脆弱与不安,边缘化中的希望与绝望,后工业时代的追求与挣扎,都在这篇文章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
三是对传统话语的反叛。
-终于...
无疑,女性主义文学并不等同于女性文学,更不用说女性文学。女性主义文学追求两性关系的真正平等,展现女性的生存状态和成长过程。在追求生活方式和精神家园的过程中,超越性别观念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只有当女性的政治地位得到解放,她们的文化素养被提及,女性的身影出现在社会变革运动中,这种进步才会发生。这种进步也是女性主义向女权主义转变的重要特征、重要原因和重要目的。
在后工业、后现代的环境下,对异性的追求已经不重要了。性别差异导致的性吸引,成为精神追求和自我意识缺失的标志之一。在冷漠疏离的环境中,谁是能让自己有归属感的人——而不是性别——成了最重要的问题。人们习惯理解的身份、社群、政治也陷入混乱曲折,性、性别、性欲的正常统一成为可能。因此,后果是,所有不同版本的身份,社区和政治都是至关重要的,尽管这些不同的版本被认为是从其自身的统一性演变而来的。西方后现代社会现象的一个后现代、解构的特征是,一切“统一”、“确定”、“真实”的东西都变得模棱两可甚至支离破碎,后现代主义的解构力量非常明显。从女性主义研究者的思想倾向来看,就性别关系而言,他们大多受到拉康和德里达的后结构主义理论的影响:前者赋予他们对弗洛伊德力比多机制的解构,后者赋予他们消解所谓“真实性”和“同一性”的力量。反身份的真实性恰恰是女权主义潜在的民主力量。身份问题是近十年来文化学者关注的话题。在传统女权主义者那里,女人和男人天生就有一些差异,所以要通过争取男人所拥有的权利来抹平这种差异。但女权主义者试图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中间地带”,同时承认男女之间的性别差异。例如,传统女权主义者仍然相信异性恋,不抛弃生育子女的“女性责任”,而女权主义者则试图用更具生物学意义的术语“更儿”来取代“性”这个术语。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人们的身份也发生了分裂,即身份问题变得越来越不确定和值得商榷:从单一身份到多重身份。这对女性主义理论也有影响,所以女性主义理论也试图解构被认为是确定的身份概念,即解构人为的身份真实性概念。传统观念认为,一个人的身份是由自然固定的,而后现代主义者认为,虽然身份是由自然形成的,但它也是一个可以构建的范畴。
与90年代国内女性主义小说相比,林白、陈染等女性主义作家在描写与男性的疏离、对女性的爱、女性的生命体验、两性之间的对立与对抗、同性之间的默契与交流等方面都远胜于迈克尔。坎宁安的笔墨更重要,但从这个角度,从女权主义的角度,迈克尔?坎宁安比林白、陈染等国内女权主义作家更进步。就像题目中暗示的从“女权主义”到“女权主义”的进步,从林白为代表的女权主义作家到迈克尔?坎宁安也是女权主义的进步。换句话说,女性在解除了政治经济地位(女权主义阶段),获得了代表女性立场的话语权,张扬了女性的精神体验和身体体验(以林白为代表的女权主义作家及其作品)之后,面临的是人类的精神困境,以及人类在人性、时间、生命、进化等诸多问题上千百年来的挣扎。女权主义者在经济政治地位和精神层面倡导性别平等的呐喊,只是女权主义的必经阶段,而不是终极目标。在这种平等的基础上更深层次的探索,才是女性主义更成熟的发展方向。从这个角度来看,《末日之屋》是女性主义在新阶段的代表作。特别是它的作者是男性,特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