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白话小说?
白话文是相对于文言文而言的。始于清末的文体改革可以分为“新文体”、“白话”、“通俗语言”三个阶段。
《狂人日记》是中国第一部白话小说。《联合圣经》是第一部白话翻译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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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是指“一种中国书面语言”。它是唐宋以来在口语的基础上形成的。起初只在通俗文学作品中使用,如唐代的变文,宋元明清的剧本、小说,以及宋元以后的一些学术著作、公文等。直到五四新文化运动才在全社会广泛使用。”(1)相对于文言文(文言文是以先秦口语为基础,以秦汉经典著作为范式,随着封建主流意识形态的不断强化而形成的书面文体),即以白话文写成的文章,也称文体写作。
“白话文”的起源一般可以追溯到唐代。有敦煌史料研究者“基本承认变文是一种(白话)文学,认同变文是通俗(白话)小说的开端”。⑵胡适说“从初唐到晚唐,是一段逐渐白话的历史。敦煌的新史料给我增添了无数证据。”⑶为了确立“白话”的真实书写地位,他竭力寻找“历史依据”。所以在他看来,“白话”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概念,是指民谣、语录、戏等形式的民间文学和通俗文学,是相对于“官方文学”、“庙堂文学”而言的。“一千八百年前,人们用白话写书;一千年前,很多诗人用白话文写诗写词……”④总之,在胡适看来,每个朝代都有白话文,“中国文学史就是一部白话文史”。周作人认为,“现在使用白话文的观念,只是来源于明末各种人的观念。”在第一次“公安派文学”的讨论中,很多学者认为“公安派对白话文学的崇拜,可以看作是“赶在五四新文学之前”。[6]总的来说,我们认为北宋至清末这一时期是“白话文学”潜伏、蓄势和发展的重要阶段,其作品包括宋元话本、明代话本和《水浒传》等明清小说。
《胡传》、《金瓶梅》等。
“白话文”作为“口号”和“名词”的出现,与晚清白话文运动密切相关。“新诗派”的先行者黄遵宪提出“我手写口,何以拘古”;梁启超、夏曾佑、谭嗣同主张“诗界革命”;南社领袖柳亚子主持自治白话报,以白话文为主。在此期间,“邱等人呼吁推广白话文”。曾经,近代最早的白话报纸《申报》的副刊出现在1887。“根据今天掌握的资料,晚清最后十年的白话报刊有140种。”⑻晚清白话文运动开创了五四白话文运动,但其性质与五四白话文运动不同。还是属于古代白话文的范畴。“晚清的白话文和现在的白话文不一样。不是白话文学。只是因为我们要改革法律,让普通公民认识一些字,看一些报纸,就能了解一点国家政治。所以我们认为用白话文写文章能得到更大的效果。”⑼“现在的白话是‘你说什么就怎么写’。那时候是八股写的……”⑽
“白话”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一个体裁范畴,是一种不同于用“白话”写文章的文学现象,最终取代文言文成为主要的书面表达,是五四时期的白话文运动。1917 1胡适在《新青年》发表《文学改良刍议》,提出“八不”,倡导“活的文学”,这是整个白话文运动的起源。同年65438+2月,陈独秀在《新青年》发表《论文学革命》,并提出“三位红衣主教”与之呼应。后来胡适写了《论历史的文学观念》、《论建设的文学革命》等文章,提出“写诗如写作”、“一个时代的文学有它自己的时代”。在此期间,李大钊、鲁迅、周作人、刘半农、钱等都曾撰文阐明自己对“文学革命”的看法。作为白话文运动的倡导者,胡适深谙思想内容与文体形式的关系。“我也知道白话文不是新文学,我也知道新文学必须有新思想、新精神。”⑾但受限于历史悠久的传统观念和客观条件的复杂性,他强调白话文与文言文的对立和分野,不遗余力地鼓吹白话文的工具性。“白话文学工具是几个青年学生在美国找了一年多的新发明。”⑿与胡适的激进、偏执和果断的态度相比,周作人要冷静一点。他在强调文字改革的同时,更注重观念的改革和转变。否则,尽管使用白话文,“思想仍是荒谬有害的”,“古文与白话文并无严格界限,故生死亦难分。”[13]刘半农也认为文言和白话文“各有所长,各有不同”。“从5438年6月到0920年10月65438年,根据当时教育部颁布的法令,全国学校的汉语课全部统一授课。”14.这标志着五四白话文运动的初步胜利,但白话文内部也存在着严重的问题:缺乏审美意义;思想内容和书面表达的分离。胡适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未来的文人不能为五四创造出一种可以代代相传的白话文学...没有办法说服古代的作家。”。⒂在这方面,白话小说《狂人日记》、《诗集》、周作人的《美文系列》、冰心体的小说都具有开创或奠基的意义。新文学的第一个十年,白话文的创作在各种体裁中进行,并在实践中得到检验。其中争议最大的是白话诗(新诗)。胡适的创作打破了传统诗歌的条条框框,却带来了“非诗化”的倾向;郭沫若的《女神》可以更注重诗歌本身的规律(尤其是意象);新月派的产生是前两者的颠倒,它使诗歌“规范化”,在“新”与“旧”的联系中确立了白话新诗的现代美学原则。
纵观“五四”白话文运动,可以看到它广泛吸收了西方的词汇资源和语法结构,并在语言、文字、思想等多个层面得到发展。这场运动不仅仅是“语言内部的自足变化”,而是与整个思维观念的革新和国家现代化运动密切相关。“白话文”和“文言文”的较量,很大程度上也是两种不同价值体系和社会意识形态的碰撞。
“白话文”与流行口语密切相关。“通俗语言不是白话文之外的特殊语言,‘通俗化’是指能够让白话文最大程度地被理解。”⒃·鲁迅认为“提倡通俗的语言,就是要更朴素的白话文”, ⒄Some评论家认为白话文运动是大众运动的前奏;其实两个概念是有区别的,不能盲目地把“白话文运动”等同于“大众化”。此外,白话文运动也是30年代左派时期“群众文艺”和40年代解放区“文艺为群众服务”的理论起点。后者是前者的延伸和突出,同时也伴随着概念内涵的缩小。“白话文”作为现代文学的一个范畴确立后,仍有一些争论和解释,主要集中在“反思”的层面,如钱谷融对白话文的反思等等。
注意事项:
①罗主编的《汉语大词典》,由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0)出版,版本1,第8卷,第203页。
(2)孙步忠《敦煌写本白话小说是中国白话小说之源》,《敦煌学》第3期,1999。
(3)胡适《白话文学史——一篇序言》岳麓书社影印1985年2月,第10页。
(4)胡适《白话文学史——导言》岳麓书社2月影印1985,第2页。
5]周作人《中国新文学的起源与发展》上海书店1988年2月影印出版,第一版,第102页。
[6]文汇报(上海)1987六月18。
⑺钱理群《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7月版,1,第3页。
⑻陈万雄《五四新文化的起源》,三联书店1997 1页北京1版,134页。
(9)第96—97页。
⑾、⑿《中国新文学丛书——建设理论集》,上海文艺出版社9月影印,1981,导言,第19页。
[13]同[5]第103-104页。
14.同7。第11页。
⒂同⑾、⑿第58页。
[13],[13]参见蒋亦华主编的《胡适学术文集——总序》,中华书局,1993,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