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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1977年春天认识方先生的，那是种谷子的时候。

那年我17岁，在黑龙江省肇源县一个叫瓦房的学校读8年级。方老师比我大三岁。

一个雨天。

上课时间到了，教室里的学生都在大喊大叫，胡闹。讲台上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老师了。按照王校长的说法，就是我们的“水平”已经超过了所有老师，再也没有老师可以教我们了。就在前几天，王校长来班里给我们演讲，让我们回去给父母捎个口信。要想继续进步，就要去村外上学。

听说再也没有老师教我们了，大家都高兴得跳了起来，但是再也没有人管我们了，不学习也不是我们的错。

回到家，我把校长的话和我当大队书记的爸爸说了一遍。我爸问我妈什么了？妈妈说我学习不太好，在外地也没有亲戚。就这样处理吧，两年后娶媳妇。爸爸只说了两个字:“扯淡”。

教室的门开了，王校长冒着大雨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比我们大不了多少的女生。

教室突然安静下来。站在桌子上，我下意识地把头转向门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