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的疯狂在哪里?请总结一下。
这是典型的钱风格,淡泊名利,超凡脱俗,几乎是天生的神仙,不熟悉他性格的人难免会认为他是“疯子”翻译家施蛰存曾这样评价钱钟书:“他学问好,嘴巴臭!他非常傲慢。他说人们喜欢挖苦人...看他的《围城》。都是狠话。他的批评者非常挑剔。”
钱钟书的另一个特点是“痴心”,从小就出名。我记不住我的生日,我穿鞋分不清我的左脚和右脚,我在街上迷路找不到我的宿舍,我在我女儿睡着的时候在她肚子上画画,我半夜用竹竿帮猫打架...
他是“当代第一学者”,也是一个疯狂的才子。
扫一扫清华图书馆,给开个英文“尹书”单子。
钱钟书19岁考上清华,一入学就许下“横扫清华图书馆”的大愿,一直被誉为美谈。那时候清华图书馆有很多书,中外文都有,而且是全天开放的,但是很多同学都摸不到门。钱钟书是个专家。
有一次,在校园咖啡厅,曹禺看见吴组缃走进来,就偷偷地对他说:“你看,钱钟书坐在那里。要不你让他给你开几本淫秽的英文书?”曹禺和吴组缃也以1929被清华录取。他们是当时有名的校园才子。他们都很崇拜同年级的“清华第一才子”钱钟书,知道他学识渊博,博览群书。听完之后,吴组缃走到钱钟书的桌前,请他为自己用英语记录三本黄皮书。钱钟书没有拒绝。他抓起桌上的一张纸,飞快地写了两面。吴组缃接过一看,数了数,记录了四十多本英文淫秽书籍的名称,包括作者姓名和内容特点,不禁叹服。几十年后,钱钟书和吴组缃成为著名作家。见面时,钱还喜欢用一些冷门的典故来取笑吴,比如“马克思的第三个孙女嫁给了谁?”吴组缃只好回答说不知道,但又忍不住反击:“这个你很在行!”
为了保护江洋,举起木板反击。
钱钟书在小说中冷眼旁观男女之情,仿佛看破红尘,但在生活中却对江洋照顾有加,这是众所周知的佳话。当江洋睡着时,他用刷子给她画像。江洋为他做饭。他心疼妻子的劳累,写下了《为烟花的颜色担忧》。
生活并不总是如此有趣。在一个特殊时期,江洋被无理殴打,温文尔雅的钱钟书冲了出来,举起一块木板进行反击。那时候,他已经60多岁了。
是1972。钱钟书被打上了“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的烙印,他们的房子有一半给了“革命群众”居住。有一天,因为生活中的一件小事,女主人(江洋称之为“革命女人”)说钱钟书的女儿钱媛“不是好人”,打了她一耳光。出于母亲的本能,江洋立即回击。“这时,两个革命男女抓住我的肩膀和衣领,把我举起来,放下来,举起来,又放下来”,江洋。看到妻子被打,“他把木架子边上的板子(相当厚的板子)举起来,真实地打了革命汉子。”幸好对方及时抬起手臂招架,板子只落在肘部。如果击中要害,后果不堪设想。“当时钱和杨都60多岁了,另一对夫妇才40多岁,比他们高一个头。江洋急忙把钱文拉回房间,关上门,锁上了锁。
”回到房间后,钟淑玉还在生气。我说,‘还好我很轻,没有受伤。算了吧,”钟书擦了擦手,说道:“我不想再谈这件事了!”!他感叹,如果和一个人生活在一起,就会堕落到同一水平。后来家人威胁要报复,所以杨倩和他的妻子躲在钱媛在北师大的宿舍里,当了五年的“难民”。直到1977,他们才搬进三里河的新家,江洋现在还住在那里。
江洋后来写道:“打人、踢人、甚至咬人都是可耻的。这是我们永远不想做的事情。我们做了一些我们不想记住的事情。”“文革”期间,钱钟书被批判,被打,被剃“十字头”。他没有反抗。他一生中唯一一次打人是为了保护江洋。钱的传记作者和历史学家写道:“其实他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
帮助你的猫打败林的猫。
钱钟书和江洋都非常喜欢猫。解放后,他们住在清华,有一只非常聪明的猫。据江洋说,小猫第一次爬树,害怕下来。钱钟书设法挽救了它。小猫下来后,轻轻地把爪子搭在钱钟书的手腕上,表示感谢。“我们经常引用西方谚语:‘地狱里全是忘恩负义的人。’这只小猫知道感觉,钟书说它是精神上的,特别的。"
小猫长大了,喜欢在半夜和其他猫打架。钱钟书特意准备了一根长竹竿,靠在门上。不管天有多冷,他一听到猫叫,就赶紧从滚烫的被窝里爬出来,拿着竹竿,开车出去帮他家的猫打架。当时,钱、杨与清华大学建筑系教授梁思成、林为邻。钱的猫和林的猫是爱争风的“情敌”。如果钱钟书看到自己的猫被林女士的猫欺负,一点也不客气。他总是用一根竹竿教训他的“对手”。
林也很爱惜她的猫,说小黑猫是她家的“爱宠”,调皮捣蛋谁都不愿意打。江洋说:“我担心钟书会因为那只猫而伤害两个家庭的和睦。他引用自己的话说:‘打狗要看主人的脸,所以打猫也要看主妇的脸!’”(钱钟书小说《猫》第一句)他笑着说:‘理论总是不实践的人制定出来的。"
小说影射周作人、林语堂、沈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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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的名言“猫靠主妇脸”出自钱钟书的短篇小说《猫》,写于抗战时期,出现在1946。女主角李夫人是个美女,喜欢在家里开沙龙,被各种知识分子奉承。她有一个“最温顺最不碍事”的老公,是个留学归来的学者。虽然钱钟书在序言中说“书中的人物都是虚构的”,但读者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原型是林和梁思成。有人说《猫》是《围城》的前奏。不过《猫》比《围城》犀利,大部分内容都是真实故事。30年代活跃在北平的知识分子,几乎被钱钟书的妙笔嘲讽。
比如他写吕伯麟的时候,影射周作人:“就是那个留了一把日本胡子的老头。除了向日葵,恐怕再没有像陆伯麟这样亲日的人或事了。”
说话轻声细语的曹世昌影射沈从文:“他虽然在文坛小有名气,却忘不了小时候没好好上学。他总觉得生在正途的人看不起自己...他们爱在作品中给读者一种野蛮的印象,仿佛既有原始人的真实,又有超人的凶残。”
我写袁友春的时候暗指林语堂:“看他的东西,总有一种吃替代品的感觉,比如面包用植物油,汤用味精。在外国开的餐馆,更像中国的‘杂碎’。只有没吃过正宗中国菜的,才会被认为是中国味。”
《围城》调侃曹禺。
钱钟书、曹禺、严毓平并称为清华外语系的三大杰出人物。曹禺谦虚谨慎。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后来成为著名的剧作家,提到钱钟书都是赞叹不已,说他是大学者。“跟我比,我写了剧本,但是没有错。他真了不起。”
钱钟书对这位同学毫不客气,写《围城》的时候还不忘取笑他。《围城》里有一个情节。来自大学的“女生导”范小姐在与主人公之一约会时,为了炫耀自己的优雅,问赵是否喜欢曹禺,但赵从未听说过。范小姐“大为惊骇”,暗暗鄙夷。
留学归来的大学教授赵,学识渊博,是钱钟书最喜欢的角色。钱钟书写的范小姐滑稽无知,是地道的“小丑”。钱钟书在这里含沙射影地说,曹禺的剧作只有范小姐这种人喜欢,真正有眼光的知识分子是不屑一顾的。
钱钟书的好朋友、历史学家向达说:“人满蜜,而你满蜜。”这应该是钱钟书犀利冷嘲热讽,却没有留下“恶名”的原因。不管背后如何,他都同样直言不讳。江洋说,“能与钟书平起平坐的人不多。那些不合群的人会认为钟书很卑鄙。似乎我们都以和不喜欢对方的人保持距离为荣。我们年轻不世故,但那些最世故最能做人的人也是被批判的。钟书和我对自己解释道
迷恋你的女儿
钱钟书和江洋只有一个女儿,钱媛,绰号阿元。钱钟书从不显示父亲的威严。他比他女儿更淘气。当钱媛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经常说:“我和爸爸是最好的朋友。我们是我妈的两个顽童。我父亲不配做我的兄弟,只能做我的兄弟。”
有一次,钱媛大热天露着肚子睡觉,钱钟书就在她肚子上画了个大脸,被江洋训斥了一顿,不敢再画了。每天睡觉前,他还在女儿的床上埋“地雷”,埋玩具、镜子、毛笔,甚至砚台或者很多毛笔。当他的女儿惊叫时,他高兴得迫不及待地把扫帚和簸箕放到了她的床上。女儿睡觉前一定要仔细搜查,把被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天天玩这种东西没多大意思,但钱钟书乐此不疲。
钱钟书除了逗女儿,还教她有潜力可挖的英语单词,还教了一些法语和德语单词,大多是带屁带屎的粗话。朋友来了,钱钟书让女儿显摆。”我像八哥一样回答,客人们都笑了。我以为自己很有见识,不禁沾沾自喜。我的鼻子翘起来了。”钱媛在书中写道。
钱钟书写《围城》的时候告诉女儿,里面有个丑孩子,那就是她。钱媛却不在乎。后来他写了《百合之心》,说里面有一个最讨厌的女孩。这个时候,钱媛长大了一点,怕父亲委屈她,她每天都会偷看他的手稿,于是钱钟书每天都把它藏在另一个地方。一个躲,一个找,就变成了捉迷藏的游戏。后来,就连江洋也不知道手稿藏在哪里。
1997年,钱媛死于肺癌,她走在钱钟书的前面。江洋用了10天时间,把钱媛的病和死渗透到钱钟书那里。
江洋写道:“钟书的傲慢也很奇怪。他很认真的对我说:‘如果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可能会比阿元更好,我们也会喜欢那个孩子,那我们怎么对得起阿元?’鼓吹一个父母生一个孩子的理论,从来没有提到父母只生一个孩子是为了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