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我的城市全文!!
买了西西的《我的城市》,报纸上连载的小说,我也在看。这本书的名字真的吸引了我。每次从红磡坐船去中环,看到城市的广阔布局,就想起了西溪那本书的名字。对于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来说,无论外界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浮动的城市。最终,它与我的关系是“我的城市”。
我买了黄碧云的书《沉默、黑暗、渺小》。这些话看起来像是畅销书作者的语气,也不知道是谁提醒了谁。十几年前,在《中外少年》上写过东西的刘飞,总会跟我说这个名字,我也常常记为“朱、毕、云”。合在一起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色彩斑斓,恍惚也是当时的城市。
我一口气读完了胡恩威的《港式》。胡恩威出生于建筑专业,他排练并撰写建筑和城市评论。他不断抗议和批评香港政府和大开发商推行的高地价政策对风俗、建筑和生活习惯的破坏。他的声音直白而严厉,案例丰富。这是我值得钦佩的学习态度。生于AA学校的胡恩威,没有把伦敦和巴黎叫作香港,而是把西方的经验强加于香港。对于这座半唐朝的城市,他没有问中国的历史。在现有的历史语境和生活习惯中,他在市场和茶餐厅的简单存在中寻找香港的地方性。胡恩威说,如果说伦敦有酒吧,巴黎有咖啡馆文化,那么香港只有茶餐厅。混杂的生活是这个城市有趣的地方。当然,这个城市里到处被复制的大商场,越来越稀少的影剧院和电影院,像“混凝土”森林一样密闭、狭小、环保的生活空间,才是这种港式所批判的现实。
胡恩威也在报纸上发表文章,但显然在香港,他的声音并不主流。在一个艰难的主流商业文化中,像胡恩威和林奕华这样的异见人士在哪里?事实上,香港的文化活动并不丰富。一年一度的香港文化节选出的节目,很多都是世界级的表演团体。当然,香港电影节比内地电影金像奖更成熟,更漂亮。甚至在轮渡上的免费信息里,都能看到很多小表演团体的通知。即使是精英当代艺术,AAA(亚洲艺术文献库)对艺术文献做了细致深入的整理,也只有两岸三地才有。然而,这些东西似乎总是无法进入香港人的生活层面,成为更不用说都市的话题。当林奕华在伦敦的时候,他有六年的休息时间。他喜欢这本周刊上的小评论,并据此做了生活安排。他回香港玩了。拥有一个小剧院一直是他的梦想。我想,在科文特花园和查林十字路游荡多年的人,哪怕是陌生人,都会被主流和非主流的舞台迷住,甚至认为这就是他们的日常生活。然而,香港不是。这座城市有政府资助的文化。在一个市场和商业逻辑主导的城市,这种支持能有效吗?这个城市表面光鲜亮丽,但总是缺时间(耐心?)内部形成丰富的层次。评论家几乎注定孤独。他们需要的对话、讨论和异议是看不见的。没有观众,对于大众来说,他们的声音没有被放大,往往就像扔进水里的石头,微微荡漾,然后消失。
小报周刊媒体和无处不在的流行文化,从阿姆斯特丹短暂返港的周耀辉说,这是一种“虚假的多元主义”。"你能看出《突然周刊》、《下周周刊》和《东方周刊》之间的区别吗?"当然,城市生活需要流行文化,但如果提供的款式都是流行的,即使品种再多,也是单调的。
回到我最近讲的背景。几年前,王进曾经说过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那些批评美国资本主义和中国政府的人有胆量。我觉得,恰恰相反,没有那么大的阻力。在香港的商业和文化环境中,捍卫精英文化的是少数,所以特别辛苦和孤独。在80年代以来北京精英文化未断的背景下,主流媒体依然尊重严肃的声音。但是,在这样一个声音容易被放大的环境中,具体而细微的工作方法和大量的调查工作是孤独而辛苦的。另一方面,要多思考复杂多变的现实,尊重多样性,保持开放的心态,丢掉等级观念。在不同的语境下,你面对的困难和最终释放的力量也是大相径庭的。
胡恩威多年来一直往返于大陆的各个城市。《港式》虽然是对香港城市文化的批判,但里面有他个人对这座城市的感受和体验,不仅仅是香港问题。“你看,上海不是在做香港已经在做的事情吗?”
而且上海比香港还要波兰。吴江路还是原来的吴江路吗?沿着中环路走到上环路,高楼大厦中,地下一层有很多老字号的粥面馆。衣服建筑都西化了,吃的还是香港胃。无论在白领的中环还是喧闹的旺角,茶餐厅的米粉、小吃、冰冻柠檬茶、豆瓣蜂蜜都值得信赖。在层层高楼下,代代相传的张记王集小饭馆,依然是相安无事的邻居。这样的日常治疗在北京是没有的。
这是另一系列书的名字。欧阳嬴稷已经出版了四本书,《品味香港》。大排档和茶餐厅里的香港故事,当然比半岛酒店的英式下午茶更丰富。就连每年定期去米兰看设计展的欧阳,也不希望有一个欧洲的设计乌托邦。他开始在熟悉的环境中寻找证据。
营养在哪里?在一个混杂复杂的环境中,尤其是要考验生活和文化在不同肌理层面的进出、选择和判断能力,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为剑而刻舟。“香港是文化沙漠吗?”现在不是简单肯定或否定答案的时候。香港不是一个岛屿。她的故事正在中国更多的发展中城市上演。甚至除了建筑和衣服,这些城市的胃都被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