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先锋小说家余华的写作特点是什么?

1.余华早期作品的先锋性充满了先锋意识。暴力荒诞的“零度情感”叙事,把人的暴力冲动和非理性欲望描写到了英雄锥的地步。人性的贪婪、血腥、自私、淫秽和独特的死亡叙事,构筑了他早期作品的“真实世界”。暴力在1.1中的极端运用余华早期作品中最突出的成分之一就是暴力。这个因素根植于他早期的所有作品,也体现在每一个人物身上。在《十八岁出门》中,“我”遭到了一群强盗的暴力袭击。“这时候一个拳头打在我鼻子上,把我打了几米远。于是有无数的拳脚来迎我,我几乎同时在各处被打。”[1]“我”的正义之举实际上是受到了盗贼暴力的攻击,正面的人性受到了人性邪恶思想的压迫,而暴力充分展示了这种人性的深刻的劣根性。《一个现实》中的暴力就像一场风暴抽打着每一个角色。无论是四岁小孩皮皮,还是其他小说中的人物,都是暴力的执行者。皮皮玩弄表妹的生命是无意识的暴力,外婆只关心自己。甚至当她看到门口一滩血,一个黄色的东西是她孙子的时候,她忽略了转身离去的冷暴力,忽略了小山,小山和他们各自的妻子为了复仇的阴谋暴力,忽略了故意折磨小山杀死小山。小山的妻子假装是小山的妻子,想要肢解小山。亲人在他们眼里完全是陌生人,没有人性的善良,只有充斥着复仇的极端暴力。余华通过暴力和循规蹈矩编织“人性恶的证明”,赋予先锋时期的作品以强烈的艺术张力。1.2荒诞的无限扩张是一把匕首,它塑造了余华先锋时期的作品,把小说人物刺得千疮百孔,鲜血四溅。《1986》中,狂人的想象和自虐,传达的是现存的人性和生存的意义,早已磨损殆尽。人不再是为了生活而生活,而是成为了过街老鼠的罪恶之源,连老婆女儿都避之不及。“疯子还在蹦着走,还在叫‘姐姐’,母女俩还在走,头也不回。他们优雅地走着。”[2]在余华早期的作品中,亲属并没有呈现中国传统的礼仪取向,而是通过荒诞的描写来表现亲情的不可靠性,表现亲情的价值总是屈从于自身的自私和贪婪。这在《一种现实》、《1986》、《在细雨中呼喊》等作品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荒诞派作家以高度集中的形式表现了原因与结果的矛盾,欲望与现实的分裂,目的与手段的对立,现象与本质的错位,主体与客体的冲突,个体与阶级的异化。[3]余华正是通过一系列荒诞的笔触,展现了个人与社会的矛盾,展现了一个非理性欲望的世界。2.余华后期作品与先锋派时期的过渡2.1从暴力血腥到严肃高贵张永清说,暴力和死亡是最常见、最突出的。在过去的文学描述中,暴力一般与恶人有关。但在余华的先锋作品中,暴力一直是用最直观的方式,用普通的现象来表达的。[4]余华80年代的作品都包含着这些沉重的负荷。90年代余华作品呈现的主题与80年代有很大不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内心的愤怒逐渐平息,我开始意识到真正的作家所追求的真理是一种排除道德的真理。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指责或揭露,而是向人们展示高贵。这里所说的高尚,不是单纯的美好,而是理解了一切之后的超脱,对善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5]余华90年代的作品更多的是描写社会中简单而细微的事物,表现出一种人性本该有的善与美。这一点在许三观卖血故事中体现得尤为明显。许三观知道乐毅不是自己的儿子,但他仍然能对他表现出人性的关怀。当拒绝唤回的灵魂时,许通过想方设法清理了幸福的生活。尽管绿帽子总是戴在许三观的头上,但他从不在他落魄的时候摔他一跤。这些都表现出人性应有的高尚美好的品质。2.2从人性的恶到人性的善,在先锋时期,余华的作品大多反映了人性的劣根性,通过荒诞、暴力的写作来嘲讽、戏谑这个没有因果的世界。90年代的作品反映了一种温暖的人性。《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都充满了温暖的人道主义情怀,反映了人性最基本、最直观、最原始的欲望——“活着”。3.余华后期的作品继承了先锋派时期。余华前后期作品的差异会让读者觉得他的作品风格之间没有联系。事实上,在余华后期的作品中,先锋时期的叙事手法也是深蕴其中的,这在更深层次上体现了对前期创作的继承。3.1暴力的延伸在余华早期作品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尽管很多研究者认为余华后期的作品体现了更多温暖的人道主义情怀,但余华在后期作品中仍然执意使用暴力。《兄弟》中,宋凡平为了接李兰,被戴红袖章的人殴打。“6个戴红袖章的男人挥舞着棍子,像6只野兽一样追着他,直到追到售票窗口。”【6】“他脱臼的左臂摔了一跤,忘了用胳膊挡住木棍。乱棍瞬间打在他的头上,宋凡直挺挺地倒在地基上,六根木棍疯狂地打他,直到木棍被打断。然后是十二英尺的六个红袖章。他们的脚一步一步,踢啊踢。一连过了十多分钟,躺在墙脚的宋凡平也不动了。”[7]六个戴红袖章的人,穿着伪正义的皮衣,追杀一个普通人,甚至把他处死。表面上,他们传达了维护正义的要求,但实际上,他们是不正常的个人欲望的发泄。暴力依然穿插在余华90年代以后的作品中。虽然没有强有力的描述,但它依然无声无息的无限存在,它带来的冲击依然惊人。3.2荒诞继承荒诞,就像徐三观每次卖血后都需要吃猪肝和温黄酒,这在余华的作品中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可以说,荒诞一直存在于余华的作品中。孙在蒙蒙细雨中大喊强奸了他的儿媳妇孙广平的妻子。许三观卖血故事的许三观为了“报复”许玉兰的绿帽子,强奸了林芬芳。《兄弟》里,李光头和弟媳颠倒,痴情。爱情的忠贞,亲情的呵护,就像一张薄薄的纸,被荒谬的洪水击碎。《活着》中的傅贵承受着无限的苦难,生活从未给他带来任何美好。他心中唯一呼喊的是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只能靠出卖自己身体的血液作为资本维持基本的生活;兄弟宋刚为了推广产品,违背身体机能规律去丰胸。生活总会给普通人最重的苦难。为了生存,努力工作已经不合理了。只能靠出卖自己仅有的功能来维持生存的可能。荒诞在余华后期的作品中依然传承,在他看似温和的文章背后捅了几刀。3.3恶人性的延续余华在童年时期目睹了医院的血腥和太平间的极寒悲凉,形成了阴暗的性格,使他滥用疯狂的笔触来表达对世界的不满和对人性的仇恨。在90后的作品中,由于情感的温暖,他的作品略显温和,但人性的恶依然滋润着人物。《兄弟》的李光头举办选美比赛,睡遍了参赛选手。庸俗好色的恶趣味给事业有成的李光头蒙上了一层遮羞布。林鸿和李光头之间的爱情运动显示了女人不甘寂寞和追求新奇的恶习。人性之恶在余华90年代的作品中依然独树一帜,风格依旧。4.结语虽然余华后期作品的内容与先锋时期相去甚远,但他特有的暴力和荒诞却延续到了90年代的每一部作品中,与80年代那种风雨飘摇的自然描写不同。90后作品中的暴力、荒诞、人性恶更像是一股暗流,默默地成为他作品的一个供给源。(来源:论余华后期小说创作对先锋时期的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