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系列第三章“绿色战术”

第三章

“玉龙——玉龙——”李管家大叫一声，环顾杜甫大院。他经过了营房室、车间、草料室，绕过了500个马厩和可以存放1000包货物的仓库。他没找到玉龙，只好跑到杜大师住的花园洋房里喊，把杜大师吓了一跳。

杜老爷穿着长袍马褂，拄着文明棍，黑色瓜皮帽歪在脑壳左侧。墨镜把他瘦瘦的头衬托得像个骷髅。他举起文明的大棒，大声质问:“你吼什么？”

李管家嘴唇哆嗦了几下，没敢吭声。

杜师傅问:“你老婆又找牛玉龙了？”

李管家点点头。

杜师傅把拐杖戳在地上，地上扬起一团尘土。他生气地说:“如果你想找到他，马上告诉我！”

杜师傅说完，虽然语气很硬，但还是无奈的离开了。

这片方圆几百公里的草原，是杜师傅的牧场，他以养马为主，兼营牛羊皮毛。家财万贯，有钱有势。一个排的家卫守着医院，有几百个长工，几百个短工。如此威风凛凛的杜师傅，在老婆面前就像一只缩头乌龟，毫无办法。

十年前，杜大师的第一任妻子，秋艳的母亲，去世了。他死后不到一个月，杜师傅就娶了一个叫白鸽的老婆。这位白娘子不仅姓白，而且皮肤白洁光滑。她爱穿白色旗袍和短裙，短裙下露出的大腿也是白的通透。杜老爷比白夫人大二十岁，夫人骄横跋扈，尤其是性方面的事，更是加倍妻管严。长期爱听房子的工人，经常看到杜师傅跪在白夫人面前乞求:“夫人，我真的对不起您，请您饶了我吧！”

白太太常常伸出白嫩嫩的腿，用脚尖指着杜先生的额头，骂道:“好，你就把我娶回来，天天这样待我。你想让我做寡妇？”

在最初的几年里，杜师傅仍然保持着自己的尊严。随着年龄的增长，白夫人进入了巅峰时期。他屈服了。杜家大院有几百个短工。只要不为人知，就默许妻子选择情人。白夫人在这件事上从来没有客气过，而第一个选择的就是刚才的管家李。李官家有权有势，是杜甫的宗师。白夫人本希望他能强大到弥补杜老爷的不足，可是这个倒霉的家伙又不敢靠近妻子，怕杜老爷把自己的脑袋打爆。好不容易被妻子鼓起勇气，他却被院外杜师傅的咳嗽声吓了一跳，从炕上摔在地上。从此，他闪现了自己的身体。无论怎么勾引，安抚，刺激，那家伙都麻木不仁，无动于衷。李管家没有宫刑就成了太监。

李管家再也做不下去了，变成了欠白夫人的债。她愿意给白夫人找个情人，做起皮条客的生意。自然，他的收入远远超过做管家的收入。

白夫人尝过很多男人的滋味后，看上了来这里打工的牛玉龙。李经理已经暗示过玉龙几次，玉龙总是笑着说:“我明白了。”

玉龙知道白夫人是个常年发情的泼妇，但杜老爷一直很看重自己，有很多风度。他怎么能做出这种害了主人的事？况且白夫人比自己大十多岁。她化着浓妆，画着眉毛，画着嘴唇。她远看像狐狸，远看像恶魔。他不喜欢。更重要的是，自从杜师傅的女儿从省城回来后，他就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在这座城市长大的“洋妞”，抱着自己不放松，不是赛马就是钓鱼，或者缠着他说些他听不懂的外语。但是，他不敢得罪这个泼妇，他的饭碗在别人手里。如果他不开心，他就得饿着肚子回牛家村。前段时间李经理给玉龙下了最后通牒:“不要不识抬举！雏鸡老鸡都是鸡，再说白夫人也不是那种不会咬人的鸡。你让人家等三四次？真的找晦气？”

“今晚一定要去。”玉龙终于同意了。

玉龙找到了一个叫小罗头的家兵，他是玉龙的好朋友。他把他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小声说了这样的话。

满天星斗时，玉龙按约走到白夫人窗前，踮起脚尖。白夫人的门“吱呀”一声，拉了一条缝。他侧身挤进去，房间里一片漆黑。他还没来得及安顿下来，就被人用胳膊勒住了脖子，一条滚烫的舌头吐到了他脸上。

“哦，夫人，放开我！”

小罗头听到窗外玉龙的声音，突然喊道:“玉龙——玉龙——排长到处找你！”

白夫人被窗外的喊声吓了一跳，赶紧松手。玉龙趁机逃跑，这次终于设法应付了。

杜师傅对老婆和玉龙的绯闻充耳不闻。他承认自己伺候不了老婆，也理解她能接受一两个壮汉的行为。但是他怎么能大惊小怪，大家都议论呢？一个半路回来的仆人顶替了他的位置，他的尊严、权威、面子都去哪了？麻雀夺了鹰巢，怎么在下等人面前露脸？他受不了。有几次玉龙被脱光衣服，用水抽打，然后被杜甫开除。但这样做，不就证明了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吗？这无异于宣布自己的家庭丑闻。杜老爷一想就忍了，可是对这小子恨得要死。

刚才李先生说老婆又到处找玉龙，杜师傅回楼了，气得踢腿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他下定决心:必须除掉牛玉龙。他考虑的是如何摆脱他。如果把他开除出杜家，他老婆肯定不同意。今天的白夫人已经不是以前的白夫人了。她在杜家已经掌握了半壁江山。一旦她翻了盘子，家里就不得安宁了。他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管家李走进楼来，向杜老爷报告:“老爷，牛玉龙又和杜姑娘骑马去了。”

杜师傅“腾”地坐了起来，惊讶地问，“什么？他们经常出去吗？”

管家李道:“老爷，自从李小姐从省城回来，他们常跟着她出来。”

“这是真的吗？”杜师傅觉得自己无知。

“先生，我怎敢胡说八道！”管家李说:“如果你不相信我，你自己去看看。现在，他们在眼镜湖里。”

杜师傅重重叹了口气，情绪又激荡起来。

自从女儿从省城回来后，整天不去想学习的事，情绪低落，有时还会烦躁。她脸上很少露出笑容。杜师傅几次询问情况，女儿都摇头不答，回避躲闪。杜师傅心想:女儿大一点，可能会因为在省城失恋而这么伤心。这么久了，我也没见她有回省城读书的打算。最好给她找个家庭。

既然杜师傅和范师傅在樊家镇做买卖，我觉得这是门当户对。范老爷有个儿子叫范俊义，也在省城读书，身份上也能和女儿匹配，于是派媒人到范家镇提亲。范师傅也觉得是好朋友。他二话没说，马上做出了订婚的决定，马上给了一千块“订婚”大洋。

杜师傅没来得及跟女儿说这件事。他打算等她情绪好了再告诉她，却不曾想又让这个牛玉龙牵着鼻子走了。他马上下了地，对李管家说:“走，去眼镜湖！”"李先生把生气的老人放在床上，说:"你在干什么？你也不看看小姐，天天伤心难过。她难得开心一会儿。为什么要打扰她？"

“李先生，你马上把这小子赶出杜家大院！”

管家李给杜师傅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安慰他道:“师傅别生气。我们以后再考虑一些事情。你看，我们医院又有三个士兵跑了。听说有一支八路军部队从山西来打日本人，都投靠了八路军。目前人数已经不多，日商的货物还得额外的岗哨日夜守护。半个月前，要不是安保严密，干豌豆不会被抢吗？如果这批货出了差错，恐怕杜家也没法跟日本人说。你听说了吗？日军已经到了省城，正在向大青山以北进发。再说，我们还收人家一天二十块钱保管费呢！”

杜师傅又坐起来，大声说:“李先生，这件事我说了算。没有一个国内的军人可以多花钱出去雇佣，这个混蛋绝对不能再留在我杜家！”

李管家明白杜大师的心思。他最了解玉龙和白夫人。玉龙很委屈，但他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想留住玉龙，因为他觉得这家伙有勇气，是块料。如果杜家把他留下，将来大有用武之地。而且，他在家族战士中也有威望。一旦他走了，家兵就不稳了。可是杜老爷已经说过这话了，只好被动地问:“这个月官饷怎么发？”

“给他报酬？明天扫地！”杜师傅还是怒不可遏。

这时，怀特太太进来了。她见杜老爷这么生气，就问管家李:“什么事让杜老爷生气了？”

杜师傅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这个时候不怕老婆生气。他说:“明天我就让这小子牛玉龙滚蛋！”

白夫人突然大笑起来，拍着大腿说:“哎呀，大人，你早就该这么做了！这人天天投机取巧，耍嘴皮子，留在杜家迟早是害人的！依我看，不要等到明天，现在就把他赶出去！”

白夫人说完就走了。她的态度让杜师傅大吃一惊。这说明玉龙没有和老婆暧昧。反而静下心来，想了半天，对李管家说:“还是发官饷吧。过两天就把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