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狼和狗之间寻找一条河

狼和狗之间有一条河。

穆瓦

当我小的时候,我喜欢养小动物。我养过鸡、小鸭、鸟、鸽子,也养过小猫,但是从来没有养过小狗,所以特别想养一只属于自己的小狗。看了杰克伦敦写的小说《野性的呼唤》和《雪虎》,就想养一只小狗,最好是像小说里的那只狗。

温德·库尼

1968年,我下乡,在内蒙古草原牧区插队。当时中苏关系紧张。为了便于军事行动,农区发起了打狗运动。然而牧区家家户户都有狗,牧群中的狗更多了。每个牧群有四五只狗,它们都有食物簿,吃国家供应的商品粮。那是因为在牧区生产生活中,狗是不可或缺的,狗是牧民的帮手。

这里有许多狗。有各种各样的狗,长毛的,短毛的,黑的,花的,大的,小的,凶的,不太凶的。面对这么多狗,我不知道我应该养什么样的狗。

那年春天,巴图和我放牧了一群牛。随着天气转暖,到锡林郭勒大草原的夏季游牧即将开始。巴图赶着牛,带了几条狗回家放牛,为的是能抽出几天时间修理自己的房子。巴图的家离我们收拾行李的地方很近,过了两个小山头就到了。他住的地方叫三间房,顾名思义,有三户人家,都是草甸子,草甸子中间流着两条河。晚上把牛赶到他们家就行了。他走的时候让我在这里等他,让我去供销社买点我们游牧生活的日用品,灯油、咸盐、砖茶、火柴、电池,当然还有酒。

第二天一早,我赶着牛车去供销社,为的是给牛带回300斤盐。去供销社来回差不多要90里路。一路上都是草原,没有人。牛车很慢。如果去晚了,回来还得赶夜路。这一天,是个特别晴朗的日子,万里晴空,春风宜人。我一路顺风。中午快结束的时候,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开着乐乐的车回去了。俗话说老牛认路,回来还挺省心的。她自己知道路,所以她不必着急。她自己把车拉回来,走得比去的时候更快了。她也希望自己能早点到达那个地方,让她去吃草休息一下。回来的路上,我躺在牛车上,半醒半睡,直到快翻过最后一根梁才正式醒来。为了锻炼肌肉,我跳下牛车,走在牛车后面。我一边哼着歌,一边用右手的鞭子不时抽打着路两边的干草。这是一条宽阔的干沟,南高北低。沟里全是黄色的干草,连一棵小树也没有,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面的草丛里有个东西在慢慢爬。我觉得很奇怪,因为草原上的兔子和野鸡在看到人或者听到人的动静后会迅速跑开,然后躲在一个地方安静地观察周围。即使是土拨鼠也会在附近找个洞躲避躲藏。但是这个东西是什么?我好奇地走过去,靠近去看。原来是一只光秃秃的小狗。头很大,眼睛睁着闭着,皮肤皱巴巴的,无法行走,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正踉踉跄跄地试图在杂草中拱着前进。我用鞭子拨了拨它,它朝鞭子的位置拱了拱。我伸手从地上抓起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它嫩嫩的小鼻子和软软毛茸茸的肚子被干枯的草叶划破了,留下了一丝血迹。我把它抱在怀里,它在我怀里拱起。我一看就知道它饿了,在找奶吃。我在原地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四周。这一带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也没有牧羊人在这里放牧的痕迹。这只小狗是哪里来的?这时候牛车已经走远了,我赶紧抱着小狗追着牛车跑。

我赶着牛车翻过山梁,来到了平坦的草原。我坐在牛车前面。小狗可能是拱累了,也感受到了另一个生命的温度,在我怀里睡着了。我回到蒙古包,先把小狗放在我睡觉的地板上,然后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放开了牛。平日里在蒙古包里找了一小桶桦树皮挤奶,骑到另一个牛袋子里找小狗要奶。

奶回来后,我先把半盆奶倒在小搪瓷盆里吃,给小狗吃。小狗闻到牛奶的味道,立刻爬过去,把整个头扎进小盆里,两只前爪也伸进了小盆里,开始吃起来。我怕小盆会被它打翻,只好一手托着小盆,一手抓着小狗的背。不一会儿,小狗吃光了小盆里的所有牛奶。好像还没吃饱,还低着头在小盆里拱着舔着。我抱起小狗,看到小狗的脸上和两条前腿上都沾满了牛奶。它看起来很有趣。怕它一次吃多了坏了,就不喂了。我把脚铺在地板上,盖上一张羊皮,穿上,它就在上面睡了一会儿。天快黑的时候,我给它喂了一小盆用牛奶煮的小米粥。它又吃了一顿干净的饭,肚子圆圆的,像只大乌龟。草原上的牧羊人不允许把狗装在袋子里,让小狗从小学会野外生活。但是到了晚上,我就把小狗留在了蒙古包里,从里面把蒙古包的门给拴上了,怕狼吃了晚上的小东西。

晚上睡觉,听到蒙古包外面有动静。我知道那是一只狼,可能是为了小狗。我用手拍打着蒙古包的墙壁,大声尖叫。立刻,外面传来奔跑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安静了。我右手拿起一把斧子,突然打开蒙古包的门,走了出去。我在离蒙古包不远的南边黑暗中看到几双闪着微弱绿光的狼眼。我放下斧子,在地上摸了几块大小适中的石头,使劲砸,黑暗中听到石头落地和狼逃跑的声音。

第三天下午,巴图回来了,黄、老韩、大黑三只狗也跟着回来了。巴图看到小狗,就把它抓起来问我:“小兄弟,你这狗哪来的?”我告诉他如何找到小狗。巴图想了一会,道:“这真奇怪。那个地区没有水,春天也没有人在那里吃草。嗯,狗在哪里?”就当是上帝的礼物吧。好好照顾它。这家伙以后会长大的。”巴图把小狗放在地上,三只大狗都好奇的嗅着。面对三只大狗,小家伙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他在原地转过身,扭动着小屁股开心地向我爬来。他已经认识我,知道我是它的主人。

原来是个哑巴。

小狗和我们住在一起。它有一个家,我有一个小朋友。自从巴图回来后,它就睡在外面。过了几天,小家伙长大了,能吃小块肉了,能跑能跳了,但这也说明它和普通的狗不一样。它的皮毛像狼一样是灰白色的,但有点乳黄色,上颚比狗的长一点。最不同的是,它的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是直立的,完全像一只狼。他和我们另外三只狗相处的很好,整天追着打着,玩的很开心。但到了晚上,它从不和其他狗睡在一起,总是一个人躺在兽群的外围。虽然狼经常骚扰他,但这个习惯一直保持着。我来说说我们另外三只狗。老黑是一只黑色毛的大狗,也就是胸下的一片白毛。虽然凶,但是不活泼不听话。他四岁了。老韩是和我们一起来的知青老韩的狗,和我们一起寄养。他是一只短毛狗,长着棕色和黑色的毛。他中等身材,但灵活、快速、顽皮。他经常咬一块木头,能玩半天。它最大的本事就是抓兔子和狐狸。如果这两个动物让它追上了,那只能怪它自己命不好。黄是一只非常大的长毛狗,长着长长的金黄色的毛和大大的脑袋。他是一只獒犬。它有一双非常漂亮的大黑眼睛,活泼、顽皮、凶猛、有力、好斗,非常聪明、狡猾。我给你讲一个黄的故事,你就知道了。

有一次我出差,黄悄悄跟着我,上了长途车,发现黄跟在车后面跑。那时候的长途汽车和现在不一样。那只是一辆没有顶棚的普通货车。冬天,一个破帆布绑在前面的龙门架上挡风,这样乘客就可以看到周围发生的事情。当我看到黄追我的时候,我很着急。我怕黄走丢,就敲前面驾驶室的后窗。司机把车停下来,我就跳下车,说我的狗来了。我担心它会丢失。我不想开车。我想把狗送回去。这时,黄也跑了过来,吐着,喘着气,翘着可爱的大脑袋看着我。司机看到它这样就笑了,说,你要带着它,就让它上车吧。反正今天人少,我就不让它弄票了。让我们把它当作一件行李。我一听,高兴得把车后备箱都打开了。我一被招呼,黄就跳上了车,然后我也爬上了车,我们两个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旅行。

到了地方,找了个招待所住,登记的女的说没事让狗住。她说没有狗可以住在旅馆里。我打了很久的电话给我阿姨,她拒绝了,我只好另想办法安置黄。我让黄在门外等我。我进去放行李然后去找熟人。女服务员把我领进房间,叫了开水,关上门出去了。我打开包,拿出一些贵重物品,放进随身口袋。这时,我听到门又响了。回头一看,果然是黄。它拱起了门,从门缝里探进它的大脑袋,用它的大黑眼睛探询地看着我。鬼魂不知怎么溜了进来。我兴奋极了,连忙挥了挥手,黄进来了。我跑过去关上门,抱着黄的大头看了好久。我找出脸盆,拿了些水回来。黄喝完水后,我对黄说,黄,你一定要躲在床底下,别让人看见。如果人们看见你,你不能住在这里。黄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它钻到床下,紧贴着墙躺下,甚至没有露出尾巴。吃饭的时候,我把脸盆拿到饭堂。我把别人的剩菜和骨头收起来,还有一大部分盆子,小心翼翼地不让别人吃,带回去喂黄。晚上,我的房间被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占了。他很善良,所以我告诉他关于黄的事。他看着我和不到二十岁的黄,笑了。他说别担心,我会保密的。晚上睡觉前,黄从床下钻出来,在门口来回走,边走边看着我。我知道黄想出去上厕所,于是我打开门,探出头来。看到过道里没人,我朝黄招了招手,黄就溜了出去。我关上门,躺在床上等黄,不管他年轻不年轻。我等他的时候睡着了。第二天黎明,我被轻轻的抓门声惊醒。我突然想到了黄,没穿鞋就跑去开门。门一开,一脸傲气的黄就进来了,直接睡在我床下。我不知道那天晚上黄去哪里玩了。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第二天晚上我放了黄,黄早上准时回来了。

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第四天该回去了。可是当我一大早起床的时候,黄还没有回来。我急得赶紧穿好衣服,出了旅社去找黄。我走到僻静的街上,环顾四周,决定去东边找黄。我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黄”“黄”。我没走远。在离招待所100多米远的一个营房的高墙附近时,听到高墙上有动静。转头就看到了两米多高的高墙顶和铁丝网的缝隙。我探出两只大爪子抓着墙,然后探出一个大脑袋。果然是我黄。这家伙嘴里还叼着一整只羊的后腿。黄小心翼翼地钻出大半个身子,然后轻轻一跳着地。刚一上岸,江洋大盗就摇摇摆摆地围着我,然后叼着羊腿在我前面欢快地朝旅社走去。我敢说,在中国,从古到今,我们可以免费乘车,免费住招待所,晚上逛县城,从军营里偷新鲜的羊腿。这是唯一的狗,黄易。你觉得它聪明狡猾吗?我捡到的小狗能和这些名师在一起,没有理由我不能当徒弟。

牛在长膘,草在变黄,秋天来了,我捡到的小狗也长大了,它和我的感情更深了。虽然巴图经常喂他,但他只听我的。我们经常面对面躺在草原上。我告诉他我的悲伤和我对家人的想法。他总是静静地听着,眼神里似乎有所领悟。按巴图的话说,这小狗真大,已经超过大黑和黄了。巴图说:“看它的四只大爪子。它需要成长。”因为小狗长得太像狼了,所以我给它取名为猎狼犬。事实上,我给我们的狗起了名字。牧民没有我浪漫。他们很少给狗起名字。天冷了,北方草原要下雪了。我们开始把牛赶回去,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进行冬季放牧。还没到乌布林,就听牧民说今年这一带狼多,要多加小心。然而,巴图是一个大胆的艺术家。他说:“你不必害怕。我们的狗很好,它会好的。”那一天,我们搬到了乌布林草原。我和巴图刚卸完车,还没来得及搭好小蒙古包,老韩就第一个发现了敌情。在大甸子以北的山坡上有四个向东移动的灰点。三只狗汪汪叫着朝那个方向跑去。老韩排在第一位,接着是狼狗,黄然排在最后。巴图也把拴在车上的马解开,拿在手里的马具,大声嘶叫,然后骑着马跟在后面。只有大黑没追。它跑到牛群的外围,在那里慢慢地走着,警惕地四处张望。这是牧羊人和狗的合作,也是大黑难能可贵的地方,他时刻不忘自己的职责——保护牧群。郊狼自古能生存是有原因的。它们不仅凶猛,而且聪明狡猾。有时他们会从狼群中派出一只或几只狼来吸引牧羊人和狗,其余的绕到后面攻击没有保护的兽群。有时候,狼也可以用自己的体味把狗引入事先布好的迷宫,然后再溜回来袭击兽群。后来听说前两天我们大队的一群马路过这里,发现北坡有几只狼。几个女招待带着狗追着他们。当他们回来时,他们看到七八只狼正在攻击鹿群。兽群中的几匹马牵着马与狼群搏斗。一匹小马被狼拖走了,它的妈妈被狼咬了,跟不上马群,被宰了。所以大黑不仅兢兢业业,而且非常聪明。遗憾的是,德国牧羊犬还没有完全学会这一点。

我刚搭好小蒙古包的架子,巴图就带着三条狗回来了,狼被赶走了。巴图套着马向我走来。他一边帮我撑起蒙古包,一边对我说:“喂,老弟,你注意到那条狼狗不会叫了吗?他是哑巴。”“什么?”我放下手中的工作,茫然地看着。巴图也放下手中的工作,很认真地对我说:“真的,是真的。我很久以前就发现了。我想也许德国牧羊犬长大了会叫,但现在长大了还是不会叫。”刚才看到狼的时候,我们三只狗都叫了,除了狼狗,还好它没聋。”他用手指着不远处的草地,对着大舌头气喘吁吁的狼狗吐唾沫说:“看,看它的耳朵,它们不停地动,听我们说话。“我朝巴图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条狼狗躺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我们,耳朵不停地转动,它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巴图愣了一下,再次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说,兄弟,你的狗身上有狼血吗?我听懂了巴图说的话。他怀疑我的狗是草原上的那种狼狗,是狼和母狗交配生的狗。在草原上,母狼有时会和公狼交配,生下来的狗叫狼狗。它不像狗一样叫。这种狗很凶猛,对主人很忠诚,但是这种狗很难生存。因为它会在公狼和母狗交配后负责到底,会负责把母狗生下的小狗全部杀掉,或者扔在荒地里,让小狗冻死饿死,因为这种狗长大后会是狼的克星。传说一些蒙古王子在军队里养了这种狗。战前,他们因为没有食物而挨饿。战时被投入敌后,会凶猛撕咬,让敌人丧胆。也有一些公狗和母狼在一起。那只狼生下的幼崽叫画狼,比较狡猾,对畜牧业的危害很大。我亲手杀死了彩绘狼。草原上有一首古老的民歌是这样唱的:“狼和狗中间有一条河,狗在这边,狼在那边。这里跳成了狗,那里跳成了狼。所以牧羊人也有把狼叫做野狗的习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注意观察狼狗。狼狗真的不会叫,但只有生气的时候,喉咙里才会发出咕噜声。他真的很笨。不管是狼还是狼狗,对我来说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这是我的忠实朋友。

开始展示自己的才华

冬去春来,转眼又是夏天。一天下午,我骑车去看一个汉族朋友,老王,他的牛群前两天才搬到哈拉努勒草原。他是一个中产阶级。他是农区,畜牧业很少,但是每年夏天他们的畜群也会来锡林郭勒大草原放牧,因为这里的草原宽阔平坦,草特别好。我和老王是去年夏天认识的。那时,我们的牛和人都没有盐吃。生产队运盐的马车还没有到。巴图的妻子又病了,他回去了。这片草原只剩下我一个人,买盐也脱不了干系。方圆方圆几十英里都没有家庭。我才知道,没有盐的‘白毛女’的味道真的很难受。有一天中午,我正在开门,掀开小蒙古包周围的毛毡,坐在蒙古包里喝着淡茶。我听到远处放牛的喊声。出门时看到远处有人骑马放牛,后面跟着几辆乐乐车,心里乐开了花。是的,向他们要些盐。没有盐很难生活。我拿起装着盐的小皮包,朝他们骑去。我看到的是一个三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精瘦男子。当我告诉他我的意图时,他笑了笑,把我领到勒车乐,从车上的盐兜里舔了五六碗盐,够四五斤盐了。我甚至说:“够了,够了。”他就这么停下来了。从那以后,我和老王成了朋友。

当我骑马出去的时候,德国牧羊犬会和我一起出去。我以为路不远了。而且我只是去看看朋友,不打算在那里久留,所以路上带了狼狗。德国牧羊犬高兴极了,一路跑到我前面。他看到我在后面,就站下来等着我靠近。今天的德国牧羊犬已经一岁多了,看起来像一只大狗。而且这么厉害,连黄都不敢欺负。我们走得很快,很快就到了老王和他家人扎包的地方。我喊了几声,老王从蒙古包里出来接我。他看到狼狗的第一句话就是“哇,这家伙好大啊!”老王把我放进包里。我怕狼狗闯祸咬了人家的狗,就找老王要了一根拇指粗的牛绳,把狼狗绑在他们乐乐车的车轮上,才进了蒙古包。老王现在不放牛了,改放羊。它们很漂亮。三个人可以放牧600多只羊,这只是我们这个大羊群的一个零头。老王和一个伙伴在包里喝茶聊天,只有一个人去放羊。他们的羊没走多远,离包只有一里地。老王给了我一碗茶,我们聊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们的牧羊人看到包里还有人,他也把羊赶到包不远处的草地上,骑回来和我们聊天。我们几个人在聊遍天下的时候,老王养的几只狗突然汪汪叫起来,朝羊吃草的地方跑去。我们几个人也从蒙古包里冲了出来,我们都知道是狼。狼狗也想追狼,但是被拴住了,它挣得很辛苦。没弄断绳子,狼狗就急了,转身咬断了绑在它身上的绳子,跟着它飞了起来。牧羊人骑上马跑掉了。老王骑上我的马,追了上去。我和剩下的人回到我们的包里喝茶聊天。在牧区,狗追狼,狼咬羊。那太平常了,牧民早就习以为常了。过了很久,老王先骑回来了。还没进蒙古包,他就兴奋地冲我喊:“哦,好家伙,太棒了!你的狗真棒!”当他看到狼第一个冲上来时,他把狼撞倒了。当他上去的时候,他咬住了狼的脖子。当他把头一甩,血就从狼的脖子里流了出来。狼赚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坦白了。太好了。那太好了。“我听了之后,也很惊讶,也很激动。我在畜牧业工作了几年,知道不是每条狗都能咬到狼。整个牧区敢咬狼的狗不多。我问老王,“你家的那些狗在哪儿?“我是说,你的狗做了什么?老王大声说:“那些狗熊只会到处乱吠。”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老王的另一个伙伴也回来了。他牵着一匹马回来了,马鞍上驮着刚刚被一只德国牧羊犬咬死的狼。他把那只死狼从马背上抬到地上,我们都围拢过来看,那是一只成年的公狼,至少有七八十公斤,个头不小,脖子上有几个被狼狗咬过的血洞。狼狗也兴奋地站在旁边,舔着嘴里的血,脸上的胸口和两只前爪上都是血。我走过去仔细检查狗,老王站在一边,理直气壮地说:“别担心,小兄弟,你的狗连一点伤都没有。”检查完后我笑了。真的,老王是对的。狼狗真的连皮都没伤到。我把缠在狼狗脖子上的短绳解开,拍了拍它的头,又和老王他们一起钻进了包里。老王对我说:“兄弟,你的狗咬死了这只狼。请把它拿走。”我说,“来吧,王先生,八月狐狸,九月狼。现在狼皮只能做成皮褥子,可以留下来。“老王没客气,问我要不要狼肉。我说不行。蒙古牧民不吃狗肉,更不用说人吃狼肉。除非极度饥饿,否则狗是不吃狼肉的。

回去后,我把狼狗咬死狼的事告诉了巴图,巴图很高兴。他走过去拍了拍狗的头,在它粗壮的脖子上使劲蹭了蹭,然后对我说:“兄弟,你知道吗,能杀狼的狗不多,尤其是能单挑一只狼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很少见到一只狗。你要好好照顾你的狗。”巴图又蹲下来,一只手搂住狼狗的脖子,另一只手深情地摸着狼狗的背,继续说:“小家伙,长大了。”他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如果一只狼狗第一次能杀死一只狼,它就会第二次、第三次杀死它,而且会越来越残忍、凶猛,因为血会让它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