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军队留下了什么——短篇小说艺术欣赏
一名士兵战后回到家乡,在昏暗的路灯下意外遇到了梦中情人。编剧就写了这么多,仅此而已。然而,就像茫茫大海中只露出八分之一水面的冰山,作家提供的极其有限的情境,让读者感受到了更大一部分深入水中的东西:小说的文字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多的内容。这里需要的是读者必须参与到作品中来。
德军留下的是经典短篇。虽然只有200字,却反映了非常丰富的社会内容。读起来不仅能给人很多联想,还能给人一种快感。
这部小说的情节很简单。战后,主人公“他”回到了从德军手中夺回的家乡。在路灯昏暗的街上,“他”遇到了自己的“情妇”,后者成了妓女。仅此而已。但读者在自身智力的帮助下,可以通过“他的”情妇成为妓女,思考战争给人民带来的苦难;透过拉客的“她”居然拉上恋人的巧合,我想到了贫穷的悲惨;透过看到爱人时的惊喜,她想到了自己尴尬的尴尬;透过“他的手指嵌在女人的肉里”,我想到了“他”的喜与悲、怨与爱的复杂思想;通过《他们的眼睛闪闪发光》和男方“泡妞”,我认为“他”是个善良的男人,“他”胸怀宽广,“他”同情小三,在爱情上不屈不挠;通过这对恋人的偶遇,我想到了战争给无辜的数百万家庭和恋人带来的无法弥补的损失...想到以上还远远不够,因为那个吸引眼球的话题所标注的“德国剩饭”还没有明确的答案!读者自然会想到满目疮痍的建筑,以及受害者心中留下的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这部短篇小说留下的无数空白恰恰是成功的,是作家苦心经营的结果。
“战争结束了。”结束意味着战争的突然开始和一个漫长而残酷的过程。这个士兵可能天生就是个懦夫。他被迫参军,险些丧命。也许他英勇无畏,杀敌立功,胸前挂满勋章。现在,他在家乡的大街小巷“行色匆匆”。按常理来说,他凯旋的时候一定是骄傲和高兴的,但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士兵对拦住他的女人说:“不。我不是去你那里——我是来找我的女主人的。”故事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当初,在战争开始之前,这个士兵该和爱人有过多少次黄昏约会,有过怎样的柔情蜜意和甜蜜场景?战争爆发后,士兵上了前线,他和爱人之间该有多少眼泪和真挚的承诺,又该如何一步步回头?在战争中,在战壕里,在枪林弹雨下,有多少次战士们去抬自己去看,我发现那是月光,他们心里又是怎样的断肠之念?——这不是杜撰,而是隐藏在海面下的冰山的一部分,是小说生成的故事的应有内容;不然为什么一个军人回到家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爱人?而且,他为什么要用力抓住她的肩膀,把手指伸进她的肉里,喊着“琼”把她抱起来?如果不是刻骨铭心,生死与共,天长地久的爱情,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举动。看那个士兵的情人叫琼。她显然堕落成了一名妓女。德国人占领了自己的家乡,一个几乎有点姿色的女人想要活下去。她能做什么?我们可以想象她可能会做出其他选择,但她选择了做妓女。与其说是习惯了妓女的生活,不如说是德国人逼着她习惯了,于是她用一种“醉了”的放荡腔调诱惑着每一个路过的男人。像土地和村舍一样,她被德国人蹂躏。德国战败后还剩下什么?满目疮痍的土地,满目疮痍的女人身体,更可怕的是伤痕累累,难以抚慰的灵魂。所以当她终于认出那个士兵时,她大叫:“啊!”这个“啊”包含惊愕吗?激动吗?丢人?愤怒?无奈?感叹?指责?什么都有。它包含了一切——过去和现在,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场极其恐怖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