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着。”沈从文

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想着读沈从文，后来才知道我从来没有读过原著电影《边城》，所以我买了这本沈从文短篇小说集，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着。

长期以来，沈从文最知名的作品应该是《边城》。他年轻时的《边城》有我们语文课本的摘录，这大概是他被我们熟知的原因，也或许是我们与他文字结缘的开始。

但是除了《边城》，我不知道沈从文的其他作品，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些名字，比如萧萧、三三、朱龙。如果不是心血来潮买了这本小说集，我大概也不会想到去读他的作品。

作为这部小说集的开篇之作，《边城》对我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所以我写了一篇关于它的文章——《渡口与磨坊，边城与白塔》，以表谢意。所以，这里就不赘述《边城》了。

但说实话，看完这本小说选集，最细腻震撼的作品还是《边城》。其他的小说，即使很担心文风雷同，但总让人感觉差一些。

“呃”

作为后来的读者，我们被动接受的关于沈从文作品的概念，大概就是他强烈的“乡土情怀”。这是后来很多学者对沈从文作品的解读和阐释。但就我个人而言，我不太认同这种说法。有乡土情怀，但除此之外，文字和故事背后更多的是他想表达的情怀，比如悲痛、怀念、怨恨等等。

沈从文小说中的故事几乎都发生在相对封闭保守的“乡下”，比如《边城》中的茶峒，《沙沙》开篇中直言不讳的“乡下”，《龙珠》中拜尔族的苗寨和牛寨，《三三》中的杨家磨坊和堡垒等等。

这里的“农村”并不像今天的社会，而是很多大城市的所谓“本地人”对外人有一种轻微的“鄙视”。只是对一个交通不便，民风淳朴但也很强大的地区的称谓。也许很多后来者会称之为本土。

很多时候，淳朴的民风往往意味着固执和守旧。

还有萧萧，作为童养媳被带回自己家的主角，被卖到了乡绅家，作为童养媳抚养。她不得不做家务，做丈夫的妹妹，长大后做丈夫的妻子。然而，由于无知，晓晓不幸被华哥骗到贞洁，意外怀孕。这在农村本来是不能接受的，但10月份生下一个男婴后，这件事就被淡忘了。所有人都在庆祝男婴的诞生，没有人关注晓晓婚前怀孕的事实。晓晓能留在家里继续生活，并不是一件坏事，但原因是他生了一个男婴。他怎么能不让人难过呢？

故事简短，文字简洁，但对“传宗接代”思想的病态崇拜，读来让人不寒而栗。

再比如《月下小景》(十日谈序曲)，相爱的恋人因为村里“魔鬼行使初夜的权利”的规定双双自杀。在重视贞操的民国，要求一个女人把第一次贞操给一个她不爱的人，然后和另一个她爱的人厮守终生，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一边宣扬贞操，一边唾弃贞操，是不是就像过时的历史车轮洒下的鲜血？

当然，这些小说也不全是悲伤的事，有时候会讲一些自由完整的故事。

比如《龙珠》中，白族苗寨少爷龙珠，集天下男人之长。在经历了因为太完美而没人敢追求的漫长等待后，终于等到了黄牛寨那位出类拔萃的第三夫人的追求。两个人献歌也算是“自由恋爱”。当然，聘礼也很惊人。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三十头牛，三十坛酒，算是很大的排场了。

再比如《白子》，白子作为一名水手，经过两个月的水上航行生活，终于等到了见到他想见的女人的时候。即使她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和她在一起开心的人也不多，但那一刻，当她相拥相吻的时候，被思念，被深情，真的是她的天性。如果不是，白子怎么会记得两个月前答应给她的胭脂水粉，一个女人怎么会记得他如约而至的那一天？

“三”

沈从文笔下的故事，既是田园天堂，也是人间炼狱。

作品《丈夫》中，妻子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婚后生了孩子，在县城的一条浮舟上谋生。老公去县城看她，连同床共枕的机会都没有。丈夫躺在后舱，“看着”前舱的妻子遭受其他男人的肆意调戏，却还得装作不知道。

每次想到这些，心里都很沉重。

“宁为太平狗，不为天下扰”诞生在这样一个和平的国家和时代，很难想象不太久以前的战时中华民国会是什么样子。现在很多人都是通过玄幻影视作品知道民国时期的。估计他们不会感受到那个时代的动荡。很难说还有很多“穿越回来”和做少爷富家之类的瘾。

但是，怎么说呢，幻想很可能只是幻想，偶尔做做白日梦也没关系。

至于沈从文，如果你想了解他和他笔下的世界，只看一本书《边城》大概是不够的。即使看了这些小说，我对他和他的民国时代仍然只有模糊的认识，就像一面镜子。

如果有机会，你应该多读书。

其实我不知道沈从文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说过“我一生走过很多地方很多路很多桥，看过很多次云，喝过很多不同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适龄的人。”

即使他说了这些甜言蜜语，但“爱”这个字并不能算是他话的最终表达。

他的话里有越来越深刻的东西。这些，你需要读他的作品才能明白。

正如沈从文先生曾经说过的:

“很多人看了我的书，类似于买了礼物还珍珠。你欣赏我故事的新鲜感，却忽略了作品背后的热情；你欣赏我文笔的质朴，背后的悲凉也就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