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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些讨厌的东西。

睡梦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扰她，然而，一旦她从梦中醒来，就像从深海里飘出来一样，声音、光线、温度、身体都展现出来了。甄申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在地板上，但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黑暗处，一朵小小的玫瑰精尽力向她伸出枝干和藤蔓，吸取着人类睡眠中逸出的一点精华。

修行浅到怕太阳，却还在白天保持幻觉，想尽一切办法吸收精华——为什么连植物的精华都这么贪婪。甄申从被子里伸出手，在床边的朱砂瓶里摸出一支地图笔，朝墙角的玫瑰精扔去。有朱砂的铁笔穿透了玫瑰精，于是小灵发出一声微小而凄惨的尖叫，瞬间消失。

她站起来，砰的一声拉开窗帘。

阳光驱散了那些浅薄的鬼魅和怪物，所以在清晨的天空中游弋的都是引人注目的大东西。甄申一边刷牙，一边看着一个红鬃焰坐在电线杆上，伸出爪子抓着树上飞来飞去的一些半透明的小东西。这是一种由夜露凝结而成的短暂的精神，它会在中午之前蒸发，但如果有人利用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