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法医林琴gl

文/希亚

首先,新邻居

我是恐怖小说的自由撰稿人,读者很喜欢我的小说。他们说我的小说情节缜密,描写细致,给人身临其境的感觉。

我冷笑,你想,我为什么能写出这么真实的恐怖小说?

相信我,没有一个恐怖小说作家天生就有近乎真实的文字。他们一定都有故事,比如我。

为了安静地写作,我把自己的房子租在了郊区最偏僻的地方。这里的房租出奇的低,因为往西两公里就是乱葬岗,也是L市有名的垃圾场。

这里的房子大多是老徽派建筑,青砖瓦马头墙,却没有安徽古镇这里的古典宁静。

一座遍体鳞伤的房子,矗立在破败的村庄里,再加上附近杂乱的坟墓和偶尔的暴风雨,就是一座鬼屋。

但我在乎这个吗?当然不是。我甚至内心渴望一些冒险,因为那是我创作的源泉。

我最喜欢的是仓库的大地下室。当我打开地下室的暗门,看到漆黑一片的大地下室时,我高兴得差点叫出声来。闻着里面腐烂的味道,感觉灵感萌动。

楼主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看着我,若有所思。

几天后,这栋房子里又来了一个房客。楼主拉着我的手,委婉的说:一个女孩子住在这荒郊野岭不安全。最好有个邻居做伴。

我淡淡一笑,看着邻居。170的身材,清瘦的脸庞,大大的眼睛,温柔细腻的容貌,再加上她现在的吴琴和那种可以冻人骨头的冷漠,就像一条被熏黑的白蛇。

我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希亚。”

然而,她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就和我擦肩而过,飘到了她的房间。她的脚步和动作都很轻,让人感觉那是一片烟雾,而不是一个人。

那是一个阴天,乌云缠绕着天空,拒绝让它照耀半分钟。我看着她无影的身影,一个奇怪的想法涌上心头。我吓了一跳,但马上笑了。

回头看看自己,我又不是无影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用半尺拦住了已经走出院子的房东,假装天真地笑了笑。“刘先生,这个妹子也是看中了仓库的大地下室吧?”

楼主赶紧笑了。“可能吧。”然后他站起来转身走了。

我收起笑容,看着房间角落里的仓库。这个仓库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一些事情,这是恐怖小说家的直觉。

我的直觉总是准确的。

第二,林琴被肢解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坐在黑暗的仓库里,盯着地下室的入口。

仓库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影拖着什么东西进来,然后关上门,开了灯。

我抬起头,看到一张极其恐怖的脸?我保证,这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脸。就好比一个人的脸被几十刀划开,强行丢进火里烧,烧了用针缝起来,脸上的痂掉了,就剩下这张脸了。

我突然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但下一刻我发现那不是一张真正的脸,只是一张皮面具。但是这个面具真的很丑。

她拖进来的东西是一个人,或者一具尸体。180左右,头被塑料袋包着,胸口有很多血。他可能已经死了。

她看到我,有点吃惊,伸手去拿腰间的斧头。

我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你好,我是希亚。别担心,我不会报警的。我很高兴见到你。

我和你一样,只不过你在现实中杀人,而我在书中杀人。"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她有些错愕地看着我,大概万万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过了一会儿,她说话了。

“好,我不会杀你,但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否则……”

"否则你会像杀他一样杀了我"我指着地上的尸体。

她卷饼,把尸体扔进地下室,快速爬下来,我跟着她。

她摘下面具,塞进大衣口袋。我看到了面具下的脸。是她,我的新邻居。

她把尸体头上的塑料袋拿掉,我看到里面有小半袋乳白色的物质,大概是大脑,在袋子里慢慢爬着,像一条变异的大蛆。

那个头已经不是头了,尸体的整张脸都是血淋淋的凹陷。头的某些部位好像断了,被头皮拖着,无力地耷拉着,头发上沾着一些乳白色的脑浆。

我看得出致命伤应该是额头中间最深的伤口,大概是用斧头砍的。然后,凶手似乎还不满足,又用斧头背砸了死者的头。好像是,哦不,一定是仇杀,而且是血海深仇。

我看着她,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她说,你真逗。一般女生看到这种情况应该会立刻呕吐,或者逃跑。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你也是女生。”

她哽住了,不再说话。

把尸体平放在地上,从他的外套里拿出一把精致的手术刀。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理解成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含义。他一只手轻柔而熟练地握着手术刀,在尸体上这里那里一碰,尸体的骨头全散了。

我眼睛微眯,绝对是专家手法。

她用手术刀擦着手套说:“要是他没死,我就把他的骨头和皮活活割下来。可惜我制服不了他。我只能先戴上面具吓吓他,然后趁机把他砍死。”

“呵呵,你不知道他看到我时的样子。他的腿不停地颤抖,甚至不敢后退。他只是求饶,求我不要过来。”

“你说我怎么能不过去呢?我知道他是省跆拳道亚军。我以为杀他可能很难,没想到这么容易。哦,也许他作为亚军也作弊了。”

“人没做坏事,怎么会害怕半夜鬼敲门呢?你说是不是?”

她在一个系列里说了很多,也许是压抑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也可能只是自言自语。

我点点头。“是啊,所以呢?”

她没有再说话,拿起手术刀开始剥尸体。我发现剥人皮和剥动物皮差不多。我从后颈开始顺着脊柱割了一个洞,然后从后颈把手伸进去,一只手抓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她的头顶拉。整张皮都被扯掉了,她一滴血都没沾。

我看着她,后脑勺有点凉。她似乎注意到了,瞥了我一眼,说:“我也是第一次剥人皮,不过我刚研究过。”

然后她把肉一块一块的切下来,放进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仔细看起来就像在高档西餐厅切牛排一样。

“可惜这一切都是我在他死后完成的。”她又重复了一遍,她的眼里是冰冷和苦涩的仇恨。然后我拿着包去了厨房,我跟在后面。正如我所料,她想要油炸和肉。

看她炒肉不理会是什么肉,真的很迷人。

她把炒好的肉放进一个大保鲜盒里,但是外面还剩了一块。犹豫了一下,拿起那块肉,慢慢往嘴里塞。我挡住她的手,摇摇头。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你也觉得我恶心?”

“不,你这么恨他。他可能做了一些特别邪恶的事情。吃这种人的肉会让你中毒吧?”

她犹豫了一会儿,把那块肉和筷子扔进垃圾桶,走了出去。

三、血海深仇

我跟踪了她。“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只用了一个词。你以前分过这样的尸体吗?”

“我是法医。”

哦,难怪,这么专业。

“我每天和各种各样的尸体打交道,就是为了惩恶扬善,为了社会正义,可是有什么用呢?到最后我连亲人都保护不了!”

“我爸爸,一辈子刑警,你知道他最后是怎么死的吗?”

她拿出皮面具,用力摔在地上。“就是这样。他全身都是这样。”

“罪魁祸首只在看守所呆了一个星期就被释放了。理由是误杀,误杀!”

她剧烈地颤抖着,痛苦地抱着头,尖叫着。我跑过去拥抱她,拍拍他的背。“没事,没事,凶手已经死了,你已经亲自为你父亲报了仇。”

她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她抬起手紧紧地抱住了我,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体温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冷,但是她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要柔软很多。我把她带回房间,烧开水让她洗澡换衣服。她非常聪明,一直受我支配。

直到最后我把她放在床上准备离开,她才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喃喃地说:“别走。”我的眼里有晶莹的泪水和祈祷。我捧着她的脸,吻去她眼中的泪水,然后吻上她的唇。

她的眼睛突然睁大,然后慢慢闭上,温柔而热情地回应我。

外面有暴风雨,里面着火了。

两个孤独的灵魂挣扎着从对方的身体里获取更多的温暖。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枕头边放着一封信。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温暖。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而不是一瞬间。

但是我不能。我是一个坠入地狱的人。

你能帮我完成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愿望吗——离开这里,好好照顾自己?"

这封信我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林琴,我很抱歉。

几天后,因为继承了父母的全部遗产,我搬走了。

e市市长夫妇在酒店包厢遇害,他们的儿子已经成为餐桌上的一盘肉,所以他们的女儿是财产的唯一继承人。

是的,财产的唯一继承人是我。

在我面前被剥皮去骨的人是我的亲弟弟。

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没有人伤害我。我从小只能战战兢兢的做个好学生,弟弟更是无法无天的撒娇,可偏偏每次弟弟惹上麻烦,我都被打。

我会永远记得那一天,我以100分的成绩在妈妈的卷子上签名。当时我妈正在看我弟打30分的卷子,皱着眉头。当她看到我100分的时候,当场跳了起来,直接一巴掌把我扇到了地上。我立马被忽悠了,捂着脸哭了。

“你怎么敢哭?我生了这样一个倒霉蛋。没有你,香香的成绩不会这么差。”她一边说一边踢我。

当时我不明白那个叫妈妈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别人考满分都能得到拥抱和奖励,而我却被打了一顿?

后来就不敢再考高分了。我考试只考了30分。分数出来的时候是28分。那一次,哥哥考了32分。我小心翼翼的把试卷递给那个女的,没等试卷递过来她又扇了我一巴掌。

这次我没有摔倒,但是她又补了一脚,把我踹倒在地。尖头高跟鞋卡在肚子上,像火烧一样疼。“你每天在学校干什么?你考得这么差,还敢把试卷给我。小小年纪不学好,会惯坏我的。”

我哭了,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走向卧室。

内心的怨恨就是这样一点点,在我不成熟的心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大二的时候,我偷了那个女人很多首饰,卖了很多钱,用这些钱在外面租房子写恐怖小说养活自己。

得知刘宇翔的一个好兄弟被刑警抓了,于是根据他的真实情况写了一部恐怖小说。在小说中,他被描绘成《美国往事》中的黑帮英雄,并被送往他像小说中那样做了。

我觉得这个罪名至少可以把他送进监狱,但是没用。

幸好,林琴出现了。

死了,都死了,但那又怎么样,做多了不义的事,会上吊的。

到目前为止,我唯一对不起的人是林琴。

消息称,嫌疑人自己报警。当警察举起枪,命令她放下武器时,她举起斧头跑向国际刑警,当场被击毙。

我看着电脑屏幕,看到她略显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睛里又滚出两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