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胡萝卜侧重于传达带有超现实诗意色彩的感觉,但同时小说并没有放弃对现实的描写,作者会使用透明的胡萝卜。

萝卜可以是透明的,或者红色的。这已经是一个形象,一个诗意的形象。它让人想起童话故事。但按照通常的说法,应该算是反映农村生活的所谓农村小说。但任何看过这部小说的人,恐怕都会犹豫。能算是反映真实农村生活的农村小说吗?

这部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大约十岁的男孩。孩子刚出现的时候很普通,光着脚,光着背,穿着一条白底绿条的肥长裤子,细长的脖子支撑着大大的脑袋。但是越到后来,孩子越像小精灵,就越神秘。他从不说话。他从不怕冷。当所有非常强壮的老铁匠都穿上棉袄的时候,他还是光着背,光着脚,一点也不畏缩。他用手抓住滚烫的烙铁,弄得像蝉一样响,手烫得冒出黄烟,却依然不慌不忙,仿佛皮肉之痛中有一种快感。

一天晚上,他看到一根透明的胡萝卜,晶莹剔透。尾巴上的根须像金色的羊毛,有一种活泼的银色液体在里面流动。于是孩子们着迷地去寻找,以至于他们去萝卜地里,把每一个萝卜都拔下来拿到太阳底下研究,最后把萝卜都拔了出来。这真的像一个童话故事。

然而,这些不切实际的童话因素只是它在《透明的胡萝卜》中艺术形象的一个组成部分。与这种童话般的不现实因素交织在一起,小说中有很多对农村生活非常现实的描写。任何熟悉中国农村生活,尤其是“文革”期间农村生活的人都会承认,这些描写既丰富多彩,又生动准确。比如作者对公社副主任刘太阳的刻画,笔墨不多,只有几笔。然而,一个本质上不算太坏但惯于欺侮百姓的小官僚跃然纸上。

小说中的其他几个人物,以及小说中表现的农村生活场景,也很有生气,散发着温暖的泥土气息。在阅读这些地方时,我们几乎忘记了小说中童话般的不切实际的因素,以为我们在品味一部风格非常现实的小说。

这样,“透明胡萝卜”就给人一种混乱感。它所描述的一切似乎都是现实的,不现实的,经历过的,未经历过的,透明的,不透明的。小说独特的艺术形象和效果给我们一种新鲜而陌生的审美体验。让我们有些迷茫,但也让我们享受到一种“心里有滋味”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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