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过眼云烟”第四届获奖作文中的一篇文章

◎陈辰:雨季不会再来(1)。

一切都会过去，就像那些花和流水。

-三毛

〔1〕

许多年过去了。当夏天来临的时候，我回到了这个南方的小镇。

空气中仍有潮湿的樟树的味道。春末夏初镇上的雨季还在来临，天空还弥漫着细小而无尽的冷雨。

南方城镇在雨季总是被湿冷的雾气包围。镇上的人就像笼子里的动物，谁也逃不出迷雾。

我知道他们已经被困了几十年，也许几百年。

他们的记忆深深扎根于此。永远不会被消灭。不会丢的。

那些发生在很多年前的事，就像不可磨灭的电影，就像他们在薄雾中迷蒙的脸。我知道，我一直记得。

我仿佛又看到了香木。穿着黑白条纹的短袖衬衫。站在两旁种着樟树的街道尽头。

他看见我走过来，掐灭了手里的烟头。递给我一袋青苹果。对我说，这个，给你妹妹的。

我低下头，怯生生地对他说，我知道。然后我看见他转过身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回走。

镇上是傍晚，夕阳在天空中撕裂。昏暗的阳光渐渐下沉。我看到阳光伴随着香木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2〕

那年我十二岁。我妹妹十六岁。香木，19岁。

好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香木这个名字了。那时候，香木是这个南方小城所有男生的偶像。我也不例外。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母亲跟别人跑了，他跟着父亲。然而，当他十二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去了更南方的一个城市。把他留在这个小镇。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他开始和镇上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

镇上又窄又黑的巷子里经常有人打架。几个男孩扭打在一起。伤口和血迹暴露在南方潮湿的空气中。香木打架很厉害，他一个人对付五六个男生不成问题。很快，他就成了那些混混的头目。

那时候我一直觉得他威严帅气。几十个歹徒对他唯命是从。听说那些吓我的小混混都叫他大哥。给他一支烟。

当然，因为我的姐姐，牧之与我的生活联系在一起。

香木喜欢我妹妹。就是那种义无反顾的爱。

但是，姐姐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讨厌他。

那时候我刚上初中，妹妹高二。每天，她和我一起放学回家。往往在一个幽深密闭的巷子里，突然出现几个年轻人。挡我们的路。而向慕辉很潇洒的从那些青年后面走了出来。然后，对着妹妹笑。那种笑容很邪恶，还有点孩子气。

他只是对我妹妹笑了笑。什么也不说。

而姐姐总是快速的拉着我的手，绕过香木和那些小青年。我看到她板着脸，一脸不高兴，甚至有点紧张和尴尬。而当我们走得很远的时候，就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哨声。妹子总是对自己说，神经病，流氓。而我，却忍不住回头看。我发现那些年轻人在对我妹妹吹口哨。而香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仍然对他的妹妹微笑。

像个傻孩子。那时候的项牧一点都不喜欢打仗。那时候他又凶又冷。现在，他像个孩子。

其实我希望姐姐能和香木交往，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和香木混在一起，我也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没有人敢再欺负我或者嘲笑我了。向木辉让那些混混帮我教训教训那些可恶的孩子。我想像他们对待我一样对待他们。我想往他们脸上吐口水。向他们扔石头。

我也想骂他们，你们就是没有父亲的孩子。

〔3〕

我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我对父亲没有概念。我从小就和妈妈姐姐住在一起。我都没见过我父亲。我只知道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们。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

天00天PP网每天进步一点点。

◎陈辰:雨季不会再来(2)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妹妹好像认识她爸爸，她可能记得他的脸。但是，她和她妈妈一样，不允许我在家里提爸爸，也不允许我问任何关于爸爸的问题。小的时候，我甚至在家里为父亲哭闹。我哭着说，我要见他，我要找到他。我想让他回来，让其他孩子看到我也是一个有爸爸的孩子。

妈妈忍无可忍，把手中的陶瓷碗扔在我头上，血立刻从头上流了下来。姐姐和妈妈赶紧过来帮我穿衣服。姐姐心疼的在我耳边说，哥哥，为了他，不值得。他从未存在过，兄弟。

我隐隐约约听到姐姐痛苦的话语。我不明白我姐姐为什么这么说。我感觉有液体粘在我的头上。它的出现让我头疼。但是我觉得液体是冷的。冷。

也许，我是一个从小就习惯了寒冷的孩子。

在我眼里，初夏漫长的雨季是寒冷的。那种冰冷，没有任何安全感和依恋感。那种寒冷带给我的是恐惧和孤独。

南方城镇的夏天到来时，总是有一个漫长的雨季。雨连续下了几个星期。有时候，很恐怖。有时候，它像没有重量一样滴下来。随着雨季的到来，樟树开始落叶。红色和干燥的树叶随着风雨飘落。空气中，残留着最后一点湿润的香味。

我终于知道，冬天最骄傲的树也会老去。以前，我总是天真地以为，那些浓密坚韧的叶子，永远不会枯萎，不会掉落。其实一切都会老去，都会离开。

会消失。

还有那些冬天不落下的叶子。但是在这个南方小镇的雨季，他们都倒下了。

他们是否和我一样，已经感受到了这个雨季的寒冷？

雨天一个接一个的雨天，我靠在窗边。看着阴沉的天空，轻轻闭上眼睛。经常就这样，我睡着了。

〔4〕

我和姐姐还是老样子，过着正常的生活。我妹妹学习非常努力。成绩不错。老师们都很喜欢她。妈妈也很欣慰。另外，我妹妹很漂亮。头发天生乌黑柔顺。夏天，她总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穿梭在小镇狭窄的小巷里。这个女孩似乎是从这个又小又俗气的小镇里出生的。

我想也难怪香木慧这么喜欢她。

香木开始每天放学后等她。他仍然穿着一件黑白条纹的衬衫。学生们看到香木在学校门口的电线杆上抽烟，总会引起小小的骚动。男孩和女孩都开始说话。

——原来那个人就是香木。传说中的“黑帮”老大，呃。

-真的很帅。

——他喜欢三班的叶逸阳？那是美女和学生会主席。

——就像叶一扬不喜欢他一样。

——是痴心，天天在这里等。

学生们只敢小声说话，不敢太大声。仿佛怕被他盯上，看到牧羊人的人赶紧躲开。

而且每当他看到我妹妹出来，都会把手里的烟头扔掉。我双手紧紧插在牛仔裤包里，专注地看着妹妹走出来。

但是妹妹一直没有看他一眼，虽然她知道香木在等她。她总是提起书包，以更快的步伐从香木身边走过。而他，就在我妹妹身后，一言不发。妹妹越走越快，时不时的转头从眼角看后面。终于，她停了下来，转身对香木说，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跟着我了？

她的声音很冷。

香木只是笑笑。告诉她，我只是，我想带你回家，以防你有危险。

我一个人能行，所以别跟着我。她说。

哦

……

但是，香木还是每天在校门口等姐姐。他经常给我妹妹带一些水果，包括新鲜的樱桃、桃子和青苹果。而我姐姐从来不接受。所以，把那些果子交给牧社，让我带给姐姐。我经常在街道的尽头看见他。他问我，你姐姐喜欢吃什么？

田ZZ田88网每天进步一点点。

◎陈辰:雨季不会再来(3)

我说，青苹果！很小的那种。

他点点头。递给我一个黑色的包。他对我说，里面有一些，拿回家给你妹妹。

当时我犹豫了。因为，姐姐不止一次警告我，也不要拿牧羊人的任何东西。让我告诉他她不想要他的东西。

每次说起香木，语气总有点恶毒。她对我说，以后，不要和那个流氓说话，好吗？

以后，你不能像他一样一文不值。

如果你再从那个流氓那里拿走任何东西，我就揍你。

流氓——这就是我姐说的香木。在姐姐眼里，香木是个流氓，是个恶心的小混混。就这样。

但我还是每次都拿着牧羊人让我交给姐姐的东西。也许，我害怕把姐姐让我说的话告诉香木。

在回家的路上，我提着那袋青苹果。一想到回家把东西给姐姐，她肯定会严厉的责备我。我心里又担心又害怕。当我路过河边时，我把那袋青苹果扔到了河岸上。然后，赶紧跑。但是，跑步的时候，心里是难过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跑了回来。我想买一袋青苹果。然而，当我跑到河边时，我发现苹果早已被河水冲走了。只剩下那个黑色的袋子，被河堤弄脏了。我拿起黑色的包，茫然地看着它。

我突然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失去意识。

〔5〕

六月的一天。我在家做作业。我妹妹正在学校补课。

下午三点，姐姐匆匆赶回家。还没等我放下书包，就气喘吁吁地问我，你知道香木在哪里吗？我去过他家，他不在家。

我有点惊讶，疑惑地问她，你是在找他吗？

是啊，太晚了。会有事情发生。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看得出来姐姐很着急。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白球鞋上有雨水和泥渍。不知怎的，我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至少在我姐看来，这是大事。

我赶紧带着妹妹去了镇上的台球厅。我知道，香木大概在那里。是混混的聚集地。他们在那里打台球、看录像、抽烟、打扑克。每次经过那里，我都会好奇地往里面看。对我来说，里面的世界是令人兴奋的，也是我渴望却可能永远无法进入的世界。

天空仍然下着小雨。我拉着妹妹的手在泥地里跑。到了台球厅，我有些犹豫，似乎不敢进去。但是我姐果断把我拖进了台球厅。

台球厅灯光昏暗。烟味很重。依稀，我看到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孩依偎在一些男孩的怀里。还有绿色的台球桌，地上的啤酒瓶，还有男生的咒骂声。

我一眼就看到香木叼着烟，拿着棍子。香木对妹妹的突然出现非常惊讶，赶紧掐灭了手中的香烟。

姐姐冲上前去，对香木说，你快去救蔡李杰，有几个人想找他的麻烦。只有你能救他，求你了。

香木深吸一口气，对妹妹说，他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走吧。

蔡李杰被几个高三男生堵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巷子里。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站在前面对蔡李杰做出挑衅行为的男孩。他是高三的老大。

男孩们一看到香木就飞走了。没有必要交给牧羊人。

然而，蔡李杰尴尬地站在那里。他的衬衫被那些男孩撕破了一点。

我姐姐冲上前去，仔细打量着蔡李杰。然后，她紧紧地抱住他，哭着说，还好你没事。你吓死我了。他们说要把你打死。你没事是件好事。你没事是件好事。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了所有的原因。那些高三男生带人来麻烦蔡李杰。我姐姐喜欢蔡李杰。也许这就是他们追杀他的原因。

事实上，我对蔡李杰不太熟悉。只是经常听姐姐说起。

他来自北方的一个城市。说普通话特别好听。

他来这里是因为他父母的工作。

日DD日RR网每天进步一点点。

◎陈辰:雨季不会再来(4)

他是学校跳高队的成员。

他在除夕弹吉他。

我们班很多女生都暗恋他。

……

我不禁看到了香木冷漠的脸。他的脸仍然毫无表情。

但我知道，他一定很难过。虽然他知道他姐姐不喜欢他。但是我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

我抬头看着灰色的天空。这个雨季什么时候会过去？

〔6〕

突然想起了很多关于香木的事。

巷子里的孩子欺负我，说我是没有父亲的孩子。香木看见了，冲上去打孩子。告诉我你必须不负众望。比他们多学点，他们就不会欺负你了。

每到下雨天，香木都会打着伞在校门口等姐姐。他担心他的妹妹会被雨淋。而他每次看到我去接妹妹，就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我家老房子屋顶漏水，我姐我妈解决不了。项木知道后，很快就委托了几个人来修屋顶。

……

那件事之后，姐姐对香木的态度稍微好了一点。但只会一点点。她还是不喜欢香木放学后等她，还是讨厌见到香木。

但姐姐一开始并不太在意我和香木说话，甚至还和他一起出去玩。香木每次带我去玩，总会提起我姐，问她最近好不好，学习怎么样，准备考哪里的大学。我心里不再有什么忌讳，很真实地告诉了香木。

镇南的小山上有桃树。一年又一年的夏天，他经常带我去南坡。我在山上摘桃子，在桃林中奔跑。这是我难得的快乐时光。我从小就太习惯灰暗的生活了。而我把香木当成我唯一的朋友。虽然，在我看来，他对我好是因为喜欢我妹妹。

南山下面还有一大片芦苇。

夏天的风吹来，芦苇慢慢摇晃起伏，像大海一样。

项慕辉兴奋地冲进芦苇中，白色的芦花顿时飘了起来，散落在天空。

我听到香木在里面对我说，你要知道，其实有些事情是注定要失败的。而且有的喜欢，但其实会变成一种习惯。虽然，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灾难。

他还说，其实他早就知道他姐姐喜欢蔡李杰，那些男孩也是他派来找蔡李杰麻烦的。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很傻。他说，注定不是自己的东西，可能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人的感情更是如此。

〔7〕

生活是一场孤独的马戏，我们独自表演自己。

生活是一场孤独的马戏，我们戴着面具欺骗自己。

〔8〕

我十四岁那年夏天，我和姐姐离开了这个南方小镇。

蔡李杰在高考前三个月回到了北方。他准备在那里参加高考。也许他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南方小镇了。

那年夏天来临的时候，像往常一样下着冷雨，似乎漫长的雨季就要开始了。不过雨停了两天，之后的天气一直都是晴天。当小镇上的人们欣喜若狂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6月4日晚上，我们家住的巷子里发生了火灾。

是邻居家电线老化造成的。其实一开始火并不大，但是因为巷子里都是木结构的老房子。火势迅速蔓延。巷子里的居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惊呆了。人们惊慌地逃离小巷。

那天晚上，像往常一样，我睡得很香。黑暗中，我闻到了烟味和母亲的哭声。迷迷糊糊醒来，却闻到满屋烟味。母亲使劲拍打我房间的门，又喊又踢。慌乱中，我赶紧下了床。

开门后，我妈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出来。

当我们到达安全的地方时，火势已经很大了。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哭。巷子里的人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就要被毁掉了。而且这场大火对很多人的损失也不小。

迷茫中，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Day FF day 22网络每天进步一点点。

◎陈辰:雨季不会再来(5)

我突然觉得两腿发软，我颤抖着对妈妈说，姐姐...姐妹...还在里面。

母亲尖叫道。原来她以为姐姐已经跑出去了。她要疯了一样冲进去。我和邻居紧紧抓住她。但是，我妈还是歇斯底里地叫着我妹妹的名字。

这时，我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他很高，穿着一件黑色条纹的衬衫。

我看见那个人影冲进了火里。旁边有人试图拉住他，有人尖叫。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突然，我不知道脑子里爆炸了什么。我的眼睛是黑色的。

〔9〕

突如其来的大火就像一场噩梦，许多人被它撞倒。幸运的是，火灾中没有人离开。

我妹妹终于从牧羊人手里被救了出来。她只有轻度烧伤。香木被严重烧伤，诊断为二级伤残。

巷子里的人开始移动。有些住在城镇的另一个角落。而我们一家人，想离开这里，去姐姐上大学的北方城市。在那个城市的夏天，将不再有漫长的雨季。

我只知道火不能让我暖和。反而让我觉得更冷。这次感冒让我不知所措。

走的前一天，我和姐姐去医院看望香木。

已经是夏末了，天气炎热，阳光猛烈。我姐姐和我买了许多百合。姐姐说，把这些花插在花瓶里，放在他的病房里，让他的伤快点好起来。

我和妹妹的到来让香木非常开心。他若无其事，热情地帮我们削苹果。与我们聊天。

我看到他仍然缠着绷带。可见伤势很严重。

姐姐对他说了很多，看得出来香木很开心。可是，我很难过，为什么，为什么要等一个人遍体鳞伤的时候，你才会懂得去可怜他，去理解他。或者，就接受他吧。

香木告诉我们，其实，这没什么。不管是谁，他都会冲进去救她。

他说，其实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妹妹，妹妹是大学生，有前途。而他，另一方面，是个朋克。是一个没有前途的人。他们的生活是不同的。

他还告诉我要好好学习，以后要像姐姐一样考个好大学，这样以后才有出路。不要像他一样

直到我们要离开时，我们才告诉他我们要离开这个城镇。去一个遥远的北方城市。

香木的表情很平静。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切。可是，他问妹妹一阳，你能一年来看我一次吗？

我看到妹妹的眼睛湿润了。点点头，告诉他，是，是。

但是，姐姐没有兑现承诺。

在大学里，她很快就有了男朋友。男朋友是优秀的研究生，前途光明，对我妈的待遇也不错。母亲希望她的妹妹嫁给他，有一个体面的家。姐姐和妈妈似乎已经忘记了南方小城。他们再也没提过，也没提过香木。也许，他们一直在经历遗忘。

我也去了北方的一所高中。时光流逝，我长大了。

寒冷的雨季终将过去。我们也终将看到西河的阳光。

〔10〕

我盯着南方潮湿的天空看了很久。我仿佛看到樟树的叶子又落下来了。这似乎让我想起了寒冷而漫长的雨季。是的，那件在大火中被烧毁的黑白条纹衬衫。

香木，你还在吗？

天天JJ天天XX网每天都有一点进步。

◎朱戈:摇滚的日子(1)

年轻人。

想想十年后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足以让很多选择发生。

许多人来来去去。

你此刻喜欢什么

十年后有多少少年？

他还那么年轻吗？

还这么热情？

透过窗外夜晚的雾气

和丝质茧。

我深深地吻了你。

在这个不眠之夜的城市。

我很久没有整理CD架了。

CD上蒙着厚厚的灰尘，吐着一点点似乎被遗忘的曲调。幸运的是，似乎CD也需要归属感。

突然，我翻到张继一张布满灰尘的CD，不协调地挤在百代的古典CD旁边。

流星寺--林肯公园的第二张录音室专辑。

我哈哈大笑了很久。

林肯公园，我喃喃自语。

一个

我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耀眼夺目。

我记得，那天的阳光直直地洒在我的脸上。

我记得，阳光下的意义是，那一刻，我对我笑了笑，同样阳光的味道，却带着一丝把你骗上贼船的意味。

记得耳朵里第一个关于林肯公园的音符，是电吉他毫无保留的轰鸣，主唱歇斯底里的咆哮。

这是什么鬼东西？戴着大大的耳机，我大声说了这句话。

我扯下头上的耳麦，依然保持着那个笑容。

你不知道，对吧？这是摇滚。

我记得，就这样简单的方式，在那个充满阳光的时刻，我被骗进了摇滚的贼船，心甘情愿。

二

你说它叫什么“林”？我抬头问道。

林肯公园.中文翻译叫林肯公园。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慢？依依拍拍我的头。

我点点头诺诺，写下林肯公园的名字。

说我慢是有道理的。

小时候，男生的圈子总是需要某种共同的兴趣来维持，比如篮球和足球，电子游戏和摇滚，但令我惊讶的是，这个群体的共同兴趣在不断变化。

男孩们昨天可能是一群樱木花道，但他们明天都将是约翰·列侬。

而我，似乎总是约翰·列侬笔下的樱桃树。

好在意义的存在总是在我即将离开男生圈子的时候把我拉回来。可笑的是，我总是带着那种骗你上贼船的笑容。

于是，踏着意大利的脚步，我很快学会了打篮球，打电子游戏，这些看似男生的爱好，但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对群体的依赖。

放学后，我去了家附近的一家音像店。

老板，林肯公园有吗？我不常来。音像店的老板见到熟客会热情地拿出最新的片子或光盘。然而，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斜视。

什么？老板皱起了眉头。

那...林肯公园...那是我同学说的。我有点被动诺诺。

那里，你自己去找。老板指着门口的CD架，上面列着欧美大牌的CD。

我很快找到了Linkin的CD，好像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付完账，我狼狈地走出音像店，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汽车尾气。

回家的路上，我没有急着打开CD，而是慢慢地走着。突然，一个想法闪过我的脑海。当摇滚，像篮球和电子游戏一样，不再是男孩们的兴趣所在时，Linkin也就失去了价值。

但是，我觉得有点遗憾。

三

哦，哟，那意味着你也开始听林金了。听两段？

柳树扯下了我的耳机。

那个时候，拉耳麦似乎是一个极其流行的动作。前提是大家都戴上了有摇滚感的大耳机，其次很多人为了装大声，往往故意对别人热情的问候充耳不闻。

所以，拉耳机无疑成了暴露伪装的最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