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失窃案的石柏魁案
2011年5月10日,有网友爆料称,前天凌晨零点左右,故宫保卫处一巡逻人员发现一可疑人员。由于该人身上有红色印记,疑是故宫红墙剐蹭,巡逻人员命令其原地蹲下后,立即打电话联系、上报,但可疑人员随后逃跑。虽经细致查找,但最终也没有再次发现该人的下落。
该网友同时爆料称,当日早8点,故宫职工准时上班。在对外开放之前,在场工作人员被要求“仔细检查所有开放的展室和院落”。同时,要对非开放区做重点检查。
检查中,有工作人员发现,在故宫内东路的南边,斋宫的后面,诚肃殿后墙有一个大洞。网友称,透过大洞看到,殿内展柜上部被撬开。经清点,已丢失展品7件。
失窃物品:
2011年5月10日下午,故宫博物院内,自九龙壁以北的展览区均被封闭,原本持故宫门票即可免费参观的斋宫及诚肃殿无法进入。同时,封闭区域由故宫北门神武门开始,逐步扩大至乾清宫到坤宁宫一线的参观区域以东。上述区域的全部宫门已经关闭。
故宫内部有关人员透露,前天上午,故宫内的工作人员已接到失窃的通报。该通报同时要求工作人员加强防范。据该内部人士介绍,事发地点位于斋宫附近,上述区域已经关闭。
据悉,失窃的展品均为近现代作品,具有一定历史价值。“让人眼前一亮的藏品有,但没有所谓的重器”,该知情人称。
本次丢失的藏品非故宫所有,而是香港知名私人博物馆——两依藏博物馆与故宫合作举办的《交融——两依藏珍选粹展》中的部分展品。
该展览计划于12年4月29日至6月27日之间对公众开放。此前有媒体报道称,本次展览***分两部分。其中,中式木器、家具方面,将展出19件套两依藏博物馆收藏的,以紫檀、黄花梨等珍贵硬木为材质的柜、案、屏风等家具和造型小巧的案头箱、奁摆件;而西式化妆盒、手袋方面,将展出111件套20世纪初至二战之后的经典藏品,异彩纷呈,美不胜收。
11日上午10:30分,故宫博物院与香港两依藏博物馆***同召开媒体通气会,通报有关《交融——两依藏珍选粹展》展品失窃信息。
失窃展品分别是:金嵌钻石手袋、金斩花嵌钻石化妆盒、金嵌珐琅斜纹化妆盒、金嵌宝石化妆盒、金嵌钻石化妆盒、金嵌珐琅花饰化妆盒。而金錾花嵌钻石手袋和金嵌宝石龟饰化妆盒已经在故宫院内寻回。
金錾花嵌钻石化妆盒
作者:奥斯特塔格。材质:金,白金,钻石。
尺寸:7.2*5.9*0.7cm。时代:1930-1940年
金嵌宝石龟化妆盒
作者:卡地亚。材质:金,白金,蓝宝石,钻石(粉隔)。
尺寸:7*7*1.2cm。时代:1950-1960年(已寻回)
金錾花嵌钻石手袋
作者:梵克雅宝。材质:金,白金,钻石(金火机一个,皮套一个)
尺寸:15*8.8*3.2cm。时代:1950-1960年(已寻回,损坏)
金嵌珐琅斜格纹化妆盒
作者:佩托基。材质:金,白金,珐琅,钻石。
尺寸:8.4*6.1*2.2cm。时代:1960年
金嵌钻石化妆盒
作者:法劳内。材质:金,白金,蓝宝石(内含金粉隔)。
尺寸:9.72*6.23*2.8cm。时代:1970-1980年
金嵌宝石化妆盒
作者:蒂芙尼。材质:翠绿橄榄石,金,绿宝石,绿松石。
尺寸:6*6*10cm。时代:1950-1960年
金嵌珐琅花饰化妆盒
作者:蒂芙尼。材质:金,钻石,珐琅(粉隔)。
尺寸:8.1*4.3*2cm。时代:1950-1960年
金嵌钻石手袋
作者:梵客雅宝。材质:金,白金,钻石。
尺寸:1.99*8.41*14.04cm。时代:1950-1960年
金嵌宝石化妆盒
作者:爱马仕。材质:金,蓝宝石(内含粉饼粉扑金唇膏)。
尺寸:1.79*5.96*8.01cm。时代:1945-1955年
警方证实:
10日下午,北京警方正式对故宫被盗案发布官方消息。该消息称,北京警方已在9日接到报案,故宫博物院发生失窃案。经初步调查,丢失物品为该博物馆在故宫博物院临时展点内展览的近现代工艺品。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针对网上流传的“凿墙盗宝”这一说法,警方未予证实。
昨天12点08分,在腾讯微博上经过认证的名为“故宫”的微博发帖称:“在故宫博物院斋宫展出的临时展览《交融——两依藏珍选粹展》(展品为首饰盒等20世纪作品),5月8日发生展品失窃。现公安部门正在侦破中。”
昨天故宫博物院相关负责人表示,只有其腾讯官方微博上的说法,暂无其他表态。至于故宫的安保等情况,该负责人未作回答。
案件告破:
2011年5月11日晚11点,北京警方宣布,故宫失窃案的犯罪嫌疑人石柏魁在丰台一网吧落网,部分失窃展品被找回。
11日上午,就5月8日的失窃事件,故宫紧急召开新闻发布会。其间,出席该次会议的故宫相关负责人鞠躬道歉。
失窃展品的送展方——香港两依藏博物馆也对外公布了7件失窃展品和2件被盗后又遗留在现场附近的展品照片,以防文物黑市购买这批赃物。
58小时抓获盗宝人
11日上午,在西安举行的“2011打击文物犯罪专项行动”动员部署会议中,公安部副部长张新枫特意谈到故宫失窃案。他说,“故宫失窃系个人作案,此人有前科,已锁定目标,正在全力抓捕中”。
11日23时许,北京警方宣布,当天19时40分,经过缜密侦查,并综合运用科技手段,北京市公安机关在丰台区友联时代网吧将犯罪嫌疑人石柏魁(男,1983年出生,山东省曹县人)抓获归案。至此,历时58小时,故宫博物院斋宫诚肃殿展品被盗案顺利告破。
警方称,经初步审查,石柏魁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已被刑事拘留。警方已找回部分被盗展品。
盗宝人网吧落网
11日晚11点半,丰台区三路居附近的“友联时代在线网吧”。
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网友介绍,11日晚7点半左右,两名身着普通服饰的男子进入网吧,与前台收款员窃窃私语,随后两人在网吧内“绕着过道一排一排地走”。数分钟后,两人离开。紧接着,4名男子进入网吧,将C区102号机位围住,并一拥而上,将正在上网的男子按在桌子上,“过程很突然,前后也就两分钟,那个男子未作反抗。被带走时,也没戴手铐”。
另有网友称,男子走到楼梯口时,一名男子突然上前大喊“你们要干什么”,四人立即上前,将该名男子一并带走。晚8点半,警车分批离开。
“上班时听同事说昨晚这儿抓了一个人,别的他们也没说。”前台服务员说。“没太大动静,当时应该都没引起注意,后来才知道应该是便衣,那人以前常来我们这儿上网,谁知道是犯了这么大事儿啊……”网管向记者描述着自己知道的细节。该网吧管理员称,其进门时,特意挑选了最内侧、周边无人的座位。警方临走时,让大家谁都别碰这台电脑。网吧已将该机锁定。
国家级的故宫保卫处被称作“京城第一保卫处”,人数超过240人,下设警卫队、技术科、防火科等8个科室,至少1600个防盗报警器、3700个烟感探测器和400个摄像头在运行。 如此严密防守如何会被这临时萌生盗窃意图、未事前充分准备的游客盗贼突破,还是令人费解的迷雾。故宫院管方面并非只靠道歉就能获得公众的原谅,而应忱示以真相。诚然真相的披露,故宫方面还需要公安机关的鼎助与着力继续侦查。
法律处罚:
2012年3月19日上午九点半,石柏魁穿着橘色号服被押上法庭。辩护人认为石柏魁盗窃犯罪情节较轻的辩护意见未被采纳, 法庭认为石柏魁盗窃情节严重,判处13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3年,并处罚金一万三千元人民币。
负责人现场鞠躬:
“今天是第二次就这个展览参加新闻发布会,感觉真是冰火两重天。”11日上午,故宫的新闻发布会开始不久,故宫展览部副主任马继革称,第一次参加开展发布会心情很愉悦。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心情沉重。
马继革表示,故宫已正式向两依藏博物馆和藏家冯先生道歉。说到这里,他站起身向旁边香港两依藏博物馆馆长王夏虹鞠躬致歉,“这是代表我个人的”。
故宫博物院新闻发言人冯乃恩则表示,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我们的工作有不到位的地方。”
新闻发布会还透露,失窃当天,在查库的过程中,宫廷部工作人员意外在院东侧城墙底下(也就是十三排南侧)的位置捡到了两个盒子。经确认,正是失窃的9件展品中的2件。
据介绍,幸运找回的金嵌宝石龟化妆盒没看到明显的外伤,但嵌钻石的手袋盒腰部有严重的变形,内部的镜子已经破碎。
官网致歉:
13日下午,故宫博物院副院长纪天斌等相关负责人来到市公安局赠送锦旗,对市公安局迅速破获故宫博物院展品被盗案表示感谢。然而,一面写有“撼祖国强盛,卫京都泰安”的锦旗却招来了不亚于针对故宫安保水平的质疑:堂堂故宫,难道也写错别字,而且还是意思截然相反的错别字?故宫相关负责人当晚表示,“撼”字没错,显得厚重。“跟‘撼山易,撼解放军难’中‘撼’字使用是一样的”。
16日,故宫官网发文就日前向北京市公安局赠送锦旗上出现错字向公众致歉,全文如下:
由于我们工作的疏漏,在5月13日向北京市公安局赠送的锦旗上出现错字,谨向公众致歉。
此次赠送锦旗由院保卫部门负责联系、制作,由于时间紧,从制作场地直接将锦旗带到赠送现场,未再交院里检查。下午媒体播出后,院里才发现把“捍”写成“撼”的严重错误。尤其错误的是,在媒体质疑时,该部门未请示院领导,仍然坚持错误,强词夺理,不仅误导公众,而且使故宫声誉受到严重影响。 事情发生后,院里即进行认真调查,给予当事人严肃的批评教育,并采取了补救措施。故宫博物院现正组织全院各部门举一反三,吸取教训,堵塞漏洞,增强工作责任心,进行全面整改。
“凿墙图”不实
马继革表示,12年5月9日下午,公安部门同意他进入中心展区。进到展厅后,他看到一堵装饰墙上有个大洞。他解释称,网上盛传故宫被“凿墙盗宝”。他现场看到的情况是,这种墙是为了烘托气氛的装饰墙,实际上很薄,并不是网络上盛传的故宫的实体墙被凿。此前,他从网上看到了所谓的实体墙被凿的照片,但根据研究,这属于虚假信息。
故宫自查安保漏洞:
故宫官网微博也于16日下午发布了针对展览展品失窃案件的漏洞查找与初步整改措施。自查故宫安保七大漏洞:
漏洞1闭馆清场漏人
闭馆清场有疏漏,对建筑地形复杂的区域清场出现漏人。
整改措施:改进和完善闭馆清场方案。分析这次暴露的问题,根据故宫内一些区域古建筑皆紧密相连,建筑结构间高墙矮墙相互交错,闲置配殿、耳房、夹道众多复杂的情况,制定更加细致缜密、责任分明的具体措施。
漏洞2值班人员麻痹
守机值班人员思想麻痹,安全警觉性不强。案发当天下中雨,安防报警系统设备多处监控系统报故障,守机值班人员误以为大面积故障是天气原因所造成,未及时向值班领导汇报。
整改措施:修改并完善夜间应急处理预案,增加巡逻力量和班次。加强夜间警卫值班管理,加强应急预案的演练,使工作人员熟悉处置突发事件的程序和步骤,提高应变处置能力。
漏洞3处置突发不力
由于院内施工工程较多,来院施工人员数量多,驻院单位人员杂,对施工人员管理和控制不严,给警卫人员造成了“警情疲劳”,松懈麻痹,重视程度不够,导致可疑人在处置过程中逃跑。
整改措施:以6月份全院启用IC卡新版身份识别证件为契机,对进院人员和车辆实施严格的管控。对于在故宫内进行的经营、施工和举办的各种活动,实施更加严格的审批和监管。
漏洞4错失破案良机
发现可疑人脱离控制后,未能做出可能与重大作案有关的预判,措施力度不够。在夜间搜捕过程中,又没能及时发现可疑人留下的痕迹和在逃跑过程中丢下的被盗展品,错失了提升应急预案处置级别的最佳时机。
整改措施:对全院重要展室门窗所用玻璃进行相应改造,以具备防爆功能,对展柜进行针对性改造,提高安全系数。对开放展区进行安防设备检查,对于安全防控不达标的展室进行改造,短期达不到要求者,立即停展。对斋宫两依藏展览在条件成熟后恢复展出,要制订严密妥当的预案。
漏洞5没有搜索城墙
搜捕可疑人过程中,以为四门紧闭措施已经到位,未能及时对城墙布置防控和搜索。
整改措施:加快已有安防系统的升级改造,改善硬件设施,提升防控能力。保证新中控室和二期安防设施按期、保质完成。消除防控盲点,延伸安防范围,特别是为紫禁城城墙加装安防设施。在各项措施未到位之前,采取各种有效的临时防范手段。
漏洞6检查存在盲区
日常安全检查中存在盲区。对部分长期非开放区域存在的施工遗留电线、光缆、废弃物品的检查和清理力度不够,为犯罪分子作案提供了便利。
整改措施:加大院内安全隐患的整治力度。对全院各院落的废旧建筑材料及墙上悬挂的废旧电线、电缆进行彻底清查处理。
漏洞7警犬使用不科学
对警犬的训练和使用方面,缺乏科学性和针对性。在对嫌疑人的搜捕过程中,警犬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整改措施:把本次失窃事件作为极为沉痛的重大教训,对全体干部员工进行安全教育,增强责任意识。要举一反三,全面投入查问题、找漏洞、定措施、抓落实。待公安部门侦查结案后,根据查清的事实对此次事件的相关责任人追究责任,按规定做出严肃处理,并以此教育、警示全体干部职工。
此外,考虑到故宫内部职工受到的事件影响以及游客高峰期的到来,故宫表示,院领导和一线部门负责人应该做好思想工作,稳定职工情绪。同时要边坚守岗位,边抓紧整改。不仅是防盗,在消防和文物安全、观众人身安全等方面都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和严密防范。
(附)2011年故宫失窃案的58小时
5月8日晚10时许,巡夜人员发现可疑人员。在上报过程中,该可疑人员逃离。
5月9日上午8时许,故宫开放前发现诚肃殿内的9件展品被盗。
5月9日上午9时许,网上有人爆料,称故宫被凿洞窃宝,细节详细。
5月9日10时,清查后发现9件展品被盗,并随后在围墙附近发现2件被窃贼遗落的展品。
5月9日中午,故宫微博上发布失窃消息,并称公安部门已展开调查。
5月11日上午,公安部副部长张新枫“2011打击文物犯罪专项行动”会议透露:“故宫失窃案系个人作案,此人有前科,已锁定目标,正在全力抓捕中”。
5月11日上午10时30分许,故宫召开发布会,相关负责人道歉并对网传部分不实信息做出澄清。
5月11日19时40分,北京警方在丰台一网吧将犯罪嫌疑人抓获,部分展品被追回。
评论:
人防技防不如心防
10日晚,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王大伟在其博客上对故宫被盗案表述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故宫被盗案应带来四大反思。
王大伟称,故宫文物保护应有强烈的责任心。故宫所藏,皆国之瑰宝,责任大于天。世界上,凡国家博物馆(微博),皆文化之传承,历史之精华,必是防范的重中之重。
其次,王大伟认为,人防技防物防不如心防。单纯的技术防范,在上世纪50年代的欧美已经结束。观念预防,即以心防为主。人们在想,故宫是收藏国宝之地,必然是各种技防硬件汇集之处。但事实证明,最有效的防范,不是软件,而是心防。
王大伟还说,切不可因为此次失窃物品不重要而暗自庆幸。对安保预案的评估,可以分为两部分,一个是程序评估,一个是结果评估。最重要的是结果评估。失窃即安保方案失败。评估要报喜,更要报忧。
王大伟还认为,安全预案不是事后的反应和应急措施,而应该是主动的、先发的提前模式。所以预案要有两个,一个是防范的预案,一个是发案后的快速应对预案。预防胜于快速反应。
人民网、新华网载“故宫失窃案七大谜团”补疑窦三
故宫失窃案嫌犯石柏魁的潜藏、盗窃直至最后的脱逃,存在种种令人不可思议之处。如晚间发现,次日才报案;如各种电子安保设备为何完全失效、他被巡逻人员盘查时的脱逃过程是怎样躲过密如蛛网的探头?有消息称,电子设备失效是因为事发地区突然断电,而安保人员认为是雷电所致,没有去巡查。这些问题,如果全归于故宫安保工作太过疏忽,安保人员能力过差,那么无疑这些人员会涉嫌渎职。如果故宫方面不承认安保漏洞过于明显,那么市民对“故宫有内应”的猜测就很难说是空穴来风,公众疑窦丛生。人民网、新华网、中国国情网载“故宫失窃案七大谜团待解”等文章更是引发热议和思考,疑点提出固然不希成其为疑案,此补疑窦三:
公开消息称当晚夜巡安保人员已发现嫌疑人并要求其原地停止,在向上级汇报中,该嫌疑人随后逃脱。既然已被控制,又如何让其逃脱,且是在与上级汇报中?迅即翻越近10米高墙逃脱,嫌犯是否武功极高(其父与记者言嫌疑人曾为近亲盖房子帮忙时“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脊椎骨摔伤了三节,至今还不能干重活,站的蹲的时间一长,他就疼得受不了”)?
嫌犯没有被精神病是否确犯有精神病?执著宝物价值,之后又轻易丢弃,拼命盗来宝物不避风头又竟然去找所谓行家鉴定,并轻易相信菲薄而抛弃;明知自己曾在公安机关留有案底,不仅不设法逃离或藏匿,反倒公然去常去的网吧实名上网,难道这样理解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被窃展品仍未完好安全找回,窃去的已不是展品,是国家和人民的信任,公众疑窦是否能解开?如非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否又是一个炒作(则是笨拙和无良的),故宫院管方面并非只靠道歉就能获得公众的原谅,而应忱示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