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太宰治:对不起,我生来就是男人。

?一,

在是枝裕和的散文集《喜欢走路的速度》中,引用了太宰治的一句话:“电影院是意志薄弱的人偷偷哭泣的地方。”当我想起我一个人去电影院看一部相当无聊的电影时的感觉,我突然觉得我遇见了太宰治。让我们去了解他。于是,就有了这个“女学生”。

短篇小说集《女学生》收录了太宰治的十三部作品。除了《樱桃》有很大的自传性质外,其他作品都是以女性的视角来刻画女性的性格,表现当时的社会状况。

一个能以女性视角写作的男性作家,一定有独特的人格魅力。有句话叫“优秀的人都是雌雄同体”。在这方面,作家似乎能够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有“世界上最懂女人的男作家”称号的斯蒂芬?茨威格凭借《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和《一个女人的二十四小时》俘获了无数女性读者的心。他写了一个女人的一天和一个女人的生活。他把女性的内心世界描写到了极致,让无数后来者自叹不如。

太宰治应该和茨威格一样了解女人。在这位女学生收集的作品中,主角是各种年龄和身份的女性。无论是青春期迷茫的小女孩,还是饱受战争和丈夫出轨之苦,生活在无助中的家庭主妇,他都能刻画的细致入微,恰到好处。

第二,

?小说集从皮和心开始。写一个结婚不久的女人,发现自己长了一个小脓包后一系列微妙的心理变化。

小脓包让不漂亮的女人有很强的自卑感。她们害怕新婚丈夫对自己不满,害怕大病带来的不良后果。她回忆了自己的过去,和母亲的感情,为什么结婚,是个什么样的丈夫,他们是怎么相处的,等等。太宰治极其细腻地描述了一个女人的心思。

比如写痒的感觉:“痒如潮水,涨了又退,涨了又退,只是缓慢而愚蠢地爬行,永远也到不了临界的顶点,所以不会晕倒,也不会死去,只能永远痛苦地挣扎。”

想到如果自己长满了脓包,太宰治写道:“变得如此丑陋和呜咽一点也不可爱,就像一个成熟的柿子,它变得滑稽、荒凉和无助。我不能哭,我必须躲起来。我不想让他知道,本来就丑的我,变成了这样的腐皮。我没什么好推荐的。是纸片吗?是垃圾桶吗?从这以后,他再也没有话来安慰我了!我讨厌任何安慰。如果我继续纵容这样的身体,我会鄙视他。”一个关心家庭,极度敏感的女人,只是一点点呈现给读者。

短篇小说《女学生》是太宰治30岁时创作的,并获得了北村透骨奖,从而奠定了他在日本文学中的地位。

?“女学生”就是“女学生”的意思。在这部小说中,太宰治以独白的形式讲述了一个女中学生的一天。从早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一个青春期的女生节就呈现在读者面前。她是怎么从梦中醒来的,起床前脑子里在想什么,早上的天气是什么感觉,她是怎么起床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的。这样详细的描述,贯穿了女孩一天经历的一切。

女生吃饭,上学,放学,做饭,接待客人等等。其中有与同学、老师、母亲、来访客人的交流和态度。那些小姑娘们的小心思,是喜是忧,是爱是恨,都是直白而明显的。作者把这些事写得很详细,直到晚上女孩睡着。

在描述入睡的过程时,作者的比喻非常精彩:“我快要入睡时的心情很奇怪,就像鲫鱼、鳗鱼用力拉着鱼线,总觉得有一种沉重的、铅一样的力量把我的头从鱼线中拉出来。我一使劲拉,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把线放松了一点,顿时精神了。再用力拉,我又要睡着了。然后再放一些线。重复了三四次,就开始被大力拉起,然后一觉睡到天亮。”意识从清醒到模糊直至深度睡眠,是一个奇妙的过程。我想不出比太宰治的描述更生动的了。

?这本小说在初一出版的时候,有人觉得这是一本关于女生节的小说并不奇怪。但后来,因为川端康成的大力赞扬,它扭转了舆论。

第三,

?不得不说,日本人对死亡有着特殊的感情。艺术家在作品中频繁且毫无顾忌地谈论死亡,自杀率也是出了名的高。

太宰治在39岁时自杀了。《樱桃》是太宰治自杀前不久写的一部小说,具有很强的自传性。一位作家和他的妻子正努力抚养三个孩子。男人基本不管家事,老婆觉得很辛苦,想找人帮忙,但是没钱找帮手。三个孩子如此吵闹,人们不禁担心起来。作者写道:“活着很难。”“被四面八方的铁链捆着,稍微动一下就会破皮流血。”

一个男人带着家里所有的钱和自杀的念头走进一家酒馆。老板端来一盘樱桃。男人看着樱桃就想到这么奢侈的东西,小孩子可能连看都没看过。如果他们把它带回家,他们会非常高兴。而孩子的父亲却认为“父母比孩子重要”,一边吃着樱桃吐着瓜子,一边装着极其难吃的样子。

小说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写完这部小说后不久,太宰治自杀了。

第四,

太宰治成长于二战前后,他的很多作品都涉及战争对日本社会和普通人生活的影响。在日本,他的作品以大胆著称。比如《蟋蟀》这篇文章,以一个女人的视角揭露了艺术界的虚伪和内部丑恶斗争。

《千代女》从一个少女的角度,描述了亲人为了逼迫一个少女成为作家而表达的种种真实目的。“作家”在这里成了一种身份和名利的工具。《耻》将作家的矫情和虚伪批判得体无完肤。

?尽管如此,太宰治仍然相信一些传统的日本观念。他坚信死亡的崇高。纵观太宰治的一生,他一生中多次试图自杀。结婚前后,也有很多恋人。最后,自杀也是和爱人的双重自杀。

太宰治和他的情人自杀了,很像渡边淳一的《失乐园》中的情节。日本人对死亡有特殊的感情。似乎死亡是一件轻松而光荣的事情。特别是殉情的死,不仅可以和现在的爱人永远在一起,还可以弥补婚姻中另一半的过错。《12月8日》讲的是一个作家,在出轨后,对妻子表现出愧疚,但最终还是抛下虚弱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爱上了自己的爱人。

是枝裕和说日本人不相信上帝,或者说不相信上帝,所以他们对死者非常尊敬。在日本电影中,经常可以看到家家户户都会在客厅的角落里供奉长辈和死者的灵位。除了家属的日常祭拜,客人会先去祭拜逝者。

?太宰治最熟悉也是最重要的作品是《地球上的失格》。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