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妈第1次亲身经历亲人去世。
一开始我是排外的,更是反对的。我以为我和我奶奶没有感情。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
直到最后,我才发现父亲的无奈和痛苦,也正好轮到父亲照顾奶奶。我父亲当初求别人帮忙照顾我现在的事情没有同意,但是我父亲现在的工作太忙,照顾不了我奶奶,我和我母亲同意代替我父亲回老家照顾我奶奶。
回去的时候发现奶奶因为全身浮肿住院了,就直接去了医院。
我们在医院相处的时候,奶奶不跟我和我妈说话,但是我和我妈给她擦洗身体的时候,她就大声的感到疼痛。
轮流值班的时候,经常发现自己很孤独,选择一个人看小说,却发现看小说的时间忘记了白蛋白的结尾,忘记了倒奶奶的尿壶。护士发现后,给我上了一课。你觉得我是怎么照顾家人的?你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呢?
奶奶把屎拉到床上的时候,我更慌了,更犹豫了。我想我怎么才能搬动奶奶沉重的身体呢?但是发现放久了会产生很大的气味。
灵机一动,我把奶奶的尸体翻了个身,然后用我妈以前用的手帕把屎包好,用开水把地方洗干净,用冷水擦干净,最后倒进厕所。
奶奶的吃相让我更加担心,甚至焦虑和烦躁。有时候连续几天不吃饭,有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
和她说话,劝她,我发现她终于敞开心扉,说想吃粥。早上她出去给她买菜粥,馒头,小笼包。中午给她打包素菜,发现刚吃了几口,就放弃了。无论我怎么劝她,她都不肯再吃了,闭上眼睛睡着了。晚上感觉外面的小说麻辣烫给她带来了。我特意选了一串不辣的,小心翼翼的给了她1~2串。她觉得不满意,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遇到隔壁病床的厨房灶台,他们真诚地邀请我们一起。我忍不住进了香,可我奶奶舍不得放我走。
妈妈过来的时候会特意从外面带包子、馒头、稀饭,让大家吃饱,然后从家里带午饭,让奶奶和她中午一起享用。
回到家,晚上自己煮面,但有时候会在家里碰到四娘,就去那里吃。我还从他们那里带了吃的,第二天直接送到医院。
后来,我康复了。我和妈妈一起照顾我奶奶。我妈妈和我奶奶一样,但是她不喜欢晚上吃饭。就这样,我一个人出去吃饭,然后剩下我妈一个人照顾我奶奶。
中午我们习惯在外面吃,然后打包给奶奶吃。我妈很体贴,直接给奶奶带了别的东西,比如饺子,汤圆。果然,奶奶看到了,觉得是她买得起的,就坚决吃了。
早上我和妈妈反射性的给奶奶带了粥,比如菜粥,八宝粥,然后给奶奶留了小笼包之类的。
关键问题是白蛋白是从表哥冰箱里拿出来的,然后给奶奶用,但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白蛋白在减少。这个有助于改善奶奶生活的东西,急需供应。
家里兄弟需要平摊,但是三爸觉得没钱,四爸抱怨家里孩子在读书,现在拿不出来,二爸直接回避。
妈妈抱怨这样的家人没什么好怀念的,还是发自内心的。我们不厌其烦地代替你在万里履行孝心。结果,你把我们放在了什么样的位置?
爸爸觉得很无奈,独自承担了白蛋白的费用,但这已经是奇迹了。最后他用巧妙机智的方法在大家面前算了一下白蛋白的费用,认为每个人都需要承担,这是作为哥哥和儿子女儿应该给予他的责任和义务。大家毫不犹豫地再次履行了这个责任和义务,把钱给了爸爸。
后来奶奶经常连续好几天不吃饭,无论我和我妈怎么安慰她,她都一直不肯吃饭。
母亲的担心和焦虑,选择咨询医生,找问题,截瘫和瘫痪注定了这一生。关键是她现在不吃饭,营养跟不上。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
母亲的恐惧和害怕,使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死在医院里,她不能承受周家人对她的伤害。
和爸爸商量后,我选择带她回老家。老家的生活早就安排好了。我住在我三爸家,我三爸回来,我可以照顾我们的日常生活。
我记得比较深的是,出院的时候,奶奶很开心。她在车上疯狂任性地喊,我回家了,终于我回家了,仿佛这是一个期盼已久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老家的生活没有安排好的那么普通,但是我发现,白天的时候,三爹一个人在院坝里,希望在这里修个篱笆,然后在里面弄个花坛。
照顾奶奶的时间完全托付给了妈妈,我可以很坦然的做自己的事情,比如看小说。到了晚上,时间一片灰暗,到处大门紧闭,没有一个人。甚至连昆虫歌唱和鸟儿歌唱的声音都是无声的。我妈吓得早早关上门,早早喂奶奶吃饭。
但是,让我们惊讶的是,从来不喜欢在我们面前说话的奶奶,居然和三爸聊了很多,但是可以理解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我和妈妈都没有经历过,更没有参与过。
三爸也觉得特别依赖。他总是在沮丧难过的时候独自找到奶奶,向她抱怨命运的不公。比如二哥怎么能这样对我?兄弟之间,他怎么能让别人这么公然欺负我?
奶奶更加感受到了亲人团聚的渴望,总是催着他们都赶紧回来。当她发现,一直没有回来的父亲,第一次回来了。
当我回来的时候,当我感到无聊的时候,我的兄弟们选择去钓鱼。没想到我奶奶催我去逗她,我爸爸觉得无所谓。反正我答应了她的愿望。
三爸说以前不在的时候经常挠她。她让我去的时候,我发现那几层烂皮真的让人受不了,我觉得会对她的身体有害,所以我决定拒绝。
我二爸,偶尔来一次,被她发现了,要逗她。我和我妈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还是发生了。果不其然,对他们来说,做母亲是无可挑战的权威。
一家人归来的气氛让奶奶感受到了团圆的喜悦,很快饮食恢复正常,气色也逐渐好转。
我已经习惯呆在这里了。早上可以看看院坝的建筑。下午,我可以出去散步,爬山,参观别人的房子。总觉得田园风光无限温柔。
但是我发现三爸因为广州的事情要提前走了,但是他还是愿意让我们住,把钥匙给了我们。但母亲考虑到这里地广人稀,寡不敌众,决定回平昌。
和父亲商量后,我们把奶奶接回了平昌,然后三爸觉得没什么后顾之忧,从这里坐车去了广州。
在平昌,我发现妈妈终于安心了,以为这是一个熟悉的地点,楼上楼下都是认识的人,远处和近处都是热闹的集市,热闹的人。
就像在我的家乡一样,我在这里有空闲时间。下午可以出去爬山,也可以一个人去图书馆,在那里看书。
奶奶还是觉得不开心,就离开了家乡,但是她觉得很无奈。她发现既然是孩子的安排,考虑到孩子的角度,她选择了心甘情愿的接受。
但还是心甘情愿,家里人没回来?除了父亲,我经常和她电话联系,第四个父亲也会和她电话联系。我大姑和我二爸偶尔会下来,所以我没回来。她经常在梦中呼唤闪电。年轻的时候,她很爱这个人。她进去是因为她是男生,结果发现她是女生。可惜她跟着我去了云南。
这通电话伴随着我们家的声音,发现迫切的家人团聚才是她现在最需要最期待的。
爸爸出去叫他们回来。几天后,他们开车回来了。陌生又熟悉的距离,发现长大后,需要根据时间去调和。
瑶瑶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奶奶能不能吃到甜食,还是愿意按照奶奶的意愿给他买酒酿。像医院里的四娘,她觉得既然喜欢喝酸奶喝饮料,就让她喝吧。无论如何,她的生命不会延长太多。到此为止,让她开心。
我猜她想的也是一样的,所以会尽量满足她的愿望。
就像我父亲一样,只是呆了几天就匆匆离开了。
奶奶开始发脾气,抱怨妈妈做的饭不好吃。她觉得四娘做的菜很好吃。妈妈不高兴,在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让她给你做。
我妈很生气,准备放弃。终于轮到我经常给奶奶喂奶了,不过我是按照妈妈的指示做的。我发现她只是固执,不在乎婆婆,后来就给了指导。
晚上,她总是喜欢吃小饺子。我特意去食堂买了几袋,然后经常喂她。
她觉得很满足,但还是忍不住大叫起来。有时她叫她父亲的名字。我觉得他们都有事做。为什么要这样给他们打电话?她生气地认为她的翅膀已经变硬了。你到底想从妈妈的打断中得到什么?你让他们回来,他们都会回来陪你,但他们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他们也有别人的事要做。他们会陪你一段时间,最终离开。为什么总是打扰他们?
婆婆低声无语,然后闭上眼睛,像是在沉睡,直接无视我们的存在。
后面的时间,她又开始不吃不喝,眼神闪烁不定。当她的第二个父亲来的时候,她想为什么不尽快带她回老家。现在怎么会这样?
妈妈觉得很担心,又去咨询了医生。医生以为他活不了几天了,也许就在这两三天。
那天下午回来,我看到妈妈的焦虑,果断决定带奶奶回老家。
邀请大姑下来,他们集体认为奶奶的出现可能无望,离开的日子也不长了。
但是,当我提到带她回老家的时间时,我觉得今天不能坐车,路上堵车。我真的很焦虑。
此事戛然而止,一拖再拖。没想到被医生准确判定。两天后的一个晚上,奶奶去世了。
我妈遗憾的是,没有不顾大家的阻挠,不惜一切代价带奶奶回老家。毕竟叶落归根,人总想回到自己长大的地方,或者一直生活的地方。
感觉印象深刻,难以忘怀。那天晚上,我早早地给外婆喂了一个小汤圆,但和以前不同的是,外婆没有反应,就让我用勺子喂到她嘴边。毕竟在以前,她会等我喂到她嘴边再慢慢咽下去。
10之后,我又去看奶奶,叫她的名字。她用呆滞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又闭上眼睛,沉默在自己的世界里。
母亲一直感到不安,于是选择和四娘商量,带奶奶回老家。
但我还是习惯性的给奶奶按摩,让她提前有一个放松的时间和环境。可是我发现和以前不一样,她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留下妈妈和四娘按摩。
直到我给她换了衣服,发现她手脚冰凉,觉得不对劲,但我还是不确定,更不敢鼓起勇气去看她的气息。我大声叫斯年下来,发现斯年真的很勇敢。她用手摸了摸鼻子,一瞬间被吓到了,以为奶奶真的死了。
感受到这样的命运,我爷爷曾经亲手摸过他的鼻息,发现他死了,我奶奶今天也是。
现在直接订灵车回老家真的很霸道。我一刻也不能耽搁。那天晚上我不得不连夜赶回老家。
和我一样,第一次经历了亲人的去世。我妈有点不安,不知所措。多亏了四娘的指点,她换了衣服,然后去杂货店买了些灵纸,用一张纸蒙住头,然后把灵纸放在一个盆里烧得满屋子都是。
我想看,却被斯年直接拦住,让我待在卧室里不要进来。
表哥的姐夫匆匆赶来,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能这么快离开?这种疾病不是不可治愈的。
底下鞭炮声,发现车来了,我妈第一个参加,坐在前排位置。
本来大家都让我待在家里不要走,但是我想和妈妈一起走,不想错过这样一个环节。
表哥的姐夫觉得我有价值,直接夸我。现在,除了萍姐,周家也能担当大任了。不要辜负周的期望。去吧,给周的姐妹们做个好榜样。
这条路正在全速行驶。我看着黑暗的环境,一直不敢闭眼。我觉得这个晚上真的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再回到家,发现一群人鞭炮齐鸣,正在下车。
二爸好像对我们所有人都不满意,就直接跳过我们,看着婆婆的尸体被那些人抬下来,然后发现大姑和妈妈已经给奶奶换好衣服了。四娘可能是身体有病,觉得难受,流泪。二爸不理解,却严厉指责她,认为她在装腔作势。四娘不满足,选择远远离开。
想靠近我的人发现大人挡住了我的距离,只好选择内心取暖。
我大姑把奶奶的尸体搬走,打算在山里烧了。我想我不能错过它。我选择了跟随,发现来到了一片空旷的田野。我大姑充满了勇气,一直喃喃自语,妈,你这个时候升天会有好前途的。
看到燃烧的烟花灿烂辉煌,阿姨高兴地说,只有好人才会有这样的症状。妈妈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最后注定有个好结果。
我不懂封建迷信,但我觉得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燃体是不一样的体验。
夜深了,被安排在二爸家休息,却睡不着。我选择在厨房里取暖,听他们说话,听着听着,迷迷糊糊睡了两个小时。
早上起来发现二爸一个人在打扫卫生,抱怨我一夜没睡,可我们还是能睡个好觉。
因为尸体是直接运到三父家的,所以下一次葬礼安排在三父家。
特意找了一些有经验的工匠把鬼屋、鬼车和鬼纸钱打磨了一下,买了一个厚厚的棺材,故意留了一条缝,然后把奶奶的骨灰放进去。
棺材上放着巨幅照片,每个回来的家属都要像往常一样对着照片跪拜上香。
爸爸是第一个回来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奶奶的照片,表情严肃地鞠了一躬。大家都觉得不满意,认为爸爸没有哭。
但我觉得爸爸只是不习惯演戏,他只是在感情流露的时候独自承担责任。
其次,四爸回来看奶奶的照片,忍不住哭了。四娘安慰他。这么大的人不要哭。哭也没用。我为你的损失感到遗憾。
最后,她回来了。她无法相信,因为她无法停止哭泣。她还怪我妈和我没有照顾好她。
哭了一会儿,我冷静下来,和我们讨论接下来的事情。其间,我开玩笑说渊源很勇敢,像萍姐一样坚强。面对奶奶的去世,她从来没有哭过,也不习惯在他们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奇怪的是,这一次,姚爸爸没有回来,而是让儿子代替他回来了。面对奶奶的去世,他显得很平静,很淡定。我甚至不知道死了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和感觉。我解释说,那是永远离开,再也见不到的反应。
他反而告诉我,他看过很多鬼故事,鬼片,可怕的东西,但他并不惊讶,认为现实中的死亡没什么大不了的。
突然觉得他真的不一样了,有了更多的交集,聊到了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爸爸主动要求写奶奶的生活,给他不同的评价,但我发现他可能是怕妈妈的权威,爸爸总是夸奶奶。
在我的建议中,他认为过去的英雄只能赞美他们的功绩,而把不好的留给后人去评价。
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所以我选择不改正。但父亲认为我对文字的喜好颇有见地,选择了真诚接受。
葬礼开始的时候,我们像是受过集体训练一样站在一起,手里拿着花圈,庄严地听着奶奶亲人的庄严宣告,拉开了这样的序幕。
然后父亲念出了我婆婆的生平介绍。周围的人都说要哭了,连我姐都鼓励我赶紧哭。我感到不满,哭不出来。我为什么要表演?
终于鞭炮声响起,准备上坡,又是一轮集体要求的哭喊。我发现哭的声音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
突然下起了雨,父亲在念叨,也许是上帝眷恋安慰母亲的善良才选择了下雨。
联想爷爷去世的时候下雨了,可能是觉得爷爷奶奶可以可怜的人。
在事先安排好的坡地上,我们发现大家还是一步一步地挖着土,把奶奶的骨灰放进去,然后聚在一起安葬奶奶。
当我再次回到这里时,我发现音乐从悲伤动人变成了轻松愉快。一度连我们的心情都变得轻松愉快,但是吃的早餐却变凉了。
葬礼彻底结束了,大家好像都彻底放下了心里的石头,回到了各自的家。大家轮流用洗衣机洗掉灰尘,洗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