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恋,作品访谈。
不是每个初恋都叫爱情。
近日,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小说《人生如初恋》备受关注。著名文学评论家朱说,这部小说基本上写的是一个典型的80年代出生的爱情故事。写初恋难免低俗。好在作者梅剑飞跳出了以往的爱情写作模式,用传统的叙事手法写出了一部超越初恋的作品。
青春言情小说《人生如初恋》自出版以来,许多80、90后读者据此对号入座,甚至引起了70后读者的骂声,并迅速在天涯等网站引发热议,大家都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评论家朱说,作者写出了爱情最露骨的本质,* * *的唱功来自于细节的深刻。近日,记者采访了青年作家梅剑飞。在谈到新作《人生如初恋》时,梅健飞说:“写爱情很难,或者更准确地说,写初恋的老题材,更难有好感。比如屠格涅夫写的《初恋》,歌德的《少年维特》也是初恋的经典样本,例子太多了。但是时代在变,爱情不是一成不变的。梦见描写一群和现在社会有些联系的人,描写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爱情。希望这能成为标本。”从2007年动笔到2009年底动笔,小说写了两年。评论家朱读后,破例为小说作序。梅健飞说,尽管有不足之处,但手稿之后的小说还是得到了很多肯定。“至于我的书,离开我的手,走向社会,未来的命运只能接受时间的洗礼。”
这部小说可谓是青年学生的情感记录。就像纪实摄影一样,所有的细节都极其真实。作品甚至不像严格意义上的艺术小说,更像是一个可以公开阅读的私人情感档案。在谈到书中荒诞而稀缺的青春时,作者梅剑飞笑着说:“不是每个初恋都叫爱情,大多数人都是那样过来的。”网友左齐评论说:“小说真的唤醒了一大批人的青春和初恋回忆。仿佛是一场梦,作者用文字留住了一群人的过去。”小说讲述了主人公上大学以来的人生初恋,却因为千变万化的现实遭遇了惊心动魄的情感和理智的波折。也许每个人都有过这种愚蠢的恋爱经历。荷尔蒙之花第一次怒放,明亮而充满魅力,充满病态和自我毁灭的激情,像一个充满自恋和嫉妒的爱情情感三明治。对于一个美女来说,她要么想杀人,要么想自杀。看完全书,第一印象是真的。在书中,不难窥探到当代大学生乃至中学生爱情的冰山一角,青春冲动的浮躁与宣泄,情感的向往与索取,80后或90后的特色生活的揭示,都会让人傻眼。作者用最真实、最自然、最狭隘的文字讲述了“我”的初恋故事,我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人性的虚无与深刻,像少年维特一样品味着来自这个时代爱情的苦与甜。
与以往的爱情小说不同,这部小说有几个特点:基本不涉及国事,与大学课堂无关,没有太多浪漫主义的诗词,没有传统的情书叙事。短暂的恋爱经历后,是漫长而无尽的痛苦。在爱与被爱、请求与拒绝、逃避与追踪的战争中,出现了微观权力结构的曲折行使。小说中男女主角的战争如火如荼,有爱,有痛,有等待,有盯梢,有刺探,有绝望,有喝酒,有流泪。这个情感序列陷入了一个没有任何进展的自我循环中。小说中有两种时间,一种是前进的物理时间,一种是停滞的心理时间,迫使主角永远在含泪的爱恨情仇中打转。另一方面,主人公面对的爱情与文学叙事中获得的“常识”完全不同。它冷漠,平庸,散发着绝望的气息。这可能是大部分爱情的真相。小说试图告诉我们,初恋不是酒,而是一种残酷的精神天花,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产生终身免疫的力量。
主人公在书中说:“我的爱就像针尖上的蜂蜜,甜甜的,但用舌头舔会刺痛我的神经。”这种针尖与疼痛、舌头与蜂蜜的关系,是对初恋生活的总结。主人公失去了理智,只留下胡俟和胡说八道。主人公在书中说:“我痛苦的心比盐还苦。”因为“盐”的“咸”味被误导成了“苦”。这种看似对“盐”的误解,似乎成了爱情癔症患者的证明。但是,“咸”是眼泪的味道,眼泪只是“苦”的结果。在主角看似疯狂的说法背后,有着更尖锐的真相。水果刀作为核心道具,在整部小说中不断闪现。它是一个真实的物体,也是另一个隐喻。主角奔跑在刀刃上,交替沉溺于杀戮和自杀的狂热中。因为软弱,刀不断被拿走和抛弃。最终,它以一种缺失的方式完成了最后的作业。爱情的噩梦和平结束。在经历了两年的煎熬后,主人公走回了理性的道路。
本版稿件为本报记者于海军
报纸的对话作者梅剑飞谈创作的动力;
谁都知道爱情的滋味。
信报:你能理解为这是你的一部自传体小说吗?
梅剑飞:“纪实摄影”只是我写这部小说时使用的叙事方法。艺术来源于生活,但不是生活的复制品,这和所谓的自传关系不大。
新宝:作品中什么层次的雕琢和其他爱情小说不一样?
梅剑飞:没必要太强调和别人比。我只是想创造一种真实感。只要我谈过恋爱,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种真实感。对于那段荒唐而稀缺的青春,我想,并不是每一段初恋都叫爱情。而我也不想把这种初恋小说写成陈词滥调。
新宝:我花了一个下午看你的作品,你对细节的把握让我吃惊。创作这部作品的动力是什么?
梅剑飞:爱情永远也完不了。我想写一些不同的东西。我构思这个主题的时候,大学即将毕业。我观察过,潮汐般的群体,一个个喜忧参半的个体,构成了一个时代的爱情画卷。爱情是生活,是生活的一个分支,没有爱情的生活是极其单薄的。我解构这幅华丽的爱情画卷,用一个人的视角去看,体会爱情的喜悦和痛苦。小说入口小,“纵向”挖掘主要是写心。
信报:小说里的故事发生在昆明,你的大学时光也是在昆明度过的,跟你的个人经历有关系吧?
梅剑飞:昆明是我的第二故乡。走了之后,我很怀念。我爱昆明和云南米粉。个人经历并不是我创作的主要来源。我只是借用了一点自己的经验。毕竟我也是这个初恋群体中的一员。
信报:你觉得肖月这个角色在冲突中的心理表现如何?
梅剑飞:肖月的角色是月亮,月亮很美,与潮汐密切相关。静止和移动,应该是符合女性习惯的。
新宝:小说中,主人公是这样描述自己的爱情的:“我的爱情就像针尖上的蜂蜜,甜甜的,但是用舌头去舔,会刺痛我的神经。”把爱情写得这么辛苦有什么意义?
梅剑飞:爱情是美好的,哪怕伤痕累累。我是怀着极其真诚的心写这部小说的。我相信我不是人造的。如果你是真诚的,这些话就会真诚地呈现出来。爱情的滋味,我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新宝:主人公看似疯狂的说法背后,似乎有一个更尖锐的真相,那就是他的心理矛盾。塑造这个角色并不容易。你面临过哪些困难?
梅剑飞:角色的内心是复杂的,那种说不出的复杂真的很难刻画。我大学期间基本读完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他的小说让我一次次颤抖。潜移默化的影响,对我的叙事风格特别有帮助。
信报:很多作家都是以小说为终极目标,而你好像没有这个问题,可以在各种风格之间自由舒展。听说你的散文和诗歌都不错。你是怎么做到的?
梅剑飞:我高中的时候,很容易多愁善感。我开始漫不经心地写诗。毕业后写新闻和评论。我更热衷于叙事,有话要说。
信报:很多作家离开了他曾经生活过的土地就不能写作了?如贾平凹、莫言、阎连科等。,你也是80后从农村出来的。我很想知道,在你眼里,土地和农村是什么意思?
梅剑飞:我在那里长大,流了很多血。我写过很多农村散文。国家意味着沉默。现在社会浮躁多元,城市多姿多彩,农村暂时还是一片净土。至少我的村子还在。我经常回老家,比如我累了。农村告诉我做人做事要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