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花葬志的写作背景是什么,各位帮帮忙吧。

1537年(嘉庆十六年)五月四日,归有光家中的陪嫁丫头寒花死了,归有光为她写下了这篇葬志。 为地位低下的普通侍女写墓志铭,归有光首开先例。然而,才一百多字的一篇葬志,却一连三次提到了自己妻子魏孺人。结合归有光的生平可知,这篇葬志更深刻的创作动因是怀念魏孺人。 寒花是魏孺人的陪嫁丫头,刚到归家时年仅十岁,魏孺人是归有光的第一位妻子,据归有光《请敕命事略》,其父为光禄寺典簿,伯父是“当世名儒”庄渠先生。魏孺人“少长宝贵家”,而归氏家道中落,物质生活比较清贫,但魏孺人从未有怨言,而是“甘淡薄,亲自操作”,就连回娘家看望父母时,也从不向娘家提起自己的困难,直到生了病,娘家派人来探视,才惊讶地发现归家“基贫之如此也”。魏孺人生性贤惠,对下人十分和蔼,从不摆主人的架子,从她对寒花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寒花不给归有光吃荸荠,可以说是对主人不敬,但魏孺人知道这是因为寒花自小随侍,心目中只把自己当成主人,而不懂得要敬重自己的丈夫,她更觉得寒花稚气可爱,于是指以为笑。而吃饭的时候,她又特意把寒花留在身边的小几旁,可以说是对小寒花的的额外照顾。从寒花对魏孺人的衷心回护,以及魏孺人对寒花的态度看来,主仆之间的感情十分融洽,没有半点隔阂。因此归有光盛赞她是“闺门内外大小之人,无不得其欢”。 这篇短短的葬志表现出归有光与魏孺人夫妻之间的感情是十分真挚深笃的。魏儒人除了十分贤惠,更因为家学渊源,颇通文字,也十分好学。据《项脊轩志》所载,魏孺人“时至轩中从余问古事,或凭几学书”,回娘家时,跟家中姐妹时时谈起的,也不是生活的困窘,而是丈夫读书的“阁子”项脊轩。她自己不以生活的艰辛为苦,还时时勉励归有光:“吾日观君,殆非今世人。丈夫当自立,何忧目前贫困乎?”(《请敕命事略》)在封建社会中,婚姻都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的,娶一个三从四德,相敬如宾的妻子并不难,难的却是心灵相通的知已。魏孺人不但德才兼备,更有良好的文学素质,与归有光珠联璧合,相得益彰。他们之间不止举案齐眉,更是琴瑟如鸣。所以每当寒花做出稚气可笑的举动时,魏孺人就会赶忙指给归有光看,这正是一幕少年夫妻情深意笃的画面。 归有光少年丧母,两次丧妻,儿女或早夭,或长成之际猝然离世,使他在人生中体味到了太多的无奈与悲凉,所以他有时候会对千百年来为人们深信不疑的“天命”产生怀疑,对天发出痛切悲怆的呼号。但更多时候,作为深受儒家传统思想影响的正统文人,他把这种种对人世的不公的愤恨与无奈化为了一种哀而不伤的淡淡笔触,向人们娓娓道来。如《寒花葬志》,便是明写寒花,暗写魏孺人。这种看似一带而过的闲笔与淡笔,正是归有光散文突出的特点。这种写法,表面上容易被人忽略,但在这种刻意的淡化与压抑之中,包含了作者深挚沉痛的情感和细腻丰富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