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的片段欣赏
最困难的时候,上海沦陷,钱钟书先生去了上海,回不了联大。当时,江洋先生的《以假乱真》在上海非常有名。有一次,看完的戏回来的路上(当时钱钟书正在写后来很有影响的《谈艺术》),钱说:我也要写小说!江洋当即表示同意:好!好吧!快点写吧!那时候他们的生活很拮据!
钱少了去教几节课,业余时间写书,可以赚点钱贴补家用。江洋辞退保姆,独自负责做饭、洗衣服等家务,只是为了省点钱,少点开销,让钱钟书少教点课,写点长篇小说维持家庭生活;从另一种意义上说,这是江洋对自己的牺牲。我们不难理解这对一个视时间如生命的学者意味着什么。
于是钱钟书写了一段,讲了一段;钱钟书笑了,江洋也笑了,整部小说的艺术品位就此形成,也就诞生了钱钟书唯一的一部小说《围城》。《围城》被改编成电视剧,妇孺皆知,但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写作背景是这样的情况,这与江洋的理解和支持是分不开的。
一个三口之家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知识要做,但在最困难的时候,江洋都挑起了重担,让丈夫和女儿专心做事。其中,钱钟书病重,女儿钱媛住院。她每天都去看她。这时候,钱钟书已经吃不下饭了。她总是要打各种果泥、肉泥来提高钱钟书的营养。连鱼都要用针一根一根地把刺拔掉,她自己却能“凑合”了!
江洋:地球上不会有简单的幸福。快乐总是伴随着烦恼和担忧。世界上没有永恒。我们生活坎坷,暮年有容身之所。然而,旧病已催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到尽头。1997年,阿珍去世。钟书于1998年去世。
我三个被分开了。这么容易就丢了。“世间好事不牢,彩云易散,玻璃易碎”。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清楚地看到,那个曾经是“我们家”的公寓,只是旅途中的一个客栈。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仍在寻找回家的路。
丈夫和女儿相继去世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钱钟书的著作,出版他的众多读书笔记。后来,她把他们的稿费和版税全部捐给了母校清华大学,设立“好好学习”奖学金,奖励那些好学、成绩优异、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让学生可以无忧无虑地完成学业。钱老师和杨老师对获奖学生没有其他要求。他们只希望自己完成学业后,有一天能够以各种形式报效祖国,回报社会。
“好读书”奖学金自2001年9月设立以来,从钱钟书和江洋著作的出版收入中积累的资金已近200万元,已有9名学生获奖。随着《钱钟书手稿》(40余卷)、《宋诗年谱补编》(12卷)、《围城》的出版,经费总额将十分可观。
江洋在烛光中度过了他的晚年。之后,他开始写《我们仨》,他女儿钱媛的未竟之作。此时此刻,我们三个人的面前是平淡而干净的,就像王先生的高尚人格一样。
今天,江洋先生已经进入了他生命中的第92个年头!
她真的老了,过着普通老人的生活,有些听力下降,视力下降,已经闭门谢客。总有我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朋友打电话来,她总是温柔的说话,然后说胳膊有点酸,让人不好意思再打扰。我觉得我们真的不用这么麻烦,静静的读她和钱钟书就好了,真的,够了。在我们三个身上,可以看到这样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家庭,也有普通家庭的悲欢离合。杨先生的文笔依然清新淡雅,幽默风趣。
钱钟书、江洋、钱媛是“我们三个人”。他们性格迥异,志趣相投,都把读书当成了自己的人生追求,甚至是人生本身。他们的善良、智慧和正直,以及对生命、年老、疾病和死亡的彻底开放,激励了人们,使他们受益匪浅。
江洋现在正在随意整理她的作品,但她自己说:只有当我完成他们的工作时,我才能感到安心。我现在走了也没关系,可以放心了!
“梦魂悠悠,筋骨终碎”(钱钟书的话),对女人的爱,对丈夫的爱,高尚的人格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