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发生在火车上的故事,像小说一样真实,反转太出乎意料。
在我去长沙的火车上,遇到了五个人,最有意思的是最后说的。两对年轻的沈阳夫妇一起去广州打工,我们一起从锦州上车。上车后,我们面对面坐着,两个人都是东北人,就随便聊了聊。两个男生和一个扎马尾辫的漂亮女生很健谈,一直在说。后来他跟我开玩笑,叫我胖哥。在我看来,他们的成熟和随意都是社会经历的结果。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年龄竟然比我还小。更让人惊讶的是,那个马尾女孩是98年的。另一个女生可能是因为太困了,一直睡在窗边。我没怎么注意她。
很明显,两个男生中稍高的不是第一次去广州了。他和周围的人说话似乎很自在,也有点无聊。他还不时露出背上和腰上的纹身,是菱角图案。我对纹身一无所知,所以说不出是什么。另一个男生肚子有点小,后背和腰上也有类似的纹身,说明他和那个高瘦的男生关系很好。他和他的女朋友和那个又高又瘦的男孩一起去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去广州,但他比较冷静,说话很慎重,对待女朋友也很体贴。如果他住在我身边,我很乐意成为他的朋友。相比瘦高个男生的玩宝性格,他的马尾辫女友开始像外星人一样看待自己第一次乘坐的火车。上了火车不久,她就开始抱怨火车的无聊,更何况到广州要二三十个小时。这样的青春期少女怎么受得了孤独?
一路上和他们聊天放屁,时间过得还算快,但我没有拿出包包准备在火车上复习的书。这些年轻人,也和我一起生活在东北,交流起来很舒服,但不会给我留下太多印象。也许这第五个人抢了风头。事实上,他抢了所有人的风头,包括乘客、列车员甚至警察。
我的座位后面坐着一些农民,他们似乎在广州工作。他们坐在一起喝酒吹牛。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点了根烟,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车厢里自由自在地抽烟。一名路过的乘务员发现后,拦住他,让他把烟掐灭。他点了,但是乘务员一走,他又点了。乘务员回来后很生气,再次严厉制止。同时,他笑着学起了粤语:“含糊不清真不容易!”这一举动引来了大家的笑声,警察无奈地走开了。如果你认为这就是故事的结局,那你就低估了这个人。警察走后,他继续吹牛。“他能做什么?二哥怕谁?”这个锦州二哥一下子引起了全车厢人的兴趣。然后有人说:“对,点它,你怕什么?”我不敢相信他真的点燃了它它吸引了一阵掌声,然后有人开始喊“一点点!”警察自然而敏感地跑过来,无言地斥责他:“你怎么了?这不是你自己的事,这关系到整个列车乘客的安全。你这么大了,注意点。”空乘人员明显在隐忍。显然,这是徒劳的。在锦州二哥的《坏隐隐约约》里,空姐又走了。“你来的时候,我会窒息。你能把我怎么样?”二哥的嚣张再次引来了大家的笑声和掌声。二哥显然很受用,在群众的鼓动下,很乐意喝酒、打架、吹牛、点烟。目前,乘客不再是乘客,而是群众。这个词在很多情况下可能略显贬义,但我就是记得这个时候这个词很合适。列车一直在向前行驶,但是乘客们并没有不安,而是想看一场表演或者参加一个聚会。都站在这个二哥锦州周围,时不时喊着乘务员来了,警察来了,时不时喊着点。很显然,这是一场精彩的演出,刺激了观众,同时大家也在期待更精彩刺激的场面。空姐可能有点生气,带了个警察。警察这次真的来了,我想我二哥这个时候应该是不安的,因为从对警察的恭敬态度来看,他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警察可能见过这么一个醉醺醺爱吹牛的人,也不想管他。在再次警告他后,他们和乘务员一起离开了。在这个过程中,也给大家带来了更大的快感,主要是看到二哥后冷嘲热讽,很爽。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在鲁迅先生的小说里。我没有想到,我们的社会还在重复着一百年前写的剧本,在一些像火车一样有点诡异天马行空的场景里。
就在故事快要结束的时候,群众觉得很好笑,但是又舍不得放弃,所以不忍心结束这一幕。因为还没看够,一些从其他车进来的人也觉得错过了好戏,想继续下去。有这种感觉的还有我对面的高个子男生,“不喝?我会给你买的。玉溪,这是你的烟。点。”很明显他已经想到了恢复比赛的办法,我觉得他是沾沾自喜。这时候二哥也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挽回面子。“不再喝酒,不再抽烟。”自然,男孩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叫同伴去餐车买酒,准备回来请二哥。功夫不大,男生把酒放在桌上说,喝吧。
这个时候二哥应该不会再想闹事了,他也懂得把握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还是很看重自己的脸,尤其是在很多观众的鼓励下。“点开就行了。”这时,刚刚安静下来的观众仿佛一下子被二哥点燃了。如果这个二哥能走上演艺生涯,会是一个很好的角度。还有他的经典台词:很难含糊。
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言简意赅的故事,但我真的已经努力缩短流程,减少二哥和乘务员决战的次数。再次被乘务员拦下后,二哥掐灭了烟,而此时旁边的一个同伴也因为实在觉得丢脸,避开了其他车厢。空姐留了句,这么大人了,请大胆一点。我觉得这是一个空姐能说的最难听的话,也许超出了他的范围,但他值得同情。这时候观众的热情都没了,而瘦高个似乎很不愿意放弃。走过去说:“你要喝我给你买的酒吗?”“酒在哪里?”“就在你桌子上,没看见吗?”“那是酒吗?”二哥有点疑惑,但显然他不会喝酒。“哎,给你买酒多好,你还这样,还不如给狗喝。”他的愤怒和粗鲁的话语也让二哥很不舒服。“谁知道是什么?”我觉得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这个脾气暴躁的年轻人。当然,他并不是真的喜欢那个演员,只是想像妓女一样和他玩玩。“你他妈的是不是不识抬举?”“别装了,我二哥没见过什么?”他愤怒地走过去,拿起啤酒用力摇晃,然后放开了面对二哥的手。啤酒喷到了二哥脸上。“是酒吗?”年轻人问。
二哥在前一站长沙下车。
我在整个故事中扮演了这个纯粹的路人,但我不是一个冷漠的人。我在心里对这个二哥有着深刻的印象和难忘的记忆。
然后我下了车。我要去长沙转机去桂林。下车前,我和那个稳重的男生打了个招呼,然后我就提着行李下了车。我终于结束了这段特殊的经历。当然,要把故事完整地讲出来需要很多文字,所以我省略了人物和细节。毕竟20多个无聊的小时真的会发生很多。
啤酒喷到二哥脸上的那一刻,二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二话没说站了起来。
淡定的男生走过来拦住冲动的小伙子,说算了吧。马尾辫的女朋友也说:“老公,别跟他一样见识。”二哥有气无力地嘀咕着什么。很明显,他不是一个特别凶的人。
火车上的人开始议论,有人说他为什么下了火车还没到站。有人说他喝多了,有人说他又上来了,还有人说他没有。这个角色就像当初的李小龙一样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那个高瘦的男生和他女朋友补了两张卧铺票上床,下了车我也没再看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