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傻瓜

记得小时候村里有个傻子叫特尔福德。特尔福德每天都在村子里走来走去,从第一家走到最后一家,又从最后一家走到第一家。每天不管刮风下雨下雪,他总是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当我在我的花园里玩耍时,我总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像乌鸦的叫声,或鬼的叫声,或小丑的笑声。我觉得声音真的很搞笑,但是我怕他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会躲在一棵树后或者窗户里,看他有没有靠近。每次我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妈总是拉着我的衣服把我拉到一边,怕被他拐走。这让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很想面对面见一会。

有一次,趁我妈不在,我邀请了几个小朋友一起偷看这个傻子。“近,近,就在前面。”小胖小声对我们说。当我能正面看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傻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脸有点扭曲。我们害怕了,我们害怕那些傻瓜会吃了我们。一个小孩看着不远处的傻子,吓得屁滚尿流,跑了。

小胖子反应迟钝,还没跑几步,就被树根绊倒了。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突然小胖子动不了了。我们在远处仔细观察,小胖被一个傻瓜扛在肩上。“小朋友,你有吃的吗?”傻子笑了。小胖子连连摆手表示没饭吃,吓得腿都软了。但傻子态度坚决,做出奇怪的表情和动作。

我和另外两个孩子商量着要不要救那个胖子,就像大人在商量事情一样。一个小孩喊:“胖子,我们救了你,请我们吃农民鸡腿。”这时候胖子已经不能出声了,我们以为是约定好了。

雨滴般的小石子打在傻子身上,迫使他后退。傻子笑得有点生气,说:“一点都不好笑!”他走开了。

胖子也被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最后也没请他吃鸡腿,因为他说没听见,不算。这时他脸上的脂肪留下了疤痕。

回到家,我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妈,我又被打了屁股。妈妈说:“你要是对我调皮,我就送你去傻子家。”这个警告吓得我不敢偷看那个傻瓜。

后来傻子逛街越来越少,一周只逛两次。原因不明。有一次,我几个月没露面,就好奇问了问大人们。有人说可能是被父母用铁链拴住的,也有人说是不知不觉跑到河里淹死的,是被饿死的。我希望他每天在村子里闲逛,想一想。

几个月后,傻子又出现了。我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我感到莫名的宽慰。妈妈说:“傻子被送去精神病院治疗了,但是没治好。”我问:“什么是心理疾病?那些聋哑盲人是精神病要治吗?”妈妈说:“傻子不是天生的傻子,可以去精神病院治疗。”我又问:“那个傻子怎么变成傻子了?”妈妈叹了口气,说:“他在变成傻子之前,是个聪明人。他当时学习很好,考上了高中。他本该考上大学祭祖的,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没考上大学,一激动就成了傻子。”我听了不理解,所以一直记得他没考上大学就成了傻子。

后来我害怕如果以后考不上大学,我会变成一个傻子。

上了初中,学业比较忙。傻子的声音不知不觉就消失了。听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去了外地。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