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妻子相恋8年,女儿却被查出重病。为了救女儿,她依依不舍地看着女儿上了一辆豪车。结局是什么?
晚上七点,李梅从车库回家。
听到钥匙转门的声音,女儿咪咪赶紧从餐桌跳到门口,拉着妈妈的手撒娇:“妈妈,爸爸今天做了红烧肉!可是爸爸说,你回来我才能吃!”
“哦,爸爸做的红烧肉好香,咪咪都等不及了?”李梅俯下身,捏了捏女儿多肉的脸。“别等了,你先去吃饭吧!”
咪咪像兔子一样跳进厨房,好像被赦免了一样。“爸爸,妈妈说我现在可以吃饭了!”"
丈夫许刮了刮女儿的鼻子,把筷子递给她:“先把筷子摆好!”"
站在脸盆架前洗手的李梅,看着面前镜子里父女的互动,嘴角不自觉的挂着微笑。
李梅觉得很幸运。
她今年34岁,结婚8年了,但是从来没有觉得痒过,更没有经历过所谓的磨合期。
她和许是青梅竹马,在一个大院子里长大,但他们的感情萌芽于初中。
那时候她刚刚开始发育,身材苗条,婀娜多姿。学校里有几个歹徒,总是在她回家的路上拦住她。许碰巧遇见过一次。从那以后,他自愿承担护送她回家的任务。
一旦交付,就是四年。
李梅不懂读书,中专毕业就出去打工了。
她上高中时,许抽空给她写信。他们像笔友一样互相鼓励,但没有人有勇气发现这种关系。
当许考上大学的时候,李梅觉得两人已经彻底没救了。作为一个底层打工妹,怎么敢攀上大学生?
但就是在这个时候,许对她发起了热烈的攻势。
那时候,每天下班后,李梅最享受的就是坐在出租屋的小床上,看着昏黄的小夜灯,看着许寄来的那些情书。他的信写得热情洋溢,她总是红着脸颊和眼睛看着。
青春期被压抑了七八年的朦胧感情,被一封燃烧的情书引爆,他们相爱了。
流水线上的打工妹都羡慕她有个大学男朋友。
但是每次回家,她父母总是给她泼冷水。他们一有时间就给她安排所谓的上门相亲,提醒她不要被男人的情话蒙蔽了双眼,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李梅知道父母担心她给了感情,但她失望了,最后还是伤了又伤。
在硕士即将毕业的时候,许拿着自己在读期间兼职赚来的5万元和省城高校的聘书,到李梅家里亲了一口,彻底打消了李梅父母的顾虑。
回过头来看,两人的结合真的很不容易,但却顶住了长久的孤独、经济上的窘迫和世俗的压力。
婚后,李梅忙着在私人车行卖车。
许是一名有正式编制的高校教师,工作相对自由,接孩子做饭的工作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恋爱时,李梅觉得最甜蜜的事情就是看许写的情书。结婚后,李梅觉得最幸福的事就是吃老公做的晚饭。让许苦恼的是,他的妻子中午只能吃员工粗茶淡饭。每天,他总是尽力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两人工资都不高,但李梅很满足。
都是苦孩子出身,对物质没有太高要求。相反,在车库工作这些年,见过更多社会上一些男人的面孔,李梅觉得丈夫的理解和温柔是金钱所难能可贵的。
2
与丈夫和女儿围坐在一起吃晚饭,80平方米的小房间也变得灯火通明,令人愉快。
饭桌上,李梅的手机突然亮了。
她扫了一眼信息,然后把手机递给老公,皱着眉头说:“你看,老公,这些人是谁!”
屏幕上是一条明确的信息:“李小姐,你考虑过吗?只要你明天陪我一天,我马上下单,全款!”
李梅生气地嘀咕道,“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年轻!不就是买个30万的车吗?风格都快赶上皇帝南巡了!”
这种吐槽每隔几天就会发生,李梅也从不回避自己的丈夫。
除了对老公的信任,其实还有一点女人的关心。
她想让丈夫知道,她虽然人到中年,但依然充满女性魅力。李梅认为一个男人有一个有魅力但又极其忠诚的妻子应该是一种荣誉和幸福。
果然,许一边嚼菜,一边用筷子指着老婆:“老婆,不用说了,长得丑,所以你回复:你花钱买车是为了自己方便。如果你认为价格合适,你可以买下它,否则你可以再看看。我是卖车的,不用想太多。”
李梅“扑哧”一声笑了:“是啊!就这样,不卑不亢,以他为耻!”
婚姻就是这样,只要夫妻之间有信任,那么任何话题都可以成为调味品,让平淡的生活变得有趣起来。
其他小姐姐也经常遇到这样的客户。但像李梅这种敢和老公坦白的,整个车库就她一个。
大部分男人看到这种信息,十有八九想和老婆打一架。即使知道没有影子,也忍不住像犯人一样从头到尾要求老婆解释。
李梅听过很多车商姐姐抱怨:“我要开。反正我老公认为是我干的,我倒不如干了!”
每当这样的时刻,李梅的心里除了同情,还有一丝庆幸。
她庆幸自己遇到了许,无论走到哪里,无论何时,她都是值得羡慕的。
三
李梅正在上班,咪咪的班主任突然打电话来,说咪咪上体育课流鼻血,怎么也止不住。
李梅慌慌张张地给丈夫打电话。
许宋庆在电话里安慰她。别担心。他先带女儿去了医院。
李梅招呼完手头的客户,已经是下午了。她焦急地再次拨打丈夫的手机,询问女儿的情况。
在电话里,许并不像以前那样平静。他犹豫了一下,说不好也不坏。他只是说:“等你下班回来我再告诉你更多。”
听了这话,李梅变得越来越不安。与她平时的温柔相反,她抓住了电话里的疯狂:“你说,咪咪怎么了?”你不说清楚,我怎么有心情工作?"
回答她,却是片刻的沉默。
李梅的右眼皮开始随着心脏突突地跳动。
“医生说可能是再生障碍性贫血。”
“再生障碍性贫血?”李梅下意识地重复说,她从未听说过这种病。“严重吗?毕竟不是癌症?还是有治愈的方法的!?"
又是一阵沉默,许宋庆在电话里深吸了一口气:“是的,不是绝症,有的是治愈的。”
丈夫的回答似乎在安慰她,但李梅从他疲惫的语气中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挂断电话,李梅开始疯狂地百度。
键入“再生障碍性贫血”几个字,网页上就有各种信息。
“造血功能衰竭,内脏出血,化疗,骨髓移植……”这些令人震惊的话让她心痛。
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而来,一些电视剧中的可怕画面开始在她脑海中混乱地闪现,但奇怪的是,恐惧并没有让她感到三心二意。
相反,她听到心里有一个非常坚定的声音在尖叫:救救女儿!你必须救你的女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四
先后在两家三甲医院检查过,咪咪的病肯定确诊了。
一个月后,李梅把房子挂在了二手房交易网上,这是她和许的决定。
咪咪的病需要定期输血,进口药,后期骨髓移植,都需要钱。
许所在单位的领导给他放了半年的长假,让他回家专心照顾女儿。不仅如此,单位还为他组织了一次小型募捐。虽然是杯水车薪,但也反映了一个共事多年的同事的感受。
许对很是感激。
相比之下,李梅的车库就没那么人性化了。
她不仅不能请假,还要加倍努力,保证每个月能拿回更多的销售提成。
每天晚上下班回家,老公还是会做晚饭。
但是,在饭桌上,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用顾客暧昧的信息随便逗老公了。
他们的晚餐时间开始变得沉默。
更多的时候,她熬夜吃饭,不在乎回家吃饭。
有好几次,许从医院匆匆赶到小区,这时他碰见妻子穿着高跟鞋从不同款式的私家车里走出来。
看到她,他的第一反应是躲闪。
他总是很快缩进绿化带,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很久,才拿着饭盒走回来。
就像一具灵魂被带走的行尸走肉。
他知道妻子对顾客的态度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每天,他还是按时做饭,等她回来;如果她没来,他就默默把饭装好,带到医院。
他从来没有问过,她去了哪里?你会回来吗?
不问,不敢问。
他们是多年的恋人,一直很有默契。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例外。
五
晚上,咪咪的班主任带着几个同学来看望咪咪。
咪咪刚刚做完化疗,脸色苍白如墙。饭桌上有刚炒好的蘑菇和鸡汤,她一口都没沾。
班主任蔡老师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未婚女生。一看到咪咪肿起来的脸,蔡老师的眼泪就涌了上来。
她握着咪咪的手哽咽道:“咪咪,你不舒服吗?”
化疗怎么才能不难受?咪咪使劲咧嘴一笑:“放心吧,蔡小姐。医生叔叔说,只要我勇敢,我就没事。”
可能她说话太狠了。咪咪捂着胸口,干咳得很厉害。喘了几口气,她像个大人一样告诉我:“不过,蔡先生,你得选个新显示器。这学期我可能回不去上课了。”
“放心,咪咪。我们班又选了一个副班长。但是老师会一直给你留着班长的位置。”
“蔡老师,我让爸爸抽空给我补课了。这样等我明年好了,就可以直接上二年级了。”
“好了,咪咪需要加油了,老师会一直等你的。”
……
在这种情况下,李梅再也忍不住了。
她捂住脸,跑到病房的走廊里,哭得浑身发抖。
女儿住院半年多了,却一直无法接受。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是他们家。为什么是咪咪?
她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虚惊的梦。她醒来的时候,他们还围着桌子坐着,吃着简陋的饭菜,也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六
李梅已经应酬好几天了,就是见不到女儿。她的心像猫抓挠一样跳动。
她只能早起去医院,上班前和女儿说说话。
早上主治医生来查房,咪咪还是有血尿的症状。医生通知李梅下午给咪咪输血小板。
我恭敬地送走了医生,看了看女儿被针扎青的胳膊。李梅的眼睛又红了。
疾病似乎让这个六岁的女孩变得非常早熟。她拉着妈妈的手,大人们安慰她:“妈妈,不要难过。我不疼。”
女儿的聪明越来越伤害李梅。
她真的很想抱着女儿不顾一切地哭,但理智告诉她:不行。
她只能打起精神,笑着问女儿:“咪咪,你今晚想吃什么?”妈妈下班后给你买。"
咪咪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你早点回来陪我!”
“好!妈妈记住了。”
说到一半,李梅的手机响了,是客户林老板。
林老板是广东人,做陶瓷生意。他已经通过李梅的手买了两辆车,一辆是家用的路虎,一辆是他公司的沃尔沃。
李梅按了电话。
她不想在女儿面前和男人调情。
但那个男人的短信一直追着他:“我在医院住院部门口的停车场等你。”送你上班,说好一起去广州出差。"
许宋庆拿着饭盒推门进来。李梅也低下头回了林老板的消息:“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医院吗?别担心出差的事,我陪你去。”
许宋庆伸出手,递过来两个热腾腾的馒头。他温柔地说:“你为什么不趁热吃呢?”
李梅这才反应过来。她慌慌张张地锁上手机,条件反射似的跳起来:“太晚了,我在路上吃。”
她把包子和塑料袋塞进钱包,逃之夭夭。
很快,楼道里传来高跟鞋撞击地面的“砰”声。强大而冷酷。每一次,我都敲着许的心。
他踱到窗边,想拉上窗帘,却忍住了。但是他不敢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开,好像窗外藏着什么东西。
他只敢稍稍掀起一角。从那个角落,他瞥见妻子高昂着头走进停车场,从手提袋里拿出他抱在怀里一路捂着的两个热腾腾的馒头,飞快地扔进垃圾桶,然后迈着女性化的步伐向一辆三个八的路虎车踱去。
他无法想象妻子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压抑住心中的悲伤,迈出如此意气风发的一步。
他自嘲:肉包子的味道太刺鼻了,配不上这么豪车,她自然要扔掉。
其实他一点都不怪她。
相反,他痛恨自己的无能。
他读书多年,累死了家人,学到了很多东西,但现在一月的收入还不够给女儿输两次血小板。
七
选择林老板也是李梅精心挑选的结果。
这个男人早就对她有意思了。(小说名:《救女》,戚其曼著。来自:每天看一些故事,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