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小说《蛙》剖析

小说以书信的形式展开，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叙述。是一群年幼无知的孩子写的，时间跨度近半个世纪。在这半个世纪里，生育政策是整个发展的主线，作为妇科医生的“大妈”是故事的主角。

作品名为《蛙》，大家不看作品列表标题会觉得很奇怪。看完作品，才知道“蛙”是“婴儿”的谐音，蛙的叫声很像刚出生婴儿的哭声。也正是因为这种声音，我那位为了推行计划生育政策，对孕妇强制堕胎的阿姨，晚年极其害怕青蛙。这部小说的标题是一个寓意深刻的双关语。

读懂人

作品中的大妈是一个性格鲜明，豪放刚毅的女人。作为那个时代的一名光荣党员，她坚决执行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完全无视“世人”的污蔑。阿姨看完之后追着那些在田里跑的孕妇，在水面上追她们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想象着大肚子滚来滚去，简直让人不寒而栗。而姨妈的固执和无情让人觉得有些反感，让人看了百感交集。

很明显，我姑姑不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她是一个矛盾的组合。一方面，她热爱孩子，热爱自己神圣的职业——迎接新生命的妇科医生；另一方面，为了党和国家的事业，她义无反顾地出生在计划生育的大潮中。她不仅是参与者，也是领导者。面对那些还没有出生，也不应该出生的生命，姑姑对“计划生育”的坚定信念从未动摇，态度坚决，无论家人还是朋友。

小说中姨妈个性十足，语言犀利，女强人形象跃然纸上。在村民眼里，她对生命的漠视是可耻的，而在读者眼里，这是不道德的，不合理的。但是，当我们读到最后，读到她终于嫁给了做泥娃娃的郝师傅，甚至还有人不省人事，自己表白的时候，我们不禁流下了几滴同情的眼泪。

所谓时事造就英雄。在我看来，作为那个时代的独立女性，姨妈是成功的:她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有自己喜欢的事业，有无人能比的声音；作为一名党员、一名妇产科医生、一名计划生育执行者，她是所有党员、所有妇产科医生、所有计划生育执行者的榜样；但作为女人，她是值得同情的:她没有青春，没有孩子，没有幸福的家庭，晚年因为年轻时的所作所为精神异常。她想通过自己的男人之手把那些被榨干的婴儿一个一个的复制出来，守护着泥娃娃死去。一个人的一生很短暂，但姑姑的一生却很丰富，如一首时而清晰时而阴郁的交响乐，在东北高密乡潮湿空气的渲染下让人难以呼吸。

当我们合上小说，不禁要问，我姑姑的悲剧结局，该由谁来买单，她自己？国家政策？还是那些躲在被窝里有意无意下蛋的？

阅读历史

细数中国近现代史，或许没有哪一本书或教科书能像莫言的《蛙》一样给我们如此强烈的震撼。虽然描写的对象只是东北，但却是整个中国的缩影。透过它，我们不仅看到了政策执行者的铁石心肠，也看到了那个时期普通百姓的苦难。这种苦难，虽然不战而屈人之兵，却触动了当事人和看客内心最柔软的部分——生命。

从《蛙》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实行计划生育以来人们生活变迁的历史，从大妈们的强制执行到新时期的秘密代孕，我们可以看到经济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

大妈是政策的执行者和替罪羊，老百姓是政策的反对者和受害者，投机者是政策的使用者和赢家。因为政策，姨妈过得很开心，却得到了一个悲伤的结局；因为政策，无数胎儿成了游魂，母亲惨死；因为这项政策，夏媛的代孕公司赚了很多钱。

小说后半部分，东北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展现了新中国开放发展的美好画卷，随之而来的是繁荣的生育氛围:有钱的人罚命，没钱的人偷命，官员让情妇生孩子，公职人员没钱也没胆子敢生孩子。在政策面前，金钱发挥了无与伦比的作用，也是腐蚀人心的催化剂。

生活

试想，如果没有计划生育政策，东北(当然是中国)会有如此繁荣的景象吗？当然，我们不能把生活等同于世俗世界的繁华。小狮子的话感人至深:只要一个孩子出了“锅门”，就是一条生命，是中国人民和国家的合法公民，受法律保护，就是祖国的未来和希望。因为这句话，王丹的女儿陈美从母亲的身体里掉了出来。那一刻是多么神圣。

人们不知道那些胎儿出生前是什么样子。死在子宫里，没人多关心，最后变成了姨妈梦里的样子，变成了郝师傅做泥娃娃时姨妈虚构的形象。那时候的生活是多么的廉价。看到那些血腥的画面，我们也不是没有愤怒。我们反思生活。人生的价值是什么？

当我们在最后读到关于中美合资佳宝妇婴医院的相关信息，当无数婴儿的笑脸出现在我们眼前时，我们豁然开朗，看到了生机勃勃的迹象和无限的希望。

死者制造污垢，闭上眼睛，对世界视而不见。活着的人呢？或如萧下唇般丰润，或如陈鼻般凄凄惨惨，或如蝌蚪般细数往事，继续未完的人生。俗话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生活本身就是一部取之不尽的小说，小说是生活的升华，它包含了除想象和叙述之外的无数生活。

妇女

“女人生来是做什么的？说到底，女人是来生孩子的。女人的地位因生儿育女而生，女人的尊严因生儿育女而生，女人的幸福和荣耀也因生儿育女而生。”这是小说里的老母亲说的。这句话代表了当时包括女性在内的所有中国人。

这是一个不平等的社会，但这是一个理性的社会。所有的不平等和敏感都是自然的，不容置疑的。这些话不逊于哲学家的智慧，与古代的生殖文化不谋而合。

小说中的女性单纯而勇敢。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小生命，骨瘦如柴的王丹也敢“上山下锅”，可见中国女性的美好品质，令人敬佩。

乐章结尾部

矛盾曾说:“与我们时代共进的作家，虽然各有各的风格，但在他的个人风格中，必须烙上时代精神的烙印。”

莫言的乡土小说附着着泥土的气息，或芬芳，或血腥，皆因莫言富有想象力的艺术创造。他用双手和思想告诫后人，让我们看到了真实的历史和人生。

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小说往往在后世起到一种消遣的作用，或者让某些批评家赚到一些贡献，或者让少数文学犬儒主义者吐槽，或者让我们中国学生学到很多东西，花几个晚上去编一些既无贡献又无犬儒主义的文字。仅此而已。

2013 12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