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辩护作品分析
在序言中,她写道:“我的主要论点是基于一个简单的原则,即如果一个女人不准备通过教育成为男性伴侣,她的知识和美德将停止进步;真理必然对所有的人都有效。“沃斯通克拉夫特认为,当一个社会缺乏受过教育的女性时,它就会堕落。这主要是因为幼儿第一任老师的社会角色大多由母亲扮演。她将女性未受教育的问题归咎于男性,这是“一个错误的教育体系;“这种错误的教育制度来自于一些讨论教育问题的书籍。这些书的作者把女人看得比人类还准确。”女性有理性思考的能力;只有当男人拒绝为她们提供教育,鼓励她们轻浮(Wollstonecraft称愚蠢的女人为“哈巴狗”和“玩具”)时,她们才会显得无能。
詹姆斯·福戴斯(英文:James Fordyce)和约翰·格雷戈里(英文:约翰·格雷戈里(道德家))以及卢梭等教育哲学家认为,女性不需要理性教育;沃斯通克拉夫特抨击了这一观点。卢梭的著名论点出现在1762年的《爱弥儿》中。他认为女性应该接受教育以取悦男性。这一观点激怒了沃斯通克拉夫特,使她在攻击卢梭本人的同时也攻击了这一观点。
为了说明当时教育理论中女性地位的局限性,沃斯通克拉夫特写道:“女性从小就被教导,美是女人的权杖,所以心灵要为身体塑造自己;心灵只能在它镀金的鸟笼里徘徊,只能努力赞美它的笼子。”言下之意是,如果没有这种破坏性的思想,鼓励年轻女性专注于自己的美貌和外表成就,她们会取得更大的成就。妻子可以成为丈夫的理性“伴侣”,甚至从事自己选择的职业:“女人当然可以学习医术,成为医生或护士。指派她们做助产士似乎更合适...女性也可以学习政治...他们也可以从事各种工作”。
对于Wollstonecraft来说,“最理想的教育”是“精心计划的理性锻炼,以增强体质,培养精神。或者换句话说,就是让个人获得独立自强的道德习惯。”除了广泛的哲学辩论,沃斯通克拉夫特还概述了一个具体的国民教育计划,以对抗塔列朗的计划。在第12章“国民教育”中,她呼吁所有的孩子在“农村的日校”学习,并在家里接受教育,“以激励他们热爱家庭和天伦之乐”。她还主张学校教育应该是男女同校,成年男女的婚姻是一种“社会纽带”,他们也应该“按照同样的模式接受教育”。沃斯通克拉夫特认为,女性的首要追求是实现她们的美德,正是为了这个目的,她寻求她们的解放。在《女权》中,沃斯通克拉夫特关于性别平等的观点不同于19世纪末至20世纪的女权主义者。比如,她并没有强调男女平等,而是指出,在上帝的眼中,男女没有区别,所以男女都应该遵循同样的道德标准。对于沃斯通克拉夫特来说,男人和女人在生活中最重要的领域是平等的。虽然这种观点对于21世纪的读者来说并不具有革命性,但在18世纪却是那个时代社会变革的推动力。例如,它指出男人和女人——不仅仅是女人——都应该谦虚和有尊严,应该注意婚姻的神圣性。Wollstonecraft的说法暴露了18世纪后期性别的双重标准,对男性提出了和女性一样的道德要求。
然而,沃斯通克拉夫特的平等观与她尊重男性在力量和勇气上的优势地位是相悖的。在下面这句名言中,她含糊地写道:请不要得出我要颠倒一切顺序的结论。我已经承认,从身体结构的角度来看,似乎上帝创造男人是为了获得更大的美德。我说的是所有男人都是雌雄同体的,但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得出男人的道德品质应该有本质上的不同。事实上,如果道德只有一个永恒的标准,那我们怎么区分男人道德的本质呢?所以,如果我据此得出结论,我会坚定地认为,所有人的美德都有同样简单的方向,就像我坚持上帝只有一个一样。此外,沃斯通克拉夫特还呼吁男性——而不是女性——采纳她在《女权》中提出的社会和政治变革。她认为,没有受过教育的女性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而必须依靠男性的帮助。在第九章“不合理的社会差异的有害后果”的结尾,沃斯通克拉夫特写道:因此,我想说服那些理性的人相信我的一些观点的重要性,并说服他们冷静地计算我的观点的整体意义。我想诉诸他们的理性;作为一个同胞,我想以一个女人的名义请他们心里有点同情心。我恳求他们解放自己的伴侣,让女性成为他们真正的配偶!只要男人们慷慨地打破我们身上的枷锁,满足于和一个理性的伴侣在一起,而不是奴颜婢膝的顺从,他们一定会发现我们是更守纪律的女儿,更深情的姐妹,更忠诚的妻子,更理性的母亲——一句话:更好的公民。在她的最后一部小说《玛丽亚:或者,女人的错误》(1798)中,沃斯通克拉夫特继续以小说的风格写了《女权》一书。一般认为《玛丽亚》是沃斯通克拉夫特最彻底的女权主义作品。在《女权》中,沃斯通克拉夫特对感性的虚伪(尤其是当时女性的虚伪)进行了非常严厉的批判。她认为屈服于感性的女性“即使是稍纵即逝的情感也会让内心产生波动”;因为这样的女性是“感官的受害者”,无法理性思考。其实他们不仅对自己有害,对整个文明也有害:他们不能让文明优雅,反而会让文明毁灭。但是沃斯通克拉夫特的理性和感性并不是独立的;她认为两者应该相辅相成。对于沃斯通克拉夫特和18世纪的重要哲学家休谟来说,激情是他一切理性的基础。这是沃斯通克拉夫特在整个写作生涯中反复提到的一个主题,尤其是在小说《玛丽:一个虚构》(英文:玛丽:一个虚构)(1788)和《玛丽亚:女人的苦难》(英文:玛丽亚:或者,女人的错误)。
作为女性不应过度受情绪影响的论点的一部分,沃斯通克拉夫特强调,女性不应屈服于自己的身体或激情。这种论调让很多现代女权主义者认为沃斯通克拉夫特是在刻意回避对女性性欲的认可。科拉·卡普兰认为,“对女性性欲的被动攻击”是《女权》一书的“主导思想”。例如,Wollstonecraft建议她的读者在理想和谐的婚姻中“将他们的激情平静下来,变成友谊”。她写道,“两个品行极好的年轻人结婚,如果有什么阻碍了他们的情欲,这是幸运的”。沃斯通克拉夫特也认为“爱情和友谊不可能存在于同一个人的心中”,正如玛丽·普韦所解释的,“沃斯通克拉夫特暴露了她的恐惧,她对女性的情欲会导致对男性好色和非礼注意的恐惧...(认为)除非女性能够超越身体的欲望和形态,否则不会被身体控制。”女人如果对性欲不感兴趣,就不会被男人支配。Wollstonecraft担心女性会被“不切实际且飘忽不定的感情”所摧毁,也就是说,她们只对满足自己的情欲感兴趣。由于《女权》一书将女性生活中的性欲排除在外,卡普兰得出的结论是“它表现出了对性的极度排斥”,“夸大了性在女性生活中的重要性”。沃斯通克拉夫特是如此痴迷于从她所描述的理想女性中抹去性欲,以至于到最后,她坚持没有性欲,反而把它推到了前座。但正如卡普兰等人所评论的,沃斯通克拉夫特可能是被迫做出这种牺牲的:“应该注意的是,一个女人对政治权利和个人独立的主张(在十八世纪)是否被接受,不可避免地取决于她是否有节制和纯洁的性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