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青梅竹马或者那种恶少眼泪的小说也可以。
作者:顾舒
罗惠和荣蓉就是这样的一对。他们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对方。
后来蓉蓉才发现,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对方,因为他们连自己都不是很了解。
但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罗惠一直是个特别冷静的孩子。站在同龄的孩子中间,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红木中药柜,摆满了简单明快的北欧家具,挂着云纹和一个货真价实的铜环把手。
荣荣正好相反。走在同龄的孩子中间,她看起来就像是那种被扔进一把硬糖、软糖、奶糖、果味糖里的pop rocks,在舌头上蹦蹦跳跳,走到哪里都有回音。
罗惠整齐地梳了一个很好的分头。他梳这个头很多年了。当他闭上眼睛时,罗惠把头发分开梳理。她想不出关于他的任何其他事情。当初很流行男生梳这种发型的时候,罗惠是分开梳的,这样看起来不会太落后。后来男生像鸟一样对自己的头发产生了兴趣,开始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羽毛。他们染头发,留长发,像小恶魔一样捏出很多角。有人剃光头,有人梳菠萝头。罗惠什么也没做,但他仍然漫不经心地梳着他的光头去打他的篮球。他打球的时候,头发不会乱。
蓉蓉曾开玩笑地摸着他的头发说:“天气变了。”罗惠的脸立刻变红,直到她的耳朵后面。因为他的皮肤很白,所以变红了。荣荣惊讶地指着他叫道:“罗惠,你的脸红了!””罗惠像只偷吃时被活捉的小动物一样睁开了黑眼睛,他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如果荣荣试图接近罗惠,他会变得非常紧张,尽管她几乎是除了他父母之外他最亲近的人。两家是邻居,从小就认识。
荣荣的发型经常换。她用一个“华”把杂志上的插画剪了下来,用成成的肩膀把的半个也剪了下来,跳到床上,把那个笑容灿烂的大男孩粘在床上。她剪了一个和当时城市一样的蘑菇头。不一会儿,罗惠看见蓉蓉站在椅子上,揪住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孩的衣领,威胁他说:“来,叫我成哥!”“他感觉荣荣被这个发型迷住了,别说呆一辈子,至少一个学期都不会变。但很快他惊讶地发现,蓉蓉正低着头站在办公室里,头发短得像刺猬的刺,站得笔直不服气。要不是她脖子细长,他还真以为她是个男生。
他们就这样一直飘下去,像拉面一样长。
罗惠的面条是用清水煮的。你一看,面是面,汤是汤,爽口。就算躺着一个荷包蛋也不会碰什么油星。
大部分蓬松的面条味道浓郁。面条上好吃的浇头堆得高高的,有时还会加一勺辣油,很好吃。
当罗惠在操场上打篮球时,他忘记了荣荣。
荣荣坐在高凳上画素描时,眼里只有瓶瓶罐罐,光线有阴影。
只有放学后他们才会一起去。罗惠检查了荣荣书包的拉链是否拉紧,帮她打开车锁,拂去坐垫上的浮尘。
下雨天,他替蓉蓉把雨衣下摆整平,把绳子系在领口:“不然雨水会灌进脖子里,会生病的。”在一个下雪天,他打来电话:“记得戴上你的深绿色羊毛帽子,对,上面有驯鹿图案。别把围巾的颜色配错了。”第二天,荣荣忘记了,所以他戴着罗惠的帽子回家了。也是深绿色的,有驯鹿图案。我一起挑的帽子,一模一样。当罗惠把帽子给她时,她只是说,“你们这些家伙。”
暑假的时候,他们并肩躺在城墙上,嘴里衔着一片树叶,各自戴着耳机,凝视着天空。或者,坐在两间房子屋顶上的竹榻两侧,罗惠总能解开荣荣手中的紧张,不管图案有多复杂。
他是一个细心安静的男孩,长大后也是一个细心安静的人。
她是一个活泼火辣的女孩,不知道长大后会是什么样的女人。
荣荣说,“你知道罗惠吗?濒临灭绝的美洲鹤每年冬天仍会进行一次极其危险的旅行,飞行2000多英里到达温暖的南方。”
罗惠说他不知道。他也喜欢看动物节目,但他似乎更喜欢整天安静地挂在树上的树懒。
“如果有一天,你也想去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你会约我出去吗?”
罗惠害羞地笑了。他从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不约我,我就约你。还能跑吗?”
罗惠有点困惑。他喜欢听蓉蓉说话,但他觉得那像做梦一样。他在学校梧桐树下休息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当树叶落在他的肩膀上时,他轻轻地把它们放在一边。所以他轻轻地把这些话放在一边。他放下后,就很少再想起。
但是当罗惠把手放在头后,躺在窗户旁边的床上看着天空时,他就会想起这句话。但是,他觉得荣荣不会约他出去。她可能会约别人出去或者被别人约出去。其他人,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总之,他是一个不同的人。
罗惠的床又高又宽,有点像古代的长沙发。右手边是窗台,放着一盆绿芦笋。芦笋是一种非常适合他的植物。他记得荣荣在院子门口捡了一朵宝石花的叶子,放在她的盆里。现在它已经盖住了一个阳台。他一直认为宝石花和花有点不一样,宝石花不怕太阳不怕干旱,扔哪儿都能长。
罗惠在这个小房间里学习、玩游戏、听歌、长大。
荣荣的头发很长,垂在肩上。一个15岁的女孩,就像雨后树林里的小蘑菇一样鲜嫩。她很少再和罗惠一起回家。有时候她去约别人,有时候别人来约她。暑假期间他们很少在一起玩。
罗惠仍然在学习、玩游戏、听歌和成长。15岁的罗惠是一个高瘦的男孩,有一双清澈的眼睛。他有一双平静的眼睛,青山外落下的月牙儿,沾着湖水的光。
秋天的露台是一个非常适合转身离开的地方。罗惠离开时没有多想。
那天打开阳台门的时候,他隐约觉得有点不一样。他们的露台上有第三个人。
一个背对着他的女孩。
罗惠犹豫了,他想悄悄地把门带上。“罗惠,你在鬼鬼祟祟地看什么?过来。”荣荣一眼就看到了他。“你玩吧。我就不打扰了。”罗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然后他关上了门。
那个女孩没有回头,她没有回头。
罗惠开始恨自己。他总是想象那个背对着他的女孩。
他讨厌荣荣和她说话时的笑容。那是蓉蓉以前和他说话时的笑容。好像他用纸折的船是第一次放在水上,所以牵扯到他的心思。
那个女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毛衣,相当灵活地在腰间形成一个美丽的弧线。长发刚好垂在那里,微微卷曲。
她坐在罗惠过去常坐的红木长椅上。罗惠想恨她们,但她们都是女孩。罗惠是一个天生尊重女孩的男孩。他认为女生和男生不一样,女生是用来爱和保护的。所以他只能恨自己。
但从那以后,他经常在梦里看到那个女孩。在梦里,她是一个苗条的戴着面具的女人,穿着浅蓝色的丝绸衣服。每次见到他,我都什么都不说,转腕刺剑。
在她的剑柄末端,还有一条长长的淡蓝色流苏,上面刻着“陶醉”二字,不清楚。
她的剑速出乎意料的慢,就像从地上仰望星星的运动,多慢啊。好像每一把剑都不是为他设计的。剑锋轻而易举地接近了他不到一英尺,但游走了。有时候剑尖会平贴在他的衣领上,贴的时候会刺到嘴巴中央,但是会斜擦到下摆。扣在剑柄末端的长缨随着她鬼魅般的身姿飞舞,时而灵动时而娴静,真的很漂亮。
梦里的罗惠没有剑,只有一支笛子。那不是武器。然而,每当罗惠吹笛子的时候,蒙面女子就停止了杀气,在剑上冥想。森林里的树叶在飘落,直到再也落不下去了,一丝光线穿过树林,照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在那一丝光线中,罗惠看到了她的眼睛。
笛声戛然而止。
罗惠和荣蓉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那是一个只有几个密友参加的小型聚会。他们被分别邀请,结果却发现彼此都在那里。
“蓉蓉,你在吗?”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习惯了胡搅蛮缠,他知道她永远只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
他总是让她。
生日聚会就是那些节目。
罗惠猜着喝着,喝了一小口,脸红了。
荣荣和男孩们留下了一杯酒,罗惠一次又一次地拉她的袖子。她满不在乎,说:“你看我。”
她也很棒。她打倒了几个男孩。
她用明亮的瓷杯底映出他们红红的脸,其中一些是罗惠,他在杯底忧郁地看着她。
在我看来,罗惠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陪她上学、放学的脾气好、没头脑的男孩了。
他有心事。他在想什么?杯底的罗惠分不清她,他只是在灯光照耀下的白瓷上脸红了。
从两头吃蛋糕,轮到罗惠和荣蓉了。
人家也不是特别喜欢跟他们开玩笑。他们真的很亲密,但那似乎是很自然的事情。青梅竹马,青梅竹马。就连一向害羞的罗惠也没觉得有什么。
十年了,他一直照顾她吃饭。荣荣也很感激罗惠。从幼儿园的宝塔糖,他给了她他的一份。早餐桌上的蜂蜜千层蛋糕,蓉蓉喜欢吃红绿丝撒在面上的,所以罗惠给她留着。
小时候,他们并肩站在糖人的摊子前,焦急地等待着。看着那光滑的大理石桌子,一颗琥珀糖倒出龙凤图案。罗惠总是什么都给她,给她买一只糖凤凰,拿在手里是暖暖的亮黄色。
“你是女生。”罗惠总是这么说。
他们每次从两头吃一块蛋糕,总能熟练地手牵手,把刚才的蛋糕吃完,但嘴唇不沾。这几乎成了每个生日聚会的保留节目。他们是最好的一对。
然而,这一次吃蛋糕,罗惠有点心不在焉。他抬起眼睛,看着蛋糕另一端的天鹅绒。一秒钟的愤怒从蛋糕上消失了。荣荣探询地看着他,他躲躲闪闪地闭上了眼睛。滴答,蛋糕掉在了地上,自从他们搭档以来,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大家都吃了一惊,寿星赶紧上前掩饰过去。
剪刀、石头和布,胜利者指定失败者吃一道菜。
有一次荣荣赢了罗惠,指定他吃他最爱吃的清蒸凤尾鱼,蒸成酱色。肉很紧,咸而美味。他还被告知在家乡用青菜和蘑菇做米饭,略咸。有汤有水,非常提神。
罗惠也赢过蓉蓉一次,但他指定蓉蓉吃她最爱吃的奶油炖花菜(花菜爱好者不要生气_)。看着荣荣皱着眉头吞下菜花的样子,罗惠再次感到内疚。
“要不,我帮你吃。”罗惠说。
“我不要,猪。”
“我来帮你吃吧。”
“不麻烦,猪?把你的给我。”
吹灭蜡烛后,我打开灯,但它不亮。寿星骂我讨厌,怎么赶上今天停电。于是大家在黑暗中围着桌子坐下。有人建议不要点蜡烛,有人摸索着找刀切蛋糕。
罗惠和荣蓉每人得到了一份蛋糕,在黑暗中吃了起来。
他摸了摸蓉蓉的手指:“我把我的樱桃给你。”
“红色。”
“樱桃。”
“不,我说你的脸。你可以在黑暗中看到它。”
罗惠的脸变暖了:“蓉蓉,我有件事要问你……”
“嗯?”
“其实……”
“什么?”
“没什么……”
“你发烧了吗?”
荣荣小心地把手放在额头上一会儿。他感觉到了她的手的温度,像一只莲子绿茶船上的茶盅,捧着一口略带苦涩的凉茶。
他精神恍惚,好像真的发烧了。透过淡淡的雾气看着青山的小茶盅,凉凉地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让我们一起骑到城市的另一边。荣荣的车坏了,所以他跳上了罗惠的车。骑着骑着,队伍会有点散,没有组织。
罗惠骑得不快,但荣荣总是催促他。然而,我还是落在了后面,迷失了方向。巷子里没有行人,只有罗惠提着天鹅绒,汽车嘎吱作响。
“你为什么骑得这么慢?”荣荣捶着他的背。
“那我就使劲骑。”
“还是慢。这条巷子能出吗?”
“我觉得可以。”罗惠听到自己的声音撞在巷子的石墙上,喘着粗气,但石墙上有点湿,听不太清楚。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带着‘你能’那套回来找我。”
“我就是这样。就像女生有些话只能对男生说一样,对吧?”
“我不这么认为。女生也一样。”
“她是谁?”
“她?”
"阳台上背对着我的女孩。"
“我不告诉你。”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我不告诉你’。”
“我告诉你,你不认识任何人。除了你十步之内的人,你谁都不认识。”
罗惠沉默了。
“她就是她。”荣蓉说。
“她重要吗?”
“和你一样重要。你怎么了?”
“我……”
“你生我的气了吗?她是一个女孩,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正如你常说的,我不能只有一两个朋友。”
“我经常说女生比我重要。”
巷子没有预期的那么长。他们很快遇到了其他人,去了操场。
蓉蓉想不通那天晚上游乐园是怎么开门的。但是,这里灯火通明,就像电影里的主题公园一样。所有的人都涌向碰碰车停车场。
蓉蓉早早被邀请和其他男生坐在一起,而罗惠被安排和其他女生坐在一起。
他永远是最容易交谈并最后填空的人。
荣荣操纵着手中的方向盘,车子在田间灵活穿梭。她看到罗惠坐在车里,非常无助。
碰碰车停车场的灯光梦幻般地照在罗惠的脸上。他看起来像一个可爱的大洋娃娃。这个人,和她青梅竹马,曾经是她最亲密的伙伴,最称职的朋友。他很温柔很温柔,走到哪里都不会为难她。有时候,蓉蓉觉得罗惠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唯一一个别人无法取代的朋友。
然而,她不知道该如何恰当地向他表达。久而久之,她也需要一些普通而亲密的朋友,男生女生。说出来就是错的,因为他们有过那样的童年。
走出碰碰车停车场,荣荣买了两个气球,给了罗惠一个。他们的手同时松开,气球不慌不忙地飘向天空。飘向高高的深蓝色天鹅绒般的天空。美丽的天空以沉重却柔和的方式压在他们身上,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惊奇地看着夜幕悄悄地落在他们的肩上,看着他们的气球无可挽回地飘向夜色的深处,变成两个越来越暗淡的气泡。他们只是看着。
那次生日聚会后,罗惠和荣荣又经常聚在一起。
那完全不一样。在一起和在一起不一样。他们的教学楼是中西结合的建筑。下雨的时候光线特别暗,像一个巨大的旧仓库。即使是仓库一样的建筑也有感人的地方。因为这么高大上,所以对那些细节的照顾就显得尤为可贵。楼梯拐角处的雕花木格子窗。有时他们会在那里站很久,呆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灰色雨线。
这是最无忧无虑的一年的结束。之后是仓促的考试和离职。
不同的学校,不同的人。十年你不了解我,十年我不了解你。
罗惠唯一知道的是蓉蓉和她以及许多其他朋友在一起。仿佛我从来都不是青梅竹马,仿佛你的一笑,退到了我记忆的深处。
1995是盖年。很多东西倒塌了,盖住了过去的罗惠和荣蓉。在这片废墟上,新的一年开始了。罗惠在荣蓉祖母的葬礼上意外地遇见了他们。
这不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个人闭上眼睛,其他人也是这样生活。
那天有琥珀色的太阳,风很大。它逐渐释放的清晰光环让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孤独。
蓉蓉手里拿着奶奶的照片。它看起来太大了,不可能是真的。
奶奶温柔的脸庞映在罗惠的眼中,末世淑女的风韵让他心碎。
奶奶的芝麻籽拌着糖核桃,黑白相间地放在蓝花陶罐里,罗惠和荣蓉用银勺子舀着吃。
新鲜的秋刀鱼,奶奶小心翼翼地用漏勺把最小的刺磨碎,然后用小锤子把鱼砸成糊状。
红木桌上放着两碗带刀的热汤面和鱼汤。荣荣总是抢罗惠碗里的配料。
过去的冬天,家里有炉子,奶奶领着他们铺年糕。
那一片片肥美的猪油年糕,安全地仰面躺在火堆旁,就像都是在做梦,都是童话。
奶奶,这样的奶奶,成了一帧帧的照片,总是温暖地微笑着。
那些旧时光和温暖的旧梦随着奶奶一起逝去。
透过那些雪白的菊花花瓣和泪水,罗惠的眼中映出了那个陪伴蓉蓉的女孩。
很像小时候,他站在烤红薯的炉子旁等待,热气升腾,在眼前制造出一种弹性果冻般微微摇曳的错觉。
是她。仍然仿佛在梦里,她没有蒙面。无数次的想象,她都不如这次真实的遭遇。
她只是一个高挑秀气的女人,有一双值得长久凝视的眼睛。
罗惠甚至认为,如果我们是三个一起长大的人,那该有多好。
那一刻,他原谅了荣荣的背叛。
他真想走过去问她:“你那把刻着‘醉’的剑呢?”
或者:“你想听我吹笛子吗?”
但在梦境之外,人总是无法动弹。
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手里拿着一朵小白菊。
然后,他手里的花掉在了地上,他看到蓉蓉朝他做了一个“来”的手势。
“罗惠,我好像在做噩梦。”
“别害怕,有...我们。”他情不自禁地看着那个女孩,她的表情令人难以捉摸。
“这是罗惠。”荣荣对她说。女孩向他点点头。
“她,你知道,是不会被介绍的。”
罗惠想说他不知道,但他只是点点头。
剩下的时间,三个人站在一起。这两个女孩互相靠着。
罗惠出神地看着周围哭泣的人们。
他转过头,看见了那个女孩。他的眼睛停留了一会儿,试图看清她。
但就在那一刻,他突然发现,她根本不是他梦里的那个人。站在蓉蓉身边的女孩,只是一个和蓉蓉和自己一样大的孩子,是蓉蓉最好的朋友。
而梦中的女子,却是美丽婀娜,但她的剑并没有伤到她的身体和皮肤。只是时间如此无情,如此醉人。他和她每晚都在梦里吹笛舞剑。最后他输给了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丝光线颤抖着落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和梦里不一样。没有长满青苔的石头,只有奶奶和她十六岁之前的时光永远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