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蒜薹之歌》作品赏析
第一,“蒜薹事件”本可以避免,却发生了。“蒜薹”价格的上涨让天堂县的领导看到了好处,于是天堂县决定大规模种植蒜薹。但是,政策制定者忽略了后期的一系列问题。当老百姓因为蒜薹滞销而发愁的时候,领导没有及时出面解决问题,而是躲起来,拔掉电话线,不露面。同时暗中抓住剥削人民,增加更多名目的税费。当民众打碎玻璃、割破沙发表达不满时,依然没有出来解决问题,而是把院墙抬高了。天堂县的县长好像是土豪,手握一方霸主。中国有句老话,百姓要偿命,但仅仅因为县长的车被撞死,就可以赔上几千块钱解决问题,这就进一步加深了百姓的怨恨。
二、“高妈与金菊”的悲剧爱情“蒜薹事件”充满了政治批判,而高妈与金菊的爱情则是当代农村的真实悲剧。悲剧和时代的错位,或许是因为本不该发生的事情,更加血腥和刺痛。高妈和金菊之间的悲剧爱情与当时城市中的自由爱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潜在地将城市与乡村、文明与愚昧进行了对比。高妈与金菊爱情悲剧的根源是农村经济的不发达。人民生活贫困,为了繁衍后代,他们不得不改变他们的亲戚。在旧社会,换个亲戚似乎很正常,但发生在80年代,就不可思议了。在五四启蒙运动中已经讨论过的非自愿的爱情和婚姻又被提到了前台。五四的不完全启蒙值得深思。时间过去了70多年,可惜陋习依然存在。虽然城市的大街上到处都是男女相拥,自由恋爱,但村子依然是父母的生活,媒妁之言。不可思议,我们感叹的是生存的无奈。金菊只有成为这种“三变婚”的牺牲品,才能给四十多岁的“大哥”找个老婆。她受父亲、母亲和哥哥的摆布,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人。她,不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作为他们的私有财产,像东西一样被交换,以达到他们的目的。她爱上高妈,就是为了自己而活。然而,当她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努力的时候,却不被社会所接受,甚至她的父亲和哥哥都不承认她是他们的亲人。她以自杀的方式逃离了这个世界,以死抵抗的方式捍卫着什么。她至死都没有让她和高妈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虽然这个灵性的孩子诅咒了她的父母,迫不及待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她用亲身经历向孩子们解释了世界的残酷。金菊死后也坐立不安。方氏兄弟贪财,为她办了阴婚。阴婚的背后是落后愚昧的农村文化传统。
被警察逮捕的马脸青年被关在路边的树上,被路过的汽车撞死;蒜薹没卖出去,四叔却在回家的路上被乡党委书记的车撞死了;看守所里的所谓死囚,只是因为受到不公正待遇而被殴打,却被判死刑且上诉失败,最后被执行枪决;高妈被抓后,金菊去了高妈空荡荡的家,把即将分娩的孩子挂在高妈家的门框上。四婶因为妻子暴死而攻击县政府,没有得到公正的判决,就放火泄愤。他们在狱中生病,没有得到相应的治疗。虽然最后被假释,但因为公婆挖了金菊的坟,他们上吊自杀了。只有高杨能够在劳改营里苟且偷生,因为他胆小怕事,逆来顺受。其他蒜农也在遭受法律的“公正审判”。虽然在小说的结尾,上级党组织发现并纠正了天堂县的官僚作风,相关人员也受到了处分,但农民的贫困和不幸依然没有看到曙光。作者以一个站在农民立场上的知识分子的良知,用毫不留情的笔描绘了农民的辛酸与屈辱,让读者在惊心动魄的画面中感受到现实的残酷与悲凉。
难能可贵的是,在作品中,作者虽然写出了阿q人格的高杨、循私法的乡助、害民扰民的税务工商、披着* * *外衣漠视百姓生活的可恶县长、县委书记,但让人感受到了时代的沉重,同时也塑造了具有反叛精神的高马。同时,虽然用墨不多,但军人郑老汉的儿子在法庭上为他辩护。其实那个军人的形象是作者的良心,是千百万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的心声。对于那些可怜的人,作者没有一味的肯定,而是写出了他们的无知和自私。所以作者是在批判现实的黑暗和人性的丑恶。作者用犀利的笔锋撕开了现实和人性的双重皮囊,将真相赤裸裸地暴露在读者面前,令人震撼。人物心理分析
一,人物的心理陪衬
小说中,高妈和金菊作为恋人,有着丰富的内心心理活动,莫言也充分展现了他们的心理状态,细腻地刻画了他们的内心状态。在刻画他们心理状态的同时,作品中出现了一个活泼的红色小马形象,与人物的心理变化密切相关。通过它的活动,从侧面烘托了人物的心理状态,也增加了作品的内涵。小红马最早出现在打谷场上的夜晚的作品中,小红马在打谷场的边缘来回奔跑,发出嗒嗒的声音。骑车的声音营造出一种节奏感和张力,类似于高妈当时的心情。在众目睽睽之下,高妈一次次试探性地靠近金,像“闹革命”一样,慢慢地,稳稳地,试图成功,再向前,形成了一种战斗般的节奏感。同时,在人多的地方牵着金菊的手也是有风险和压力的。金菊已经订婚了。在农村,这相当于确定了她和伴侣的关系。对已经订婚的金菊示爱会被村民鄙视。同时,金菊是否喜欢自己,高马也不确定,因为他们谈过一次。接下来的一年里,每次高马想找金菊说话,金菊都会回避。如果金菊不喜欢自己,抓住她的手,金菊在人群中大喊大叫,高妈就毁了。所以高妈在人多的地方牵金菊的手,风险很大。当时他的内心也紧张到了极点。就连四婶的一声咳嗽都能让他打个冷战,彻底感冒了。小马奔跑的哗啦声与高妈内心内外的紧张相呼应,生动地展现了高妈当时的极度紧张。牵手后的第二天晚上,高妈在金菊家门口等着金菊的约会。他拿不准金菊是否愿意出来见他,高妈忐忑不安。小马驹时而跑进沟里,时而半真半假地吃着麦秸,就像一匹高大的马焦急地等待着爱人的出现,内心焦虑不安,烦躁不安。金菊家的门一响,高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很高兴终于有人出来了,很可能是金菊。这时,小马紧张而兴奋地飞了起来,马蹄弹起的泥土打在麦秸堆上发出声响,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这也是高妈听到金菊家的门开后的反应。是金菊吗?这是一个关键而紧张的问题。如果走出去的是金菊,那么他的爱情终于得到了回应,这是很可喜的。所以这个时候高妈既紧张又兴奋,和红小马的动作相互映衬。他的内心状态通过小马的动作外化了,有一种活泼动感的美。
第二,希望的象征
恩格尔曾经说过,“人在自身的发展过程中是由其他实体支撑的,但这些实体不是高级实体,不是天使,而是低级实体,是动物。”小红小马在他作品中的频繁出现,不仅反映了人物的内心活动,也给了金菊和高妈在受委屈或挨打时的安慰,充满了温暖,给了他们行动和生存的动力和希望。所以对于金菊和高马来说,小红马代表着希望,是希望的象征。高妈看到金菊订婚后,要去金菊家说明逼婚的违法性,无异于“自寻死路”。高妈作为方订亲的破坏者,主动去方家,已经是自投罗网了。如果从有利于自己的角度向方家说明换亲戚是违法的,我们就应该自由恋爱,帮助他和金菊,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大打出手的可能性很大。同时,高妈作为影响订婚实现的不安因素出现在方家游说,在方家看来无异于对他们整个家族的挑衅和侮辱。方家怎能就此罢休!高妈很清楚金菊一家的危险。然而,他爱金菊,不想让金菊和生病的刘胜利结婚。所以,他的内心很犹豫,刚才那对父子的凶残让他退缩,金菊的眼泪推着他前进。到了金菊家,枣红小马出现在打谷场上,但老马的嘶鸣让他赶紧跑开了。高马变得晕头转向,充满信心和想说服金菊家人的愿望消失得无影无踪,成功的希望十分渺茫。红小马与高妈内心的信仰联系在一起,它的离去也暗示着高妈内心希望的消失。被打后,高妈被扔在巷子里。红小马的安慰让他不顾自己的痛苦,第二天就去乡政府寻求政府部门的帮助。不仅如此,驹子给了金菊希望。在金菊,给四姨送饭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还得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绝望的金菊把蒜薹和鹦鹉描述成恐怖的东西,以阻止孩子们想看世界。小红小马把头靠在金菊旁边,用舌头舔着金菊,安慰绝望的金菊。金菊把头推开,为的是让自己下定决心,以免自己冷漠的语气有所动摇。当高妈发现金菊自杀后,精神处于崩溃状态。当他因为砍杀鹦鹉而筋疲力尽时,他听到了马蹄声,兴奋得控制不住自己。他恳求小马不要走,但小马离开了他,消失在黑暗中。高妈开始陷入疯狂和崩溃,开始讨厌手握权力的人。就算是被陷害(把责任推到马脸青年头上),他也不再在意,一脸无忧无虑,反抗到底。小马的出现让金菊和高妈对爱情充满了希望。小马在他们挨打的时候给了他们温暖的安慰,在金菊对世界绝望的时候带来了温暖和关怀。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马是希望的象征。小马驹存在的时候,高妈和金菊就有了坚持的勇气。驹子走后,高妈陷入绝望。
第三,爱的见证
《天堂蒜薹之歌》中,红小马第一次出现在打谷场上,当时高妈准备拉着金菊的手。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高妈发现金菊死后内心绝望的那一刻。高妈和金菊的爱情从萌芽到发展到斗争,最后金菊放弃了生命和爱情。在他们爱情的每一个阶段,红色小马都出现了,见证了他们爱情的发展。高妈第一次做爱。他正要在打谷场上抢金菊的手时,那匹红色的小马在打谷场上啪嗒啪嗒地跑了。高妈遇到金菊,红小马看到金菊出门,高兴的飞起来,心里欢喜。高妈被方氏兄弟打昏扔到巷子里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面前的红色小马。它用嘴摩挲着高妈的手背,安慰着高妈。两人私奔被带回,红小马出现在仓马县的辣椒地里,看到了两人遭受毒打的场景。最后,小红马也经历了金菊吓唬肚子里的孩子,不让他出来见外面的世界,最后放弃生命,走向死亡的过程。
叙事技巧
小说文本是叙述者的全知叙述。小说打乱了故事的顺序,灵活运用互文、倒叙、插叙等手法,分别讲述了高杨、高妈和方思一家的故事。
《天蒜薹之歌》为故事情节的发展奠定了两条线索:一条是高杨的经历,另一条是高妈和金菊从爱情萌芽到爱情毁灭的悲剧。第一章从警方抓捕蒜薹事件后逃逸的高杨和高马开始,揭示这两条线索的线索。第二章的故事时间要追溯到蒜薹事件的前一年,也就是高妈和方金菊的恋情萌芽的时候。第1、3、5、7、12、14、16、18、19章描述了高杨在蒜薹事件前后的经历,是一个在当下持续过程中的叙事。高杨被抓,押送到乡政府,坐监狱大巴到县城,关在看守所,生病在监狱,出庭受审等等。在及时描述高阳的经历时,还穿插了高阳的回忆:童年的苦难,母亲的去世,失明的女儿,生孩子的妻子,刚出生的儿子等家庭情况。第2、4、6、8、10、11、13、17章主要讲述高妈与方金菊的恋情,是过去完成时的叙事,如换亲戚、私奔逃婚、被抓挨打、金菊上吊、高妈参与蒜薹事件等,都是倒叙。这两条时间线索在第13章重叠了。高妈回家看到上吊的金菊后,义愤填膺,委托邻居处理此事。看起来他已经放弃了他的愿望,所以他很容易就屈服了。经过短暂的巧合,第14章是倒叙,描述方叔车祸身亡。最终,两条时间线索在庭审过程中走到了一起。这两条时间线索齐头并进,推动着故事的发展,《方》的故事就在这两条叙事线索的交织和推动中得到充分展现。这两条线索虽然是以高杨和高妈为中心,但实际上讲述的是三个家庭的故事。这种分别叙述人物故事的方法,非常接近古代张卉小说“两朵花开,一桌一枝”的叙事手法。在叙事上,叙事场景的现在时和人物回顾过往经历的过去时相互交叉,随意表现人物命运的变化。这种叙事角度的多重转换,在结构上的时空交错和剪辑,更能显示叙事的魅力。在《蒜薹天堂之歌》的叙事结构中,叙述者以自己的良知、对官僚主义的愤慨和对农民的同情,如实地阐述了蒜薹事件发生的主要原因。
小说的最后一章,也就是第二十一章,是《人民日报》的通讯、评论、社论,阐述了蒜薹事件的处理结果,这件事引发的思考,包括应该吸取的教训。这一章既批评了天堂县委、县政府领导严重的官僚主义和失职行为,最终导致了蒜薹事件的错误,又批评了打砸抢烧县政府大楼的违法行为,指出了不能用无政府主义打击官僚主义和惩罚少数不法分子的必要性,从官方立场和角度描述了天堂蒜薹事件。小说的每一章前面都有天堂县民间艺人盲人张口唱的歌曲片段。张寇是蒜薹事件的亲历者,他的歌谣表现了蒜薹事件的前因后果和政府逼迫民众造反的过程。张口的歌词猛烈抨击官僚漠视群众利益,导致蒜薹大量腐烂。第20章,作者写了张寇因被威胁唱“天蒜薹之歌”而死的结局,这是民间的视角和立场。从这三个角度和立场做出的叙述,都是某种意识形态话语。张家口的歌词是民间意识形态话语,按现在的说法也是“草根”话语;叙述者是精英意识形态的代言人;《人民日报》的文章是典型的官方话语。他们用自己的立场和叙述,组成了一个多声部的合唱团。优劣需要读者来评说。同时,这三种叙事话语也形成了三种文本。这些报纸上的时事通讯、评论和社论,以及张口的歌词,都与小说融为一体,形成了多重文本。与秘鲁作家巴尔加斯·卢埃萨的结构现实主义不谋而合,以跨文体的形式颠覆了传统的小说文体模式。
莫言在《天堂蒜薹之歌》中嵌入了其他文体类型。比如张口的歌词,属于民间说唱的押韵风格,也是一种口头演唱的文艺风格。《人民日报》21章的文章不是文学文体,其中新闻报道属于新闻文体,评论、社论属于政论文体,在语言表达形式上也有自己的文体特点。这部小说的文本属于传统的叙事风格。这些不同的风格在一个叙事结构中结合起来,形成一部跨风格的小说。这些不同的文体形式虽然在同一个小说母体中,但仍然保持着各自独立的个性,有着各自的文体话语风格,同时也没有影响到小说整体结构的稳定性。它通过不同文体的相互渗透和组合,突破了传统小说文体的规范,使读者在各种文体的相互借鉴中感受到这种全新文体带来的一种奇特而清新的审美体验。小说中这些不同风格所形成的文本,既有文本之间的空间组合关系,也有此时文本与彼时文本之间的时间聚合关系。比如叙述者的叙述和报纸文章都是蒜薹事件后的叙述,是过去完成时;张口的歌词是即时的,现在连续的。多个文本的互文性、相互参照、相互影响、相互印证,展现了互文景观,也让蒜薹事件立体呈现。多重文本结构使传统小说的封闭文本成为开放文本。张口的歌词和《人民日报》的文章,不仅是对小说文本的补充,也是独立存在的。读者可以将每一章之前的张口歌词联系起来,作为一个独立的阅读单元来阅读。也可以直接看报纸上的文章,也就是第21章。阅读这两个文本,我们可以对事件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并可以与小说的文本相互印证。这种开放的文本可以充分发挥阅读主体的创造性。就这样,小说从三个不同的角度,三个不同的立场,用三个文本将天堂里的蒜薹事件全面立体地呈现在读者面前。这三篇课文哪个更接近事实?现代主义认为,客观的叙事话语无法将事件置于透明的空间中,这就为这一事件提供了多元化叙事的可能。莫言无意再现“蒜薹事件”的过程,进而揭示事件真相。小说的写作不能揭示真相,但用巴尔特的话说,它创造了一种“现实效果”。这种“现实效果”也可以说是小说创作中的保真。为了满足现实主义的要求,作者可以虚构。因为事件的再现是现实和可能的混合。可以说,这三个文本都站在各自的立场上,从各自的视角出发,用各自的叙事方式来丰富读者对“蒜薹事件”的理解。
在小说的叙事过程中,莫言综合运用了联想、记忆、幻觉、梦魇等西方现代主义手法来展现人物的内心世界,并与本民族的传统叙事方法相融合,使其叙事方法显得错落有致、丰富多彩。比如方大爷车祸去世,他去村里讨说法,就是通过方大妈在监狱里的回忆呈现出来的。第十章:金与腹中胎儿的对话,第十二章:高杨与母亲在梦中的相遇与对话,第十三章:高妈与金菊身体的对话,显然不是传统的叙事方式,而是带有浓厚的现代主义色彩。在第七章中,高杨在监狱中被中年囚犯强迫喝自己的尿,这让他想起了少年时期喝自己尿的经历。第十二章,他联想到母亲死后被关在旅部,医疗主任强迫自己喝尿的经历。由喝尿引发的两个人生片段的回忆和联想,诠释了他因为出身地主而遭受的种种苦难和屈辱,也勾勒出高阳几十年人生轨迹的变迁。第15章方大妈在狱中梦中与方叔相遇,醒来后回忆起方叔死后两个儿子的无耻卑劣表现。这些记忆、联想、噩梦,都是正常叙事过程中的停顿,瞬间完成,并不影响故事。这些人物意识的流动是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现的,可以说是空洞的文字。但这种想象性的写作可以作为真实写作的补充,呈现一些正常的现实叙事中没有写出来的事件,使叙事故事更加完整细致。虚拟写作和真实写作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叙事整体。张口,一个盲人,是小说叙事结构中一个不可忽视的角色。他是《天堂蒜苗之歌》的创作人和演唱人。同时,他也是小说中的一个人物,一个叙述者。高妈和金菊的恋情是从看张口演唱会开始的。第十六章描写张口在广场上唱出了方大爷悲惨车祸的冤屈,也为满腹冤屈的百姓指明了寻找县令的道路。第20章解释了张寇因被定罪而惨死的结局。这个人物在小说中的角色有点类似贾平凹《废都》中收破烂的老头。收破烂的老头唱的流行段子,明显有批判现实的意味。但这个角色是脱离故事情节的,与小说整体结构无关。但张口是小说结构中不可或缺的一个方面,其重要作用是《废都》里收破烂的老头无法比拟的。张寇的角色类似于《红楼梦》里的瘸腿和尚和道士。合在一起,一个和尚就是推动《红楼梦》情节发展的枢纽。每当宝玉有难,两人都会出现,在剧情发展中发挥作用。而张寇并没有预知前世后世的能力,在剧情发展中的作用并不明显。但他是蒜薹事件的亲历者和参与者。蒜农在广场集合时,他唱着“孩子哭着抱妈妈,他不能把蒜薹卖给县长”。他成了蒜薹事件的煽动者,自觉为民发声。在他的歌谣中,既有群众因种蒜致富的喜悦,也有基层官员的愤懑,但更多的是对政府行为导致烂蒜薹滞销的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