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的歌《如花》有什么故事?

茶馆酒楼里的说书人,每当生气的时候,总会讲这样一个故事。

这只是一个关于等待的故事。说到底就是有点平淡,而且不管是过程几何还是讲故事,最后都没有人提到这个故事的结局。

在古代,女性的地位极其低下。据说很少有女人可以有自己的名字,也就是姓氏,应该随着她们所嫁的丈夫而改变。不过,这个故事里的人至今未婚,我们姑且称她为花吧。

一个

四月,江南水乡,柳暗花明。

天刚亮,在河堤旁的小屋里,如花从门里出来,靠在门上继续织她的织锦。

这些年来,她一直孤身一人。除了身后这间简陋的茶酒铺,她靠织绣织锦为生。她的手艺非常好。织锦精细,绣花娇艳,绣竹栩栩如生。如果你把它拿到市场上,你总能卖个好价钱。这时,她在紫色锦缎上织了一大片蝴蝶花,春意盎然,图案美丽。

快写完了,织锦女子却停下来看着滚滚江水,幽幽叹息。

——那一年,送他去北京,她给他绣了一条毛巾。这是同样的模式吗?

江河日下,岁月无情,已经十八年了吧?

那一年,那朵花还在盛年的时候,有着孩子的天真,有着少女的情怀。像那个年龄的许多女人一样,在她心里有人想把她的生命托付给她。

那是一个和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少年,有着不同寻常的抱负。她从小就坐在书桌边,支着头,静静地看着他读书。

少年读书的时候,很认真,很绝望。他坐在案前,往往是一整天。偶尔他在四书五经里抬头对她微笑,她也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而更多的时候,他忙得没时间理她,她也从来不在乎。当他开始写作时,她为他研究墨水。当夜晚来临,她为他点亮一盏灯,直到他最终趴在桌子上睡着。她默默地为他穿上了一件冷大衣。第二天他醒来时,温热的小米粥已经煮好,放在案前。

那几天很安静,很快乐,只是素色的衣服和裙子,她很满足。阳光从小屋的天窗照射下来,她能看到少年脸上细小的绒毛和他思考时微微蹙起的剑眉。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是她记忆中少年时代留下的唯一画面。

那一年,青少年要在北京参加考试。恰逢柳絮飘飞,一溪烟草,处处白杨的季节。她站在堤上,少年站在船上,背着她为他收拾了一夜的行囊。

他在客船上向她挥手,声嘶力竭地喊道,这是年轻人特有的响亮的声音:

“待我是状元,一定要抬八顶大轿子,李化红妆,嫁给你!你必须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少年的声音渐行渐远,小船已随波逐流,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点。她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堤上的风渐渐大了起来,柳絮在水面上飞舞着,痒痒的。

她伸手去擦,却发现泪水已经浸湿了脸颊。

那一年,她想起了少年时的誓言。可见我当时记得是如此深刻,足以支撑这之后漫长的等待。

她把小屋改成简单的茶酒铺,白天搬把椅子,靠在门上,做个针线活,望着河的尽头。偶尔有异乡人骑马经过,坐下来买碗茶,她就向他们打听远方的消息。每天晚上,船舱里总有一盏像豆子一样的灯。那是她点上油灯,趴在窗边,听着江面上的大雁鸣叫,凝望远方,看是否有夜航归来的小船,载着灯火,载着游子的心。她想,晚上点灯的时候,他坐船回来就看到这微弱的灯光,他不会忘记原来的家在哪里。

但是,她和他都还太小,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往往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青春像河流一样流走,她的等待是十八年。

三a

一声低沉的询问唤回了如花般的思绪。

“姑娘,能不能卖给我一碗酒?”

她大吃一惊,急忙回到房间,倒了一碗酒。游客停下手中的缰绳,立刻俯下身,拿起酒,一起喝了起来。

直到这时,她才抬起头来,看着那个买酒的男人。

从他的蓝色西装判断,他应该是个官员。虽然他不是显贵,但他必须是一名学生,并通过了成名考试。不过这个男人的脸还是挺风化的,眉间的皱纹特别深。想必这些年他的仕途并不顺利。

“好香的酒,可是姑娘自己酿的?”那人立即喝了一口,称赞道。

她的眉毛很低,她微微点头。

那人又把碗放到嘴边,一饮而尽。喝完后,她把茶碗递还给她,从怀里抽出一块绣花手帕,擦了擦嘴。

手帕引起了她的注意。它是用上好的丝绸做的,上面绣着一个双喜和一个绿戒指。这是一个美妙的姿态,象征着幸福。

“孩子,你要去哪里?”如花抿了抿嘴,问道。

"朝廷降级了这个官员,并通过他的家乡来看待它."男人苦笑了一下,接了电话,付了酒钱,伸手指了指,“陪我的是我的家人。”

女人端着酒碗,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她慢慢跟着,有一辆马车。

那人收紧缰绳,想走。最后,他俯下身,轻声问:“姑娘,你在等人吗?”

像花一样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那人轻笑道:“花开堪折直,不要辜负好时光。”

道别后,马背上的人牵着马车,沿着堤岸渐行渐远。

说到这里,讲故事的人醒了,慢慢起身,表示故事结束了。

听书的观众慢慢散去,有人不争气地问:后来怎么样了?没了吗?那个女人最后怎么样了?

说书人把折扇折在手里,微微笑了笑。“这个故事没有结局。”

“为什么?”有些人还是不明白。

男人摇摇头,不知如何解释,他旁边一个更有资格说书的人抽了一口水烟,缓缓道:

“这个故事,不会有结局。不管是不是重逢,不管是要当no.1还是流落街头,女人只会在故事里等待,少年却不再是故事里的少年。”

提问者更加困惑,摇摇头,转身离去。

刚才那个讲故事的人突然像五雷轰顶一样飞下了舞台。

那个故事,其实还没完。

马背上的人走开了,像花一样转过身,关上了茶酒铺。

她摇晃了几下,试图把酒碗放回炉子上。然而,仅仅走了几步,酒碗就从她手里掉了下来,摔成了几块。

泪水顺着女人的眼角滚落,多年来一直浓烈的冷漠也随着酒碗支离破碎。

原来他早已考取功名,入仕,已经成家?

原来他忘记了当初的誓言,连手帕都换成了别人织的图案,不再是最近的恋情。

原来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等我当了状元,一定八里抬大轿子,十里化妆,嫁给你!”

其实过了十八年,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只是她知道,她等待的少年,已经在青春里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天晚上,船舱里第一次没有灯光,十八年来的第一次。

第二天,如花依旧早早开门,在门边织完昨天的锦缎。

然后,她起身站在河堤上,望着脚下一去不复返的河水。这些年种下的柳枝也长成大树,仿佛记录了这里发生的所有人和事。

风一吹,河水都皱了,她的裙子在飞舞,好像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一路跑来的说书人。

最后,他回到了长长的堤岸。他沿着堤岸跌跌撞撞地走着,岸边的柳树在他的视线里被撕成了一片模糊。

这里曾经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踏足这个地方了。他不敢靠近这条长长的堤岸,因为他知道这里有一个女人在等她。

他是那个男孩,但不是故事里的那个男孩。

年轻的时候,他从这里坐船出发,去了京都,目标是金牌榜。

然而在京都,他连续参加了几次科举考试,最后却榜上无名。直到岁月渐厚,年轻人的太阳穴开始往上爬,他还是没有像承诺的那样上高中。

后来,他悄悄地回到了家乡。他听说原来的家变成了茶酒店,晚上一直亮着灯。他知道她还在等待。

但是,他不敢见她,没能在北京谋得官职。他该如何面对那些年许下的诺言?

他有天赋却无处施展,只好在镇上的餐馆里当说书人谋生。他把过去编织成这个故事,日复一日地讲述,但故事里如花似玉的女子,他从来没有为她编过结局。

因为他不知道今天的结局是什么。

刚才老讲故事的人的话像是当头一棒——故事里的女人永远会等故事里的少年,但在故事之外,等他的女人不会永远等下去。

当熟悉的小屋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空气中有雨的味道,柳枝在黄昏的黑暗中无休止地摇摆,房子的门开着,男人走进去,房间里满是灰尘。

墙上挂着一块锦缎,绣着美丽的蝴蝶围着一朵花翩翩起舞——就像那些年他们彼此许下的诺言。

一切都像当年他没走的时候一样,只是那个等待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很晚了吗?

是吗...毕竟太晚了?

那人来到河边。

河水慢慢溢出,到了膝盖,浸在水里的脚又冷又沉。然而那条河却能让他想起十八年前的许多事,男人顿时泪流满面。

在我的眼前,隐约出现了一个没有化妆的女人,向他伸出手,安详地微笑着。

“你...等我很久?你瞧...我不是回来了吗?”

翻外片

金色大厅。

“公主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你再不知好坏,我就命人斩了那个女人!”

“陛下,我不嫁。”

“你!你在干什么!?"

这一年,金科的状元,为了反抗皇帝的逼婚,在金色大厅自刎,满腹叹息。

这个可怜的男孩很快就被皇帝和公主遗忘了,甚至他的名字也不会留在历史书上。然而18年后,在冠军的家乡,又有人见到了他。

他们看见他骑着一匹有马车的马,沿着堤岸走,一直往前走,路过一家茶酒铺,突然消失在某个地方。

“你不用等我,虽然我不能和你牵手,但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