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的中国文学。

关仁山:真诚面对读者,为中国农民发声。

贾兴安:文学应该让人“感动”。

于卓:文学是我们的精神与昨天、今天和明天对话的一种特殊方式。

胡学文:不管我作品中的人物有多难,我都会尽力表现他们的内在美和积极的生活态度。

刘建东:文学是一束使心灵透明的阳光,是精神解放的良药。

刘燕燕:生活是残酷的,它可能需要文学的温暖和光芒。这就是文学的力量。

李春雷:文学是为了表现一种永恒的人类理想和历史关怀,这是文学的方向。

河北作家曾在中国现当代文坛创造了耀眼的辉煌。在这片土地上诞生了、梁斌、孙犁、等一代文学大师,以孙犁、、丛为代表的“荷花派”为广大文学爱好者所津津乐道。改革开放后,铁凝和、、姚、、张一鹤、等一批中老年作家以及“三驾马车”中的、、关仁山等成为河北文学创作的中坚力量,他们执着的创作一直为读者所关注。今年,引人注目的是一大批60年代出生的作家迅速崛起,以胡学文、刘建东、李春雷、刘燕燕等人为代表。他们群体丰硕的写作点亮了河北文坛的希望之灯。

“60年代作家”的崛起

早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马援、孙甘露、格非、余华、苏童、叶等一批“60年代作家”就已经在中国文坛确立了自己的地位。与他们相比,河北的“60年代作家”成名晚了近十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90年代后期才开始活跃在文坛,但真正的势头是在去年和今年形成的。

胡学文,对很多人来说,可能还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就是这样一个不广为人知的作家。近两年在《人民文学》、《当代》、《中国作家》、《十月》等国内各大文学杂志上发表了十几篇中篇小说,大部分被《小说月报》、《小说选》、《小说选》、《新华文摘》、《中国文学》等发表。

从65438到0995,刘建东在《收获与花城》发表第一篇小说至今,已经发表了数十万篇长、中、短篇小说。然而,是2002年发表在《收获》杂志上的小说《全家福》给刘建东带来了巨大的声誉。这部小说被国内许多评论家视为当年中国小说创作的一大成就,刘建东也因这部小说而被称为“城市奇迹”的作家。

李春雷作为一名随性的报告文学作家,无疑受到了缪斯女神的青睐。《钢铁是这样炼成的》《宝山》和今年创作出版的《红岸》...一系列重量级长篇报告文学的出现显示了李春雷的实力。

曾被贴上“美女作家”标签的刘燕燕,也被误认为是与棉棉、卫慧等人同属70年代的作家。继2003年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女人花》、《这么多》、《鸟与鱼》、《你我如此完美》和《谁是我们的敌人》三部中篇小说后,受到青年读者的好评。

与上述四位作家不同的是,关仁山、贾兴安、余卓等生于60年代初的作家成名更早,尤其是“三驾马车”之一的关仁山,在80年代中后期已经在中国文坛享有广泛的声誉。随着生活经历的不断丰富、思想认识的不断深入和写作技巧的日趋成熟,他们的创作开始进入巅峰状态。关仁山继长篇小说《一片天国》之后,今年完成长篇报告文学《执政基石》。贾兴安今年出版了四部中篇小说和三部短篇小说;于卓今年在《中国作家》杂志上发表了小说《互动圈》,大众出版社出版的小说《红色关系》也引起了反响。

一代人的相同经历

评论家李洁飞曾说,“革命作家”的标志是轰轰烈烈的战争生活,“反思作家”的标志是政治运动的影响,“知青作家”的标志是他们上山下乡的理想主义命运,而这一代作家却失去了同时代人广泛认可的重大社会事件“标志”。那么,“60年代的作家”有没有自己的“标志性”事件呢?

刘建东的回答很有代表性。他说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印记。与过去不同的是,似乎很难找到一个能代表现在的标记,因为时代在飞逝,它停不下来,人们也无法慢慢抓住一个把柄,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标记。

胡学文的回答简单明了:这是一个生活多元化的时代,这也是一个标志。

的确,现实是复杂的,人生是多变的;但梳理60年代到本世纪初的历史,排除对我们研究意义不大的琐碎事件,我们可以从现实生活表象的幻觉中看透这一代人的象征性事件,这是他们的* * *经历。

文革。虽然大家都经历过60年代的文革,但那只是童年记忆中的一个投影。虽然他们存在,但他们不存在。文革对他们的影响介于意识和潜意识之间,但绝不是可有可无的影响。正如刘燕燕所说:“文革记忆,因为出生的时间,不是个人经历,而是背景。但历史是血脉相连的。在我的童年和青春的成长中,这种背景下的人和事从来没有淹没在我的记忆中。”

改革开放。虽然我们的作家一直在自觉守护传统文人的操守和道德,但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对他们来说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他们出生在一个充满乌托邦理想主义的时代,他们是在现实主义的背景下长大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关仁山认为60年代人的标志性事件是改革开放。

此外,还有大学学历。这一代人普遍受过高等教育,有系统的文化知识。大部分是中文系毕业,有很好的语言基础和文化素养。正如李春雷所说:“我们这一代作家的经历和文学思想,大部分都是在大学校园里打下的,少了实用,多了隐退,额头和后背都烙上了鲜明的学术胎记。"

年份命名的背后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曾提到“80后”现象,称这种以年代划分作家的方式首先表现出命名能力的丧失,我们无法从理论概念、从一个体裁、从一种艺术本身的特点来概括一个时期的文学现象。这种说法是诚实的,同样适用于“60年代作家”的命名。但在岁月命名的背后,这些作家的创作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文学立场和话语方式也基本相同。

生活是创造的源泉。这些人,尤其是60年代出生的人,有着深厚而丰富的生活基础,这构成了他们文学创作的源泉。关仁山曾在唐山丰南渤海湾渔村当了四年副村长,由此开始了他的系列小说《雪莲湾风情》。余卓刚16岁成为石油工人。他在西北的生活,荒凉的工作环境,远离家乡的孤独感,常常在他的文学作品中流露出来。对贾兴安创作的影响最初来自农村,那里没有什么文学资源。他能看到的书,大多是上世纪50年代出版的几本名著,更多的时候,他晚上坐在街上,听村里的老人讲故事。因此,贾兴安起初非常喜欢民间文学,写了一些民间故事。

宏大的历史和个人记忆。有评论认为,60年代作家的写作,表面上多是表现个人,关注个人成长中的记忆,但实际上作家往往在文本中阐释社会、历史或时代的宏大主题,或深刻剖析人性。在这个问题上,刘建东直接表示了他的反对。他说:“我不太同意把60年代的作家简单归类为成长记忆的描述者。”我觉得任何写作都不可能脱离社会,就像一棵树,不会长在空中。即使有更多的个人记忆和更强烈的文本感,也有更多的对社会的焦虑和更复杂的思考。刘燕燕认为:“只有通过我们个人的记忆,我们才能到达其他地方。”。个人与社会和历史不是对立的,而是积极的。从个人做起不是一种反应,而是一种进步和常态。但不是在人的周围。在某种程度上,文学是人学。"

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有人说“单纯的理想主义和社会历史的关怀仍然是他们很多人的深层选择。”关仁山认为这个问题与作家60年代的经历有关。他说,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有更多的现实元素;但我们心中也有理想,不是乌托邦式的理想,而是基于对现实社会全面洞察和批判的理想。余卓认为,不是60年代出生的人选择了单纯的理想主义和社会历史关怀,而是单纯的理想主义和社会历史关怀锁定了60年代的美国作家。李春雷说:“随着复杂的人生经历和各种灰色的难以形容的苦恼和无奈的增加,我觉得我的笔越来越重,越来越现实。”

虽然我们以“60后”来命名这些作家,但这只是一种提问方式,为了分析和总结问题。其实真正的文学创作是属于个人的,他们对生活也有不同的认知视角,一定会突破群体观念的束缚,凸显自己的特色。因此,如果我们真的想了解这些作家,我们需要直接关注他们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