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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瑜鲁迅博物馆馆长
普希金的诗歌中经常出现哥萨克形象。那时候我很年轻。我喜欢普希金,学习俄语,对那个国家很好奇。哥萨克的影子在普希金的诗中是血性的、苍劲的,点缀着他的诗的美,但它飘忽不定,从来不清晰,转瞬即逝。我从来没有想去了解那个神奇民族的冲动,只是看了巴别尔的《骑兵》才知道这样一个血腥民族的深刻故事。哥萨克的历史与亚洲关系密切,后来起到了收拾欧洲的作用。我很少接触相关信息。巴别塔的情感画面很惊艳,包含了太多的内涵。他赶走了诗人身上的哥萨克风度。
关于巴别塔艺术,最早是由鲁迅和周扬介绍的。最近由于王先生和先生的大力推广,在国内读者中产生了一定的反响。我很喜欢巴别尔的小说。他给我的刺激比中国当代任何作家都多。骑兵和敖德萨故事都是奇迹般的存在,谜一般的文字连接着人性和认知的极限。神与流民,神与兽欲,洪水的黄昏,彼此靠近,常常让人感到惊心动魄,忐忑不安。巴别塔给了我们太多的魔力。而高不可攀的结果让我们只满足于一般的阅读享受,并没有研究它的欲望。那也是出于不求甚解的意识吧?
直到《哥萨克的终结》出版,我才知道巴别尔精神背后的奥秘。它们一个个浮出水面,一些朦胧的意识现在有了轮廓。作者王的魅力是咆哮的历史深处的一道闪光,照亮了俄罗斯社会的一个盲点。这是巴别尔研究的指南,指向中国读者从未尝过的世界,包括中国近代史的一个角落。如果不是这个凶悍的民族,俄罗斯的扩张可能是另一种颜色。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普希金的诗在哥萨克的节奏中流淌着如此动情的音符,或许是在俯视一种无常的命运?
巴别塔的非凡之处在于,它生动地描述了真正的哥萨克,将古老的犹太文明与强大民族的骑兵混合在一起。最柔软和最悲惨的画出世界美丽的风景。造成它的原因是给读者一种不可思议的光环。要不是王,我们大概也不会理解这个深层次的问题。《哥萨克的终结》不是一般的文学研究作品,它涉及的内涵太多了。丰富的历史、宗教、欧洲风俗、俄国革命、政党文化、大屠杀和苏波战争的历史...巴别塔也导致了哥萨克结束的丰富性。
巴别塔的价值在荒谬和残酷中指明了思想的盲点,变化的观念和不变的习俗展示了人类生活的各种形式。《哥萨克的末日》中对细节的解读让我欣喜。用科学严谨的声音描述了一个不合逻辑的存在。一般读者只是沉浸在惊喜的感觉中,而《哥萨克》的结尾却回到了精神流动的源头。巴别塔的神奇之处在于表达了精神的无数可能性。哥萨克和他的远近关系刺激了他的心。最高的精神期待和最原始的野性荣耀在这里碰撞,创造出难得的文字奇观。这就是世界。野蛮和文明是对立的,是混合的。我们来看看这几年哪里发生过战争。不就是这样吗?
对比是强大的。我明白鲁迅为什么喜欢俄国小说了。因为血腥电影里的流浪汉也反映了中国的前世今生。英美贵族文学如何满足鲁迅这样的作家的愿望?我们经历了的梁山、张、李自成和义和团运动。这些与我们的历史交织在一起。相比俄罗斯小说家,中国文人画得太多,导致无数悲剧形象走向空寂的词林。鲁迅称赞巴别尔是世界性的作家,也不是没有道理。《骑兵》、《敖德萨的故事》、《巴别尔马背上的日记》这样奇幻的书,我们在中国作家中还没有遇到过。
普希金让我看了看诗中的哥萨克。巴别塔是我在诗外感受到的哥萨克,是撕碎毁灭一切的篝火,我们的历史曾经存在。一个有血性的民族留给人们的都是诗的谈资,自然美好,但诗外的存在更吸引世人。因为我们都生活在一个坎坷的世界里。没有办法。
骑兵的不朽:巴别塔现象的启示
近日,人民文学出版社发布了苏联作家巴别尔短篇小说集的中译本,Xi安电影制片厂将把它拍成同名电影的中国版...巴别塔一时成为热点。
巴别尔这个名字对中国的读者来说很陌生,我通过《辞海》和《苏联文学史》都找不到他的名字。由于媒体对他的新译本的介绍,人们对这位像彗星一样逝去的文学大师有所了解。
巴别尔18岁开始写作,在高尔基主编的杂志上发表作品。高尔基发现了他的天才,称他为写微型小说的大师。十月革命后,巴别尔参军,随苏联红军第一骑兵军作为战地记者进攻波兰,见证了人类历史上空前惨烈的大规模骑兵战役。根据这场运动,他写了30多个短篇小说,并在杂志上发表。小说记录了苏波战争时期苏联骑兵在战场上的故事,着重刻画了他们的人性,真实地揭示了骑兵士兵鲜为人知的内心世界。1926年出版小说集《骑兵》。这本书出版后好评如潮,但其苛刻的真实性惹恼了第一骑兵军指挥官budyonny。骑兵元帅愤怒地攻击他,因为他写的不是第一骑兵,而是马奇诺帮。高尔基挺身而出,为巴别尔辩护,于是巴别尔得以暂时渡过难关,却再也无法继续创作。高尔基死后,巴别塔也在劫难逃。1939年5月被捕,1940年10月27日被执行死刑。从此他的作品被禁,直到1957年苏联文坛“解冻”后,《骑兵》才得以再版,被翻译成20多种文字,传遍世界,震惊全世界。欧美文化界刮起了一股“巴别塔旋风”。1986年,意大利杂志《The European》评选出全球百名最佳小说家,巴别尔位列第一。2002年和2003年,《骑兵》连续两年位居美国畅销书排行榜。《骑兵》里的每一篇文章都很短小精悍,只有五六千字,而且只有半页。巴别尔的写作技巧可以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小说风格新颖独特,震撼人心;语言,他问自己:
它必须像战争公告或银行支票一样准确。
以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对全球文坛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赢得如此崇高的声誉,在世界文学史上实属罕见。
而我们的一些作家学者,一天能写几千字,一年能出六七本书,他们的名字也经常出现在各种报刊杂志上。人们想知道这些作品是怎么写的。它的质量如何?能流传下来吗?影视名人也不甘落后。诚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帅哥美女齐上阵。那些泄露隐私的东西有什么价值?但是出版商对这种商品趋之若鹜,不仅仅是为了赚钱!
巴别塔现象对中国当前文化界的浮躁风气是有启发的:要少而精,把健康有益的产品奉献给读者,不要只为名利而制造人类社会的精神垃圾!
光明日报:巴别塔的骑兵
“budyonny本人不仅喜欢美化士兵的外貌,也喜欢美化马匹。巴别塔美化了budyonny士兵的心,在我看来,它比尼古拉·果戈理美化扎波罗热更好,更真实。”
巴别尔的代表作《骑兵》出版后,当前苏联第一骑兵军司令布季奥尼愤怒地指责作家写的“不是第一骑兵军,而是马奇诺匪徒”时,伟大作家高尔基挺身而出,为巴别尔作了著名的辩护。然而,高尔基可以勇敢地捍卫作家艺术创作的神圣权利,却保护不了巴别尔宝贵的生命——他于1939年5月被捕,次年10月被处决。于是,天赋异禀的巴别尔就像一颗耀眼的彗星,在苏联文学的夜空中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苏联“解冻”后,《骑兵》等作品再版,被翻译成几十种文字。在欧美文化界,刮起了一股“巴别塔旋风”。惊叹和惊喜的人们流传和谈论着巴别尔这个几乎被遗忘的文学天才。海明威意识到巴别尔比他写得更简洁。博尔赫斯认为巴别尔的作品享有散文难以获得、只有诗歌才配得上的荣耀;卡尔维诺指出,《骑兵》是“本世纪现实主义文学的奇葩之一”。《欧洲》杂志评出全球100位最佳小说家,巴别尔位列第一。
巴别塔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魅力?
80年前,26岁的巴贝尔作为战地记者,跟随布迪约尼的苏联红军第一骑兵进攻波兰。这支勇敢无敌的哥萨克骑兵没有进入波兰就已经吓退了敌人。据曾在波兰军队服役的美国飞行员回忆,从飞机上可以看到这支强大的队伍行进在沙皇铺设的通往波兰的官方道路上,但我们可以看到每条线有8个人骑着。哥萨克士兵头戴筒形翻毛帽,身穿带兜帽的黑大衣,肩上挎着步枪,腰间挂着长刀短剑,在尘土中奋勇前进,几公里外看不到尽头...战后,他陆续出版了36部短小精悍的小说,篇幅不超过五六千字,只有半页纸。最后被收集出版为《骑兵》。巴贝尔出名了。他被誉为“真正的语言大师”、“文学的征服者”。《骑兵》也被称为战争文学的“绝唱”。
伍尔夫说,“灵魂是俄罗斯小说的主要特征”。骑兵也是如此。巴别尔描述了一场独特的骑兵战斗,然而,他更关注人性、人心和灵魂。吴宁说,他描绘了战争状态下人类灵魂的生动风景,他以独特的方式表达了战争状态下的暴力激情、躁动不安、善与恶、美与丑、残酷与悲悯的奇怪混合,这就是巴别塔的魅力。
这一年的春天,当暖风在京街头漫游的时候,远在三藩市的好友王突然打来电话,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对巴别塔的迷恋、喜爱和崇敬。根据三个英译本,他查阅了《骑兵》较好的中文版,发现了许多误译,即找到了住在上海的翻译家戴奇先生,他非常愿意再次修改译文。王还有幸成为以收藏苏联文献闻名的美国胡佛档案馆的负责人。在黑尔女士的支持下,复制了大量珍贵的历史图片,包括许多巴别尔的画像,不同语言和版本的《骑兵》的书影,苏联第一支骑兵冲锋陷阵的画面,哥萨克士兵训练和砍杀的英姿,苏波战争的珍贵图片资料——双方的海报和宣传画,华沙和基辅的街景,参战的美国飞行员,甚至还有一个巴别尔。
再次遇见巴别塔:骑兵
时隔多年再读巴别塔。巴别尔的小说有诗的美,有铁的张力。尤其是在斯大林的肮脏时代,巴贝尔以犹太人的身份加入了红色骑兵。只有真正经历过铁血的作家,才能写出不做作、不诡秘、不煽情、忠于内心的文字。budyonny的骑兵与波兰血战之后,从此如鬼魅。
巴别塔太肆无忌惮了。他说斯大林喜欢和有历史污点的人一起自杀,比如budyonny的妻子,他娶了一个资产阶级夫人...这些话给他带来了致命的灾难。
我的第一只鹅是骑兵里的名篇。它描述了一个大学生加入了骑兵队。他的眼镜和博士学位被骑兵嘲笑羞辱。男孩子们把他的行李箱扔得远远的,还对他放屁。“一个有着亚麻色头发和漂亮梁赞脸的年轻人走到我的箱子跟前,把它捡起来扔出了医院。然后他转过身,用屁股指着我,发出一连串尴尬的声音。”大学生没有逃脱这种侮辱,而是对“鹅”下手。“我转过身,看见旁边躺着别人的马刀。一只高贵的鹅在院子里踱步,静静地梳理着羽毛。我向前一跃,把鹅踢倒在地。鹅头在我的靴子下啪的一声,血汩汩直出。白鹅颈隔粪,死鹅翅犹扑。”
美丽柔弱的鹅很容易死在靴子下,于是大学生被骑兵认出来了。他们坐在一起吃喝,谈论列宁的《真理》,这里有非常精准的对列宁的评论。"别说从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中找出真相有多难,但他啄它就像小鸡啄米一样。"
苏联文学里,只看到森林,看不到树。意识形态是主流。当时巴别尔的小说读的是人性之美,非主流。他简短有力的话语让他的心和血液都凝固了。巴别尔是最后一位在中国引起轰动的俄苏作家。
真相披着杀戮的面纱,正义的微笑。战士们践踏弱小国家的人民。想想蒙古兵,成吉思汗,康熙伐金...马背上的人天生嗜血,以杀戮为职业。budyonny的骑兵见到他的形象,小胡子飘逸不凡,骑兵将领个个英俊威武。难怪巴别尔的作品受到了狂热的崇拜。
巴别尔在被关押时,与许多知识分子一起,违心地供认了自己的“事迹”,证据被斯大林锁在柜子里,随时准备抛出惩罚。“谁比我更懂她的心?”善良安静的巴别只活了47年。一位天才小说家的临终请求是:“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让我完成最后一部作品。”1940年6月27日凌晨被枪杀。梦里枪声大作,灵魂被撕裂。
每个时期遇到的作家都不一样,当时的阅读心情决定了和这个作家的缘分。阅读是内心感情澎湃的在书中寻找证据的过程。巴别塔,你的灵魂漂浮在那些可怜人的天空中,在一个充满等离子的世界里,巴别塔的浪漫被发挥到了极致。这是美国一个神奇的国度。无论你在哪里,只要你在人类之中,你就能感受到无处不在的荒诞与美好。
巴别塔的骑兵和日记1920
1920年6月,列宁发动了苏波战争。他想在华沙饮马,推动德国工人起义,把革命传播到整个欧洲和全世界。
当时苏联红军从两个方向进攻波兰:西方军队从白俄罗斯明斯克进攻,在27岁的图哈切夫斯基指挥下,7月底一路横扫华沙。西南军从基辅进攻,由叶戈罗夫指挥,先锋是哥萨克第一骑兵军,成立于1919191年6月,有5个师,16700多名哥萨克。在1918年至1920年的内战中,他们由budyonny领导,打败了所有与之作战的白军。1920年5月,他们从内战前线转战千里,攻占了乌克兰首都基辅,几乎包围了波兰军队,然后突入波兰300公里,如入无人之境。
26岁的巴贝尔,别名柳托夫,作为俄罗斯南方通讯社驻敖德萨的战地记者,随第一骑兵入侵波兰。一路走来,巴贝尔的职责不仅仅是战地记者;还包括填写战报;征用牛车和马匹;审问犯人;传达命令等。,而他还在为以后的创作做准备。他在马背上,在营地里,在马车里;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断断续续地记录在枪林弹雨、饥寒交迫、人手不足中,包括骑兵的方方面面——从指挥员、政委、师长、旅长、团长到信使、护士,从冲锋、战斗、行军到滥杀战俘——这就是他的1920军事日记。
起初红军如火如荼,但随着深入波兰,战线过长,后勤无法支撑。虽然图哈切夫斯基的西线军队包围了华沙,但他的战线并不严密。8月初,红军最高统帅部要求西南方面军将哥萨克骑兵调到图哈切夫斯基的司令部。当时西南方面军的政委是斯大林。他和叶戈罗夫并没有积极执行转移命令,而是想向南攻克利沃夫,把战火蔓延到罗马尼亚、匈牙利乃至整个东南欧,与图哈切夫斯基共享世界革命的秋色。
1920 8月16日,波兰领导人皮兹德斯基亲自率领一支神奇的士兵突破红军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迂回到红军后方。已成强弩之末的西部红军立即分崩离析,不出一周,就被彻底击溃。西南部的哥萨克骑兵也没能攻克利沃夫。8月底,他们在欧洲历史上最后一次骑兵战役中被波兰枪骑兵击败。世界革命的梦想在这里破灭了。
巴别尔参与了这场骑兵战役的全过程。从65438年到0923-24年,巴别尔根据他在这场战争中的经历和他的日记,创作了一部震惊世界的短篇小说集,其中的大部分人物和场景都可以从这本日记中找到。该集在1926出版后,在俄罗斯引起轰动,连续重印8次。1927-1929年,德语、法语、英语、西班牙语译本陆续出版。巴别尔成了世界闻名的作家。海明威是他最早的读者,称赞他比自己更简洁。鲁迅早在30年代就读过巴别尔的自传。
但自从《骑兵》出版后,他一直受到骑兵军官的攻击,包括指挥官budyonny。高尔基还公开与布约尼争论,为巴别尔辩护。《骑兵》中关于战争失败的真实记录,最终得罪了斯大林和他最好的朋友。从65438年到0924年,随着斯大林上台,对意识形态的控制越来越严格。20世纪30年代,大清洗开始了。在1934年的全苏作家代表大会上,巴别尔赞扬了斯大林的写作风格,但呼吁作家有权写“坏”作品,并称自己是沉默大师。高尔基死于1936。1939年5月15日,苏联秘密警察以间谍罪逮捕了巴贝尔,并搜查了他的全部手稿。1940 65438+10月27日凌晨,巴贝尔被枪杀。他的遗言是“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我完成最后一件作品。”
斯大林还枪毙了图哈契夫斯基、叶戈罗夫、加米涅夫等直接参与苏波战争的高级将领。苏波战争的真相逐渐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1954年,巴别尔被平反,他的作品被重新发现。但直到1990,巴别塔的作品才全部出版。他的日记1920也是第一次全文出版。随着德语、意大利语、法语和英语版本的问世,这本日记不仅被视为20世纪作家手稿的重大发现,而且被公认为文学经典。
读《骑兵》
1920,一个叫Colio的人,戴着薄薄的圆眼镜。柳托夫的青年时期,来到布季奥尼指挥的苏联红军第一骑兵军。他随军队作战,进攻波兰,同时在《红色骑兵》发表战场报告和军事素描。三年后,小伙子把战地日记整理成30多部小说;1926年,这些小说以骑兵的名义被收藏,被翻译成几种文字,介绍到其他西方国家。
这本书的作者艾萨克?巴别尔是犹太人,出生于俄罗斯南部海滨城市敖德萨,1894。由于种种历史原因,两千年来,对犹太人的残酷迫害甚至大规模屠杀一直在欧罗巴进行着。巴别尔11岁时,目睹了沙皇雇佣的哥萨克骑兵对犹太人聚居区的大屠杀。哥萨克骑兵所到之处,犹太人都被欺凌羞辱,无缘无故被杀。作为弱势群体中的一员,巴别尔对哥萨克骑兵既恐惧又尊敬,他内心的渴望是自己像哥萨克骑兵一样强悍。
他决定加入哥萨克红色骑兵。他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哥萨克骑兵,但他是犹太人,不得不改名为科利奥?柳托夫作为一名随军记者奔赴战场。这就构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个犹太人与自己的死敌哥萨克骑兵并肩作战,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屠杀波兰犹太人,内心无比痛苦;一个受过严格文明教育的人,想成为一个原始、野蛮、凶残的屠夫。该书中文版编辑王说,这是巴别尔的犹太情结和哥萨克情结。我认为这本质上是巴别尔心中文明与野蛮两股力量的剧烈冲突,并且外化为一种表现形式。他一方面为“反犹主义”和“屠杀犹太人”感到悲痛和愤慨,另一方面又崇拜哥萨克骑兵。
在这本短篇小说集中,巴别尔用简洁、短小、细致、富有诗意的语言描述了关于骑兵部队生活的场景。巴别塔充分发挥了自己在描写场景和对话方面的优势,把一个事件和一个人物表现得真实饱满,立体感极强。在他的小说里,人物从书页中跃起,仿佛穿着黑色的外套,只是从你身边呼啸而过。小说的真实性可以通过人物来体现。巴别尔笔下的人物都是真人,但也有使用化名的,比如青年教师萨维斯基,后来的苏联元帅季莫申科,那年他才24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巴别尔只是简单地使用了他们的真名,如布迪约尼、伏罗希洛夫、什恰登科等。,人物的真实性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小说的深度。
巴别尔无异于一位杰出的画家,他把苏波战争的历史画卷清晰地凝固在纸上,让人们在战场上了解真相。他从细节入手,试图描述事物的本来面目。这是他个人的文风,也是他性格使然,但也为他个人以后的经历埋下了不幸的伏笔。那些哥萨克骑兵经过一战、俄国内战、苏波战争损失惨重,一蹶不振,巴别尔的小说不过是为他们写的挽歌。
《骑兵》风靡世界80年,用梦想和激情震撼了无数人的心灵,得到了高尔基、海明威、博尔赫斯等大师的赞誉。中文版附有100多幅插图,分别是作者、骑兵将领、骑兵操练的照片,以及这本书的俄文版。这让读者更好地理解了这支散发着神秘与勇敢、青春与铁血的骑兵部队。
哥萨克骑兵法典的复制
去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巴别尔的《骑兵》插图版,不仅被《中华读书报》评为当年十大文学书籍,还卖出了3万册。70多岁的王蒙、50多岁的张抗抗、20多岁的张悦然都纷纷发表长篇大论,盛赞巴别和骑兵。Xi电影制片厂已经批准了国家电影局的骑兵。新锐导演王全安称赞《骑兵》是魔鬼的文笔,并表示只有在乌波边境拍摄,才能再现那个英雄时代和风云人物。
骑兵勾画了哥萨克,但未能记录哥萨克士兵的服装、装备、外貌、身材、武器、马匹等。着重写人和人的灵魂,没有正面描写骑兵的日常战斗、冲锋和地理环境,没有留下行军路线。如果真的要拍电影,战场物体就会出现,这是诗歌语言所不能及的。试想,即使是最常见的军官向指挥官汇报的时候,他们的站姿和相互位置都没有依据。
而当年的一张老照片,或许能为我们提供还原真相所需的视觉信息。经审查,极其真实地再现盟军在诺曼底犹他海滩登陆的美国电影《拯救大兵瑞恩》是根据随军记者卡帕拍摄的幸存的11照片拍摄的。相对于胶片和照片,导演斯皮尔伯格只是一步一步的还原了照片,甚至连烧焦的粗糙动作都重现了。
今天,终于有一本书拥有重现巴别尔的骑兵、哥萨克士兵和苏波战争所需的所有视觉代码。这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巴别尔《马背日记》1920 7-9,其中我们会看到第一支哥萨克骑兵前往乌克兰和波兰的详细路线图和时间表,上面有各个重要城市的名称和骑兵在附近作战的日期,以及其中。另外,在1920的巴别尔日记中,我们发现强大迷人的哥萨克都有原型。在这本日记中,除了在《骑兵》的图画书中出现过的布季奥尼和伏罗希洛夫之外,***168插图终于让人们看到了多次出现的老师萨维奇,也就是巴别塔中最崇拜的骑兵将领苏联元帅铁木申科。还有《第二旅的准将》一文中提到的“名将克尼加”,初战告捷的科列斯尼科夫,都是第一次出现在巴别塔相关书籍中;还有连长特龙诺夫,先杀战俘,后英勇牺牲,穿着沙皇的旧军装,留着两把胡子,令人发指。在日记里,我们可以找到从军长、政委、师长、旅长、团长、连长到普通士兵的一切,以及他们在苏伯战争前、中、后、冲锋中、行军中、在军部的出场。
而巴贝尔的日记本身更像是一台不停运转的相机。字里行间,我们不仅能闻到炸弹爆炸前的气味,感觉到饥饿,看到嘶嘶作响的轨迹,闻到汩汩的鲜血,听到无声的砍杀,最重要的是,巴别塔的眼睛一直睁着。他什么都看,什么都描,无论是乱七八糟的还是优秀的指挥官,或者是野蛮的还是狡猾的士兵;无论是放荡的护士还是苟且偷生的当地居民;也有冲退逃跑的时候,一次次移动抢劫的时候,都没有逃过猎人巴别塔的眼睛。如果说《骑兵》是一部巧妙运用蒙太奇的故事片,那么《巴别尔日记》就真的像一部大型纪录片的完整版,详细记录了一切!
这是巴别尔在1920年随哥萨克骑兵入侵波兰时的军事日记。美国耶鲁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日记1920》编辑提供了详细的评论,翻译、校对、插图、制作,历时一年。
骑兵
一本好书在《盗墓骑兵》中出版了。网上搜一下就知道了,赞也不为过。确实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强书,强到大家都想推荐。
字很美,美得让人想背。对场景的描写很有想象力,甚至很华丽,比如“风像疯兔子一样在树枝间跳跃飞舞”。另一方面,故事的叙述部分异常简洁。比如经典篇章《我的第一只鹅》中的经典段落:
“我转过身,看见旁边躺着别人的马刀。一只高贵的鹅在院子里踱步,静静地梳理着羽毛。我向前一跃,把鹅踢倒在地。鹅头在我的靴子下啪的一声,血汩汩直出。白鹅颈隔粪,死鹅翅犹扑。”
看这样的叙事很是愉悦,仿佛镜头突然提速,乱切,三步杀一只鹅,十步杀一个人,让人喘不过气来。总之,书里几乎所有的血腥片段都是这么残忍,悄悄诉说的。
用这位译者采访的话说,“这大概是俄罗斯文学的一个特点。语言上习惯用线描的手法,细节说话。思想上,他有强烈的忧患意识和批判精神。”难怪打开这本书,首先想到的是另一本书,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司机的死宅笔记》,苦难速写特别像。所以我发现这本书的时候很激动,一下子又回到了沉浸在《死宅笔记》里的快乐。
不同的是,《骑兵》是一个几千字的小故事,干净得像一把把锋利的军刀。感谢译者,翻译得如此生动,连“打嗝放屁”这个词都存在。它读起来非常流畅,我的眼睛向下滚动。对了,文章里的对话也很精彩:“你活不到明天!你活不过明天!死亡已经在你的肠子里了!!"“同志,我宁愿上吊。”等等,很有意思。调性和东方时空那些电视流氓拍的《十月分离》是一样的。
总的来说,看一些文章就像享受一滴鲜红的血,滚下雪亮的马刀直奔刀尖,一闪就破在你的胸口。那些结局真的像刀尖一样锋利!比如我最喜欢的一句:“在我们眼里,世界是五月的牧场,女人和马在那里漫步。”
此外,《巴别尔的秘密》的序言也很有趣,揭示了这个犹太人不同寻常的精神背景——他几乎是带着一点异常仰望哥萨克人,或者说,他是一只渴望披上狼皮的羊——了解了这一点,再去读他描写哥萨克骑兵的文章,你会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微妙感觉。
本来找了12篇,但是框内字数有限,只能放下8篇不同的书评文章。请看看是否能用。希望对你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