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百家讲坛讲稿(内容简介)
白居易(772--846),字乐天,号香山居士。
祖籍太原[今属山西]。
,到了其曾祖父时,又迁居下邽(音guī)(今陕西渭南北)。
白居易的祖父白湟曾任巩县[河南巩义]县令,与当时的新郑[属河南]县令是好友。
见新郑山川秀美,民风淳朴,白湟十分喜爱,就举家迁移到新郑城西的东郭宅村(今东郭寺)。
唐代宗大历七年(公元772年2月28日)正月二十日,白居易在东郭宅降生了。
武宗会昌六年(846年)八月卒于洛阳[属河南],享年75岁。
著有《白氏长庆集》七十一卷。
晚年官至太子少傅,谥号“文”,世称白傅、白文公。
在文学上积极倡导新乐府运动,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写下了不少感叹时世、反映人民疾苦的诗篇,对后世颇有影响。
是我国文学史上相当重要的诗人。
一生以44岁被贬江州司马为界,可分为前后两期。
前期是兼济天下时期,后期是独善其身时期。
白居易贞元二十六年(800)29岁时中进士,先后任秘书省校书郎、盩至尉、翰林学士,元和年间任左拾遗,写了大量讽喻诗,代表作是《秦中吟》十首和《新乐府》五十首,这些诗使权贵切齿、扼腕、变色。
元和六年,白居易母亲因患神经失常病死在长安,白居易按当时的规矩,回故乡守孝三年,服孝结束后回到长安,皇帝安排他做了左赞善大夫。
元和十年六月,白居易44岁时,宰相武元衡和御史中丞裴度遭人暗杀,武元衡当场身死,裴度受了重伤。
对如此大事,当时掌权的宦官集团和旧官僚集团居然保持镇静,不急于处理。
白居易十分气愤,便上疏力主严缉凶手,以肃法纪。
可是那些掌权者非但不褒奖他热心国事,反而说他是东宫官,抢在谏官之前议论朝政是一种僭越行为;还说他母亲是看花时掉到井里死的,他写赏花的诗和关于井的诗,有伤孝道,这样的人不配做左赞善大夫陪太子读书,应驱逐出京。
于是他被贬为江州司马。
实际上他得罪的原因还是那些讽谕诗。
贬官江州给白居易以沉重打击,他说自己是 “面上灭除忧喜色,胸中消尽是非心”,早年的佛道思想滋长。
三年后他升任忠州刺史。
元和十五年,唐宪宗暴死在长安,唐穆宗继位,穆宗爱他的才华,把他召回了长安,先后做司门员外郎、主客郎中知制诰、中书舍人等。
但当时朝中很乱,大臣间争权夺利,明争暗斗;穆宗政治荒怠,不听劝谏。
于是他极力请求外放,穆宗长庆二年出任杭州刺史,杭州任满后任苏州刺史。
晚年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
七十岁致仕。
比起前期来,他消极多了,但他毕竟是一个曾经有所作为的、积极为民 *** 的诗人,此时的一些诗,仍然流露了他忧国忧民之心。
他仍然勤于政事,作了不少好事, 如他曾经疏浚李泌所凿的六井,解决人民的饮水问题;他在西湖上筑了一道长堤,蓄水灌田,并写了一篇通俗易懂的《钱塘湖石记》,刻在石上,告诉人们如何蓄水泄水,认为只要“堤防如法,蓄泄及时”, 就不会受旱灾之苦了。
这就是有名的“白堤”。
白居易的祖父白湟、父亲白季庚及外祖父都是诗人,在这种家庭背景下,白居易读书十分刻苦,终成诗人。
但白居易和李白、杜甫一样,也嗜酒成性。
张文潜在《苕溪鱼隐丛话》中说:陶渊明虽然爱好喝酒,但由于家境贫困,不能经常喝美酒,与他喝酒的都是打柴、捉鱼、耕田的乡下人,地点也在树林田野间,而白居易家酿美酒,每次喝酒时必有丝竹伴奏,僮妓侍奉。
与他喝酒的都是社会上的名流,如裴度、刘禹锡等。
他在67岁时,写了一篇《醉吟先生传》。
这个醉吟先生,就是他自己。
他在《传》中说,有个叫醉吟先生的, 不知道姓名、籍贯、官职,只知道他做了30年官,退居到洛城。
他的居处有个池塘、竹竿、乔木、台榭、舟桥等。
他爱好喝酒、吟诗、弹琴,与酒徒、诗宇航局、琴侣一起游乐。
事实也是如此,洛阳城内外的寺庙、山丘、泉石,白居易都去漫游过。
每当良辰美景,或雪朝月夕,他邀客来家,先拂酒坛,次开诗箧,后捧丝竹。
于是一面喝酒,一面吟诗,一面操琴。
旁边有家僮奏《霓裳羽衣》,小妓歌《杨柳枝》,真是不亦乐乎。
直到大家酩酊大醉后才停止。
白居易有时乘兴到野外游玩,车中放一琴一枕,车两边的竹竿悬两只酒壶,抱琴引酌,兴尽而返。
又据《穷幽记》记载,白居易家有池塘,可泛舟。
他宴请宾客,有时在船上,他命人在船旁吊百余只空囊,里面装有美酒佳肴,随船而行,要吃喝时,就拉起,吃喝完一只再拉起一只,直至吃喝完为止。
如此说来,与陶渊明的苦况,当然不同。
方勺《泊宅编》卷上说:白乐天多乐诗,二千八百首中,饮酒者八百首。
这个数字不算小。
他喝酒时,有时是独酌。
如在苏州当刺史时,因公务繁忙,用酒来排遣,他是以一天酒醉来解除九天辛劳的。
他说:不要轻视一天的酒醉,这是为消除九天的疲劳。
如果没有九天的疲劳,怎么能治好州里的人民。
如果没有一天的酒醉,怎么能娱乐的的身心。
他是用酒来进行劳逸结合的。
更多的是同朋友合饮。
他在《同李十一醉忆元九》一诗中说;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
在《赠元稹》一诗中说: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
在《与梦得沽酒闲饮且约后期》一诗中说;***把十千沽一斗,相看七十欠三年。
在《同李十一醉忆元九》一诗中说: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白居易逝世时,时年75岁。
葬于龙门山。
他去世后,唐宣宗写诗悼念他说:"缀玉连珠六十年,谁教冥路作诗仙?浮云不系名居易,造化无为字乐天。
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
文章已满行人耳。
一度思卿一怆然。"
河南尹卢贞刻《醉吟先生传》于石,立于墓侧。
传说洛阳人和四方游客,知白居易生平嗜酒,所以前来拜墓,都用杯酒祭奠,墓前方丈宽的土地上常是湿漉漉的,没有干燥的时候.
白居易是中唐时期极可注意的大诗人,他的诗歌主张和诗歌创作,以其对通俗性、写实性的突出强调和全力表现,在中国诗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在《与元九书》中,他明确说:“仆志在兼济,行在独善。
奉而始终之则为道,言而发明之则为诗。
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
”由此可以看出,在白居易自己所分的讽谕、闲适、感伤、杂律四类诗中,前二类体现着他 “奉而始终之”的兼济、独善之道,所以最受重视。
而他的诗歌主张,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讽谕诗的创作而发的。
早在元和初所作《策林》中,白居易就表现出重写实、尚通俗、强调讽谕的倾向:“今褒贬之文无核实,则惩劝之道缺矣;美刺之诗不稽政,则补察之义废矣。
……俾辞赋合炯戒讽谕者,虽质虽野,采而奖之。
”(六十八《议文章》)诗的功能是惩恶劝善,补察时政,诗的手段是美刺褒贬,炯戒讽谕,所以他主张: “立采诗之官,开讽刺之道,察其得失之政,通其上下之情。
”(六十九《采诗》)他反对离开内容单纯地追求“宫律高”、“文字奇”,更反对齐梁以来“嘲风月、弄花草”的艳丽诗风。
在《新乐府序》中,他明确指出作诗的标准是:“其辞质而径,欲见之者易谕也;其言直而切,欲闻之者深诫也;其事核而实,使采之者传信也;其体顺而肆,可以播于乐章歌曲也。
”这里的“质而径”、“直而切”、 “核而实”、“顺而肆”,分别强调了语言须质朴通俗,议论须直白显露,写事须绝假纯真,形式须流利畅达,具有歌谣色彩。
也就是说,诗歌必须既写得真实可信,又浅显易懂,还便于入乐歌唱,才算达到了极致。
白居易对诗歌提出的上述要求,全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补察时政。
所以他紧接着说:“总而言之,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
” (《新乐府序》)在《与元九书》中,他回顾早年的创作情形说:“自登朝来,年齿渐长,阅事渐多,每与人言,多询时务;每读书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
”为时为事而作,首要的还是“为君”而作。
他也说:“但伤民病痛,不识时忌讳”(《伤唐衢二首》其二),并创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讽谕诗,但总体指向却是“唯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寄唐生》)。
因为只有将民情上达天听,皇帝开壅蔽、达人情,政治才会趋向休明。
《琵琶行》与《长恨歌》是白居易写得最成功的作品,其艺术表现上的突出特点是抒情因素的强化。
与此前的叙事诗相比,这两篇作品虽也用叙述、描写来表现事件,但却把事件简到不能再简,只用一个中心事件和两三个主要人物来结构全篇,诸如颇具戏剧性的马嵬事变,作者寥寥数笔即将之带过,而在最便于抒情的人物心理描写和环境气氛渲染上,则泼墨如雨,务求尽情,即使《琵琶行》这种在乐声摹写和人物遭遇叙述上着墨较多的作品,也是用情把声和事紧紧联结在一起,声随情起,情随事迁,使诗的进程始终伴随着动人的情感力量。
除此之外,这两篇作品的抒情性还表现在以精选的意象来营造恰当的氛围、烘托诗歌的意境上。
如《长恨歌》中“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琵琶行》中 “枫叶荻花秋瑟瑟”、“别时茫茫江浸月”等类诗句,或将凄冷的月色、淅沥的夜雨、断肠的 *** 组合成令人销魂的场景,或以瑟瑟作响的枫叶、荻花和茫茫江月构成哀凉孤寂的画面,其中透露的凄楚、感伤、怅惘意绪为诗中人物、事件统统染色,也使读者面对如此意境、氛围而心灵摇荡,不能自己。
闲适诗和讽谕诗是白居易特别看重的两类诗作,二者都具有尚实、尚俗、务尽的特点,但在内容和情调上却很不相同。
讽谕诗志在“兼济”,与社会政治紧相关联,多写得意激气烈;闲适诗则意在“独善”,“知足保和,吟玩性情” (《与元九书》),从而表现出淡泊平和、闲逸悠然的情调。
白居易的闲适诗在后代有很大影响,其浅切平易的语言风格、淡泊悠闲的意绪情调,都曾屡屡为人称道,但相比之下,这些诗中所表现的那种退避政治、知足保和的“闲适”思想,以及归趋佛老、效法陶渊明的生活态度,因与后世文人的心理较为吻合,所以影响更为深远。
如白居易有“相争两蜗角,所得一牛毛” (《不如来饮酒七首》其七)、“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对酒五首》其二)的诗句,而“后之使蜗角事悉稽之”(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八)。
即以宋人所取名号论,“醉翁、迂叟、东坡之名,皆出于白乐天诗云”(龚颐正《芥隐笔记》)。
宋人周必大指出:“本朝苏文忠公不轻许可,独敬爱乐天,屡形诗篇。
盖其文章皆主辞达,而忠厚好施,刚直尽言,与人有情,于物无着,大略相似。
谪居黄州,始号东坡,其原必起于乐天忠州之作也。
”(《二老堂诗话》)凡此种种,都展示出白居易及其诗的影响轨迹。
白居易是中唐新乐府运动的主要倡导者,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
”并将这一主张付诸自己的诗歌创作实践。
他的早期政治诗广泛而深刻地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矛盾,寄予了人民苦难的深切同情。
用辞尖锐,主题鲜明。
其代表作《秦中吟》十首、《新乐府》五十首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