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人评论赏析

危地马拉是古代玛雅基切人的故乡。自从西班牙殖民者征服了危地马拉,土著印第安人就受到了残酷的剥削和奴役。表达对受压迫印第安人的不满是许多拉美进步作家的主题。阿斯图里亚斯非常熟悉印第安人的历史、文化、风俗和生活状况,对他们有着极大的同情。作为一个具有民主思想的伟大作家,他热切希望社会正义能够得到伸张,土著人民能够尽快摆脱悲惨的境遇。在书中,作者在描述加斯帕尔·埃隆(Gaspar Elon)为首的印第安部落与贡萨夫·戈多伊(Gonsafu godoy)上校领导的骑警之间旗帜鲜明的斗争时,站在了印第安人一边。但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历史并没有提供切实可行的答案。阿斯图里亚斯的回答是:反抗的精神是不朽的,坚持不懈的反抗终将战胜压迫者。这个答案很模糊很抽象,但相对于一些土著印第安人的文学作品来说是积极乐观的。

危地马拉的基本人口群体有:各部落的印第安人,危地马拉称为“拉丁诺”的印度-西班牙混血人,以及冒充纯西班牙人的克里奥尔人。根据1940的调查,当时危地马拉总人口为328.3万。其中183万人(55.4%)是印第安人,145.7万人(44.4%)是“白人和拉丁诺人”。

玉米人包含了拉丁美洲古老厚重的传统和现实。作者隐藏了自己的角色,而是通过印第安人的眼睛来看待和思考,这使得整部小说带有一种神话般的光泽。它不是用有色眼睛看印第安人的小说,也不是完全脱离现实的童话,而是一部融合拉美文明和现实生活的魔幻现实主义杰作。小说用一种典型的印第安语言描述了印第安人简单而艰难的生活,这种语言往往具有很强的画面感,而这种非抽象的语言才是印第安人真正的语言。

《玉米人》中有很多情节充斥着原始文明和现代文明的分裂和冲突。这些冲突集中表现在以自然、朴素为特征的印度传统生活与以商品经济为代表的现代西方社会运作方式之间。

小说一开始,以加斯帕尔为代表的印第安人决心与将玉米商业化的土著白人进行斗争。“过去是一片苍茫灰暗的山地,现在变成了荒山秃岭。护林员哀鸣呻吟,麻雀翱翔,蚂蚁徘徊爬行,鸽子哀鸣...谁砍树,加斯帕就要撕烂他的眼皮;谁放了火烧山,加斯帕尔就该烧睫毛;谁断了流水,谁就该把他变成冰冷的僵尸。”这种战斗精神来源于印度人对玉米的崇拜和特殊理解。根据玛雅-基切人的“圣经”popol vuh的说法,世界上最早是没有人类的。创作者首先用泥土做了一个泥人,但是被一场热带雨冲走了。于是造物主用木头造了一个男人,用芦苇造了一个女人,但他们都被抛弃了,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报答造物主。最后,造物主用玉米这种原产于拉丁美洲的原料来创造人类,发现这样创造出来的人类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众神用黄色和白色的玉米面团创造了人类躯干、手臂和腿的肉,铸造了人类的个性。”所以对于印度人来说,玉米是他们的生命之源,两者本质上是* * *通用的。由于印度人的生活特点是简单、朴素、传统,玉米作为这种生活本质的代表,在功能上必须保持单一性,仅限于满足人类正常的食物供应。一旦超过这个限度,印第安人世代珍视和崇拜的玉米就会掺杂不纯的成分,其神性就会被侵蚀,这是当地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造物主用玉米创造了人,给了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权利。因此,他们必须以造物主的名义保卫土地,抵抗资本主义的入侵。”坦率地说,当地印第安人反对的不是种植玉米的行为,而是在近代兴盛起来的商业行为。本文中西班牙人和本土白人种植玉米的行为,已经完全成为整个现代社会商业链条的一部分。他们的玉米销售背后都有老板,收获的玉米要分一半给老板,玉米种的地方变得贫瘠后他们就会放弃。“他们是和老板分利润,有时候连一半都分不到。玉米耗尽了土地,也没有让任何人富裕起来。老板没发财,农民也没攒下什么钱。”

另一方面,西班牙人和土著白人的“入侵”也强烈冲击了印第安人的自然观。印度人信奉万物有灵论,主张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玉米人》中描述的自然界的各种因素,如花草树木、鸟兽、河流山川,都有自己的生命和特点,都发挥着自己的作用,而不仅仅是衬托环境。甚至阿斯图里亚斯所描绘的人物也不是孤立的,他们总是被大自然的声音所包围。在作者的笔下,自然和人一样,被赋予了灵性和情感。小说一开始就描述了印第安人和他们所居住的土地之间的感情。加斯帕尔·埃隆酋长“似乎觉得有一条蟒蛇——一条由土壤、月亮、森林、暴雨、山脉和鸟类组成,盘绕60万圈的蟒蛇——永远也摆脱不了他。”当饱受久旱之苦的人们终于盼来了大雨,作者写道,“女人们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听着大雨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女人的乳头和雨田的颜色一样。田野像乳头一样呈深棕色,像充满乳汁的乳头一样湿润。厚重的乳房正适合喂养孩子。湿地也是如此。是的,地球是一个巨大的乳头,一个巨大的乳房。”多雨的土地被作者赋予了母性,正是在这片土地上,印度人民最重要的粮食——玉米养活了当地人。在描写一个忠诚的邮差倪秋,一心想把妻子找回来的时候,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在追随他的脚步,回应着他心中的悲伤。“黑暗巨石上的裂缝就像一扇敞开的大窗户。从那里望出去,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和海面上冉冉升起的乳白色的云彩。微风吹过,云朵像蜘蛛一样向前爬行。在众目睽睽之下,空气中的浮尘闪着光。浮尘混着水滴,亮晶晶的水滴像眼泪一样从天上落到地上。雨是乡愁的眼泪。”当商品经济侵蚀了这片土地,尤其是当白人为了经济利益而焚烧山林种玉米的时候,大自然变了模样,一切都变得狰狞可怕。“河水流淌的时候,她睡得多好;但它一停下来,积成水坑,就睁开眼睛发臭了...那些种植玉米的人...糟蹋一切见不得人的地方。”这些描述与作者的个人经历有关。当他远离祖国时,他说他必须回到危地马拉,和他的人民在一起,因为他的一生都洋溢着对拉美人的强烈认同感。通过对自然的两种描写,产生了巨大的视觉反差,充分体现了作者对回归的深切渴望和对现实的厌恶。

作者阿斯图里亚斯把故事的主要情节放在印度地方社会的巨变中,在新兴商品经济不可抗拒的强大冲击下,传统自然经济逐渐瓦解。当西班牙人和土著白人以暴力手段将所谓的现代文明强加在印第安人的传统土地上时,当地人对当前的出路和未来的前景感到不确定,成为一群在传统和现代之间漂泊的“被遗弃者”。面对两种完全不同的文明体系或经济形态,印度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原始文明和自然经济。因此,小说的主要故事是以当地人民的斗争为背景的。无论是加斯帕尔·埃隆直接杀死种玉米的白人,还是特贡兄弟斩断外敌,一家八口的坂本后裔,还是白人上校查洛·戈多伊被神秘处决,都体现了印第安人对过去生活的怀念,对强行改变传统的“入侵者”的怨恨。整部小说没有提到印度人向现代社会转型的努力,这可以理解为作者没有找到传统与现实结合的最佳方式。相反,作者在小说结尾描述的理想生活仍然属于传统的印度生活模式。“回到Pixiguilito村后,Goyo Ike和Maria Tegon搭起了屋架,搭建了一个更加宽敞明亮的小屋。儿子们成了家庭,生了许多孩子。全家人住在一起,男女老少,真是人丁兴旺。在收获的季节,全家男女老少像蚂蚁一样把玉米搬回家。一家人不停的来来往往,像蚂蚁,蚂蚁,蚂蚁……”在这里,新盖的房子还是小屋,人们还是一家人出去打工,收获的玉米也回归了它的真实价值。所以《玉米人》表现的是传统与现实的分裂而不是传统与现实的融合。再者,作者在危地马拉的童年经历和对印第安农民贫困生活的见证,使他在小说的叙事过程中坚定地站在印第安人的立场上,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文明带来的冲突中挣扎。

在人类早期,神话原本是一种描述现实的方式。人们用口头交流来保存失落的历史和变化的生活,这种口头文化至今仍在印度人中流行。在许多人类学家看来,这是一个活生生的文明。因为口碑,有信仰;因为神话,有历史证明;因为历史,证明了人的价值。《玉米人》在神话和现实中为印第安人找到了一个最接近他们真实状态的基点,用神话叙事描述了印第安人的社会状况;在沉重的现实之上,放置了一个人造的神话世界。无论是从印度人关于原始宗教仪式的集体记忆,还是抚慰内心伤痕的心理因素,神话都把人带入了印度世界,在那里,他们不再是现代社会以来被杀戮、被推到边缘的一群“他者”。

《玉米人》从印第安人的集体无意识中汲取灵感,反映了危地马拉的民族风俗、宗教观念和生活状态,也揭露了殖民统治的罪恶和暴行,如怨恨和哭泣。在光怪陆离的笔触背后,我们可以看到作家对祖国深深的眷恋和痛苦的凝视。情节

作者并没有把笔法局限于描写印第安人的生活和斗争,而是从山区写到平原,从乡村写到集镇和城市,生动具体地展现了20世纪50年代以前危地马拉城镇和乡村的社会面貌以及各阶层人民的真实面貌。小说一开始,阿斯图里亚斯就描述了一个如梦如幻的场景,既梦幻又真实,一下子就把读者带入了一种恍惚的氛围。接下来作者运用现实与梦境、神话与幻觉交织的手法,讲述了一个又一个或真实或离奇的故事。在结尾,作者一方面真诚地讲述了Goyo Ike历经磨难后一家团聚的悲欢离合的故事,另一方面又插入了尼丘突然变成人和狼的荒诞情节。这样,开头和结尾相互呼应,整体和谐,整本书笼罩在一种或隐或现的“魔幻”迷雾中。

玉米田

似乎剖开玉米人特有的名字可以得到三种解释:①玉米+人;2玉米+人;3玉米+人。第一种解释侧重于玉米的形象,强调玉米的中心地位;第二种着眼于人这一特定对象,把人比作玉米,然后把拉美玉米文化和人的关系上升到一个非常重要的层面;第三种解释把玉米和人放在同一个水平面上,把玉米人分成两个单元。显然,第二种解释更接近玉米人这种神话的、以人为本的小说。说到玉米,就不得不谈到拉丁美洲的神话起源,而说到玉米作为植物属性的神话形象,就不得不提到世界植物神话的文化传承。

有人说,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印度人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和玉米有关。这似乎有点夸张,但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玉米在拉美社会确实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在印第安人生活的世界里,玉米是他们幸福的源泉,是生命延续的源泉。“在那里,玉米变成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来迎接他们。普通玉米变成了他们儿子的身体。坚硬的玉米棒和玉米粉变成了他们死去亲人的骨头。可爱的湿玉米变成了他们的妻子。埋在湿土里的玉米粒即将萌发新芽。只有这种玉米才能转化成少妇的身体。沐浴后,‘无敌战士’饱餐了一顿玉米做的食物,恢复了体力。带黑豆的黄色玉米饼有十一层,说明他们在黑暗的山洞里待了十一天。金葫芦花白玉年糕有四层,表示他们在白云里待了四天。此外,还有老玉米和嫩玉米做的饺子,玉米肉汤,玉米牛奶甜粥,烤玉米和煮玉米。”

这段话反映了人和玉米密不可分的关系——玉米可以表达所有的爱和感情!这段话表达了玉米人的幸福观,是抛却现实后理想化的玉米人的家。没有仇恨,没有杀戮,没有侵略,没有嫉妒,只有一幅久违的和平安宁的生活画卷。这只是一个理想,有着梦幻般的辉煌,也许只会出现在梦中。正如拉美著名作家所说,“从此,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这句话表达了拉美深深的沧桑之感,也表达了对过去幸福世界的美好回忆。尽管生活不再那么幸福,尽管大地沧桑,人还是要有梦想,因为人总是需要一种信仰!

魔幻现实主义

《玉米人》是让阿斯图里亚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代表作。它是一部以印第安人和魔幻现实主义的视角讲述印第安人和拉迪诺关于“玉米的神圣化和商业化”的冲突以及印第安居民的日常生活的小说。展现了古玛雅人简单的二元观主导下的奇异魔幻世界。在文本的深度,也可以看到印第安人和拉迪诺人关于玉米的长期使用和印第安人灭绝的激烈斗争。整部小说构建了一个既真实又虚幻的二元世界,尤其是以下三点颇为引人注目。

首先玉米——拉美母亲、孩子和上帝。在危地马拉高地出土的玛雅圣书《popol vuh》这样描述了厨房的起源。造物主曾经用泥土和木头造人,但都失败了。最后,“诸神用黄白相间的玉米面团做了人类躯干、胳膊、腿的肉,铸造了人类的人格。为了给他们能量,芦苇被塞进他们的身体里。”在玛雅宗教中,有一个玉米神,他经常被描绘成一个头戴玉米穗的年轻人。这种模式反映在许多印度民族雕塑中。他代表着生命、旺盛和富足,这显示了玉米在印度居民,尤其是危地马拉人眼中的神圣地位。小说《玉米人》的主要线索是印第安人和拉迪诺人争夺玉米地的战争。在印度人眼里,“我们都是玉米做的。买卖制造我们身体的东西,就相当于卖我们身上的肉。表面上看,不一样。其实儿子和玉米都是人肉。在旧时代,法律规定父亲在人多的时候可以吃儿子,但绝对不能杀儿子卖肉。玉米是让我们长肉的肉,玉米等于我们的孩子。”如以popol vuh为原型的壁画所示,一个死人躺在地上,身上长着一颗又高又粗壮的玉米——人就是玉米,玉米就是人。

二、人与动物的结合——纳瓦主义。纳瓦主义是印度“二元论”的典型表现。“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Nawal,也就是每个人都有一个保护他的动物。这不难理解。印度人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Nawal’,基督徒也说他们有守护天使。令人不解的是,印第安人自己也能变成保护自己的动物,变成‘纳瓦勒’。”文章中,加斯帕尔酋长的那瓦尔是一只耳朵细如玉米叶的黄毛兔子,邮差的那瓦尔是一只野狼,库朗罗的那瓦尔是一只七环梅花鹿。每个印度人都有保护自己野生动物的味道,包括野猪、麋鹿、蟒蛇等等。《玉米人》的译者刘西良先生曾说,纳瓦利族“人兽合一”的原始观念,至今仍保存在偏远地区的纯印第安人中。在这里,阿斯图里亚斯通过展现人兽合一的二元世界,将印第安人的生活习俗、民族观念和宗教信仰完整地呈现在世人面前,慢慢揭开了拉丁美洲华丽而神奇的面纱。

三、人神合一——原始人美好的夙愿。在《玉米人》中,加斯帕尔·埃隆酋长是一个与人和神一样的英雄。他是伊隆的儿子,所以和这片土地同名。他的保护者,黄毛兔,反应敏捷,机智过人。他多次击败试图交易玉米的拉迪诺。即使误食了毒酒,他还是能够活下来。死后依然“阴魂不散”,依靠萤火虫法师为他报仇,杀敌卖国。这显然是一个想象中的数字,但哪个民族的祖先没有被赋予如此杰出的能力和值得后人称颂的事迹呢?直到20世纪,它还在拉丁美洲产生了自己独特的科德罗统治。Cordieros是有魅力的领袖,他们的支持者热情地追随他,从他在某个解放事业中崛起,直到他成为暴君或独裁者。他的威望不在于他的思想或事业,而更在于他的人格力量,他的男子气概,他的勇气和演讲技巧。如果他有迷人的外表和庞大的身躯,将更有助于树立他的强大形象。科尔德罗在拉美的统治一般持续几十年,他造成的危害不亚于殖民统治。《总统先生》是阿斯图里亚斯的又一杰作,揭示了科德罗统治下人民紧张的社会情绪和悲惨的生活。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种政治环境显然是印度民族传统中二元观的扭曲和变形。尽管有封建主义的枷锁,人们还是把科迪罗斯塑造成神,甚至出现到统治者被判死刑。他们还是不敢相信,据说他一定是偷偷逃走了。这和《玉米人》里描述的一模一样,对于加斯帕尔的死,自始至终都有各种各样的猜测和质疑。

这组文字看起来很奇怪。有的地方鬼神纯属虚构,有的地方则扑朔迷离,晦涩难懂。究其原因,是作者年轻时受到法国超现实主义的影响,将这一文学流派关于书写潜意识、梦境和巧合的思想运用到创作中。其次,作者没有停留在超现实主义的框架内,而是追求反映和表达自己国家的现实。拉丁美洲是一个具有突出特点的大陆。自然现象和历史社会现象都很奇怪,有些很难解释。古印度人流传了许多神话传说,许多传统的思维方式还保留在现代印度社区中。阿斯图里亚斯不仅用普通人的思维来反映和表现普遍容易理解的现实,而且以印第安人的特殊视角来观察和描述现实。比如,印度人认为人与神是相通的,梦想与现实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作者将这种印度人理解世界的方式称为“二元观”);再比如,印度人认为每个人都有一种动物来保护他,每个人都可以变成一种动物来保护自己。这种动物叫“纳瓦尔”,被称为“纳瓦尔主义”。阿斯图里亚斯不一定相信这种印第安人的观念,但他热爱这种原始朴素的观念和印第安祖先流传下来的美丽神话——比如人是玉米做的,玛丽亚·特贡丰是神秘的等等,并将它们巧妙地、巧妙地运用到玉米人的创造中。作者运用魔幻现实主义大大提高了小说的艺术感染力。尤其是在描述混乱、恐怖、冷酷、神秘等场景时,非常得心应手。例如,第八章描述了查洛·戈多伊上校和上尉·塞昆迪诺·穆苏斯晚上走在山路上。作者将现实与虚幻、风景与神话、有生命与无生命的物体交织在一起,渲染出一种恐怖的气氛。此外,作者还运用了许多新颖的比喻,比如把松林比作木笼,把月光下的林间小路比作闪闪发光的蟒蛇的鳞片,把行人手上闪耀的光影比作爬行的蜘蛛,从而完全体现了人的恐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