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向死者告别十次》的歌词吗?

扬州的传统丧葬仪式因朝代而异。一般来说有几个程序:停灵,报丧;吊唁、葬礼;奠酒和葬礼;埋葬。

-停止哀悼

停灵在古代礼制中也叫“卒”,在扬州民间俗语中也叫“尸”、“停尸房”。汪曾祺在他的散文《我的家》中说:“第一,我要停在正殿,所以我要同意。”又如《广陵潮》第六十四回云:“夫卧死于床,我要延僧夜放瑜伽焰。”

当家里有人病危时,扬州人就开始为丧事做准备,比如打扫室内外,准备器皿供客人悼念,为病危者准备“寿衣”。病人快死的时候,有人把一点新的丝棉放在病人鼻子下面的上唇上,测试病人是否还有呼吸。新的丝棉质地很好,带着一点气息移动。如果丝棉的细纤维突然完全停止运动,就说明呼吸停止了。扬州人把这种状态称为“将死”。如果证明自己真的快死了,就要趁人体还僵硬的时候搬到坚硬的天花板上,然后抬到“亮室”(也就是主室)里停车。这叫“抱尸”“太平间”。太平间的方向是头朝北,脚朝南,然后尽快为死者穿上“寿衣”。如果可能的话,扬州人会在死者死前擦洗尸体,给死者穿上寿衣,让死者死得干净利落。

寿衣更换后,扬州人会为逝者梳头,有的还会涂口红和胭脂,让逝者看起来很正常。然后,在死者的头脚处点上一盏油灯,再端上一碗米饭。这碗饭也叫“倒饭”,意思是逝者可以吃下最后一碗饭,举灯照明,踏上通往“另一个世界”——冥界的道路。

在旧社会,扬州人做完这一切后,并不能马上办理丧事,而是要完成一件奇怪的事,就是把死者床上的枕头扔在自家房顶上。扔的时候,亲戚在院子里挥舞着死者穿的一件外套,喊着死者的名字。喊了三声后,他们把大衣盖在了死者身上。这种做法被扬州人称为“招魂”。

扬州人的这种做法,是一种古老的仪式,其中称之为“赋”、“礼记”。《谭下弓》中说:“复苏是爱的方式,有一颗祈求的心为神龛。回头看幽僻处,求鬼神之道。”这个记载说明,在古代,人刚死之后,有“复原”的习俗。复苏就是回归,意思是生者无法承受亲人的死亡,祈求鬼神慈悲,让死者的灵魂回归人间。从古人的这种欲望和动机来看,扬州人的“招魂”与古代的“复辟”仪式是一脉相承的,是古代“复辟”仪式的通俗化和具体化。把枕头扔在房子上有招魂的意思,把旧外衣重新盖在死者身上,是一种视觉上“还原”古代仪式的方式。在扬州的丧葬习俗中,有许多具体的做法是古代礼制的遗存,这将在下面的讨论中提到。

“招魂”后,逝者仍不能复原,可安排葬礼。在众多复杂的葬礼中,第一重要的是报道葬礼。

治丧的话,扬州人一般要由孝子去亲戚朋友家。但是孝子家里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也可以派佣人。孝子去参加丧事,因为要拜访的亲友多,时间紧,所以要赶时间,所以扬州人也称之为“赶葬”。

旧时孝子的丧也是讲究的。扬州评书大师王绍棠在其名著《水浒传》中写道?《十回宋》里有一个“混城”,说的是梁山泊首领朱贵要潜入城内营救宋江和戴宗,朱贵为了摆脱守城的士兵,假扮孝子。朱贵虽然是装的,但他儿子的衣服一点都不假。王绍棠这样说:

的确,朱大爷不希望人打扰神。他也扮演了一个角色。.....他把头发散开,披在背上,后面绑一块亚麻,头上绑一块白布,穿着白布长衫,腰间系一根草绳,脚上穿草鞋。他手里的一个铁秤砣,就是他的武器;但他用白纸剪下的纸须把铁鳞的下半部分包起来,上半部分缩进袖子里,像一根丧棒。这些都是在码头上刚刚装扮好的。原来他是个孝子。

王绍棠对桌子的生动描述向我们展示了旧时孝子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至于为什么孝子“头上扎麻,头上扎一块白布,身穿白袍,腰系草绳,脚穿草鞋。”为什么拿着“丧棒”?讲到丧的时候再详细讨论。

王绍棠在此说孝子亲自送葬。如果派仆人送葬,老扬州人会写一份“送葬书”,让仆人送到亲友手中。李在《广陵潮》第六十四章中有一段描写:

云霖忽然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十几个大字。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冲击,他忍不住哭了,“哦,亲爱的!这是哪里来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黄大婶笑道:“少爷,这纸条你问了么?这有什么关系?今天早上刚开门,路过一个穿短外套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叠这样的纸条。他轻率地在我手里塞了一个,转身就跑了。……"

秦氏先前没注意,此时见云霖说得如此郑重,就从桌上取过,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道:

宣彤四年八月十五日,何其福先生死于午时。我想在16号中午表示我的敬意。故事被高度宣传。

秦看了一遍,忍不住哭了,说...理论上,他是你的老师...你要换一身素服,带几个牌位去给他老人家磕头。……"

文中说“故事促成”是旧社会专门为扬州一大家子跑腿的仆人。为了讨得欢心,这些仆人都不用自己的名字,而是叫他们“高升”。

当时这种丧告在后世演变为“讣告”、“讣告”,“讣告”就是“去”的意思。清朝末年,徐克在《丧记》中写道:“一篇讣告,一篇‘讣告’,一本告诉人们丧事的古书。死者的姓氏、履历、生卒年、月、日、时、葬地或漂地、丧事日期等详细资料,都给各宗亲、亲戚、同乡、同事、同学。”有些士大夫写的“讣告”比较讲究,讲究字字珠玑,尽量符合死者的身份,能从按礼仪服丧的服饰体系写出每个孝子与死者的血缘关系。是这样的,我也担心措辞不严谨,粗心大意。所以在旧的“讣告”里,经常会写一句“对不起,我报道的不好”,提前打个招呼。

扬州人的“丧记”是一种快捷简单的传递丧葬信息的方式,比孝子上门报丧更方便有效。所以在扬州人的丧报中,除了长辈和至亲由孝子亲自登门外,普通亲友都用“丧记”。其他人只是在大门口贴一个“讣告”来显示他们的广泛宣传。在现代,人们利用新闻媒体和现代通讯手段提供葬礼服务,在报纸和广播电台上发布“讣告”,或发电报和打电话,以便让亲友尽快参加葬礼。

服丧的同时,家里的家属也要跟着服丧。另外还要设灵堂、丧棚、素菜、白门请传、纪念亭等。,很忙。

-哀悼死者

一个孝子的丧事,叫做“丧事”。亲友闻讯后,日夜兼程赶去参加葬礼,也叫“治丧”。扬州人把父母子女的丧与孝道伦理联系在一起,认为为父母丧就是孝。否则就是大错特错。所以有些家庭,在孩子还没到的时候,就不得不在家里下葬。当然,一般来说,父母双亡,无论子女在多远的地方,都要日夜兼程赶回扬州。在旧丧礼中,称之为“亲眼所见”。如果有的孩子未能按时到达,有的人会在讣告中说明:“只有××××在外,闻星夜,纷纷作衣。”

孩子要“亲手埋葬”,其他亲友要“吊死吊死”。所谓“丧”,就是接到丧事报告的亲友要尽快到死者家中或死者殡仪馆。丧,扬州人也叫“丧”、“丧”。其目的是悼念死者,向其亲属表示慰问。

去参加吊唁的亲友,在着装、表情、悲伤、言语等方面也有一些习俗。例如,哀悼者的衣服必须是干净的。司马光《文书》中说:“凡吊人者,易去华生之衣。”所以,在上面引用的《广陵潮》中,秦要求云林“速换一身素服”,就是沿袭了这一习俗。旧社会,亲戚朋友来吊唁,有的人还有送个“孝”的仪式,就是送个白布手帕。送白布手帕有两种解释。一种是让哀悼者行礼时举在头上,表示悲痛。二是方便哀悼者擦眼泪。后来这种习俗发生了变化,演变成了“白花”,现在“白花”已经成为一种流行的葬礼。

当然,哀悼者的表情要悲伤,如果是至亲挚友,会有悼念仪式。哀悼者哭泣时,家族中的孝子有陪哭的礼仪。此时室内外哭声合而为一,有的人甚至痛哭流涕,扬州人称之为“丧”。但有些家庭忙于生意,或者极度悲伤,很难哭出来。扬州周边农村有人“代哭”,多为中年妇女,与吹鼓手一起就业。

客人们前来表示敬意。旧时扬州人有一种特殊的“饮酒仪式”,哀悼者按照“饮酒仪式”的指挥,进行“跪叩三下”的仪式。《汉江三百矛》有五云:“一跪三叩,邦制也。阳城丧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灵前,一次去吊,就拜了。拜着四个磕头,上下交替。衣架第一次低头,喝云:‘不敢,起来!’四拜毕,又一云曰:“请磕头起身!”名字是:饮酒仪式。如今“单膝三叩”已经变了,人们用“三鞠躬”来代替。敬礼的时候,孝子陪在身边。

客人拜年的时候,除了行礼哀悼,按照习俗,还会送一些财物帮助悼念。这些属性被称为“酒”。扬州人的“奠酒”一般包括:现金、孝敬、香、钱等。,文士中也有讴歌和挽歌。民国以来,更多的是用花圈。

明清以来,扬州城乡都有丧事,请一批吹鼓手演奏、演唱。有跟班的时候,小号手们就得轰轰烈烈地表演。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出现了一种新的习俗。一些人开始在灵堂演奏哀乐,而不是小号手。灵堂里放着哀乐,无疑比号手文明多了。

事实上,在葬礼中使用号手并不古老。古代人死后在内屋反复敲击云板传穴,一次四次,频繁敲数。这就是所谓的“丧声”。在扬州,有三鬼四神的说法,意思是人们在跪拜时常用“三”的数字,在丧礼时用“四”的数字,所以丧声为四声。《红楼梦》第十三回:“听见二门云板声,是哀声惊醒了凤。人回来了:董芙蓉奶奶不见了。”

扬州学者阮元对这一古老的制度很熟悉。所以阮元父亲死的时候,不需要说教,而是用“鼓”作为丧声。对此,《汉水三百矛》中有记载:“哀中不必乐,古今亦常事。在扬州的葬礼上,介绍送葬者,崇尚丝竹是祭祀和祭祀的节日,所以也要用音乐。阮在父亲的葬礼上居住,但他遵循古代的制度,在门口设立了一个鼓厅,并设立了一个等候顾客的点。饮酒不祭也是以击鼓为主。而以鼓和角为主导的土葬,就不好玩了。知礼者,多变而从之。”

葬礼主要亲属到场后,家人可以用“遮脸布”盖住死者,遮脸布也可以是纸,多为层压纸,也称“遮脸纸”。用布盖住死者的脸,就不会被揭开了。然后,一家人就忙着“死”了。

在过去,殡仪员分为小型殡仪员和大型殡仪员。小迪将为死者穿上寿衣。大氅就是把尸体放进棺材里。扬州人在小葬礼或大葬礼时,家人都会泪流满面。尤其是大褂,棺材盖好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死者,家属们悲痛万分,停止了哀悼。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社会上提倡火葬,大褂的葬礼演变成了今天的遗体告别仪式。

过去,扬州人在闭棺时会举行“闭棺仪式”。这个时候,孝子头上应该有个筛筐。筛筐里有一绺孝子的头发,一根松柏树枝,一把裹着红布的斧子,几颗棺材钉。“持钉”的大多是死者的兄弟,“持钉”(钉棺盖)的是木匠。钉最后一个钉子,叫做“子钉”。在“子钉”下面,把孝子的头发用红纸包好,和“子钉”一起钉进棺盖。扬州人的“封棺礼”是孝子尽孝的仪式,以报答父母养育之恩。

但也有人借下葬之机“搞葬礼”。原因多为财产分配、丧葬费等家庭琐事。一些大亲戚要么屡邀不到,要么拒不执钉,往往没完没了,旷日持久,让葬礼成了“清场”。一个原本是孝子孝道的礼仪,在一些人那里发展成了家庭闹剧。

——李葬礼

把尸体放在棺材里叫“棺材”,停下来埋葬叫“葬礼”。在古代,灵柩在大聚会后停放在大殿前的东台阶上,三天后移至西台阶继续停放。这时候就叫“丧”。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套做法?在古代礼仪中,东边是主人的位置,西边是客人的位置。把灵柩从东戏台搬到西戏台,说明死者已经从主人变成了客人,将无法在家中久留。这是事实。

旧时扬州人的饮酒仪式是在出殡前在家中举行,称为“合家饮酒”。实行火葬后,遗体要先葬在殡仪馆,在殡仪馆举行饮酒仪式,葬礼结束后再举行饮酒仪式。

旧时有人请和尚念经,有人请道士做道场,还有人请鼓手奏乐或唱戏,做法不一。人们对这些做法有不同的解释。有人认为和尚念经是在超度亡灵。有人说,道士的道场是为了追荐升天;也有人解释说,鼓手的音乐和戏剧能让死者快乐地离开。其实,这些不同的做法,都是丧俗中“扶灵入阴”这一民间信仰的具体表现。在扬州人的信仰和习俗中,“助神入阴”的信仰由来已久。古人假设人是有灵魂的,认为死亡只是“精神上的离别,各归本真”。这个“离”的“灵”就是灵魂,也就是老百姓所说的“鬼”。人死后灵魂是属于阴间的,去往阴间的路上有很多障碍,需要一一指出。这是“助魂入阴”的民间心理,也是出殡前举行家宴的民间寓意。

扬州人的“助魂入阴”除了上述表现形式外,还唱安魂曲,用民歌告知逝者去阴界途中的风景和注意事项。宝应,位于水乡,有一首民歌叫“十送别死者”,这是一首帮助灵魂进入阴的安魂曲。第四段唱道:

第四,看到死去的人逍遥法外,

一步一步爬上仙桥,

仙桥有渡口,

登上渡船(站稳脚跟)。

在宝应,如果奶奶死了,她的“生日鞋”上会绣上小狗和小鹅,有“小狗和小鹅帮奶奶过河”的说法。可见“扶灵入阴”的信仰在民间还是比较普遍的,这也是家族丧葬的一个重要特点。

家族葬礼是民间葬礼中最隆重的仪式。除了上述帮助神灵入阴的方法,扬州人还会举行宴会招待来客。这就是所谓的“丧宴”。扬州人的“丧宴”历史悠久。明朝万历年间的《扬州府志》二十七卷中记载“丧礼庆,……亲友宴给钱,艺妓杂”。清朝嘉庆年间的《重修扬州府志》也说:“近日阳城春竹声胜于哭声。”从明代到民国,扬州的这种丧宴越来越普遍,越来越奢侈。葬礼本来是为死者举行的,但在这种情况下,却变成了对生者的款待,这实在是违反常理的。到了现代,城市里的奢靡有了很大的改善,但在农村,奢靡并没有消失。

旧时扬州有人认为人死后灵魂不能立即到达燕王处,而应暂时留在当地的土地庙里。在胡普安的《中华民族风俗志》中,有一篇《高邮丧事》这样记载:“灵柩之夕,须延僧之念,让火焰过。家属们用纸轿子、纸船、纸马抬着他们到土地神祠,要求土地神暂时放走死者,与他们一同返回,这叫招魂看戏。”这些纸车、纸船、纸马都是冥界死人的交通工具。人们把它们带到土地神社,认为它们可以把死者的灵魂带回家。但人们认为,魂灵回家,就会有恶灵,所以扬州人把死者的魂灵带回来,称为“回煞”。奇怪的是,这家人带回了死者的魂魄,又因为怕邪,当晚全家都要出门,也就是所谓的“避鬼”。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想象一个空虚的灵魂,反过来又被自己的想象所征服。这是旧迷信行为的一个重要特征。

清代有一部著名的笔记小说叫《浮生六记》。作者沈复的妻子云娘在扬州去世,沈复按照扬州的风俗安排了云娘的葬礼。在《浮生六记》第三卷中,他描述了从“还魂”到“避邪”的过程:

在回煞期间,据说太阳的灵魂会随邪灵归来,所以房间要像以前一样摆放,旧衣服放在床上,旧鞋子放在床下,供灵魂回访。按照武侠的传说,叫“闭眼”。严羽的做法是先叫他上床,再送他,这叫“收他”。邗江习俗,在死者的房间里设置酒食,一家人要做的事,就是"忌杯"。

将逝者魂魄带回家,设酒菜招待,其余家人必避之,故贼有可乘之机,故《浮生六记》亦曰:“避之以理盗。”这是一个难题。家里怕凶,出门怕贼,怎么办?于是扬州人想出了一个办法,在葬礼前召集亲朋好友在家“坐夜”。广陵潮第九十五回曰:“过了一日,已到停之日,国内外客多来。女子如秦,何,夜来坐。”“坐夜”的时候,因为人多,即使有恶灵降临,也可以壮胆。如今,在丧期仍有“坐夜”的习俗。但是,它不像《广陵潮》那样,全是女性,而以男性为主。当然,现代人“夜坐”不是为了招魂避邪,而是作为对逝者的陪伴,是亲情和友情的体现。所以扬州人现在把“坐夜”称为“伴夜”。

现代扬州人的葬礼一般持续三天,葬礼第一天,家族葬礼第二天,葬礼第三天。丧事,扬州人也叫“丧”、“丧”、“离场”。通常在清晨。凌晨,在家中举行最后一次家族祭祀,然后将灵柩装上灵车,驶向墓地(现火葬场),这在扬州也叫“印心”。旧时这种领导班子讲究排场,扬州评话《皮乌辣椒》有描述:

吴翰林就是这里人,住处在东门城的小街上。他死了很多天,今天他走出了哀悼...这个时候,有很多人去参加葬礼。孝子才十几岁,由妃子抚养。他穿着麻衣,孝顺着,牵着一只伤心的手,被别人牵着。丧母坐在小轿子里哭;对着棺材吹一声咳嗽哔,开枪;武陟衙门派来的队伍在前面开路,敲锣打鼓,吹响号角;从小街到东门外的街,每隔三五个门面就有一个路祭。.....吴翰林的灵柩上铺了红地毯,八个土方将灵柩从小街抬到街上。这条小街太窄了。如果你想从小街走到大街上,就把棺材摆正,这样你就能上龙杆了。需要三十二个地球升降机才能爬上龙柱,那才是威武。……

这个吴翰林有身份有地位,要32个人抬棺材。过去,人们家里需要八个人来抬棺材。在路上,一些人不停地撒纸钱。遇路祭,应停棺待祭。现在还有棺材,是火葬场租的。不要这么多人抬,也没有路祭(或者农村有路祭)。他们被殡葬专用车直接送到火葬场,那些奢侈的排场就免了。

埋葬

葬礼的最后一道程序是“埋葬”。旧时扬州人多是死后下葬,埋葬地点要提前选好。人们普遍认为,选择一个好的墓地可以保护后代的平安和财富。于是,有人邀请风水先生参与选地,风水先生也因此编造了很多关于选择墓地的说法和讲究。

葬地选定后,事先挖一个可以安放棺材的深坑,俗称“掘金井”。送葬队伍来到墓地后,风水先生首先指出坑内棺材的方位,称之为“方位”。然后在坑里放一捆稻草,点燃,就叫“暖坑”。坑暖后,孝子先下坑,别人往坑里撒一点碎银或硬币,称为“分金”。这些碎银碎币后来成了挖坑的奖励。孝子上来后,用绳子拖着棺材,平稳地放入墓穴,然后把明静放在棺材上。这就是所谓的“安息之地”。这时有人在一旁说了一套吉祥话,叫做“说好”。然后开始填土,填土由孝子铲成第一铲,其他丧主按辈分依次将土撒入坑中,称为“口袋宝”。把土填平,然后把土垒成坟墓,这叫“争金”。扫墓完毕,三天后家里有人再来探望,就叫“复三”。至此,安葬结束。上面列出的埋葬程序和相关术语是守墓人所熟悉的。扬州西北郊有平山堂北、金桂山南等几处坟墓。这些墓地都有守墓人,还占用了挖墓的土方。他们都非常熟悉这一套。

丧葬习俗。

坟前说“好”有点像盖房子、结婚洞房说“好”,但那种说“好”是看到“好”就说“好”,葬礼说“好”是说葬礼是喜事。在扬州的传统观念中,人们把老人去世看作是应对天气的一种方式,可以把葬礼当作一件喜事,所以对葬礼“说好”就迎合了这种需求。有一首80年代在扬州仪征采录的《宝歌》,是这样唱的:

小铲锃亮,金井四角方。

孝子入大元宝,儿孙老。

孝顺的女儿窦宝面带微笑,以后就是老寿星了。

媳妇是先富起来的胖子。

孙子笑着喊,大学毕业就出国了。

恭喜你!恭喜你!

“答应”的吉祥话语,让葬礼的最后一道程序在吉祥的祝愿声中落下帷幕。

第四,看到死去的人逍遥法外,

一步一步爬上仙桥,

仙桥有渡口,

登上渡船(站稳脚跟)。

在宝应,如果奶奶死了,她的“生日鞋”上会绣上小狗和小鹅,有“小狗和小鹅帮奶奶过河”的说法。可见“扶灵入阴”的信仰在民间还是比较普遍的,这也是家族丧葬的一个重要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