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防御设施的构造有哪些?
《吴京总要》云:“守城之道,赖其不来,赖我以待之;不靠它不攻,就靠我不攻。”也就是说,周密部署,积极防御才是王道。好在中国古人善于总结和积累经验,写出了许多城防的“作战宝典”,流传后世,逐渐形成了成熟的“标准”装备体系。
一是阻止实施。护城河外一般有三四个人为障碍,主要有伐、鹿角木、陷马坑、拒卡宾等。其主要目的是防止敌军,尤其是骑兵部队靠近。
木头和铁是有区别的。木本蕨类植物是一年生草本植物,其果实外壳有坚硬的刺。古代常就地取材,洒在敌人必经之路,刺敌人的脚。铁甲武器自然是人造的“仿生”武器,功能一样,但更强,可以回收利用。在《墨子》一书中多次提到蒺藜的用途,指出蒺藜除了存放在城内,还应设置在地道的出入口和门户,以防敌人进攻。与铁蒺藜相似的还有铁蒺藜,主要部署在城市附近的浅沟或溪流、池塘中,防止敌人渡河。
鹿角是看起来像鹿角的木质障碍物。它们分为树枝和树干,有几英尺长,其中一端插入土中有一英尺多。其目的也主要是为了阻挡骑兵,有点像现代战争中常用的铁丝网。这种阻挡器械是汉代发明的,三国时期魏军在守城时广泛使用。还有用来延缓敌军骑兵行动的马坑,一般呈巨型或亚之字形排列在敌军道路和城门的内外。坑底用削尖的鹿角炮和火烤的竹签,坑上用稻草或草苗覆盖,以欺骗敌人。另外还有一种陷阱装置叫机桥,主要部署在战壕上。平时和普通的临时桥没什么区别,但是敌军攻城的时候,可以把椽子拆掉。只要敌军一踩上桥面,这座桥就会立即倾覆。
另一种是防御性武器。如果说上述阻挡设施只是守城的第一道防线,那么第二道防线,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线,自然是对付像蚂蚁一样攀爬攻城的城头防御(即墨子所说的飞蛾伏,或者孙子云所说的附蚁)。其中,最早使用最多的防御性武器应该是马具。早在《李周秋官志进》中,就有“雷,守城利器”的相关记载。
锤子是一种防御性武器,将锋利的钉子钉在巨大的木柱上,然后靠重力投掷出去,产生杀伤力。除了木沤,还有砖沤和泥沤,主要是在城市资源稀缺的情况下替代木沤,杀伤力自然会大打折扣。所以到了宋代,古人发明了可重复利用的再生木材,主要包括自行车脚沤和夜叉沤两种。车脚就是从城里架起绞盘,然后把轮子当工具,扔出去之后再用绞盘收回来。hag筏(又称留客)的设计就巧妙多了。轮子安装在木筏的两端。虽然也是城上绞盘释放,但是大大降低了反须钉摩擦城墙时的阻力,回收速度加快,自然战斗效率提高很多。
类似于滚球工具的功能,还有一种防御武器叫做“狼牙拍子”。据《武学经典总论》记载,道钉球拍是在一块长五尺(1.57米)、宽四尺五寸(1.41米)、厚三寸(0.09米)的榆木板上,钉上2200根长五寸、重六两的道钉,每边各配一把刀片。敌人攻城时,守城士兵用两套绳索将拍面垂直于城墙提起,当敌人爬到拍面以下时,突然放下,产生最致命的杀伤力。至于敌人的蹦床(又叫木驴车,四轮木架大车,上面盖着牛皮,能装10人,就像古代的木质装甲车一样),守城的士兵会用一种叫铁撞木的武器将其摧毁。靠在木头上的铁疙瘩,就是木头身体的铁头。铁头由六个铁头组成,每个铁头有一英尺(约30厘米)长,看起来像一个大尖钉。通过巨大的冲击力,击毁攻城车顶部,然后将火箭弹抛出燃烧。
攻城兵还有一种有趣的进攻防御武器,即所谓的“飞钩”,又称“铁枭”它由一个锋利的铁钩和一条长长的铁链组成。因为围城的敌兵头戴铁盔,身披铁甲,往往行动不便,害怕箭石攻击而不敢抬头。于是守城军士趁机丢下飞钩,钩住铠甲,就像钓鱼一样,让敌人半悬着,让守城方打他。
此外,守城的士兵还有各式各样的其他单兵作战武器,如转枪、抢枪、转刃、叉等。考虑到守城战的特殊性,这些守城武器与野战武器有很大不同。最显著的特点是它们的长度,通常在七八米左右。有些武器需要特殊的设计,比如一把锉刀,它不同于一般的直柄直刀斧,而是采用“直柄横刀”的方式,主要用于钩刺攻城的人或者铲爬城的人的手。单兵使用的防御盾牌也不一样。一般有木立板和竹立板。两者形状相似,都是又高又大,附一个绑匪(支撑架),让士兵腾出手来,在盾牌后面攻击。相比木立牌,竹牌的防守更好。它是用牛皮条编织而成的粗竹条,甚至整个盾牌都会被牛皮包裹,特别结实。当士兵在城墙上巡逻或在战斗棚中驻扎时,他们可以用它来防御火炮火箭的攻击。除了这些标准装备,石灰、沙子、煤油甚至开水也是必要的防御性攻击武器。虽然其杀伤力有限,但也能起到烟幕弹、燃烧弹甚至毒气弹的作用,从而扰乱敌人,掩护攻击。
另一类是防护设施。因为攻城的军队除了海上进攻之外,往往采取三种方式辅助进攻:一是石头进攻,二是火攻,三是土攻。石炮是攻城的重型武器,对城墙的破坏力很大。鉴于此,驻军部队往往采用一种叫做“累答”的防护用具。累答是用粗麻绳紧紧编织成细密的软帘,涂上泥层防火,然后挂在塔、女墙、瞭望塔外,防止墙桩被飞石打碎。
攻城部队经常用炮车往城里扔燃烧弹,所以城墙上的防火措施也很重要。墨子特别强调这一点,不厌其烦地强调“画泥防火”、“多备水具”。大概在他那个年代,地下水比较浅(地下三尺就是水的意思),所以很容易打到。他甚至要求每隔100步挖一口井,以防万一。在宋代,城墙的防火主要采取水袋的形式。《吴要》要求一座城门必须备有两个水袋。水袋由牛、马及各种动物的毛皮制成。一般可以存放三四块石头。出水口是一根粗直径的竹竿,中间开口,长约十尺,可以当消防水带用。此外,当时还发明了一种能推能喷水的泵。当城内的塔或战棚发生火灾时,以三到五人为一组,立即提起水袋进行救援,效率相当高。如果敌人在大门口着火,就用猪或牛的胎衣做成的特制水袋,扔到火里,水袋就会破水而出。如果遇到油性可燃物,守卫者还会用大麻垫(类似于现代的拖把)带泥灭火。
攻城部队最常见的招数就是挖地道攻城,往往让守军防不胜防。不过,早在墨子时代,就已经找到了相应的破解方法。具体做法是在城里挖一个深20英尺(6.26米)的山洞,然后选一个耳朵好的军士待在山洞里,再拿一个新的骨灰盒盖在山洞顶上。只要敌人在数百步之内移动(一步相当于1.57米),洞穴中的军士就可以通过声音判断敌人的位置,然后利用风扇车迅速向敌人吹毒药、烟雾或石灰粉。同时也可以在敌人隧道方向预钻隧道,在两侧横向钻孔,隐藏埋伏,然后出其不意地把敌人一个个干掉。
当然,在实际战争中,无论军力还是士气,攻城一方往往处于强势和主动地位,防守一方必须因敌设防而灵活、创造性地运用“守城”,遇贼杀贼,才能赢得防守一方。
发生在西魏十二年(546年)的御笔之战,就是一个经典的防御案例。时任东魏丞相的高欢率部大举进攻西魏御笔城,昼夜坚守,而守城将军魏孝宽则临时起意,竭力抵抗。东魏军先在城南筑起土堆,试图从制高点攻城,而魏小宽则针锋相对加高城楼,始终高于敌堆。同时准备了更多的战具,展开积极防御,最终让东魏军无法得逞。东魏总司令高欢大叫:“我若缚塔于天,必穿城取之。”
之后改变攻城战术,采用“孤虚法”。在集中兵力进攻城北的同时,不断在城南挖掘10地道。魏孝宽得知信息后,命令守城士兵挖一条长沟,切断东魏军地道,派兵驻守。当东魏军挖到一条深沟时,他一个个擒杀了他们。此外,他还在沟外堆了柴火,准备了引火物。他发现东魏军潜伏在地道里,就往地道里塞柴火,扔到火里,借助牛皮和烟来烧,把地道里的东魏士卒都烧了。高欢的计划失败了,他又生了另一个计划。他命令人们制造“攻击车”,撞上城墙,所到之处摧毁。魏小宽见此,便采取“以弱胜强”的方法,命人用布做窗帘,然后随心所欲地打开,攻车而打。布被强行悬挂,冲击力立即消除,墙壁完好无损。
魏小宽是个聪明的将军,但高欢也不是闲之辈。他命令东魏军把晒干的松枝和麻杆绑在长杆上,浇上药膏点火,烧起帘子,企图把玉壁塔一起烧掉。魏小宽临时起意,命令军士将锋利的钩刀绑在长杆上。火杆进攻时,他举起钩刀砍去,把燃烧的松枝和麻杆全部砍断。高欢不畏屡战屡败,转而采用隧道法,命令攻城士兵在城周围挖了20条隧道,用木柱支撑,然后灌满油,放火烧断的木柱,使城墙坍塌。不过魏小宽早有准备,城墙坍塌的地方及时用栅栏堵住,让东魏军无法攻入城内。高欢领兵攻城50天,伤亡七万。疲惫不堪,筋疲力尽,还是没能征服,只好恨恨退兵。
其实守城的方法,如果只是“见招拆招”还是远远不够的,毕竟还属于被动防御的范畴。守城的最高境界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大胆采用“非常规”的方法。比如唐朝李光弼率领的“保卫太原”中,一些“土豪出行”的手段,就真的让人叹为观止。一般来说,挖地道是围攻方的行为,但李光弼不这么认为。他派人积极挖地道到城外,然后在城外叛军喊话挑战的时候,派唐军出其不意地把他们拖进地道,然后拉到城里斩首。从此,造反派们惊恐万分,走路都低头看着地面。当叛军以云梯、土山攻城时,李光弼逆向思维,命令唐军在大门口提前挖好地道,让叛军快到城墙时,突然坍塌,将他们全部活埋。不知何故,李光弼特别喜欢“地道战”,把这种战争艺术推向了一个高峰。最神奇的一次,他先用假装投降的方式和叛军约好出城投降,然后秘密派人挖地道,直到叛军军营下,先用木料支撑。到了约定的日子,李光弼派数千人出城诈降。叛军不知道有欺诈行为。正在调动出营的时候,突然营中倒地,死伤千余人,顿时一片慌乱。唐军乘机击鼓呐喊,猛烈冲击,歼灭叛军一万余人。大概就是这种神出鬼没,毫无组织的守城手法,彻底让叛军崩溃,最终取得了辉煌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