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鲁迅小说中的人物
关键词:鲁迅小说人物,国民性斗争斗士
第一,鲁迅小说中人物的分类
许多学者认为《狂人日记》是一部非常著名的作品,但它不是一部好小说。判断之一是这部小说有果戈理同名作品的影子,不够成熟。在我看来,这种观点似乎有一个因素。果戈理的问题以后再说。至于小说是否成熟,要看用什么标准来衡量。如果用现代主义或者后现代主义的标尺,这部小说似乎不够优雅。但这样的规模并不独特。好的作品需要好的人物来支撑,尤其是现实主义的作品。在《狂人日记》中,“狂人”并不是一个鲜活的形象,但其中最重要的人物却是“狂人”的观察对象:赵贵翁、陈老五、赵的狗和我大哥。同时,这些对象也在观察“疯子”,它们形成了相互的关系。
第一类人物是革命者的形象。医学上的于霞是最典型的。但似乎鲁迅对于霞这样的革命者是犹豫不决的,因为他能感受到这些革命者的热血,却看不到他们努力的回报。革命者往往得不到理解和同情,可能在遗忘中被遗忘。现实中看到这一点是很悲哀的,所以鲁迅说,“...但既然是哭,当然得听遗嘱,所以医学上经常用弯笔给玉儿的坟前加花圈。在《明天》中,我不仅告诉嫂子我没有看到儿子的梦,因为当时的主不提倡消极。“鲁迅的这句话隐含了一个事实:当时人们看到的是消极的结果。但因为鲁迅的愿望是“在我自己的心目中,我以为我不再是一个急迫的不会说话的人,但我忘不了我那天的孤独和悲伤,所以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喊几声,安慰那个在孤独中奔跑的勇者,让他不要惧怕前人。”在这里,即使暂时没有希望,鲁迅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们可以看出,鲁迅天生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鲁迅说:“希望,希望,用这个希望的盾牌来抵抗空虚中的黑夜,虽然盾牌后面还是空虚中的黑夜。“然而就是这样,耗尽了我一个又一个的青春。”同时,他引用了匈牙利诗人佩托菲的诗来加深这种印象:绝望是徒劳的,就像希望一样。正因为如此,鲁迅在于霞的墓前加了一个希望的花环,这也是一种自我鼓励。在《狂人日记》和《长明灯》中,鲁迅也赋予了他们巨大的勇气。“疯子”直言不讳地抨击了整个吃人的“封建”历史,他勇于吞山河;《长明灯》里的“他”要吹到“吉光屯”的长明灯,冒着被方头和阔庭除掉的危险,也表现出了相当的毅力和决心。在守旧者的心目中,他们只是标准的“疯子”。所谓“疯子”,就是精神病人。我们知道,在漫长的文明史中,“精神病”被广泛用作一种相当强大的政治手段。比如指责政敌是“精神病患者”,把他们送进“精神病院”,从肉体和精神上摧毁他们,这是非常好的手段。就像现在处理传染病一样,进行隔离,手术切除身体腐烂的部分。对于普通人来说,虽然不能牺牲政治手段,但可以用孤立的方式消灭“疯子”。当然,所有这些手段,无论是政治领袖还是普通民众,都带有强烈的暴力色彩。“疯子”和“想吹长明灯的人”最终被关在屋子里,失去了行动的自由。只有他们进步了,疯了,回到有序的社会,才能被释放。对于于霞的方式,身体当然是淘汰的。《药》里的经典对白:“阿姨好可怜——疯了,简直疯了。”灰胡子恍然大悟:“我疯了。”二十多岁的人也恍然大悟。非常准确地表达了这种理解。革命者的行动是为了拯救这些人,反过来却被视为疯狂。这是鲁迅对那个时期社会形势的深刻分析和认识。这也正是让他感到特别难过和心疼的地方。鲁迅早就觉得:“一个愚昧弱小的国民,再怎么健康强壮,也只能做无意义的宣传品和看客,没必要认为自己不幸病死。”我们看到“易哥是个好拳头,这两招肯定够他受的。”墙角的驼背突然开心起来。这个房间里的阿毅的尸体一定很好看。刽子手“康叔叔”是一个“满脸横肉,穿着一件暗黑色衬衫,纽扣宽松,腰间系着一条宽暗黑色皮带。”身体还不错。然而,他们身体健康,正是埋葬像于霞这样的革命者的合适人选。这种“革命狂人”的角色错位在鲁迅小说中具有深刻的意义。另一个例子是《上馆子》中的吕,寂寞中的魏,伤逝中的涓生和子君,以及《长明灯》中的狂人,《一点小事》中的“我”和《幸福家庭》中的“文艺青年”。他们有现代意识,有进步的思想和改革的要求,有为自己的理想奋斗的光荣历史,但几乎所有的反抗都以失败告终。这类形象不仅数量众多,也是鲁迅最为看重的现代知识分子形象。鲁迅希望通过他们失败的故事,看到他们的悲剧不仅仅是时代和社会的悲剧,更是他们自身缺乏“韧性”精神和斗争策略的结果。
第二类是苦难愚昧的人物。《祝福》里的祥林嫂,《药》里的华老栓,《明天》里的善四嫂。他们的命运很悲惨,永远不会想到如何改变她。祥林嫂的方式是捐门槛,华老栓是讨要血馒头,单思思是憧憬明天;《孔乙己》中的孔乙己和《白光》中的陈士成。他们深受封建科举制度的毒害,一心求名,充满了旧式文人的酸臭味。作者对他们既有批评,也有同情。肥皂里的司明,高里的高等。他们的灵魂已经彻底腐朽,看似虚伪,实则充斥着盗贼和妓女,或者是封建道德的守护者和伪君子,或者是没文化的文人垃圾和文人败类。作者只是毫无同情心地批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