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烟火》里的一篇文章,不包含你我哪也不去的内容。
我在等你。
我一直在等你。
没有你我哪儿也不去。
2007年9月6日
草露凉一看到姚的名字,就心如刀割。为什么是姚?她宁愿相信这是无聊人的恶作剧。甚至确切的日期也是错误的。如果不是恶作剧那是什么?没有人希望姚远和曹璐在一起。
草露凉拿着手机在候车亭等车,手机上陌生的号码这样响起。
“你好……”曹露双听到电话那头急促的呼吸声,像被风吹破的塑料袋,还传来嗡嗡声。她屏住呼吸,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姚呢...不是有吗?”颤抖的女声似乎被风吹走了,电话那头隐隐有些抽泣。曹露霜捂着胸口说:“他不在我身边。能为你做什么?我可以告诉他。”
“我在等他……”
“什么?”曹露心中感到不安。“你在等我男朋友干什么?”
“他现在是你男朋友吗?”电话那头平静下来。没等曹露爽说什么,女孩就挂了电话。嘟嘟的忙音让曹露爽的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在故意伤害那个作为姚女朋友的女孩。曹露爽的新痛是如此的无法控制,无法呼吸。她蹲在地上,直到一双粉红色的运动鞋停在她面前。
“你装什么苦白菜?”林晓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
“没什么。”曹站了起来,她的脸微微有些苍白,她周围的路灯亮了起来,橘子给她的脸颊涂上了美丽的胭脂。
“又来了。”林晓霖白了她一眼。703路公交车停在她面前,草凉了说了声再见,她就走了上来。我没想到林晓霖也会出现。她记得她没有坐这趟火车。林晓霖说,“别以为我在跟踪你。我和杨庆育约好了在步行街吃晚饭。”
草上的露水很清新。她仔细地看着林晓霖。她的脸抬起来,嘴唇不自觉地哼着,粉唇薄而亮。她能感觉到从林晓霖传来的愉快的气味,像芬芳的巧克力。她问:“你为什么喜欢小玉?”
“因为他是天使,”林晓霖毫不犹豫地说。“你一定认为我在开玩笑,但当我第一次看到杨庆育时,我看到了他背后的翅膀。”
“翅膀?”
“傻逼,那只是描述。”林晓霖笑道:“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被一群小男孩修理的很惨,但是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害怕。他只是默默流泪,一脸悲伤。就像一个迷失的天使。”
“我没见过他修,只见过他修别人。而且,我从没见过他流泪。”曹并不相信。但是林晓霖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不管她有多无聊。她的心隐隐作痛。他流泪会是什么样子?她肯定会忍不住上去抱抱他!
“哎!嘿!嘿!收起你可怜的表情。他是我的。你已经有姚了。别妄想了。”林晓霖的厌恶再次涌上来。菜市场的售票员扯着嗓子喊。到了步行街,他得从后门打卡。她站起来要下车的时候说:“说实话,我现在越来越讨厌你了。”
【都是背上带刺走路的奴隶。]
姚的被子散发着阳光和干草的味道,仿佛躺在上面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湿润的蓝天和迷蒙的云朵。姚在客厅里接电话,偶尔说一句,嗯,我知道了。他有一个非常唠叨和独裁的母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都是背上带刺行走的奴隶。然而,曹却想着一路逃窜,而姚却舒舒服服地走着。
“怎么了?”姚接完电话后继续用吹风机抓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我的家是一个战场。我妈是女战士,我爸是堡垒。起初她以为自己是这座堡垒的主人,但后来她发现那是她的坟墓。但她永远逃不出坟墓,因为我哥哥是那个堡垒的门,她出不去。”草露凉凉的,听着耳边嗡嗡的声音。“在那个战场上,我什么都不是。我已经死了。”
“你在呼吸,你只是在挣扎。”
“我被杨庆育杀死了。”
耳边的嗡嗡声突然停止,草凉了,转过身来。姚袁菲已经背过身去,她看不到他的脸。她知道那一定是一张悲伤的脸。她伸出手,她想告诉她里面的世界。博客上的文字出现在她的眼前。姚,我等着你。草娄爽叹了口气,把脸埋在被子里。她记得晚上和他的谈话。
有没有交过女朋友,或者和其他女生约定过说实话?
不。别紧张,初恋就是初恋。你是初恋,也将是最后一次恋爱。不会有十年前的女生拿着棒棒糖来找我,向我求婚。
草露凉凉的站在12班门口,风依然很冷。她好几天没去遥远的非洲,他却赌气不去找她。她想了很久,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分了。爱情是非理性的,所以会无缘无故的相信。如果你不信任他,你就不配喜欢他。
“同学,姚在吗?”草露凉凉拦住了一个路过的男孩。
“他两天没来上课了。”男孩正要离开,看到草露淡然的脸,惊喜地笑了。“你就是那个没有和姚远住在一起的女人吗?”你不知道吗?你的被他家知道了,现在估计正在修..."
曹陆双匆匆下楼,没有听到下面的男孩说什么。在楼梯上,她的胳膊被杨庆育抓住了。他说,“你到底在跑什么?你知道那个女人在校长办公室吗?还有,那姚的母亲也在这里。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王八蛋拍了你从姚家出来的照片,送到他家去了。”
“小宇,我该怎么办?”曹璐一屁股坐在楼梯上。“我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现在你还说这种话!”杨庆育把她从地上抱起。“如果你被那个女人抓住,她会杀了你。你现在跟我回家。”
“我不去。我爸爸和阿姨讨厌看到我。”曹露爽把脸埋在膝盖里。“你也讨厌我。”
“杨,你忘了吗?你先恨我。”杨庆育捏着她的肩膀,眼里一片荒芜,像整个撒哈拉沙漠。“你不要我先……”
草露凉突然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他惊愕的脸。
那是一张类似于杨庆育眉毛的脸,双眼皮,花瓣似的嘴唇。笑的时候嘴角有浅浅的梨涡。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哭过。]
杨庆育清楚地记得十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我妈还年轻漂亮。她拖着简单的行李带和九岁的女儿离开了这个充满噩梦的家。在那间只有60平米的破旧房子里,留下了以跑步为生的丈夫和异常沉默的八岁儿子。
杨庆育清楚地记得,在他姐姐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睁开大眼睛看到她那张在夜里极度不安的脸。他心中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慌。他知道自己无法争取留下来,因为眼前的女孩流着和自己一样的血。法律上,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那个女人去了她轰轰烈烈的爱情,他们兄妹不过是激情过后的灰烬。后来,杨改姓,改校。她的学校离杨庆育不远。杨庆育经常看见他妹妹背着书包走出学校。他很想跟她打个招呼,问她你继父有没有欺负你。
很多时候,他只是湿润了眼睛,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长,消失在公交站牌前。
八岁的杨庆育只有一个愿望。他想快点长大,然后带着妹妹离开女方家。她看起来不开心,经常发呆。她被打倒在地上很久,但是回不来了。打她的两个男生明显是故意的,调皮地笑着推开。杨庆育立即跑过去抓住他们的衣领。他看到妹妹惊讶的表情,心里更加得意。
一个女孩走过去帮助起草陆双说,我讨厌它。那两个男孩是故意的。是谁帮你站起来的?
曹露的脸变白了,她轻声说,别过头了。我不认识他。
每次杨庆育想到她姐姐粗鲁的样子,她的心就会冷得像冰天雪地。他看着她离开那个女孩。似乎所有的力量都在一瞬间蒸发到了空气中。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他知道自己哭得很厉害。
从那以后他就没哭过。
这里的海风有眼泪的味道,伤心的人很多,不只是她。]
火车上坐满了满腹心事的人,草凉坐在下铺,翻看着一本刚买的八卦。她不时抬头看着睡在上铺的姚。他睡得像个婴儿。电话铃响时,她吓了一跳。是个陌生号码,她很自然的接了。
“你好,你是谁?”
“你能吗...把他还给我……”电话那头的女孩哭得很厉害。“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他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不相信他会真的离开我……”
草露捂着肚子,她想止住这种难受的感觉,让人特别无奈。她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到姚的大眼睛。曹把手机给了他,姚远远没有笑,但是笑容很快就在他的脸上破碎了。
“小姐,请不要告诉我女朋友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是谁?”姚对的语气很不好。草露扭着双手,她已经相信了某个女孩的话。毕竟那悲伤的声音不是恶作剧能装出来的。她带着讽刺的笑容看着姚说:“这位自称小姐的,如果你是草露,我身边的姑娘是谁?”拜托,停止这无聊的游戏!"
曹璐冷冷的眼睛几乎不敢直视他。她觉得自己的表情肯定是假的,就拿回手机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你相信她,是不是?”姚袁菲失望地蹙起了双眉。
曹露霜没有说话,她知道说什么都是假的。那是一个特别漫长的夜晚,玻璃窗被夜色染上了一大片黑色,映出她苍白的脸。她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也许姚远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完美。他们离家出走,胡乱买了一张去海南的火车票。他们像冰冷的监狱一样逃离了这座城市。
这是他们的过去。
愿意回忆和不愿意回忆过去。
在草凉的记忆里,她从九岁开始就被幸福所排斥。妈妈和继父在一起的时候并不顺利。那时候我爸还是个大男孩,我妈嫁了个九岁的拖油瓶。爷爷奶奶甚至跑回家哭,她也被亲戚看不起。而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人,认为对方就是一切,所以在一起轰轰烈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杨庆育不再是她那个聪明的孩子了。他学会了打架,偷偷抽烟,交了几个女朋友,像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她越是想摆脱这样的弟弟,他越是不让她走,以至于看到他的手机号,她就紧张的肚子疼。
在姚的记忆中,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自由。他的母亲是一位专制君主。她想让儿子学钢琴,她想让他年终考第一,她想让他考医学院。医院的同事见到她都会夸她。你的儿子真的很优秀,很聪明。只不过,姚不是的人。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喜欢按照自己的意愿操纵别人。然而,他没有理由反抗。他并不是真的想去争取什么,所以就这么淡定的做了他们喜欢的木偶。
姚把她的男人拖到了火车上。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打车奔向海边。他一路上都没有和她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事实上,有那么一会儿,她有点恍惚。在她面前,姚变成了半透明的,她的脚离开了地面,就像一个展开翅膀的天使。
“小霜,我会进海大的。如果你来这里,我会在这里等你。”
“什么意思?”
“逃脱游戏之后,我们都得回到正轨。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得回家。”姚说:“因为你不再信任我,当你再次信任我的时候,就是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了。”
草凉得我想哭。这里的海风有眼泪的味道。伤心的人很多,不只是她。
姚,其实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她对自己说。
林晓霖看着草露凉凉的哭丧着脸说,你为什么不哭?
这是一次意想不到的失败的逃脱。
当草露回来的时候,等待她的是意想不到的平静。这座城市似乎突然失去了记忆,她的过去和他的一起被抹去了。姚确实是一个守信用的好孩子。他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偶尔会在校门口或者其他地方相遇,也会低着头匆匆走过。
或者偶尔路过琴房,会不小心听到他在教女生弹钢琴。
郁郁葱葱的世界里,只有无底的模拟试题的空间。她只想离开这座城市,不管是不是海南大学。这样想着,她常常心不在焉。林晓霖不关心未来。她只偷看小说,敲着头说:“我又发呆了,整天一副抛弃老婆的样子。难道真的是姚甩的?”
“我看起来很痛苦吗?”曹鲁双忍不住笑了。“是的,我被甩了。怎么回事?”
林晓霖发出夸张的啧啧声:“我说曹大小姐,你真刺激,还能笑。”不过,姚甩了你也是正常的。除了假装穷人注定被淘汰,没有任何优势。"
“哈哈,你说的都是对的。”
“你真是疯了。下一节课是自习。我们翘课去玩吧,庆祝你失恋。”
“很好。”
“哇,小霜,你不应该是个好学生。”
“我都和别人同居过,还是什么好学生?”
“你真的病了!你疯了!你被怪物侵蚀了!”
即使不是周末,步行街也是人山人海。林晓霖像乡村女孩一样带着小草进城拍大照片,逛珠宝店,玩电子游戏。他们路过一个算命摊,林晓霖指着上面的两块钱大声说:“两块钱太便宜了,我请客!”
曹说没有,但她还是被占卜的美少女霸王逼着抽了一张塔罗牌。她很好客,问:“这位小姐是什么?”
“爱,她就是爱。”林晓霖凑过来嬉皮笑脸。
占卜师的手指又白又细,翻着黑牌,露出阴森的死亡牌。曹微微蹙眉,这个占卜师似乎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要去哪里。看完别人的喜怒哀乐,他几乎不留任何余地地说:“在爱情方面,你男朋友和你之间有一个神秘的第三者。你有两个选择,信不信他。但是当你相信他的时候,也就是你们分开的时候。但是,反转意味着黑暗中还有转机。把握不住,事情又回到原点,没有尽头。”
“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根本不管用。两块钱真的不算什么!”林晓霖生气地扔下钱,拖着草往前走。“别理她,什么没完没了,没完没了,他们全家也没完没了。”
曹露爽想笑,却扯出一个僵硬的表情。从什么时候开始,林晓霖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她会像以前一样讽刺她,嘲笑她,但真正的伤害来自四面八方,林晓霖变成了一只长着锋利爪子的猫,严重地挡住了她的后背。
“小林,不要对我这么好。我还是喜欢你凶狠的样子。”
“我以前内心是个怪物。”林晓霖看着漆黑的天说道,“当时我就想,只要杨庆育能喜欢我,就算她变成怪物也没关系。但是我忘了天使和怪物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有一次我在操场后面的机房想勾引他。那天,我们都看见你和姚坐在城墙上看夕阳。从窗户的角度看,你们两个的背影很梦幻,就像童话里发生的一样。那天,他绝望地吻了我。他拉着我的衣服,我吓得要死,但你走后他哭了。他蹲在地上,脸藏在阴影里,真像个天使。”
林晓霖最后看着草露凉凉的哭丧着脸说,你为什么不哭?你真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你不能这样对待杨庆育。
因为你是他唯一一个独居的妹妹。
我爱你,我敢于去面对任何未知的命运。
收到海大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曹拿出整整一个月的零花钱,请吃了一顿大餐。饭后,邀曹到钱柜里唱歌。草露冷静安静的坐在一边,听林晓霖唱着一首奇怪而优美的歌。
我爱你,我敢于去面对任何未知的命运。
我爱你,让我倾听你的疲惫和恐惧。
我爱你,我想亲吻你倔强的心到极限。
她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林晓霖抱着草露哭了。她说,小霜,如果你不快乐,我会死的。曹对说,不要怪小雨。天使不会错过人类的爱。他不适合你。林晓霖哭得更厉害了。她说,我真的很后悔。
爱情不过是一堆柴火,已经被光和热烧光了,剩下的残渣无非是遗憾和沮丧。更不幸的是,所谓的爱情结晶,却成了爱情的负担。
整个暑假特别愉快。我妈给她准备了行李,让她去外地读书,偶尔唠叨一些生活规律。小东知道妹妹要去外地,缠了她一夏天,让她带自己去玩。曹带着她哥哥去了游乐园。当过山车从高处逆风而下时,她本能地抱住了身边的孩子们。她突然想到,她和小宇小时候坐过山车会把对方的手攥紧,然后她欢呼起来,忘记了恐惧。小东偶尔会问她,你走了以后那个小御哥真的会来找我玩吗?
曹璐笑着刮了刮鼻子,他会的,因为小雨哥哥最听妹妹的话。
曹知道自己的诺言不会实现,因为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打电话来,他客气了几句就挂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停留在原点,只为看你一个人。那么姚,你会留在原来的地方等我吗?
开学的头几天特别忙,到海南三天后曹才安排好一切。她决定给他一个惊喜。她换上了白色的裙子,拨弄着刘海,甚至练出了完美的八颗牙。她想起了神秘第三者在网页上留下的语言。大一新生曹也有一个坏主意,她决定复制那个情妇的想法来实现她的爱情。
姚袁菲。
我在等你。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没有你我哪儿也不去。
2007年9月6日
写完这一切,她把信息发给一个熟悉的号码,然后坐在他们约定的海边,轻声歌唱。姚袁菲,你会有什么表情?你会静静地微笑,还是会流着泪哭泣?姚,我还没有告诉你呢。我很喜欢你。我们还没有接吻,还有很多誓言没有实现,比如幸福。草露凉凉地想着,他会很快来,像风一样飞到她的身边。
她拿起电话,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了起来。她听到一个女孩姚远的声音,低声说:“你好……”
那个女生一定很温顺,低眉大眼。曹陆双觉得自己快要哭了,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姚袁菲...难道没有……”
“他没和我在一起。能为你做什么?我可以告诉他。”
“我在等他……”
“什么?”女孩的声音是讽刺的。“你在等我男朋友干什么?”
“他现在是你男朋友吗?”草露盖住了她的嘴,好像沙子吹进了她的眼睛。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停留在原点,只为看你一个人。她叫林晓霖,穿过无边的海洋和错综复杂的铁路。她说,小林,姚也不要我了。他有另一个女朋友。我信任他的时候,就是他离开我的时候。林,我一点也不后悔。是我不够喜欢他吗?
林晓霖突然在电话的另一端喊道。她说,小霜,你什么都知道吗?你在说什么?你还好吗?
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等他。草露凉失望的挂了电话。她还是哭不出来,她还是不坚强。那天晚上,草凉了,坐在回城里的火车上。她把脸贴在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特别清醒。空气中弥漫着黑色的烟雾。
姚,那丫头肯定比我强。她是什么样的人?活泼快乐,像春天的花朵。还是善良聪明,闪闪发光。我不想就这样离开。我不甘心。
姚,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
林晓霖不安地咬着嘴唇。她遇见了一朵尘封的草露,倔强地站在姚的门前。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从早到晚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路灯忧伤的光落在她的侧脸,睫毛凝结着潮湿的空气。林晓霖从未如此谦逊过。她轻轻地拽着草说:“小霜,不要等他。他不在,他有新女朋友了,所以请你放轻松。”
草僵硬地站着。
她想知道,当月色渐逝的时候,他的窗帘是否第一个落下。姚远会带其他女孩睡在他那充满阳光的大床上吗?万籁俱寂,月光照进他的窗户,他的呼吸轻轻敲打着静谧的光。那个女生会偷偷亲他的侧脸吗?
她的心似乎被蚂蚁一寸一寸侵蚀。他们啃着她的思想,尽情狂欢。他们无情地吃掉了她的固执。
“小林,告诉我,怎么才能让男生回心转意?”草露冷静的低着头,声音平静的仿佛没什么浪漫,“我不能接受他爱上了别人。你要我怎么接受?”
“小霜,不要这样……”林晓霖低下头哭了。她说,“小霜,不要这样。他爱上了别人。他不爱你。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我真的很讨厌你。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草露摸着林晓霖的头发,她什么也说不出来。闷热的清晨街道。林晓霖骂了她一顿,把她一个人留在街上。曹在附近的杂货店买了一包劣质香烟,点燃后像电视上那样抽了起来。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你好,你是谁?”还是女生的声音。草凉得她的手指颤抖得厉害,骨子里的卑微很快长成枝叶攀援的藤蔓,黑色的花朵开满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恶魔疯狂地吞噬了她的世界。她不记得多久没哭过了。她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这种能力。泪水汹涌而出,将黑夜浸湿成海绵。
“你...你能把他还给我吗……”草露凉凉的声音像水晶碎了一样,“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他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不相信他会真的离开我……”
草凉了,蜷曲着。她的心被魔鬼的手紧紧攥住,整个人顿时窒息。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就像激昂的钢琴曲突然按下了暂停键。姑娘,你应该舍不得放弃姚。就像我努力挣扎一样。
“小姐,请不要告诉我女朋友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是谁?”姚的声音又焦急又刺耳。
“姚,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我是曹。我……”
“那个自称草露凉凉的小姐,如果你是草露凉凉,我身边的女孩是谁?拜托,别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草露凉凉的心漏跳了一拍。男孩生气地挂了电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同样的话,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说过。草露凉惊讶地看着电话拨号记录。那不是姚的电话号码,而是在恍惚中,她拨了自己的号码。
她拨了自己的号码?!
姚的博客。莫名其妙的女生电话。姚看着坚定而失望的眼神。他问,你不相信我吗?
你相信吗?你不相信吗?未来的草露是凉的。叫往事草露凉。我和自己演了一场跨越时空的戏。她一直纠缠的第三个人,竟然是她未来的自己!
草露凉几乎一刻也不能等待地跑向姚远的家。她一遍又一遍地拨他的号码。她错了。她不应该不相信他。他是这样一个温柔的男孩,乌黑的头发和睫毛上都充满了笑容。当他握住她的手时,他流露出爱意。
当她发疯似的敲开姚的房门时,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她问:“你找谁?”
“我在找姚袁菲。”
“他……”年轻女子叹了口气。“你是他以前的同学吗?孩子7月份从楼顶掉下来摔死了。”
“你骗人,你是谁!”曹露霜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
“我是姚家的保姆。”女人说:“我为什么要骗你这个?不信你去他房间看看。姚太太舍不得扔掉他的遗物。那孩子那么善良,怎么会从楼顶掉下来?”
姚的被子还散发着太阳的香味。他的书桌上堆满了高复习资料。墙上贴着醒目的大字,海南大学,加油!他的笔记本夹在语文课本中间,他经常这样。偶尔我会在上面写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写一些日记。
小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草露凉凉地看着最后一页号码,他美丽的文字悲伤地挤在一起。她仿佛看见姚写这些字的时候那张哭丧着脸贴在桌子上,泪水把字浸透成模糊的光影。整个房间弥漫着寒冷的温度。曹拿着笔记本跪在姚的黑白遗像前。
当你相信他的时候,也就是你们分开的时候。但是,反位意味着还有转机。如果把握不住,事情又会回到原点,没有尽头。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忙。
那年流火七月,在天台上揪住姚的衣领说,你为什么抛弃她?都是执着善良的少年。他们都不愿表明自己的态度。杨庆育不记得姚是如何滑倒并从屋顶摔下的。他只记得拉的时候用力推了他一下。
没人发现一名少年在凶案现场惊慌失措地离开。
林晓霖一直后悔告诉杨庆育他失恋的消息。如果,如果她不说话,如果她能阻止那个冲动的少年。但是,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曹露爽。因为她的天使男孩没有翅膀,不知道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
草露凉凉的看着窗外渐渐隐去的月亮,天空蓝蓝的亮起来。她拨了自己的号码。她的双手满是潮热的汗水。
“你好,你好。我是草露。”
“小霜,今天几号?”
“今天是165438+10月6日,你是谁?小吗?”
“很好,你记住,如果你将来认识一个叫姚的人,,你一定不要和他做朋友。因为,你跟他纠缠,他就死定了。”
“我不认识这个人。你是谁?”
“我是未来的你。”
“我不喜欢开别人的玩笑。再见。”
草露凉差点不相信过去,我就这么冷冷地挂了电话。当她再次打电话时,冰冷的女声提醒了她一个残酷的事实。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忙。
你无法确定,事情会回到原点,不会有尽头。
2006年165438+10月6日。天气寒冷。在公交站牌前挂上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未来的你。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恶作剧。
"姚袁菲,姚袁菲,多美的名字."草凉了,不自觉的念了出来。
穿白色羽绒服的男生转过头笑了笑:“你在叫我吗?”
“啊?”草露凉凉的惊退立刻迎上了一双星空般的眼睛。他长得真好看,怎么说呢,带着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她突然想起自己做过的一个梦,梦里好像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少年。她忍不住笑了。姚也冲他笑了笑。
他们并肩站在同一个地方,天气仍然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