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夏夜散文随笔
每天开着灯笼,家家户户差不多吃完饭的时候,门前的空地上就有声音。有人听到声音,在家呆不住,就拿个板凳或者凳子出来。有的人把自己的草扇抱在怀里,找个透风的地方放下;也有从各个胡同过来的人,空地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见面时,他们用老套却亲切的问候互相问候:“吃饭了?”“吃,你也吃?”有时我会美化天气:“今晚一点风也没有。”“是的,今晚不凉。不透气。”“可能下雨了。”有了呱呱的空当,人会越聚越多,会更热闹。这个时候人会明显的聚散。
大约七八个人聚成一圈,围着一个小收音机,有时听收音机里的新闻和娱乐节目。那时候,他们津津有味地听刘兰芳讲故事《杨家将》和《岳飞传》,有时讲完了,人还在。大约五六个人围在一个老人中间,听着乡村版的杨家将、岳飞传、呼延庆挨打和孙膑...似乎比刘兰芳的更生动形象,也有带着兴趣的提问和感叹,让他更感兴趣。他常常听得入迷,直到人走了,讲故事的人也有点累了。这将停止。还有中年男女聚在一起,哪有那么多好话说半天。这时候不好说的话就是哈哈,还时不时带几句脏话。那时候还没有色情笑话,就互相开了几个玩笑,互相捉弄,也引起了一阵笑声。他们有的还一时冲动说了一两个略黄的故事,夸大了夏夜的气氛,孩子们也没有假装在听。夏天炎热的夜晚,青年男女打着手电筒去村里的东河、南河,在夜色的掩护下分段裸浴。女人们选择更僻静的上游,肆无忌惮地笑着洗澡,不省人事的男人总会拿着手电筒对着笑声拍个照,惹得一两句笑声。
乡下的夏夜,蛙鸣鼓噪,各种虫鸣。青蛙唱歌,萤火虫跳舞,昆虫飞翔...那是我记忆中永远不会抹去的一幕。小时候陪家人朋友在街上乘凉。我在东河,在屋前,在田尾,不时听到甜甜的蛙声。一个接一个,我很好奇的问旁边的奶奶:“奶奶,为什么青蛙会这样呱呱叫?”奶奶先是笑了笑,然后若有所思地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河流和田野里没有青蛙。有一次,一位老人和他的妻子正在过河,这时洪水来了。河水上涨,冲走了老人的手杖和老太太的夹克。老人不停地喊着他的棍子,老太太不停地喊着她的夹克去追那条河。结果老两口被河水冲走淹死了。最后变成了两只青蛙,一公一母,一直喊着“对不起。”
听奶奶讲青蛙呱呱叫的故事,觉得很有意思。仔细听了听,分辨出青蛙“棍子和夹克”的呱呱声,真的像故事里说的感觉好多了。我屏息静气地听了一会儿,时而东河里青蛙呱呱地叫,时而屋后地里青蛙呱呱地叫,像是青蛙呱呱地叫着献殷勤,仿佛想找出谁呱呱地叫得好,呱呱地叫得更响。有时,四周的呱呱声有另一种频率,呱呱声汇成一片,仿佛是一场呱呱音乐会。很多年来,我一直无法分辨这美妙的呱呱声。离开乡村,离开田野,来到小城,生活在钢铁水泥的结合体里,也远离青蛙,感觉很失望。回到家乡,偶尔会想起久违的青蛙,走近记忆中的河流和田野,到处寻找记忆中的青蛙,但河流几乎干涸,田野里满是农药。怎么会有青蛙生存的空间?哪里能听到蛙声?青蛙是孤独的,青蛙是孤独的,夏夜是孤独的。以前乡村里青蛙和萤火虫跳舞的夏夜,昏暗而寂静。
在童年的《死亡记忆》中,一种叫做萤火虫的飞虫在乡村的夏夜也很常见。它是一种精神,就像夏天夜空中飞舞的流星,给寂寞的夏夜带来了光彩和灵动,给闷热的夏夜带来了阵阵清风,给乘凉的大人带来了趣味,给我和朋友带来了乐趣,给乡村的夏夜带来了如画的诗意。寂寞的夏夜,我们坐在大人身边,每当看到萤火虫像小灯笼一样飞来飞去,我们就会跳起来,向着萤火虫飞来飞去的方向奔跑追逐,身后留下大人的笑声。这时,萤火虫似乎在故意挑逗。有一段时间,它飞得忽高忽低,我和我的朋友会去追它。有一段时间,我们会高高跳起,弯腰去抓,直到抓到为止。很多时候,我们成功了,有时候我们一无所有。追逐过后,萤火虫会飞走,留下的是无奈。
抓来的萤火虫放在手里玩,大部分朋友都好奇地进进出出,围过来看热闹。一开始我不明白萤火虫为什么还能发出和其他虫子不一样的光,为什么会在尾巴发光。直到长大后才知道,我和朋友们很好地利用了萤火虫的发光功能。后来抓到萤火虫后,我和朋友找来白色玻璃瓶,放进去,盖上盖子,抓到两三只就够照明了。这时候我和朋友商量:“我们去长岭坡捉虫子吧?”小伙伴们总会异口同声地说:“好!”结果小伙伴们提着装着萤火虫的白瓶子,小跑到了三四里外的麦田里。他们站在麦田里不久,一种叫“盲噪”的飞虫就会带着萤火虫朝瓶子飞去,因为这种飞虫只会飞到明亮的地方瞎撞,所以叫“盲噪”,有的叫“盲撞”。我和朋友看到“吵”的飞起来,就伸手一晚上抓了几十只。那时候,小孩子抓“瞎哄”只是一种乐趣。大人们几乎抓不到“瞎哄”,因为没有好的照明工具,也没有人愿意用手电筒抓“瞎哄”。孩子们并不嫌弃用萤火虫照明,抓到“蟑螂”也能饱餐一顿。萤火虫在孩子们的心目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后来,家乡的“瞎闹腾”就出名了,从一个村传到另一个村,再从一个村传到县城,一步一步传下去。这可能是因为家乡的水土好。生长在我家乡的“瞎闹腾”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个头小,翅膀微红,味道鲜美,是其他地方无法比拟的。老家的“瞎哄”出名了,村里抓“瞎哄”的人越来越多。初夏,日落前,男女老少打着手电筒涌向长岭坡附近赶“瞎哄”,这也成了黄昏时山村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有的抓住“瞎哄”,高价卖给城市、乡村的饭店、餐馆,成了“飞天”游戏;老家也有专门收购的,每斤几十元,有时候高价也买不到。城里的上班族也发现家乡有这种bug。下班后,他们开着或骑着摩托车去抓瞎子和吵闹的人,他们总是开着一辆全负荷回家。老家的几个好朋友每年都给我几斤尝尝。我放油锅里煎,又香了。这就是夏天夜晚小精灵带来的美。
小时候的夏夜,青蛙呱呱叫,萤火虫翩翩起舞,浪漫灵动,总带给我向往,思考,美好的回味。现在,浪漫的夏夜一去不复返,美丽的青蛙卡在我的脑海深处,萤火虫在我面前翩翩起舞。几天前的晚上,我在镇植物园闲逛,我听到了昆虫和青蛙的声音。这种虫声伴着蛙声,就像植物园里昆虫的大合唱,敲了我很久的心,勾起了我的思绪,把我带入了一个青蛙和萤火虫共舞的夏夜,让我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现在的农村夏夜,聊天的人少了,讲故事的人少了,青蛙萤火虫也少了,心里有点失落。更怀念乡下的夏夜,难忘又难忘。